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美女
高辉赶紧到外面去接电话。彭城来电确实是为了罗丽莎的事——
“喂，高辉，你搞什么名堂？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哦，彭总对不起，我在外面，没听到，你有什么指示啊？”
“刚才，我以为你会和罗丽莎在一起，所以打了她的电话。不料，她好大的情绪呢。高辉你是不是有事得罪她了？”
“没有没有，这个——”高辉尽力宽慰着彭城。
“高辉啊，你别看我目前没有给罗丽莎安排什么具体任务，但是将来她是要起大作用的。所以，你要注意维护好和她的关系啊。你想想吧，我们和省演艺集团，在市场上的竞争会越来越激烈的，懂吗？”
“哦，是的，我会注意的，彭总请放心。”
“好啊，还有，明天你来公司参加一个会议，上午9点。”
“什么会议，重要吗？我可以请假吗？我本来约好的明天帮罗丽莎办一下网吧的交接——她的网吧租给别人经营，交接一下。”
“网吧交接？那你可以早一点搞啊，10点之前来公司可以吧？”
“哦，那好吧，我尽量赶早。好的，再见。”
……
第二天是星期六，本来是休息日，高辉一大早就来敲罗丽莎的家门：“罗丽莎，在吗？我们来办一下网吧财产交接。”
高辉介绍了一个人来接手罗丽莎的网吧，根据协商，先按租赁经营方式做3个月，如果这3个月内没什么债务问题就办网吧经营权转让。罗丽莎在屋里听出来了，很快开了房门，但她的脸色却很冷淡——显然，她心里还在计较高辉的那些“艳照”。
门一开，罗丽莎只看见高辉一个人，正要开口问，高辉说：“来了，在楼下等着你了。”
这时，罗丽莎3岁大的女儿昕昕也从屋里出来了，与高辉打招呼说：“高叔叔好。”
高辉心里很惊讶，他与昕昕见面次数不多，她竟然记得他。他高兴地说：“嗯，早上好，美女昕昕，你还记得我啊。”
“高叔叔给我买过冰淇淋吃。”昕昕童言无忌，说的很直接。她继承了妈妈的美丽基因，模样人见人爱，活脱脱一个漂亮洋娃娃。
高辉说：“昕昕，你妈妈有事呢，我带你去买早点好吗？”
“好。”昕昕答应了一声，就上前牵住了高辉的手。
高辉用目光征得了罗丽莎的同意，就牵着昕昕下楼了，一边走一边问：“昕昕，你今天想吃什么早点啊？吃牛奶包子还是吃米粉啊？”
“高叔叔，早点可以吃冰淇淋吗？”昕昕仰着头问高辉。
高辉也拉着嗲嗲的腔调说：“昕昕好孩子，早餐不能吃冰淇淋呢。”
“是吗？那什么时候可以吃冰淇淋呢？”昕昕还是不忘冰淇淋。
“下午，下午可以吃冰淇淋。”
“是吗？下午要等多久啊？高叔叔你下午不会走吧？”
“我——”高辉不知要如何回答昕昕了，他不忍心让她失望，就说：“我今天要去上班，昕昕让你妈妈给你买冰淇淋好吗？”
“高叔叔，我妈妈不给我买冰淇淋，妈妈说吃多了冰淇淋会变成一个大胖子呢。高叔叔，我吃了冰淇淋怎么没有变大胖子呢？”
“你妈妈说得对，冰淇淋确实不能多吃，你可以吃酸奶呀。”
“但是我觉得酸奶没有冰淇淋好吃，怎么办呢？”
昕昕对冰淇淋穷追不舍，逼得高辉没办法了，他笑道：“要不，你吃一次酸奶、吃一次冰淇淋，轮换吃，可以吧。”
“嗯，可以的，高叔叔那你会不会每天到我家里来呢？”
“啊？为什么要每天来呢？”
“你每天都来，我就可以今天吃酸奶、明天吃冰淇淋呀。”
“哦，是这样啊。那我每天都要上班怎么办呢？”
“你和妈妈可以轮换上班呀，今天高叔叔上班，明天妈妈上班。”
“你妈妈也是每天都要上班的呢，所以才把你送给奶奶带呀。”
“你和妈妈都要上班？那奶奶为什么不用上班呢？高叔叔，上班到底是干什么呀?”
高辉禁不住笑出声来：“哈哈，你这个小美女当然不用上班呐。但是，你妈妈要上班挣钱呀，有钱才能给你买冰淇淋对不对？”
“是吗？那我妈妈上班了，就不开网吧了？”
“是啊，网吧不开了，让给别人去开，因为你妈妈要上班。”
“哦，高叔叔，那上班是干什么呢？什么是上班呢？”
……
高辉赶到公司来开会时，已经是上午9点半，会议开始了。原来，是华益文化的经营战略研讨会，吴波总裁正在讲话——
“传统体制就是这样设计的，在我们这个梳城市，文化产业既有省级公司，也有市级公司，二者在同一个市场范围内进行同业竞争。现在，我们市级公司改制转型了，而省级公司也正在走向市朝经营。所以，竞争不可回避，竞争将是常态。当然，某些方面也会有合作，不过，那也应该是市场行为、市场规律下的合作，而不再是上级行政主管部门安排的合作了。对此，我们要有清醒的思想认识：市场竞争是中性行为，无关道德高下，也无关企业所有制类别，华益历来奉行‘狼性文化’，这种企业精神必须要发扬光大。”
高辉赶紧拿出笔记本来准备记录，坐在对面的彭城却对高辉摆手制止。高辉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大家都没有记录，原来今天的会议主题属于内部研究，是不准记录的。
吴波接着说：“大家知道，‘狠性文化’有二个核心特征：一是主动进攻，二是群体行动。目前，湖西钢铁集团的50周年庆典活动，是我们与省级同业公司展开市场竞争的第一个战役，啊，首战能不能告捷？这关系到华益文化的整体利益，事关重大，这对于我们集团的经营管理团队也是一次大考，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因此，我们今天利用星期六的休息日，召集大家来开一个市场竞争策略研讨会，搞一场头脑风暴，是很有必要的。我先开个头，各位随意发言，最后再请华叔做总结和指示。”
华叔打断说：“是这样的啊，情况有变，我马上要去市政府见一位领导。不好意思，请吴总同意我抢先发言好吧？嗯，刚才吴总说的我都赞成。补充一点，也算是我的个人建议：我想，为了配合各部门的运作，我提议近期由集团举办一次媒体记者见面会，我们集中发布一批新闻，作为华益文化集团改制之后的首次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