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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费苦心

如今虽然有了母亲,可刘香晚是个尼姑,一生都是靠着男人的供养生活的,即使她现在还俗,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供养人。

既然这样,自己就是他们母女的首选,可是如果先让映寒和自己明确一种关系,那么这种供养关系就更加名正言顺,而干妹妹这个关系太笼统,不可靠,只有干女儿更加符合传统的思想,也来的更加郑重其事一些。况且,映寒也有这种感情需要,她现在什么都不却,就却一个疼爱她的爹呢。

“你如果不愿意……就算我自作多情……我……”映寒见男人呆呆的只顾发愣,对自己的请求一言不发,还以为他不愿意呢。

尚平这才反应过来,心一横,一把就拉起了映寒,连声说道:“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只是我的女儿今年才六岁……可你……”

映寒居然展颜一笑,莺莺说道:“和你的女儿多大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已经是个父亲了,我很高兴我有个小妹妹呢……只要干爹不嫌弃,映寒今后就可以常伴在你身边,想听什么曲子,唱给你听好了……”

尚平听了映寒娇娇柔柔的一番表白,心里面不知是喜是忧,那感觉和当时认了李笑水做干女儿时的心情一样,而映寒的表现也和李笑水差不多,首先对自己冷冰冰的不假辞色,然后一旦自己同意做她们的干爹,马上就变得活泼可爱起来,说白了让自己觉得她们完全是在堵自己的后路。

尚平一边挤出一丝笑容,好像很幸福的样子,一边心里说道:傻闺女,从这个国家搭台唱戏开始就有一种干爹文化,难道你就一点不懂?不过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起码老子可以和你娘平起平坐了。

“映寒,你看……这事太仓促了,干爹连个拿得出手的见面礼都没有准备……”尚平摊开手笑道。

映寒顺势坐在尚平的身边,把茶杯递给男人,低声道:“有了干爹我就很满足了,那些俗礼不要也罢。只求干爹今后多疼人家就好了……”

尚平一时就酥麻了身子,咕嘟咕嘟只顾着饮茶,好像那是琼浆玉液似的。

刘香晚这个时候才站起身来,笑吟地说道:“映寒,这下你满意了吧,今后可再不会让人说你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了。”

听了这句话,尚平忽然就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份责任,不管自己今后和她母亲能发展到什么地步,就算她继续回千岛湖做尼姑,可自己对她的这份担当是怎么都逃不掉了。

“干爹,待在家里这么几天都闷死了,你带我们去西湖玩玩吧。”映寒刚刚认了干爹,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撒娇了。

尚平一愣,看看窗外,就像是真的哄女儿一样说道:“外面下雨呢,等到天气晴了,干爹一定带你们去好好玩一趟。”

谁知映寒小嘴一撇,娇声道:“人家上次不是告诉过你吗?人家就喜欢这阴雨绵绵的天气,走吧干爹……这样的天气西子湖畔才有不一样的韵味呢。”

尚平的骨子里其实也是个阴人,喜欢下雨天,他倒不是不想带他们母女去玩,只是有一层顾虑。因为映寒毕竟是个公众人物,认识她的人很多,一旦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被那些娱记认出来,那要不了多久,自己非成为一个公众人物不可,到那时候,公安局要想找自己,连通缉令都省下了。

“映寒,去玩可以,不过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今后只要你和干爹在一起,要尽量避免和外人接触,因为干爹可不想让你搞成公众人物。”

映寒见男人答应了,便过来拉着他的手臂娇声道:“所以人家选这雨天出去,这个天气肯定没有什么人,咱们也就在僻静的地方玩玩……”

尚平转身看了刘香晚一眼,见她好像也有这个意思,再看看她那一身道袍,忍不住皱皱眉头,心想,就你母女这样的搭配,走到外面,没人都会被招来一群。

“晚晚,我的意思是你暂时把这身衣服换一下,回到家里你愿意怎么穿就怎么穿好了。我就担心你这身衣服太招人耳目。”

没想到刘香晚干脆地答应了,起身就回房间换衣服去了。这里尚平从柜子里拿出了几个假发,冲映寒说道:“你看看,哪一个适合你妈妈……”

映寒一看,盯着男人惊讶道:“干爹,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你真细心。”说着就挑选了一个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尚平翻看着剩下的四顶假发,琢磨着送给那几个陪嫁,她们要是不愿意换衣服就不能让她们跟着,那四个走在一起就像是个尼姑旅行团似的更引人注目。自己和她们走在一起,如果被那些对手看见了,还以为自己削发为尼了呢。

尚平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拿着几顶假发,晃晃悠悠地来到楼下,正好看见那四个尼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不禁心中一乐,心想,早晚有一天让她们尝尝肉的滋味。

