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章 入口

花椿的元神随着根茎的探入,也入到了勿僧的丹田,第一眼看到那一片浑浊的灵海,花椿十分意外,“这丹海怎会这般浑浊,完全看不到灵根的属性。”花椿怔怔地瞧着,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正常灵族的丹海,是十分纯澈与清净的。

如战叔林的丹海,他习水术,丹海之内凝聚的就是一片蓝色的深海,便是有混杂其他的,也是十分稀少,一眼看去,就是一片深蓝,而一个人的丹海色泽越是纯粹,这说明他的修炼越加专一,专注。

凝练的灵力自然也是越发强韧。

可勿僧这个,不说纯粹,就是简单的干净都做不到。

杂,且乱。

不是代表死亡之力的黑。

也没有大净化术的光明。

是一整片的灰色。

介于两者之间的中间地带,如她看到的勿僧本人,可勿僧的体质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花椿疑惑地瞧着眼前的浓雾,试图将灵根往内再探,可浓雾太深,花椿跟着走不进多远。

随着越往内,前进就越发艰难。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挡着自己前进。

花椿蹙眉,试图加重力道,然而浓雾将自己往外一推,花椿被推得退了半步,心头火起,花椿一声轻喝,元神之力凝聚而来,化为更长的藤曼,搅破了浓雾,迅猛向前。

铛。

似是打在了金属的身上。

这让花椿发出了一阵意外之声。

“那是什么。”

有东西一闪而过,花椿大步地冲向了前方,然而穿过浓雾之后,前方猛然爆发出一股强悍的守护之力,力量弹开间,花椿退避不及,整个人被重重地摔飞出去!

元神被弹出勿僧的丹海,花椿回到了自己的肉身,睁开眼的瞬间,花椿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勿僧脸色骤变,“花椿姑娘!”

战叔林刚刚从院外回来,听到屋内动静,猛地推开门,一看见到女孩满身的鲜血,脸色骤变。

花椿从窗边软软地倒了下来。

战叔林飞奔上前将人接住,“你怎么了?怎么了?”

花椿双眼愣愣地看着勿僧,“原来,原来是这样……”女孩张口要说,可心口的绞痛不住传来,疼得花椿满地打滚,不断惨叫。

战叔林跟勿僧都被这变故给吓住,战叔林怒喝:“你对她做了什么!”

勿僧茫然,“我没有啊……”

是花椿要看他的丹田。

可他并未做出什么来。

勿僧盯着痛苦的花椿,也十分担心,可见着女孩身上的变故,勿僧徒然变色道:“她身上,怎么裂开了。”

战叔林低头一看,脸色也瞬间苍白。

花椿身上密密麻麻地出现了裂缝。

而刻在她脸颊旁属于神树的印记,更是在缓缓退却。

似乎是要消失了。

战叔林要疯了,“她到底怎么了!”

……

观音岛。

海岛上空的乌云不住聚集,黑沉沉的云朵宛若要压在了人的心尖上。

本来在四处寻找坐标的士兵也被喊了回来。

轰隆一声巨响。

天边划过一道惨烈的白光。

惊得众人都吓了一跳。

而下一瞬,大雨也猛然砸落。

滴答答。

越来越大。

打在人身上生疼得厉害。

连结界都拦不住这黑色雨水。

“是腐雨,这雨下起来没有半天是不会停了,进圣域的计划看来要被耽误了。”张雨扬担忧地道。

史雨信说:“应该不会耽误,刚才无价公子下了命令,让我们原地等候,随时准备进圣域。”

张雨扬意外,“找到入口了吗?”

史雨信道:“没听说,不过上面的命令是这样的。”

张雨扬闻声面露奇怪,“你们说,这圣域的入口真的在这吗?”

老八道:“在吧,不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有人说:“可这么小的岛……”

说话间,几人都一起往观音岛看去,虽说这岛屿起了观音两字,然而此处可与观音丝毫没有一点关系,不,不止与观音无关,怕是岛字也扯不上 关系,这“观音岛”在经验老道的老八跟张雨扬看来,其实就是一片珊瑚礁。

珊瑚群色泽鲜艳,十分漂亮,一整片的礁石有一半沉在海里,一半浮出了水面上,两相辉映,折射在阳光之下,像是一片出没在空灵海的彩色的海。海中还不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是悦耳的风铃声。

十分动听。

几人判断“观音”两字就是由此而来。

若说景色,确实是美的,可要说此地是圣域的入口,他们听着却满是茫然,因为这半天时间,白凌就让他们搜遍了这整片珊瑚礁,可他们并没有在这里找到任何一个类似或是疑似洞口的地方。

就是海下他们也找了。

没有。

眼看风雨渐大,这会别说是入口了,就是眼前的珊瑚礁都渐渐被上升的水位给吞没了,五光十色的彩色海洋,也化为了一片浑浊的深色,这腐雨之下,就是千年的珊瑚也受不住它们的厉害啊。

史雨信嘀咕道:“真是可惜了,早知道会被这雨毁了,我就应该挖两块回去,也能卖个好价格。”

老八啐道:“天真,这珊瑚礁底下可都是食人鱼,刚才下去的兄弟都是拼着九死一生回来的,你去挖一块试试,动了它们的窝,看那些东西不把你吞了才怪。”

史雨信怂了,嘀咕道:“那么多吗?”

“吃一个你没问题。”老八泼了一盆冷水。

史雨信:当我没说。

几人在底仓烤火,待轮班的时辰一到,他们也披上了蓑衣替换了士兵轮班,而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大家已经分不清是傍晚还是深夜,大雨之下,连视力都成了问题。

而在这时,天空骤然化出了一道紫色的闪电。

惊得几人都变了脸色。

张雨扬脸色凝重。

老八骂了几句,“操啊,这雷电,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在渡劫呢。”

史雨信问:“是不是真有人渡劫。”

“不是,那不是劫云吗,再说青天白日的谁在海上渡劫。”又不是谁都是白凌,有那么大的胆子在海上渡劫。老八擦了一把脸上的雨,忽然神色顿住,意外道:“咦,这雨……”

“怎么了?被烫到了?”张雨扬问。

老八舔了舔嘴唇,“不是,这雨怎么一股血腥味。”

史雨信乐了:“你是第一次喝到腐雨吧,明明是酸的,又怎么会有血腥味。”

老八脸色也变了,“不是,这雨真的是一股血味。”

两人被他说得脸色一变。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