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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耳盗铃

顾飞也察觉到大舅哥有点不高兴,知道自己口无遮拦,把话说得过了,于是赶紧补充道:“其实大哥那点事我也听说过一点,当然不是从我父亲那里听来的,他可不会告诉我半个字……

说白了,像大哥这种身份的人,总会有人给你找事,我算是看透了,凡是资产过亿的人,谁的手干净?谁的钱干净,只不过看谁倒霉碰到枪口上。

不过,我听说公安局也没有掌握你的确实证据,只要没有证据,谁还敢拿你怎么样,这就是所谓成者王侯败者贼……”

尚平听着顾飞侃侃而谈,竖起耳朵捕捉着对自己有价值的信息,不过稍稍有点失望。他很想知道顾飞有关公安局那边的消息是从哪个渠道得知的。不过来日方长,今天主要还是先培养感情。

“既然你这么说,就回去合计合计,看看缺口有多大,我是有多大能耐帮多大的忙,即使你不开口,说不定什么时候爱琳也会来烦我呢。”

顾飞一听,这可是天大的好事,顿时就站起身来,紧紧握着大舅哥的手说道:“多谢大哥帮忙,我回去就马上办这事……哎呀,我这几天还一直为这事着急呢,这下可以和爱琳好好度蜜月了。”

尚平挤出一丝笑容道:“谢什么呀,只要你今后别亏待我妹妹就行,要是你敢欺负她,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啊。”

顾飞此刻也顾不上自尊了,连忙说道:“哪能呢?哪能呢?”

尚平和顾飞从书房里走出来,见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聊个没完,俨然真的成了一家人。他看着心中得意,心想,要是顾仕诚这老王八看见这种情形,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就在尚平在家里为了爱琳大肆操办婚事的时候,上海的欧阳晓珊那里终于传来了消息。

当然,消息是有苏碧发出的,为了安全起见,尚平已经不再和欧阳晓珊直接联系,一切消息都是通过苏碧秘密传递。

苏碧告诉尚平,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梁春旺终于给欧阳晓珊打来了电话。电话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除了日常问候之外,他打听了女人的行程。

欧阳晓珊告诉梁春旺,自己近日或者要去一趟香港,然后再回上海小住几天,完事后就准备回去了。

梁春旺表示,由于最近繁杂事情太多,所以很遗憾没能到上海来看她,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打算在女人从香港回来之后在上海见个面。

欧阳晓珊就埋怨他三心二意,并说尽管忙他的事情去,她也不指望在上海能见到他。语气充满了失望,好像她在上海待这么几天就是为了等男人似的。

最后梁春旺向她保证,等她从香港回来的时候,一定能在上海见到她,并许诺届时将陪着她好好转转。

尚平得到消息之后,马上给董海强打电话,告诉他那个日子有可能很快来临。

董海强请他放心,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只要梁春旺到上海,就没有再回头的可能性。他警告尚平,最好现在就开始为自己的退路做好打算,因为即使梁春旺死了,在短时间内仍然存在不确定因素。

最后董海强还没忘记告诉尚平,那个复转军人的的情况已经查清楚了,名叫严刚,目前在锁阳县火车站铁路派出所工作。

和董海强通完电话,尚平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抽了半盒烟,然后就把浴缸和魏子叫了进来。就像董海强说的那样,他必须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

“地图的那个战友有消息了,他叫严刚……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把江山在锁阳县被枪杀的案子算在我的头上。你们猜猜,地图那个战友在哪里工作?”

