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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得患失

尚平趁着大家互相敬酒忙做一团的时候,抽个空出了包厢,站在过道里抽烟,由于多喝了几杯,脸上感到热辣的,头也有点眩晕起来。

心想,看来自己的酒量连贾家女人的一半也达不到,今后还是少和她们拼酒,不然就像刚才贾丽娜说的那样,连床也上不去。

“今天你可把风头出尽了……”

忽然一句不冷不热的话在身后响起,尚平回头一看,没想到竟然是李长年不声不响地站在了身后。

乍一面对这位没有打过交道的对手,尚平心里感到一阵心虚,他知道,虽然李长年从来都没有和自己直接打过交道,但是从祁顺东开始,一直到李晴,再到现在的顾仕诚,他在自己的案子里一直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那股不屈不饶的精神就好像自己挖了他家八辈子祖坟似的。

“原来是李叔啊……”尚平故意套近乎道:“出什么风头?我怎么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可是连婚礼上都没有露面啊……”

李长年哼了一声,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纠缠,拿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当尚平殷勤地凑上火去的时候,他拒绝了,而是自己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上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道:

“尚平,从我个人的工作经历来看,像你这样罪大恶极却逍遥法外这么久的罪犯还确实不多见……不过,从整个历史进程来看,你逃脱不了应有的惩罚,这就是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谁也保不了你,你想想,你自以为的靠山王振良、董浩兄弟不都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吗?更何况你一个小人物了。

所以,我劝你不要太张狂,你之所以能够苟延残喘到今天,无非是借助了一些暂时的势力或者沾了公安内部某些不稳定因素的光,但是,这种局面不会持续下去……”

尚平静静地听完李长年的话,沉默了一阵才说道:“李叔,现在我们好歹也沾点亲戚关系,你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呢?当然,你可以不认我这个亲戚,不过也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吧。

再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厅长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即使我完蛋了也不可能在你的乌纱帽上增添什么光环。

其实,真正退出历史的舞台的应该是你,不但要退出历史的舞台,从年龄上来说,差不多也快退出人生的舞台了,怎么就非要和我过不去呢,难道我们前世有仇?”

李长年并不生气,而是缓缓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是在退出人生的舞台之前,看着你伏法是我人生的最后一个愿望。

你刚才说我们是亲戚?这一点不能否认,凡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我们都必须面对。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亲戚或者仇人之间的问题,而是两类人,两个群体,两种思想观念之间的斗争,绝对不是亲戚或者仇人之间的狭隘关系所能代替。这种斗争没有调和的余地,就是你死我活……”

尚平一听,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这老东西是借酒撒疯,向自己宣战呢。鉴于他以前的职位以及社会关系,自己还真不能不把他的宣战当回事。但是在这种人面前绝对不能软弱,而是要奋起反击,让他感受到自己对手的实力。

“你刚才说到了王振良和董家兄弟,他们和你可是一类人啊,你们曾经都是一个体制内的成员,当然,你们讲的是成者王侯败者寇,但是,这并不能说你和他们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你之所以能苟延残喘到今天,无非是你的运气比他们好一点而已。

当年王振良说起冠冕堂皇的话来比你还要中听,可背地里干的什么事你也很清楚,现在你也口口声声把自己装扮的像个人似的,暗地里难道就真的那么清白?

别的不说,看看你老婆,看看你那个在锁阳县被打死的外甥所干的勾当就知道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嘴里的所谓两类人,两个群体,两种思想观念不过是用来排斥异己的借口,实际上自己整天干着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边还不许别人干……

说实在的,如果你李长年真的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我尚平即使伏法也心甘情愿,可你是那样的人吗?”

