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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感觉

小雨虽然已经在爱琳的婚礼上见过刘香晚,可那时并不知道她和自己父亲的关系,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个尼姑美艳无比,想不通这么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会出家呢,肯定是受到过难以承受的心灵创伤,以至于勘破红尘削发为尼。

可是,当她知道刘香晚竟是自己父亲的老情人之后,此刻再次相见,就看出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心里忍不住就把她和自己的母亲做了一番对比,随即就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情有独钟,因为她和自己的母亲相比根本就是两类人。

眼前的刘香晚虽然没有母亲的雍容华贵,可美艳不可方物,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小女人的妩媚妖娆,但是在这种妖娆中又不见多少轻佻,更多的是带着生活的沧桑积淀下来的淡定与从容。

如果脱掉那身僧袍,无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尤物,所谓尤物就是既性感又充满智慧的女人,但是穿着僧袍就给人一种半人半仙的感觉,令普通人和她产生距离感。

尚平被送进了一楼的一间卧室,几名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在床边安装了各种各样的仪器,安顿好以后,一行人站在床边看着毫无知觉的男人,就像是在向遗体告别似的。

“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映寒看着床上的男人神情柔和,脸色和平常也没什么区别,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心里有点不信干爹变成了植物人,一边低声问道,一边还伸手在男人的脸上轻轻摸了一下。

“他知道呢。”刘香晚对女儿说道:“你以后每天来陪他说说话,他心里面都知道。”

小雨惊讶地看着刘香晚,只见她脸上没有一点担忧的神情,目光柔和地看着床上的男人,就像看着自己熟睡的孩子似的。

一时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些看上去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通过躺在床上的男人竟然和自己变得亲近起来,原本因为母亲的关系对刘香晚产生的那一点抗拒心理也消失了,好像她只不过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

如果是在旧时代,她算是自己的小妈呢,不知道母亲知道了她的存在之后会有什么感觉,也许她早就知道父亲有这么一个女人了,只是两人没有见过面而已。

“我能和你谈谈吗?”小雨走到刘香晚身边低声说道。

刘香晚扭头看看男人,说声“跟我来”,随后就一声不响地出了门往楼上走去,映寒一看也要跟了出来,刘香晚停下脚步道:“你跟来干嘛?在这里陪着你干爹。”

刘香晚已经知道小雨是孙海洋的女儿,上次在爱琳的婚礼上两人匆匆见过一面,可是没有说过话,现在见她主动要和自己谈谈,不知道她是不是想为自己的母亲打抱不平。

不过看脸色倒没什么恶意反正都是陈年老账了,还没分出什么名堂呢?刘香晚边走边想道。

“请坐吧。”在楼上的客厅里,刘香晚像个主人一样招呼小雨道。

小雨环顾了一下这间客厅,和上次自己离开的时候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房间里的窗台上地上摆着一盆盆兰花,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没想到她还是个雅人呢。

“平哥这病来的很突然,今后就麻烦你多费心了……你知道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可能没时间照顾他,不过,我会经常来看他的……”小雨在一张沙发里坐下来低声说道。

刘香晚淡淡一笑道:“你就放心吧,我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小雨一愣,听她的口气好像很肯定似的,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她却是这么认为。“但愿吧……不过医生说也许……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他的病医生治不了……”刘香晚一脸神秘地说道:“他是中了魔障,到时候肯定有人能解……你只要别让外人来打搅他就行……”

小雨心想,她是个尼姑,自然会用佛家那些玄奥的神学来解释男人的病,也没必要当真,对于这些修行的人来说,死了和活着都一样呢。

“这你放心,没几个人知道他待在这里,我会留下几个人专门守在这里,没人敢来骚扰,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小雨说道。

一时,两人沉默下来,好像接下来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房间里静悄悄的。

“我听平哥说……你和我父亲……是真的吗?”小雨问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竟然有点热乎乎的感觉,好像自己作为女儿在窥探父亲的隐私似的。

刘香晚倒没什么异样的神情,好像早就预料到小雨会有此一问,淡淡一笑道:“是真的……不过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样……海洋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是在他身边服侍了他十年……我并没有想过要对不起谁或者伤害谁……”

“他爱里吗?”小雨盯着刘香晚问道,好像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这次刘香晚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眯起眼睛似乎回忆起了和孙海洋在一起的那些岁月,梦幻般地说道:“我不知道……你父亲……他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

“那你爱他吗?”小雨紧追不舍,似乎非要把两人的关系做一个道德评判似的。

“是的……”刘香晚不假思索地说道:“这种男人有几个女人不爱呢……”

小雨舒了一口气,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母亲那些深夜里的叹息显得如此无奈了,因为当母亲在父亲那里寻求一种对等的付出的时候,有另一个女人却毫无保留地在奉献着自己,而对于父亲那样的强势男人来说,不可能让哪个女人和他平起平坐,即使自己的妻子也不行,所以在最后的几年里自己的母亲受到了冷落,只是作为一个象征性的妻子的角色养在家里,也许自从有了这个女人之后,父亲的那颗心就已经跑掉了。

“我听平哥说……我父亲留下了两个太监,和你有些渊源,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小雨试探性地问道。

刘香晚稍稍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他没有告诉你吗?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请你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小雨固执地说道。

刘香晚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如果你一定想知道,那就等着小尚醒了以后自己问他去吧。”

小雨一看刘香晚有送客的意思,只好怏怏地站起身来,心想,这女人还挺有个性,也不知道男人把她弄在身边有何用意,多半又是对刘映寒动了心思。

一时心里就恨恨的,琢磨着怎么样也给映寒找个人家把她嫁了,免得日后又是一件烦心事。可又一想,男人现在生死未卜,有没有日后还很难说。

如果老天保佑他真的能平安度过这一劫,他想干嘛就干嘛去吧,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现在已经有一群了,多映寒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反正谁让自己爱上了这样一个男人呢。想到这里,忍不住用手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

“孩子几个月了?”刘香晚盯着小雨的肚子问道。

“四个月了。”小雨无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孙家终于有后了……你父亲地下有知一定高兴。”刘香晚喃喃说道。

听了刘香晚的话,小雨忽然就想起那天男人在电话里对她说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跟你姓,姓孙。

当时小雨对男人的这句话并没有往深里想,可此刻忽然就觉得有点蹊跷,他为什么忽然会冒出这么一个念头?难道仅仅是为了安慰自己的心?

记得父亲临终的时候张妍已经怀有身孕,按道理应该没什么遗憾的,除非他能掐会算,算准了张妍的孩子保不住,否则有什么遗憾的?即使自己生了孩子也不能完全算是孙家的后代呀,毕竟是老尚家的种。

这样看来,好像父亲已经预见到了哥哥孙小宁的不测之祸以及张妍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能保住,可是,这毕竟只是一种推理一种毫无根据的假设。

但是尚平为什么会未卜先知一样理解自己父亲的心思,甚至表现出一种心怀歉疚的大度呢。一个深埋已久的疑团再次浮现在小雨的脑海里。那就是孙小宁,这个孙家唯一的继承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小雨离开南郊别墅之后没多久,跟着刘香晚一起来的四个尼姑中的一个破天荒脱下了那身道袍,换上了一套寻常人的衣服,搭乘一个马仔的车,悄悄地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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