“在锁阳县?”浴缸问道。

尚平点点头。“没错,看来人家没有诬陷我们,这个案子肯定和地图穿山甲有关,据我猜测,这两个小子走投无路很可能是看上了江山的钱,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他那个战友有没有关系。可惜呀,为了这笔钱,穿山甲送了一条命。”

“那么,我们只要找见这个严刚,就知道地图在哪里藏身了。”魏子说道。

尚平没有接魏子的话,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市公安局的人肯定去过锁阳县,地图如果长期在那里隐藏,早晚会被他们抓住……

那个严刚在铁路派出所工作,地图之所以能保住性命和他这个战友有很大的关系,起码他身在警察系统,别的做不了,通风报信应该是没有一点问题,怪不得地图敢在案发地就地隐藏呢。”

“老板,是不是马上去锁阳县找见地图?”浴缸问道。

尚平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一会儿,问道:“找见以后呢?”

浴缸盯着老板看了一会儿,然后默不做声地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尚平心想,别看这两个马仔是地图一手带出来的,可在关键时候,也绝不会含糊。一时心里既得意又担心。

得意的是两个马仔对自己忠心耿耿,担心的是这两个家伙六亲不认,万一什么时候被情势所逼,会不会反咬自己一口。

不过,随即又想到,如果被他们反咬,那只能说明自己御人无术,世上哪有像狗一样忠诚的马仔。

“我以前曾经说过,我要下个赌注,想办法留住地图一条命,也许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可既然是赌博,那就得冒点风险。”尚平缓缓说道。

魏子犹豫道:“可是,这个风险太大,并且没有什么价值。”

尚平也明白自己的赌注除了赢之外,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只是两个马仔不理解他内心一点带有唯心色彩的迷信思想。

在尚平想来,跟着自己闯江湖的几个马仔先后一一死去,目前只有地图硕果仅存,一旦地图也死了,自己当年的几个手下就算死绝了,这会不会意味着自己的气数也到尽头了呢。

所以,他想让地图活着,只要地图活着,那就象征着自己的气数未尽。

如果有一天因为自己留地图一命而惹祸上身的话,那也就是命运的安排了。既然是命中注定,那也只好认命了。其实,说白了,保地图的过程也就是自己和命运抗争的过程,两者相辅相成互为依存。

“就算地图死了,风险也不会离开我们,地图不是我们命运的终结者,也不是这场游戏的终结者,也许有一天,他还会加入到这场游戏当中……毕竟我们已经玩得有点大了,想不玩都不行啊。”尚平感慨地说道。

“既然这样,那是不是让他转移一个藏身的地点?”浴缸问道。

尚平缓缓摇摇头,说道:“你们派一个机灵一点的马仔,去锁阳县试探一下那个严刚,看看地图是不是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如果严刚知道地图做过的事情,还这么保他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人是条汉子,值得我们交往……也许哪天咱们也去锁阳县住些日子,越是危险的地方往往越安全……”

魏子忧心忡忡地说道:“老板,我总觉得锁阳这个地名不吉利,锁阳的意思就是克阳啊。”

尚平呲地一笑,骂道:“你懂个屁呀!你以为你属阳?相对于公安局来说咱们都是阴人,什么是阴人?就是见不得光。

所以,锁阳县对我们大大的吉利,克的是公安局那帮王八蛋,要不他们在锁阳县折腾这么久,怎么连地图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那穿山甲又怎么说?他也是阴人,怎么就死在了那里?”浴缸愣头愣脑地问道。

一时,尚平还真被问住了,思考了一下就胡编乱造道:“穿山甲的名字起得不好,那种动物一般都是在山里面活动,你想锁阳县是矿区,整天炮声隆隆的,肯定要震破了他的胆……”

“老板,那我们的名字犯不犯克。”两个马仔几乎同声问道。

尚平骂道:“妈的,老子又不是算卦的,哪知道这么多,别管什么克不克,只要你命硬,什么也把你克不动。快去办事吧。”

看着两个马仔走后,尚平的心思就回到了爱琳的婚事上来。

他巴不得婚礼赶快举行,早点把这事了掉,后面就可以开始慢慢的对付顾仕诚,即便梁春旺顺利“伏法”,可顾仕诚摆不平的话,今后照样没有安稳日子过,尤其是这里可是自己的老窝,怎么能让它危机四伏呢?