尚平越说越激动,最后逼近李长年,几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你还记得你的干女儿李满媛吗?记得吧。怎么样?一提起她,你这幅伪君子的面孔就该收起来了吧。”

李长年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然后深深地看了尚平一眼,慢慢转身朝包厢走去。

尚平气急败坏地追上两步,恶狠狠地说道:“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如果一定要搞得你死我活的话,也应该送你个老东西先上路……”

李长年背对着尚平停了几秒钟,身子明显微微颤抖,心里直嘀咕着一句话:“只要这个魔鬼存在一天,这坐城市就不得安宁。”

李长年的一席话把尚平今天所有的好心情都破坏了,他再没有心思进江副省长请客的包厢,而是叫来魏子交代了几句,然后就带着刘香晚母女和四个尼姑悄悄地离开了酒店。至此喧闹了一整天的华天酒店渐渐平静下来。

黑暗中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尚平躺在床上装睡,随即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一个温热的身子就钻进被窝紧贴在了他的身上。

“你这个坏蛋,怎么半中间溜掉了……”女人嘴里有股酒气。

尚平侧过身把女人搂在怀里,一边和她亲吻,一边说道:“我可是一只在等你……”

女人哼哼唧唧地说道:“谁信呢……你老实交代,那个李笑水跟你是不是也有一腿?你要是敢给我弟弟戴绿帽子我可饶不了你……”

尚平骂道:“不识好人心……我看你弟弟都快被她迷死了,今晚也许他就忍不住了……”

女人喘道:“怎么?你吃醋了?她可是你的干女儿呢。”

……

吴亚玲软软地趴在男人的怀里就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边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吸一口男人送到嘴边的香烟。

“今天桌子上那几个都是你的对手吧……看来你的麻烦事还不少啊。”吴亚玲娇弱地说道。

尚平抽着烟半天不说话,直到女人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才说道:“我从来都不会嫌麻烦,麻烦事多了人才过的充实……”

吴亚玲轻笑一声,嗔道:“别装的自己好像坚强无比,人家难道还不知道你叫我们姐弟来干嘛?我可有言在先,我叔叔一再警告过,我们可不会和地方官员发生任何纠结。这些事情需要你自己摆平,没人会帮你……”

尚平把女人拖起来,在她嘴上狠狠地亲了几口,缓缓说道:“你就别给我打预防针了,我压根就没指望过你会帮我……

不过,这次让你们姐弟来主要还是因为晓鹏和笑水的事情……我希望他们能成为夫妻,虽然晓鹏很优秀,可笑水也是百里挑一的女孩,还不至于辱没了你们的家世背景……

你可能不清楚,笑水是我的干女儿,手里掌管着几十亿资产,这个公司今后还要在境外上市,最终的资产将会达到近百亿美元……难道我的这份大礼还不值你们姐弟跑一趟?”

吴亚玲坐在男人的怀里,盯着他说道:“你的这份大礼自有晓鹏会谢你。人家可不领情……不过,你放心,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自己的弟弟,他确实被李笑水迷住了,这桩婚事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我不清楚你要怎么样的回报……”

尚平笑道:“我付出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也是为了让我欣赏的人付出……如果我看不上的人,就是拿枪顶着我的脑袋也休想让我妥协……至于回报,我从来不会祈求别人什么回报,将心比心罢了。”

吴亚玲摸着男人的脸,轻笑一声道:“那人家也没什么好回报的,只有这颗心和这个身子了……”

尚平心想,光是金钱的投资看来是远远不够的,有时候在女人身上的投资比金钱来的更重要,必须在她身上打下自己深深的印记,让她时刻都不能忘掉自己。

同时,心里不禁就想起了董海强让他早点准备后路的话,心想,眼下和吴亚玲的关系,不正是自己提前准备的后路吗?

吴亚玲与尚平一夜缠绵,第二天带着男人一张空头支票以及李笑水羞羞答答的承诺和吴晓鹏离开了B市。

在经过了和尚平长时间的磨合之后,她不仅为吴晓鹏娶了个好媳妇,还终于为家族赢得了第一家旗下的公司。

虽然现在李笑水还没有过门,公司还没有真正姓吴,可她相信尚平不敢食言,否则他也不会做出这种承诺。

毕竟又没人逼迫他,完全是他心甘情愿的奉献。至于回报,她目前还不敢私自做主,必须等回到北京之后和叔叔商议以后才能决定,不过,总的来说不虚此行。

吴亚玲姐弟前脚离开B市,尚平马上就迫不及待地赶到李笑水那里,一进门就见女孩坐在那里仿佛在想心事。

一看见男人进来,嘴里叫声干爹,跳起身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一个小拳头毫无章法地捶打着,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还是羞怯。

