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 倒霉的不是他

他们原定的计划就是分成两批人,先后过流川之境,在凉县登岸,一起在凉县会合,但从他们穿过空间裂缝的情况来看,流域根本没来过,而在观音岛的时候,流域可是走在他们前面的。

那这个人现在是在哪里。

容九也猜不透。

白凌道:“地图我给他了。”

容九:“嗯?”

“他怎么走,那便是他的考虑。”

容九嗅出了一丝不妙的预兆,白凌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别担心,别人找不了他的麻烦。”

容九读了读这句话的背后含义。

这是别人要倒霉了的意思?

对吗?

……

圣域。

众所周知,通过空间通道的三岔口之后,乘着云船一路直行,就能抵达前往圣域的海上之门,从海上之门出来,就能进入圣域的腾云县。

以腾云县为起点,可以去往圣域各地。

这是一条最正常也是唯一一条能登入圣域的路。像是顶冠灵鸟地图上所示的小路,在这地方是不会有别人知道的。就是知道也没有人敢走。

白凌确实是将地图给了流域,但给地图时,白凌贴心地给流域画出了路线,还是加粗的,小路在加粗的路线图里,自然就被忽略了。

流域在观音岛等了两天没等到白凌他们,他这个人讲究行动力跟效率,故而在第三天等不到人之后直接领着百里狱司一起踏过珊瑚礁,进入旋涡,走进了空间通道。

带船什么的,那不是他的作风。

流域靠着自己强悍的实力,百里狱司骑着他的绿牛,两人慢悠悠地走在了空间通道内,速度对比云船确实是慢了一些。

但有一个好处。

但凡见到的人跟船,都不敢招惹他们。

能在空间通道走的,那都是狠人。

啊,有人问为什么都是走同一条路,但是流域跟容九他们就没碰见呢?这里就讲究一个十分哲学的问题了,总结为:别问,问了就是作者安排的。

若是以正常的理由来解释,便是……

流域在进空间通道后,手贱试了试空间通道的稳定性,结果被乱流吸了进去,等他跟百里狱司出来时,完美地与容九他们错过。

等他们抵达三岔口时,容九他们刚离开了两天。

也是三岔口经过一番文牒彻查之后的特殊时期。

一身气场强大,容貌俊美的俊公子还有一身绿得刺眼的绿公子及他的坐骑,这两个人一现身在三岔口,几乎没有人敢拦他们的路。

可有一些人不想拦也得拦,那便是三岔口的守兵。

前两天才刚出现了有人冒用文牒进圣域,出了这种事,当值的士兵跟队长都被召回了圣域,正在牢里等待着圣城的刑罚,前例就在前面摆着,这一批新换来的士兵当然不敢顶风作案。就是有心想要放这些人过去,他们也没这个狗胆。

故而只能硬着头皮,持着兵器,抖着手哆哆嗦嗦地看着他们。

大哥,你要不动手把我们打晕吧。

求求了。

眼看着流域跟百里狱司一步步地逼上前,守兵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时候,一个新兵大着胆子,本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狠狠心上了前,挡在了流域面前,道:“票!”

“你们的票呢!”

流域闻声动作一顿,扭头就看向了百里狱司,眼底意思明显。

——你解决。

百里狱司牵着老牛,上前一步,温和地笑笑,“什么票?”

小兵没料到对方这般好说话,心下捏了一把冷汗时又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压制着惊喜,道:“票,就是那个……过去的通行船票。”

“我们坐船了吗?”百里狱司问。

“啊?”士兵愣住。

百里狱司好脾气地道:“我们没有坐船,为什么需要船票。”

士兵闻声想道,对啊。

他们没坐船为什么要船票!

不对!

士兵猛地甩头,“每个人都要票,船票也可以,通行船票也可以,只要过这里,都要买票。”

百里狱司扯了一下要掉头走掉的老牛,与士兵好脾气地道:“你们这卖的是船票,可我们没有坐船,也没有开船,为何也要我们买票,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可是其他人都要买票……”

百里狱司问:“其他人跟我们一样走路吗?”

众人心底呐喊:那是绝对没有!

没人敢这么走!

百里狱司笑笑,“没有是不是。他们没有,所以他们买票,可我们走了,是不是不用买。”

这听着好像有道理。

可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

百里狱司问:“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们过了。”

“可……可……”

士兵想说可是没有这样的规矩,然而一眼瞥见流域的表情,士兵吓得不敢吱声,边上的小队长早就把这一切看在眼底,闻声喊道:“让他们过。”

他们没坐船不用买船票这个理由虽然蹩脚,但也能说得通,不管怎样,先把这两位大神送走再说。至于通行令这东西,那是看守海上之门的那些家伙负责的,可与他们无关。

走走走,赶紧送走先。

士兵听到这话,忙让开了位置,恭恭敬敬地送他们离开。

流域满脸不耐烦地大步跨过,脚踩在虚空,可步子不沉,只见原地只泛开一点涟漪,像是踩着水波渡过的,这无形间展露出来的实力叫左右两岸的人都变了脸色。

连队长都心道好险。

这要是动起手来,他们还不够对方一招秒的。

就是经过的船只见到流域都远远地避开了。

不敢招惹了眼前的人。

但有一条云船除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废了修为,所以谷津跟谷朝两兄弟并没有注意到这前方的动静,此时还在按照正常程序上船,谷津搀扶着谷解翁一起,举止小心。

谷朝抱着一个玻璃瓶子喃喃自语,宛若失了智。

若说谷解翁他们来时是骄傲张扬的孔雀,如今走得就像一群落败的公鸡。

十分地挫败。

两天前的场面,注定要成为了他们一辈子的阴影。

也成为三岔口众人津津乐道的谈闻。

“我自己来吧。”谷解翁拒绝了谷津的搀扶,自己登了船,神色间十分焦急,众人见他这模样都道修为被废对他打击实在太大了。

连一点长老面子都顾不得维持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