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石头剪刀布
上午，过了上班时间很久了，范部长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出门，也不开门，四个美女部下进不去也见不着他，想找他汇报工作都不成。原来，范部长挨了领导的批评，正在跟自己赌气、较劲。
此刻，周总的严肃讲话还在范部长的脑子里回响：“各位，今天开一个临时会议，吹吹风，主要议题是我们集团的改革。同志们，不是我想要折腾，啊，是形势所逼，倒逼改革。再不改革，有一天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当时，大家面面相觑，忐忑不安地听着——
“现在，我们的集团总部已经变成了一个衙门，变成了艺术院团、事业单位和公司企业的婆婆。啊，这个婆婆她还一身的毛病，性格古怪、很难伺候，只有权力、没有责任。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在10年前，是没有集团公司的，后来为了改革管理体制，减少行政主管部门对各单位经营活动的干预。所以成立集团公司，让它整合资源，实行集约化经营，等等。现在倒好，我们忘记了初衷，我们没有实现集约化，倒是实现官僚化了。我们拥有全省最好、最多的艺术人才资源，可是在市场竞争中却干不过市属同行单位。”
范部长在心里自问：这是谁的责任？
周总还在会上布置了任务——
“现在，我来安排一下各部门改革方案制定任务，从今天算起，两周内由各部门分别起草自己的改革方案，限时交到办公室。内容分工安排如下——人力资源部：集团员工聘用及薪酬管理办法改革方案；市场营销部：集团各企业单位业绩考核办法改革方案；资产财务部：集团投资与对外合作办法改革方案；办公室：集团中层管理人员任用及薪酬管理办法改革方案，以及集团机构改革调整方案。散会！”
当时，周总突然喊“散会”，然后转身走了，大家对他的这种“意外”表现，也是深感意外……
谁能叫开范部长的门呢？四个美女互相推诿，谦虚得不行。郑之秀试探着对罗丽莎说：“范部长最喜欢你，你去叫门吧。”
罗丽莎摇头：“我不行，我怕，还是你去叫啊。”
郑之秀心里又上火了：“范部长平时就对你最好，你去叫门，他才不会骂人呀，你难道就想看我们出洋相？去，快去呀你。”
“我——”罗丽莎心生一计，“要不，我们四个人猜拳啊。”
郑之秀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有四分之一的运气，就同意了。
“石头剪刀布，一起来。”四个美女一齐出手，第一轮，郑之秀安全了。第二轮，小李安全。第三轮就轮到罗丽莎和小田两个人对决了：“石头——剪刀——布！”哇，罗丽莎输了。
没办法喽，罗丽莎只好战战惊惊地去敲范部长办公室的门。她举着手，正要敲门，门却自己开了。
范部长自己打开了门，四个美女一齐进去安慰他——
“领导，你不能不理我们呀。领导，看开一点，来日方长嘛。”
范部长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叹气说：“唉，不看开点那又能怎么办呢？要不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才懒得受这份气呢！唉，你们是没听到，说什么‘尸位素餐’，什么‘一事无成’，什么‘饱食终日’？”
四个美女不知道范部长是在说谁，都不敢答腔。
罗丽莎乘机给范部长下台阶：“我们知道，集团的工作那还是离不开范部长的，你们说，对吧？”
几个美女受到启发，都对范部长奉承了几句。范部长得到美女们好言好语的安慰，这才恢复了自信。几个美女在沙发上坐成一排，其实范部长心里就最喜欢看着她们在自己面前坐成一排的那种感觉。
他笑着说：“各位美女，我们部门的工作就要靠你们几位了。集团给我们安排了新任务，就是起草一个文件，叫做《集团各企业单位业绩考核办法改革方案》。数起来，我们的下属企业还真不少，有十几家。以前我们只是对它们的季度和年度经营业绩数据进行单纯的统计，然后对业绩最好的企业在集团年会上进行表彰奖励。那么，现在要改革的话，我们应该怎么改？要改哪些内容呢？”
美女们你看我、我看你，范部长觉得她们莫衷一是的样子很可爱。
罗丽莎举手说：“部长，我觉得，应该有奖有罚才对。业绩最好的要奖励，业绩最差的就要惩罚，比如企业负责人就要免职、降薪。”
郑之秀讽刺道：“人家企业负责人也不归我们任免的，你连国企干部管理权限都搞不清楚，还谈什么免职、降薪？你有这个权力吗？”
“这个——”罗丽莎确实不明白，愣住了答不上来。
范部长说：“是是是，不同的企业，有不同的行政级别，也就有不同的干部管理权限。我们集团既有省管干部、厅管干部，也有集团任免的干部，还有二级企业自主招聘任用的干部，情况确实比较复杂。那怎么办呢？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郑之秀试探着说：“民营企业就没有这个问题，范部长，我们可以考察一下民营企业，看看它们是怎么做业绩考核的。”
小李附和：“对呀，可以借鉴华益文化是怎么做的。“
“嘘——”范部长叫她们小声点说话。“这是个敏感问题，你们有办法了解到他们的具体做法吗？”
郑之秀怪模怪样地说：“要罗丽莎问一下他的高辉啊。”
罗丽莎瞪了郑之秀一眼：“你自己去问啊，我不认识谁是高辉。”
郑之秀挑衅似地反瞪了罗丽莎一眼：“好懊啊，是你自己说的啊，你不认识高辉。既然如此，我可要直接去找高辉了。”
“请便！”罗丽莎的态度针锋相对。
范部长见状，做起了和事佬：“喂，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我看，这一次，你们两个可以友好相处，一起去找那个高帅哥，怎么样？”
郑之秀和罗丽莎互相瞪了一眼，小田和小李不知所措。
范部长装作生气的样子：“你们不听话，那我可要生气了。”
接着，郑之秀率先转变了态度：“那好吧，既然部长有要求，我同意，就和罗丽莎一起去找高辉。”
范部长把两个美女的手拉到了一起，笑道：“一起去，一起去。”
……
郑之秀和罗丽莎是同时买的宝马敞篷跑车，并且二辆车的外观颜色也是一致的。她们两个美女同时乘电梯到地下车库，然后，同时发动汽车，一前一后驶离车库，开上了城市主干道。香车美女，实在拉风，一路上引来了超高的回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