“怎么?难道我给你找的老公不满意?”尚平只管用力将女孩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看着她一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一张嘴作势就要亲下去。

李笑水似乎已经感觉到了男人的冲动,涨红着脸,微微扭着身子,低声道:“干爹,如果妈妈地下有知,一定会感激你的……”

尚平一听,心里的邪火立即熄灭了一半,心想,听她这话的意思显然是已经同意了。

哼,李晴这死鬼要是知道女儿攀上了吴家这根高枝,可能兴奋的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呢。她活着的时候,一辈子都想攀上有权有势的男人,从韩震到王振良,最后还不惜杀死了绊脚石老公,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女儿攀上的男人岂是韩震王振良之流可比?

不过,尚平现在要的可不是死鬼李晴的感激,他的内心在失去平衡的时候,隐藏了很久的那点野心就暴露出来,沙哑着嗓音说道:“我不让你吗感激,就想知道你怎么感激我……”

李笑水感到男人的气息直扑到脸上,不知为什么,在羞怯的同时身子就热起来,一些在内心深处常常闪现过的念头仿佛在这一刻都汇聚到了一起,像是一股激流一样将她推向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

她忍不住就用双臂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把滚烫的脸趴在他的肩膀上,梦幻般地问道:“你……想人家怎么样感激你……”

这句话问得尚平无言以对,他再疯狂也说不出让她以身相许的胡言乱语,只能更紧地搂着女孩的身子,一张脸在她的秀发上蹭来蹭去,似乎这样做能发泄一部分心中激情。

“干爹……”李笑水似乎迷失在了男人的狂乱中,鼻子囔囔地低声说道:“你如果想……人家就报答你……”

尚平听了李笑水的话,似乎吓了一跳,赶忙将女孩松开一点,忽然就想起了爱琳,昨晚她已经和自己的丈夫度过了洞房花烛,不过他觉得自己心里并没有不平衡的感觉,反而感到很坦然。可是,为什么轮到李笑水他的心里就如此的翻江倒海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和爱琳之间有一个小秘密,这个小秘密永远都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即使她和顾飞亲为一家人,也不会告诉自己的男人。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并没有完全失去她。而李笑水则不然,他们之间没有那个小秘密,一旦她的身心属于吴晓鹏,那就意味着他彻底丢失了她。这才是让他感到不安的真正原因。

“笑水,其实干爹把你嫁给他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当然,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你本人也喜欢他,如果你不喜欢他,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其实,李笑水虽然对尚平的犯罪事实并不清楚,可也不是没有一点耳闻或感觉,她从乔菲的言谈举止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干爹绝对不是一个吃斋念佛的主,至于他为什么要给自己介绍的这门亲事,那也绝对不会是从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角度出发的。

事实上,李笑水心里早就有所准备,她知道自己和男人的所谓父女关系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纸,随着两人之间的耳鬓厮磨,早晚会慢慢花掉,到时候一切就会水到渠成,把自己变成他众多有钱女人中的一个。

对此李笑水并没有抗拒的心理,因为这是一种思维惯性在作祟,自从她手里掌握了男人的财富之后,就觉得两人的命运也连在一起了。

随着手里的财富越来越多,就越加纠缠不清,她不可想象,就凭着自己手里的这么一大笔财富,男人会心甘情愿让自己嫁给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这就好比一个男人把自己的一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可能是为了吸引别的异性的注意一样。

所以,他把自己介绍给吴晓鹏,肯定是把自己作为了交易中的一部分,这让她稍稍有点伤心,好在那个吴晓鹏也不是洪水猛兽。

说实在的,那个男人不知道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对象呢。既然能嫁一个满意的丈夫,又能帮干爹解决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就算他现在想要她的身子,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就像是对一段即将结束的生活留下一个永远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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