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丑女

虽然办公室里只有高辉和欧小芳两个人，但他们谈的是工作。

欧小芳打开啤酒，然后把炸鸡放在高辉面前，说：“按照今天黄部长做的分工，我要去钢铁集团了解情况。这要在以前，我们是通过宣传部门，找对口的联系人。现在，我们是民营企业，可以找谁呢？”

高辉被欧小芳问住了，答不上来。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他就下意识地拨通了王则的电话——

“喂，王导啊，我问你一个事：我好像听你说过的，你们给钢铁集团拍过视频宣传片对吧？那么，你在那边有什么人脉关系？”

“钢铁集团吧？我和他们宣传部的人经常联系，你要找谁呢？”

“我们公司想接一单钢铁集团的大型活动业务，目前需要了解一下他们那里职工文艺活动的开展情况。当然，后续也希望合作啊。”

“哦，是不是钢铁集团50周年庆典活动的业务啊？嗨，你不用对我保密，我们也在研究，想要拿一部分业务订单呢。”

“是嘛，原来是这样。那好，我们可以做业务合作啊。”

“完全可以呀。这样，正巧晚上我约了钢铁集团董事长的千金，一起唱歌，怎么样，有兴趣的话你也来吧，等下我发位置给你。”

高辉和王则在电话里的交谈，站在旁边的欧小芳也能听到。这时她抢过高辉的手机问道：“喂喂，王导，你们唱歌没有什么不正经的安排吧？我也参加一起唱歌可以吗？我是欧小芳。”

王则在电话里说：“哦，是小芳啊，大美女，我是无限欢迎啊。”

欧小芳高兴地说：“那好，晚上我和高辉一起参加，谢谢王导。”

高辉正想说不让欧小芳去的，谁知他刚开口，就被欧小芳塞了一块鸡肉到他嘴里。她说：“我去了保证不给你掉分，只会给你加分。还有啊，你们要是有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我随时撤退，怎么样？”

高辉狼吞虎咽地把嘴里那块鸡肉吃了，然后说：“我们能有什么不能见光的事啊？哼，就你心眼多，瞎琢磨。”

“谁知道呢。”欧小芳说着，又撕了一块鸡肉在手里。“娱乐场所都是为你们男人开的，结果呢，小姐呀、性病呀、同志呀，什么乱七八糟一大堆的事情都来了。有人不是说嘛，娱乐业就是荷尔蒙经济。”

高辉正要开口说话，欧小芳又给他嘴里塞进一块鸡肉，然后把泡好的方便面端给高辉吃。高辉说：“怎么，你想堵我的嘴啊？”

欧小芳撒娇说：“那你同意带我一起去卡拉ok呀，ok？ok？”

高辉此时发现，欧小芳撒娇的样子很性感，也很有趣。她好像对自己哥哥撒娇一样，用大腿外侧有节奏地碰撞他，嘴里哼哼有如旋律。高辉注意到她的臀部浑圆浑圆的，腿又直又长，腰部曲线辣眼睛，让人很想伸手去抱。高辉能拒绝她吗？不能，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时，高辉的手机收到了王则用微信发来的位置，他一看，发现自己去那个地方还比较远呢。欧小芳看了一下，也说交通很麻烦，因为现在是城区交通繁忙时段。他说：“那就快走吧，不能耽搁了。”

他们一边下电梯，就一边讨论交通方案。高辉说：“公交车太慢，我们只能叫出租车了。”欧小芳说：“出租车也走不动呀，只能坐地铁。”

他们一路急走，钻进了旁边的地铁站，发现站台上也是人山人海的。但是没有退路了，他们只能跟随着人流碰运气了。

幸好，地铁人多车也多，一趟一趟地穿梭。高辉下意识地牵住了欧小芳的手，一起挤进了地铁车厢。他首先在车厢里找到一根直立钢管，抢得了一个有利位置，然后把欧小芳拉过来，让她双手抓住钢管，他则在她身后抓着钢管的高处，保护着她。这样，尽管人多拥挤，他们两个也算得了大便宜。

然而，地铁开动之后，高辉觉得有问题了：他与她的身体是紧贴在一起的，被周围的人一挤就分不开了。要命的是，他裤裆里那家伙嗅觉很灵，被她的体香所诱惑，很快就强壮起来，贴在她的臀部轻轻地摩擦着。正当高辉感到难堪时，却又发现，欧小芳的臀部也很配合地摆动着，让高辉心里舒服得不要不要的。接着，欧小芳还扭过头来，看高辉的反应，对了眼神。这样一来，两个人就心照不宣了……

他们俩在地铁上默默享受了半个小时的美妙体验之后，列车突然就到终点站了。没办法，工作要紧，他们下了车，去找那家歌厅。难怪这家歌厅位置这么偏，原来是在城郊结合部的一个古典式庄园里，名叫“湖西大观园”。

这里的“卡拉ok”也是颠覆了高辉对歌厅的概念，因为所谓歌厅其实是一个小舞厅。王则在门口接到了高辉和欧小芳，将他们领进舞厅，介绍给主宾——湖西省钢铁集团公司董事长的千金。

“我来隆重介绍，这位就是包向前大小姐。”王则恭敬地介绍说，“这两位是华益文化的高辉、欧小芳，你们随意啊，大家都是好朋友。”

高辉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王则：“她是叫包向前是吗？”

这时，包向前接过话，大声说：“怎么，女人就不能叫男人的名字吗？我们国家也没有那样的法律呀。父亲取的名字，不好听吧？”

高辉对包向前关注了一眼，当下就忘记她的名字了，因为高辉发现包向前是一个令人不想看第二眼的丑女。高辉甚至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也许，他平时每天泡在美人堆里，习惯了那样的艳丽风景？他只能在心里告诫自己：或许人家是内秀，心灵美呢。

接着，包向前看着欧小芳说：“你应该就是文工团的美女吧？真是羡慕你们，走到哪里都是男人们的掌上明珠。请问你的芳名？”

“我叫欧小芳，谢谢。”也不知她心里想感谢人家什么。

“哟哟，果然名字里面就有个芳字啊，呵呵。”包向前笑了，竟然拉着欧小芳的手，摸了一下，“嗯，欧小芳，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欧小芳偷偷看了高辉一眼，像是求救，她心里后悔自己不该来的。

奇怪的是，包向前拉着欧小芳的一只手没松开，接着说：“我听王导说了，你们想承接钢铁集团50周年庆典的业务是吧？我要把话说在前头，我只负责把你们的意思转告给父亲，其他的我可不管喽。”

王则补充道：“把我们做的方案文件转交给你父亲就成了。”

“是吧？我只管转交文件？其他的不用管了吧？”包向前搭着王则的话，然而一直拉着欧小芳的手，眼睛却看着高辉。

欧小芳稍微使了一点劲，把自己的手从包向前的手里抽出来了。

包向前突然意思到了什么，有点尴尬地说：“哦，对了，你们两位新认识的朋友，对不起，我父亲从小就把我当男孩子养的。所以，我就是这样的性格，豪爽过头、温柔不足啊。今天，其他的事情都放一放，我们跳起来、唱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