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二十章 情况很不妙

木景澄轻叹道,“毕竟,比起主人的条件,你的条件引不起我的丝毫兴致。”木景澄轻叹一声,一柄黑刀立在他掌间,木景澄骤然出手,斩向了池冬之。

“火长老,你也不应该那么聪明的。”

木景澄冷声说。

池冬之依旧没有回头,他望向了前方的战场,眼神中有片刻的凝滞,木景澄也没有错过这个机会,一刀直落,斩破风声直杀池冬之。

铛——

两柄利器相交,擦出了一串火花。

横空而出的灵剑挡住了木景澄的一刀,不仅如此,横空劈落的长刀力道本是雷霆万钧,难以抵挡,木景澄就没有想过留情,可还是被这一把轻轻巧巧的灵剑寸寸逼退,甚至震得他手臂微微发麻。

木景澄不得不退出两步,避开了反噬而来的剑气,这才能够站稳。

木景澄拧眉看向了眼前人。

确切地说,应该是眼前的剑。

通体流光,镶嵌着无数碎钻的华贵之剑。

这是姬素素的“碎玉”。

姬素素来了之后也没有先理他,张口就对着池冬之先骂一句:“又叫我守在外面,又喊我进来,你脑子有问题?”骂完才正眼打量着眼前的木景澄,姬素素白净清秀的面容微微扭曲,“老木,你什么时候转修刀一道了。你的灵玉呢。”

木景澄眼眸一深,转而看向了池冬之,语气森冷,“你刚才在拖延时间?”

池冬之并不是衷心地在谈合作。

不过是想要找机会把姬素素叫进来。

火长老,好心计。

不过也正合他意。

两个人一起解决了!

木景澄周身力量大涨,提刀杀来,姬素素一眼看向了他的长刀——“修罗刀。”不消多说,对方身份已经摆在眼前。

黑市中人。

姬素素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居然连这个也是。

这些人还真是没完没了。

木景澄提刀杀来,姬素素迎剑而上,他并没有喊池冬之一起帮忙,他向来高傲,不会低声下气的求人,更别说是叫死对头池冬之。

再者说,区区一个阿修罗还用不着两大长老一起出手。

他们又不是吃素的!

就是木景澄真正跟姬素素对上,也才知道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娘们兮兮的土长老的实力有多强,初一交手,他的罡气连姬素素的剑气都破不了。

两个人的实力高下立现。

姬素素还嘴贱,高高在上地嗤笑道:“太弱了,你怎么会打得过老木抢了他的位置,连他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那些废物居然一个都没看出来。”

“差劲透了!”

全然没想过自己也是这没看出来的“废物”之一。

姬素素拎着自己的“碎玉”,再次迎战,“木景澄”抵挡得艰难,第一次与五大长老对手,他才知道之前他能偷袭得到木景澄,着实是借了木景澄大意的时机。

若是正面交锋,他远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姬素素行剑风格与他本人性情相似,剑锋逼人,招式刁钻,每一招都极为毒辣,毫不留口。“木景澄”脸色难看。这娘娘腔。

池冬之已经从眼前的场景回过神,对姬素素道:“别伤他肉身,那是老木的。”

姬素素皱眉,“麻烦。”

可下手还是多了几分注意。

池冬之这时已经闯过第二层屏障,踏入了中心战场。此时的中心战场已经从地上转移到了空中,池冬之来得比较晚了,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到来时,正是白凌一掌穿过祁乐胸膛的画面。

但是没有看到血淋淋的洞口,而是眼前的影子在慢慢消散。

池冬之才明白过来,那是分身。

白凌斩了黑市之主的分身。

只是此时的白凌与他之前所见过的不太一样。

池冬之这时也不好贸然入场,这时的战局虽说胶着,可还陷在某种特殊的平衡上,一旦他加入,情况将大为不同,甚至还会破坏这一种平衡。

流域与祁乐也早知道池冬之的到来。

结界已破,圣山来人不过是时间早晚,诚然池冬之来的有点快,不过还是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此时流域跟祁乐的注意力都在高空。

在白凌身上。

正确地说,是在他身后隐现的石碑上。

古兽图。

传说之物,居然真的存在,而且还认了白凌为主人。

沙罗曼蛇在底下低低地咆哮,可观其神色,对这一座石碑也有所顾忌,这是一座能够针对魔兽血脉,且有镇压之力的远古神器。

不过说是魔器,也未尝不可。

白凌一手洞穿过祁乐的分身,看着眼前的虚影在自己眼前慢慢消散,祁乐分身临消散前一刻都在叹息着,“真是没想到……”

就因为看着古兽图发怔的这个功夫,就被要了性命。

“大意……大意呀……”

是惋惜的口吻,可从这一缕分身脸上,大家没有看出来一丝遗憾与惋惜,反而有些一丝兴致盎然,眼中还有丝丝留恋。

白凌眼神冰冷,掌心翻转,搅乱了分身的虚影,人影在空中散去,化为一缕轻烟回到了祁乐的身上,祁乐微微一笑,“好手段。”

他踏步而出,一闪身,已置身空中。

就在白凌面前。

白衣脸色一变,欲要迎上祁乐,可祁乐已经察觉到了他,抬眼望来,轻笑一声,无形中一道气劲直撞向了白衣的胸膛,叫白衣从云头上一个跟头栽了下来。

且看周身灵力,也都被祁乐给封禁了。

这以凡人之身掉落下去,不死也残。

流域见状骂了一句,本要去助白凌的方向只好改向白衣,把人给捞住了,又在高空之中扔给了百里狱司,“接着!”

百里狱司在地上接住人,可刚把人稳住,白衣还要上去,百里狱司按住了他,“你的情况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还是先歇着。”

白衣催动体内的灵脉,发觉三道枷锁落在自己的身上,他脸色阴沉,二话不说盘腿打坐,可心思根本无法静下,强行突破禁锢的后果就是喷了一口血。

百里狱司连一掌打向他后背,为他疏通经脉,“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白衣连连咳嗽,目光担忧地望向了天空。

白凌此时的情况不妙。

很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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