第六十二章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如果她是装的,那么也伪装的太好了,分毫不露。

宫忻自问,还没有人能够在他眼皮底下,瞒过他的眼睛。

所以,她是真的不知情?

宫忻深深的疑惑了起来,但他在苏家是亲耳听到的那对父女的谈话的。

现在,他也有些摸不准了。

关键是苏晚晚给他的感觉太神秘,从出现在他的视线就一直让他捉摸不透。

她是第一个让他如此猜不透的人,她的行为和举止,每每都能出乎他的意料。

要不,还是再观察看看吧。

宫忻心想着,一边换上干净的外袍,刚才在沐浴时他就把身上的内衫脱了,宽松的外袍披在身上,瞬间紧紧贴着肌肤,胸前更是敞开一片白皙的胸膛,只见他肌肤上还透着水珠正往下缓缓滴落。

他在架子上翻找一会儿,突然有些微愣。

宫忻猛然发现一个事实,他的腰带不见了!!

他抿了抿薄唇,立刻就想到了什么。

“那个女人!!!”

宫忻简直满头的黑线和无语,完全摸不着头脑,那个女人偷他的腰带是要干什么?!

上吊吗?

当然这是不可能,想也知道。

宫忻额上青筋跳了跳,他发现碰到这个女人,她的脑回路完全没有逻辑可寻。

这时,只听大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宫忻就看到她居然又出现在眼前,嘴角莫名抽搐了一下,他忽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果然,就见她忽然咧嘴一笑,“那个,我忽然忘了一件事。”

宫忻就静静看着她想干什么,接着,就见她双手举着一个十分眼熟的事物走到他面前。

“这个,你的腰带,刚才我不小心拿错了,现在还回来。”苏晚晚一边将腰带举到他面前,一边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见他那张俊美的脸上怎么看都是面无表情,实在猜不出他的心情。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

所以苏晚晚笑得格外的灿烂,然后手里举着腰带,殷勤道:“要不要我帮你重新系上啊!?”

宫忻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灿烂的笑脸,不明白她究竟在瞎高兴什么,他遗撼的表示,他是真的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她的一举一动,都无比的诡异,叫人费解。

比如,为什么偷走他的腰带,又忽然送回来?

苏晚晚脸上的笑快要维持不住了,他不用一脸想要解剖她的目光看着她吧,苏晚晚也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很反常,其实她也不想的。

在刚刚离开后,走了一段路苏晚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没人给她安排今晚的住处啊,所以她要住哪?

于是,她为了不显得那么突兀,就设计了一出还腰带的戏码。

但她脸上的笑都快僵了,他好歹给个反应啊!!

然后他就真的给了反应,“哦。”

苏晚晚呆呆的看着他,哦是什么意思?

宫忻面无表情的接过她手里的腰带,然后转身就走了,走了……

苏晚晚愣在原地,风中凌乱,她的双手还是保持着高举的姿势。

“等等,你等我一下啊!”

愣了一会儿,苏晚晚拔足狂追了上去。

宫忻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一直跟着他到了床榻旁,他搭在衣襟上的手一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还不出去吗?本王准备安歇了。”

苏晚晚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我今晚睡哪里?”

“……”这话倒是把宫忻问愣了。

因为这种小事情一般都是张城安排的,他心里有些不悦,暗想张城居然在这种小事上出了疏漏。张城在肯定得喊一句冤,王爷只说把王妃带过来,却也没说怎么安排,他就只是一个属下,以为王爷自有安排,自然不会擅作主张。

所以现在面对这种情况,宫忻也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他正准备喊人来安排苏晚晚,就见苏晚晚先一步的就跳上了他的床榻,然后躺下。

“要不我们今晚一人睡一半凑合吧,我不挑的。”苏晚晚说着,在床榻上打了个滚,她发现这男人的床真的好大好舒服啊,上面铺着的锦缎睡着一点也不硬,苏晚晚忍不住在上面蹭了又蹭。

反正,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根本对她没那个意思,对她嫌弃的不行,是不可能对自己做什么的,所以她安全的很。压根就不怕哈哈哈哈……

宫忻看着某人不禁他同意,就在他床上滚来滚去的人,虽然他没有洁癖,但是他还记得这个女人根本没洗澡好吧,就滚上他的床,这点简直不能忍。

“本王数三下,立刻,马上滚下来!”

苏晚晚这时候已经整个人钻进了他的被窝里,只露出毛茸茸的小脑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无辜的看着他。

“你这床很大,我说了不介意的,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她是女的都不介意了,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宫忻额上青筋突突的跳,他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本王介意,所以立马滚下来。”

见那个女人磨磨蹭蹭的,不想下来,宫忻只好使出杀手锏,“别忘了五十万两,晚一秒就是一百万两了。”

他朝他伸出一根食指,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苏晚晚见到那根晃动的手指,立马就跳了起来。

“我这就下来了,下来……”苏晚晚不舍的慢慢挪下来,见男人还是阴沉着一张俊脸。

宫忻看着凌乱的床铺,一脸嫌弃的将被苏晚晚滚过的被子全部扔在地上,然后重新找了一床干净的被子,就和衣躺下了。

苏晚晚孤零零的站在一旁,看了一眼男人的方向,磨了磨牙,走过去抱起被子打起地铺来。

已经是初秋的天气,夜里泛着一丝凉意。

苏晚晚裹着被子缩成一团,这时候,只听“啪”的一声,屋内的烛火熄灭了。

她从被窝里探出一只小脑袋,仰着脑袋朝着床榻上瞧了瞧,忽然弯了弯唇。这个男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嘛,等她睡下了才用内劲熄了烛火。

黑暗中,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同处一屋檐下,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室内回荡着。

那么近,却又好似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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