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合作意向
这一夜，高辉失眠了。他想喝水冲淡体内的酒精，但又要频繁上厕所，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与欧小芳接吻的情景，任他怎么做自我暗示，就是睡不着。坐起身来，耳旁却又响起了那句撩人的台词：“我不要听你那些黑暗的往事，我只要你桃花般的笑脸，就现在！”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甚至还没有好好看一眼欧小芳，就和她像恋人一样热吻了。他清楚地记得，她当时温暖的舌头已经伸进了他嘴里，软绵绵的带着一丝红葡萄的甜味。他喝酒没醉，与欧小芳热吻时却有醉酒的反应：天旋地转，双腿发软，感觉自己飘浮在半空。同时又体验到了轻微的电击感，浑身酥麻酥麻的。
更要命的是，当时欧小芳全身紧紧贴着他，仿佛两个人雌雄合体，要不是时间太短，他肯定自己要起生理反应了。就因为欧小芳做演员出身，带着高辉入情入戏，结果他们拍一遍就过了，就像做梦一样。
次日，高辉上班一到办公室，几个美女就轮番用昨晚的台词来撩他：“我不要听你那些黑暗的往事，不要，不要！不要停！我要你，就现在！”她们故意做了改编，听起来更像真的一样。
欧小芳被大家撩得跺脚骂道：“呸呸呸！你们两个骚货，小妖精！”
陆梅模仿撒娇：“我不要听你那些黑暗的往事，嗯，不要嘛。“
几个美女正打闹时，办公室来客人了，高辉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别人，却是昨晚那个扎马尾辨的王则副导演！
“帅哥美女们，大家好啊。”王则这是不请自来，满脸堆笑。
“啊，王导！你怎么来了？”高辉很是意外，不知如何是好。
几个美女拍手说：“欢迎王导莅临指导工作，请坐，喝茶。”
原来，王则是来送劳务费的，他说：“昨晚说了由我买单，高部长客气，不让我买。这不，我必须要把你们两位昨晩的劳务费送过来了。每人二百，不要嫌少，来吧，拿着拿着。”他把4张钞票塞进高辉手里。“当然喽，除了送劳务费，我还想跟你们商量事情呢。”
“哦，王导有事？那肯定是好事喽哈哈，王导请讲，别客气。”
“高部长，是这样的，我们是一家有5年经营历史的影视公司，主要投资制作电视剧，也制作广告片。我知道，华益文化整合了全市的演艺团体，资源丰富啊，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实行业务合作。”
“哦，是业务合作？那好啊，王导有什么具体的合作意向呢？”
王则向四周环视一眼，说：“我是副导演，职责所在，就是要掌握丰富的演员资源，形成演职人员储备库。今后不论哪一部剧投拍，我都能够保证及时调配，源源不断地向各个剧组输送各类演员。”
“嗯，这个很好。”高辉点头说，“流水线产业链，很好。不过，王导，我们主要是提供演员对吧？那么我们公司有什么利益呢？”
“公司利益有两个方面：一是碰到好题材和好本子，华益可以优先获得投资合作机会；二是华益公司可以在片头片尾共同署名啊。”
“嗯，不错，想法不错，王导打算怎么操作呢？”
王则想了想，然后试探地说：“事情难点在于，我要对储备演员有所了解，调配的时候才不会盲目。所以啊，你们平时有什么我可以参加的活动，也就是需要你们提供机会，让我认识和接触备选演员。”
“嗯，好。”高辉转而对女同事们问道，“你们几位美女，有什么想法要跟王导交流的吗？也都说一说吧，机会难得呀。”
欧小芳问：“王导，你应该是想和我们华益文化集团合作吧？”
王则没有正面回答，高辉就替他答道：“那当然是和集团合作，我们一个部门的资源远远不够嘛，对吧王导？”
王则谦虚地点点头，算是一种肯定的答复。
高辉接着说：“这样吧，我带你去见一见我们集团人力资源总监。”
王则屁颠屁颠地向大家挥手作别，然后跟着高辉走了……
在彭城的办公室里，王则向彭总讲述了一遍自己的合作意向，然后等待着彭总的答复。只见彭城思忖再三，不急不忙地说：“嗯，想法是好的，不过，‘合作’的份量还比较轻啊，能不能拓展一下思路？”
“拓展思路？”王则看了一眼高辉，似乎对彭城的话不解其意。
彭城启发说：“你看，我们有人力资源，你们有市场资源，可以考虑进行深度合作呀。比方说，双方合资成立影视公司，不行吗？”
“哇！”王则茅塞顿开似的喊了一声，但他紧接着又摇头叹息：“唉，你们知道，影视公司养不起人啊，这个——有点难呐。”
高辉接过话题说：“我知道，你们影视公司平时不养演职人员，有新戏投拍就组成剧组单独核算，拍完了剧组就解散，对吧？那么，我理解呢，华益的情况恰恰最能符合这种运营模式。因为华益的人员平时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有拍戏任务的时候才会抽调进入剧组。”
“嗯，对对对，这个可以有！”王则兴奋地甩了一下他的马尾辨，“这个真的可以有！并且，我也知道，华益文化是由房地产公司做资金后盾的，你们的董事长苏建华那也是一个响当当的社会名流。如果，我们两家能够进行深度合作，你们是大哥，我们是小弟啊哈哈。”
“合作嘛，双方平等，互利互惠嘛。”彭城高兴地说，“这样的话，合作意向算是有了，接下来呢，双方进行互相考察，深入交流，在此基础上形成书面的合作文件。王导，不瞒你说，我们董事长和总裁都在欧洲考察呢，所以今天还不能产生正式的结论。我们华益就由高辉作为合作事项的对接人，你们多沟通吧，尽快拿出合作方案怎么样？”
“嗯，好，我们就按彭总的要求办。”王则先和高辉握手，然后又与彭城握手，当即告辞，“我马上回去向老板汇报，再见喽。”
王则一走，彭城叫住了高辉，问他：“高辉，罗丽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啊？还顺利吧？拿了胸模大赛亚军她自己还满意吗？”
高辉正欲开口回答彭城的问题，此时却听见许多话语声、脚步声。他扭头一看，哇塞Ｃ多人啊，大概30多个吧，有男有女，把彭城的办公室门口堵住了，走道里也站了不少。
高辉和彭城都挺纳闷：一下子来这么多人，都从哪里冒出来的？
高辉心想，若是有什么事情，总不能让彭总难堪吧。于是他麻着胆子，走到办公室门口，堵住了人群，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人群中没有人回答高辉，反而静默下来了。接着，有些人从身上取出了布条，扎在自己脑袋上，从额头上可以看见布条上的字：“我们要工作”，“我们要生活”！高辉马上意识到，这些人是来上访的！
彭城见此情形，知道自己不能回避了，于是走到门口对人群说：“大家是有什么诉求的话，能不能派两个代表进来对话交流啊？”
人群仍然静默，现场的气氛有几分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