然而,就在尚平琢磨着怎么样把爱琳的婚礼搞得热火朝天,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和顾仕诚攀上了亲戚的时候,顾家的婆娘们也没闲着,她们一方面广散请帖,凡是能扯上关系的一个都不放过,毕竟这张小小的请帖背后都将是一份不菲的礼金。同时,为了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她们说服了江副省长、李长年等一些大人物来参加婚礼。

本来,顾仕诚不打算亲自参加儿子的婚礼,可是顶不住婆娘的苦苦劝说,最后打算在婚礼上露个面算交差。

可是没想到江副省长这些大人物都要亲自参加婚礼,他如果不去,不仅于礼节不符,肯定还要被人笑话。

思来想去,顾仕诚就给婆娘下了一道旨意,鉴于省里的领导干部都要来参加儿子的婚礼,所以他认为尚平这个时候出现在婚礼上和自己同台共餐很不合时宜。

他让自己的婆娘务必说服尚平,不要在婚礼上露面,否则即便会遭到世人的耻笑,他也宁愿不去参加婚礼。

这倒让贾丽萍为难了,如果爱琳有父母亲也就罢了,做哥哥的不来也说得过去,可眼下尚平可是女方的唯一家长,怎么能不参加婚礼呢?且不说尚平愿不愿意接受,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贾丽萍把自己这个怪老头恨得牙痒痒。

顾飞知道了自己父亲这个有违人伦的条件之后,愤愤不平地对母亲说道:“妈,你别管他,他不来算了,到时候有人问起来,就说他病得快死了……”

贾丽萍喝止了儿子对他老子的诅咒,召集三姐妹开会,试图商量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意见。最后还是美国回来的老三脑子灵光,建议说:“婚礼开始的时候让那些头头脑脑的先在公共诚露个面,然后就马上带到包厢里就坐……

我姐夫干脆就晚点去,在婚礼上就不要露面了,到时候直接去包厢陪领导吃饭就行了,这样他和尚平也就不会同台亮相了。”

贾丽萍就把老三的主意对丈夫说了,没想到顾仕诚还是不同意,他说,酒店就这么个屁大的地方,谁能保证两人不碰面,要是被哪个八卦记者看见,只要一个镜头就能说明一切问题。

再说,这抽事本身已经让他深受耻辱,好在儿女的婚事父母也做不了主,别人还能够理解他的苦衷,但是,如果自己在世人的眼皮底下和一个罪犯混在一起,那就是一个态度问题,绝对不能容忍。

贾丽萍气的直哆嗦,心里骂道:我的死老头啊!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裤子都脱掉了还怕别人不知道你长几根毛?罢了,还是儿子说得对,就当你爬不起床了。

想到这里,贾丽萍鼓足勇气冲丈夫吼道:“就你屁事多,去不去由你,反正人家都知道飞飞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哼,实在不行的话,你明天去报社澄清一下,就说飞飞是个私生子,和你顾仕诚没有关系。我告诉你,儿子的婚礼只有一次,你要是不去,到时候可别怪他不认你这个爹。”

顾仕诚被婆娘骂得七荤八素,连屁股后面都冒烟,心想,老子要是真没这个孽障倒是清静了,说不定还多活几年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他终究吃的是五谷杂粮,穿的是棉麻蚕桑,怎么能摆脱得了世俗的礼法呢?无奈只得苦口婆心地对婆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起码和尚平打个招呼,到时候收敛一点,不要太过于张扬。

贾丽萍叹口气,不管怎样她也理解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心理,于是就来找能说会道的老三,让她亲自去尚平那里走一趟,在不刺激对方的情况下,尽量说服他不要同时和顾仕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那些记者抓住他们在一起的镜头。

老三贾丽娜欣然领命,马上就跑到华天酒店开了一个房间,然后给尚平打电话,说是有关爱琳婚礼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想和他当面商量,并保证不会占用他太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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