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告状

一段儿传统相声《九艺闹公堂》,陈云深和云朗俩人说了足足九十分钟才鞠躬下台。

看到陈云深临下台前,还不忘抬袖子擦额头的汗,底下的观众乐的哈哈笑。

见惯了抄捧哏便宜没够的逗哏,比如郭先生和于老师,以及为相声事业做出卓越贡献的于老师和他的家人。

第一次见到被捧哏欺负到毫无还手之力的逗哏,偏偏还让人觉得本该如此,效果不要太可乐。

云朗作为捧哏,陈云深说的合心意了,那就是云端捧,捧得陈云深受宠若惊怀疑人生。

哪句话说的不如意了,能把陈云深坑的满头满脸血,是真坑,当然效果也超级好就是了。

以至于到了后台,陈云深生平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跑到跟郭先生身边告状:

“爸爸,爸爸,您还管不管云朗了?他总给我挖坑,我今儿差点儿没被云朗弄死在台上。”

壮壮临上台前拍了拍陈云深的肩膀,啧啧说道:“我要是你,我就把自己的脚定死在桌子里边儿。”

少爷嘻嘻一乐:“你真给咱们逗哏丢脸,待会儿看我的。”

拿了水杯正喝水的云朗似笑非笑的看向说大话的少爷,心中忍不住啧啧:

少爷啊少爷,大话不要说太早,我这样的捧哏,杀伤力太小,不足挂齿。

壮壮那样自杀式的捧哏才是真正的狠人,你们俩的每一次的演出,都有可能是告别演出。

壮壮的高铁开起来,能把你饶地球甩一圈儿,可怜单纯的少爷此时还什么都不知道。

告完状的陈云深站到郭先生身边,似乎怕云朗找他算账的样子。

郭先生笑着看向云朗:“嗓子还好吧?”

云朗笑着摇摇头:“没问题,我觉得哪哪儿都好,尤其是心情,原来欺负人的感觉居然这么爽。”

郭先生莞尔:“云深刚刚告状说你在台上欺负他,你承不承认?”

云朗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惊诧的说道:

“爸爸,您不能偏听他的一面之词,我那都是为了舞台效果,你看底下的观众笑的多开心呐?”

郭先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瞄了陈云深一眼,特别语重心长的说道:

“效果确实不错,但你也稍稍注意一下,不要把人欺负的太狠了,要是云深因为你抑郁了怎么办?

就好像我跟你于爸爸,我每次都是把他欺负到崩溃的边缘,然后再哄一哄,这不也挺好的吗?

你看他现在抽烟喝酒烫头,日子过得不要太逍遥,这都是我调一一教的。”

郭先生正洋洋得意的‘炫耀’自己是如何‘调一一教’于老师的时候,于老师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过来:

“别听你师父瞎说,我就是看他被张老爷子挤兑的太惨了,所以给他点儿面子,没想到还嘚瑟起来了。”

郭先生嘿嘿一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到,就是这么灵。”

然后又故意数落云朗:“这孩子,怎么没点儿眼力界呢?看到你于爸爸来了赶紧的扶着你于爸爸坐下呀。”

于老师哈哈一乐,不见王的坐到郭先生身边儿,笑着说道:“少给我来这一套。”

又转头对云朗说道:“一会儿是不是又该你上场了?赶紧的换衣裳去,别听你师父瞎扯。”

郭先生也笑着附和:“听你于爸爸的,赶紧的换衣裳去。”

云朗冲着陈云深挑挑眉:小样儿的,还想告我状,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云深双手合十拜托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放过!

云朗指着衣架上挂的桃红色大褂,笑眯眯的看着陈云深说道:“下一场穿这件大褂怎么样?”

陈云深顿时苦了一张脸,桃红色的大褂,又鲜又艳又娇,一般人都压不住。

桃红色的大褂穿在雌雄莫辩的云朗身上,只会衬托的那无可挑剔的五官越发精致,惊艳效果一加一大于二。

如果说云朗是精致的艺术品,那陈云深就是那透着粗狂和沧桑的秦砖汉瓦。

陈云深气质温润,不代表他长得也温润。

恰恰相反,最温暖最细心的陈云深,反而是德云四小爷中最爷们儿的一个。

一八五的身高,极男人的体格,棱角分明的颜,穿上桃红色的大褂,效果大约比较二?

“云朗,我一会儿请你喝奶茶,咱们换秋香色的大褂好不好?”

云朗笑嘻嘻的摇头拒绝:“奶茶我要喝,桃红大褂我也要穿,我不反对你穿秋香色的。”

难得见云朗赖皮,陈云深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说道:

“依你依你都依你,桃红就桃红,你是师哥,除了捧着,还能怎么办?”

云朗小声的跟陈云深咬耳朵:“让你打我小报告,这次就放你一马,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陈云深面上连连点头,心里想着下次要怎么找回场子,要不学学壮壮,考个驾照先?

换好衣裳,又听郭先生和于老师扯了一会儿闲话,少爷和壮壮就从台上回到了后台。

云朗陈云深两人跟郭先生于老师打了声招呼,一前一后走出了侧幕。

云朗站到桌子里面,和陈云深一起冲着台下的观众鞠躬。

掌声响起的时候,陈云深却突然伸手在云朗胳膊上摁了摁,嘴里问了一句:“你身上还疼不疼了?”

云朗迅速双手环胸,嘴角笑意收敛,两只眼睛瞪着他:“你干嘛?”

陈云深笑着挑眉:“一会儿你要是敢给我挖坑,我就掐你伤口。”

云朗:“你怎么这么狠呢?你下得去手吗?”

陈云深:“下不去手,我就是吓唬吓唬你,这段儿相声咱们好好说行不行?给个面子呗。”

云朗:“别跟我来这套,撒娇对我没用,我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

陈云深嘟嘴卖萌:“师哥~”

云朗扶额:“怕了你了,你给我好好地像个人似的行不行?咱俩还得给大伙说相声呢。”

陈云深一脸的惊诧:“天啊,咱们已经在舞台上了吗?我一直以为咱们在后台呢,我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天呐,太不可思议了。”

云朗叹气:“《论捧逗》能说成咱俩这样,怕也是前无古人了。”

站在侧幕的壮壮一脸认真的跟少爷说道:

“师哥就是师哥,着实厉害,跟师哥比,我觉得自己要学的简直太多了。”

少爷回头笑着说道:“你也挺优秀的,真的,云朗和云深他们俩那是妖孽,一般人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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