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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我不能娶你

第七十八章:我不能娶你

众人的唇角抽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叫待他如亲子!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帝北羡又问,凤眸里闪烁着一丝得意,当然,还有一丝期待。

叶清梨的脑海里浮现出慕容叙的俊颜,还有他暖心的笑容。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已开始贪恋他的温暖。

“还有一个人,王爷无法替代。臣女答应过他,要再陪他两个月。”她坦诚了自己的心。

“他是谁?”帝北羡压抑住内心的狂喜。

“他……”叶清梨低着头,俏脸泛起淡淡的红晕。

这样的红晕是帝北羡从未见过的,他的心狂跳不止,甚至想立即将她揉入怀好好疼爱。

“他,他是……”叶清梨快要咬掉舌头,大庭广众之下总不能说因为慕容叙吧?他们的绯闻还不够多吗?

“是谁?”帝北羡“咄咄相逼”,其实他比谁都要紧张,他就想亲耳听见她唤出他的名字。

“他……”叶清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帝北羡见她如此为难,更何况他知道现在还未真正得到她的心,不能以真正的身份娶她。所以必须继续隐瞒,便道:“本王这些年经常梦魇,也想请叶医师替我调理身体。”

这话一落,在场人的心终于沉了下去。原来如此!他们还以为王爷看上了叶医师!

叶清梨明白帝北羡的地位,她没有能力与他对抗,也没有必要和他对抗!这种大人物,对于她来说,只要不阻拦她的路,她都可以恭敬相待。

帝北羡心情好的同时又想逗逗她,便道:“那再过几个月吧,本王会命人来接你们,你们这几日就好好单独聚聚。”

“那这一个月内,叶阁主能偶尔进宫陪哀家吗?”太后还是不愿意放弃。

“好!”叶清梨答应。

帝北羡心里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但这一回他不能阻止!他也没有理由阻止!

当日夜里

摄政王府

兰夕歌正在捣药,一袭如纱青衣,时不时得咳嗽。

“小姐,早些睡。王爷今日是不会来了……”白音的手里端着燕窝,已站在了门外。

兰夕歌看了一眼已深了天色,淡淡道:“罗皇说今日王爷会回府,有重要事与我商议。”

“主子……”白音有些为难得低下头 ,喃喃道:“王爷去了后院。”

“什么?”兰夕歌的手一颤,原本柔和的眸底瞬间化为三截寒冰,沉声问道:“是去见初绝吗?”

“是。”白音点头,但见兰夕歌的呼吸急促,她“扑通”跪地:“主子,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初绝连个名分都没有,王爷怜她不过是因为她长得象她……”

“是啊,长得像她……”兰夕歌苦笑,又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笑容更甚:“我不是也在学她吗?”言毕,她的双眸一厉,竟将桌上的捣药罐全部打翻在地。

“砰砰砰”碎了一地的碎片。散发出浓烈的药草香。

“主子!主子!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白音自知失言,立即砰砰得直磕头。

兰夕歌痛苦得闭着双眸,无力得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一字一顿道:“我这张脸,怎么可能永远留住他的心?”

“主子,您是王爷的救命恩人。您的父亲更是他的师父,若不是您的父母收养他,他也许早死了!更何况您还是孩子的母亲,所以他不会辜负你……”

白音轻轻拉扯住兰夕歌的长袖,声音低暗,眼神又逐渐变得狠辣:“可后院的女人就是不识抬举,主子,您不能再这么任人欺负了!”

“初绝!”兰夕歌的声音带着绝顶的杀意。

“是啊!主子。王爷已经知道初绝对您下毒,可他却依旧没有杀她。证明王爷对她很特别,您必须在短时间内彻底让王爷对她死心!否则后患无穷啊……”白音抬着头,眼睛微眯。

“睡了吗?”

门口突然传来帝北羡的声音,虽然很平和,却没有一丝暖意。

白音对着自家主子眨了眨眼,然后开门,行礼,离开。

帝北羡站在门口,他身穿玄色阔袖蟒袍,外面披着一件银灰色披风,三千长发用玉骨簪子轻束。那双墨玉般得眸永远淡漠。

“见过王爷。”兰夕歌欠腰行礼。

“起来。”帝北羡上前,弯腰将她搀扶起。

“王爷今日这么晚了,怎么还未睡?”兰夕歌低着头问他。

窗外的微风吹拂,鬓角的发丝吹到她眼前,多了几分柔弱之美。她的面纱是淡青色的,不仅能遮盖了她僵硬的五官,甚至能增添几分神秘感。

其实回府以后,她自始自终没有让帝北羡见她的真容。也许唯有这样才能锁住他的心。

“你的脸,究竟治疗得如何了?让本王看看。”帝北羡的手轻捏住面纱一角,准备掀开。

“王爷,别!”兰夕歌猛地后退,双眸闪过恐惧,“扑通”跪地,颤声道:“王爷,我的脸会吓到您……”

“怎么会?你是为了本王才会如此……”帝北羡轻轻叹息,不过也不再勉强她揭开面纱。

“孩子因为我的脸才会疏远我,我不配做他的母亲,不配!可我不希望你也……”兰夕歌的眼睛通红,欲言又止。

“孩子尚小,等他长大了定然不会如此。他终究是你的骨肉……”帝北羡淡淡应着,双眸扫了一眼地上被打碎的研钵,眉心微蹙,问道:“怎么?因为我去后院,所以不高兴?”

兰夕歌不说话,似是委屈得低下了头。

“夕歌。”帝北羡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对她道:“我不能娶你。”

“你说什么?”兰夕歌怔住了,一双水眸瞪大,然后步步后退:“不可能!你说过要娶我,为何又要改变,是因为初绝吗?你要娶她?”

“和初绝没有关系。”帝北羡的神色依旧冷淡。

兰夕歌低头看了一眼他修长的十指,没有任何微动,这证明他的心是平静的r许,他心里早已决定。

“我不爱你,你一直都是知道的。”他看着她的双眸,黑眸深处是冰冷的绝情:“师父临走之前的嘱托我会遵守,照顾你一辈子。至于师母,我也会亲自去请罪。”

兰夕歌紧咬住下唇,直到咬破了血也不觉得痛。没错,他从未说过要娶她,如今是要和她讲明吗?他真的为了一个初绝,不顾她是孩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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