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八十二章 宁安村

谷子石再无话可说。

大校场之内,继谷正昌与谷正青被拿下之后,谷正昌带来的人以及谷子石、谷子青及另外的年轻药师,全部被封了灵脉,关在了房间内。

由荒火布下结界,特意看守。

容九叫来赤玉、容欢、明镜他们,三个少年带队,带着秋和宜整理出来的谷家名单,把宁安村内有关于谷家的人,全部抓到了一起,关在了另外一个房间。

宁安村对外的药材市场,因谷家管理不利的缘故,藏污纳垢,混乱不堪,被容九直接命令关闭了。抓走谷家人之后,整个宁安村像是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暂停键。

所有的事务全部停止了。

可这个整顿,却是必须的。

抓人这件事,也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才结束。

夜里。

容九他们依旧居住在了灵植师们搭建的树屋,正在商议关于宁安村的接手事宜,秋和宜也一同来了此地,一起的还有被救出来的安兴怀跟他的两名徒弟。

安兴怀满怀愧疚,捂着额头满是伤心道:“都怪我大意了,没加一点防备就被药晕了,什么忙都没帮上不说,还累得小姐过来救我。”

实在是太惭愧了。

容九推了一杯茶过去,道:“先生先喝杯茶吧,再说说你是怎么被关的事。”

安兴怀药劲还没过去,对方为了稳住他,给他下的药量极重,容九虽然说解了毒,可一时半会还没恢复过来,还需要静养。

安兴怀喝了口茶,缓了一会精神,才说起自己的事。那天与容九他们分别之后,安兴怀就回村子里找到了自己最看重的三名弟子们,说了关于自然灵族后人的事。

也说了要找村长跟村里的两位位高权重的老药师,商讨关于宁安村归属权的问题,三名弟子自然是以安兴怀马首是瞻,也应了安兴怀此事,在当晚就与安兴怀一起去找了村长跟两名老药师,七个人一同在村长家商讨如何安置容九他们的事。

可在开会途中,安兴怀喝了口茶水就人事不省了,再醒来,是被轩辕晟跟战向阳带人去救的,另外两名老药师因为年纪太大,身体承受力还不如安兴怀,到现在人还没清醒。

而下毒的人,是安兴怀的三弟子。

秋光远。

不过轩辕晟后来查过村子里的名册,秋光远本名谷光远,是谷家的人。

安兴怀是上了这位弟子的当。

提起这件事,安兴怀整个人都有些颓废,谷光远可说是他最信任的弟子啊,多少事他都是交待这个弟子去办的,因为他聪明能干脑子又灵活,对比两位师兄的木讷跟实诚,这个小弟子的脑子灵活多了,可偏偏就是他,算计了师徒三人。

安兴怀是又愧又恨又难受,问道:“放到我们的那个小兔崽子抓到了吗?”

容九喝了口茶水,缓声道:“没有,他们提前一天去的圣城,应当是与谷正昌的队伍他们错开了,所以并没有跟随大部队返回村里,看情况,现在这个时辰应该是在圣城里。”

安兴怀听说一下子就急了,“那谷州是不是会来对付你们?”

轩辕晟摇着扇子,闻声轻声笑道,“呦,这会儿想起来他们会来对付我们,之前怎么没想到去报信对方也会对付容九。”

安兴怀脸一下子就热了,可慢慢地又白了,“我……”

容九倒没有说什么,说到底还是安兴怀太天真,以为谷州不住在宁安村,就无法掌控宁安村的权势,却不知道这里头早已经千疮百孔。

这次安兴怀会遭算计,最大的原因虽是大意,可还有一点,还是对情势的不了解,即便那天晚上的会议被他开成功了,凭借村长跟两名老药师也拿不下宁安村。容九与轩辕晟一个人扮白脸一个人扮红脸,把安兴怀一晚上刺激得够呛。

到了最后也坐不住了,被他的大徒弟送去休息。

容九留下了安兴怀的二徒弟聂冬跟秋和宜,以及那个被白凌救下来的中年人。

中年人神色十分不安,站在一旁额间不时有汗。

秋和宜则稳重得多,不过老村长人迈,人看起来也不如另外两个人精神,特别是聂冬,这个让容九注意到的人。是因他的天赋。

二十五岁的年纪,可已经是六品药师。

在如今的圣域内,算当之无愧的第一,只是这个人从进门之后,就一直站在安兴怀身后不说话,低调且毫无存在感。

就是安兴怀都很少提到他的名字。

但是白凌告诉自己,这个人有点意思,容九便也私下探视了一番,发觉聂冬的修为比安兴怀的大徒弟秋玉要强,但始终默不作声。

容九瞧了瞧这个背景板,转头看向了秋和宜跟中年人,“村长大人,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关于荒废的灵田是怎么回事。”

秋和宜没想到容九居然先问这个,愣了一下,他以为容九会先问宁安村现在有多少人,有多少守备力量,又有多少灵田,多少灵药。

想当初谷州接手宁安村,最重视的可就是这一些。即便是他们的人每次来,所问的也只是灵药谷进去的方法,可极少关注别的。

秋和宜缓了缓心思,道:“小姐,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秋家一脉继承宁安村村长一位多年,但只到了我这一辈,才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秋和宜叹气道。

“村长,你先坐下说吧。”容九道,从刚才这位村长大人就一直坚持站着,怎么也不肯坐下。但现在瞧他神色,似乎也有些疲累。

秋和宜依旧摇头,“我是罪人,没有资格坐下。”

秋和宜目光飘忽,似乎陷入了追忆,轻声说:“宁安村的灵田是在三年前出现问题,当时是我们秋家一名子侄家先出的事,也是因为这件事,害得那个孩子家破人亡。孩子没了,媳妇疯了,现在人也不见了。”秋和宜眼睛微红,老人家擦手擦了擦泪,道:“这件事,其实我隐约猜到是什么原因,但我不敢说。”

“是药域之心被偷了。”

忽然插来的声音,来自旁边的男子。

聂冬站出来,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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