看见老板从楼上下来,两个太监赶紧站起身来。最近唐骏和宋刚就像是生活在蜜罐里,整个人都变得光鲜起来。

刘香晚尤其对两个太监宠爱有加,不但每天都要和他们聊上一会儿,还特别允许他们能够自由出入自己的卧室。对此两个太监兴奋的就像是得到额外赏赐的孝一样欢天喜地,简直把刘晚香服侍的妥妥帖帖,比服侍自己的老子娘还要尽心尽意。

“老板,这是要出去吗?”唐骏问道。

尚平大大咧咧地说道:“他们想去游西湖,你们两就陪着一起去吧。”随即对四个尼姑说道:“你们如果想去,就赶紧上楼换衣服,瞧瞧,头发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四个尼姑看着男人手里拿的东西,半天才反映过来,嘴里直念:“无量佛。”

尚平眼睛一瞪说道:“都说你们出家人看破红尘,六根清净,怎么就对这衣服这么纠结呢?其实对你们来说,什么都是空,什么都是无,只要佛祖心中留,穿什么衣服有什么要紧?甚至穿不穿衣服也没什么区别……”

四个尼姑听了男人的胡说八道,敢怒不敢言,一个个都涨红了脸,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让尚平怀疑她们是不是在诅咒自己。

一辆面包车载着九个人往西子湖畔驶去。那四个尼姑本来坚决不换衣服,可等她们见刘香晚都换上了便装戴上了假发,就有点心动。最终在刘香晚的亲自劝说下上楼换上了便装。

这些女人即使穿着道袍也掩盖不了青春健美的姿色,如今换上了尚平特意为她们定制的女装,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再加上不习惯,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尽显女性的娇媚,看的尚平直摇头,为她们葬送美好的年华而感到惋惜。

一路上最高兴的算是映寒了,按道理说映寒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女孩,没想到却从来没有游过西湖,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没时间,几次来杭州演出,空闲的时候只是在宾馆里睡觉,与西子湖畔擦身而过。

“是不是你的养父母很少让你出去玩?”尚平低声问道。

“他们给我找了四个保镖,名义上是保护我,实际上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要不是亚玲姐帮忙,上次我也见不到你……”

映寒的话证实了尚平的部分猜想,映寒对她的养父母来说不过是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怪不得她虽然是个明星,可对大多数观众来说,却显得很神秘,以至于在坊间就流传着许许多多的传说。要不是他们出事被抓,就连自己也搞不清她的来龙去脉。

“今后你想去那里玩就去哪里,再没人把你关在笼子里了。”尚平怜惜地摸女孩的秀发说道。

“干爹,你是不是以为人家是个爱玩的疯丫头,其实人家也不喜欢在外面乱跑,只要没人来管,让人家自由自在的就好了……”映寒撅着小嘴说道。

尚平笑道:“我倒是宁可你像个疯丫头一样,像你这个年龄正是好玩的时候,何必要把自己关在家里……等干爹忙完手里的事情,就带你们去到处玩玩……”

“那你说话可要算数。”映寒亲热地挽着尚平的手臂说道。

尽管尼姑们都换上了便装,一行人还是受到了少数游客的瞩目,其中又以映寒母女最惹眼,因为她们美貌本身就像一盏灯,灼伤着每个见到她们的男人。好在都打着伞,两张娇艳的面孔也只是在伞下若隐若现,没有人能够仔细的打量。

两个太监好像对西湖很熟悉,按照尚平的吩咐,带着一群人沿着一条僻静的小路慢慢游览,这里几乎就没有什么游客了。

唐骏和宋刚童心大发,忙着给映寒照相,还不顾四个尼姑扭扭捏捏的反对,硬是要和她们合影留念。

尚平和刘香晚打着一把伞走在最后面,虽然没有说话,可彼此之间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难免就有一种暧昧的气氛,不管谁见了两人,都会认为是一对夫妻在漫游西湖呢。

“映寒最近变化挺大嘛。”尚平为了避免尴尬,没话找话地说道。

“是呀,多亏了你这个干爹呢。”刘香晚瞥了一眼男人说道。

“跟我有关系吗?”尚平故作不解地问道。

“那当然,她现在才觉得自己有一种安全感,要不怎么能开心的起来呢?”刘香晚说道。

尚平趁机问道:“为了你这个宝贝女儿,今后有什么打算?难道还想把那间道袍穿一辈子?”

刘香晚低着头犹豫了好久才低声说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思?如果我的心已死,怎么还会下山?”

尚平听了女人的话,就知道她有还俗的心,不过,看她的神情,好像又有什么为难的事情缠绕着她。难道和他师傅有关系?

“你那个师傅到底是什么来头?”尚平忍不住问道。

“我也说不上,反正是个得道高僧……好像早就和海洋相识,不过把我托付给师傅之前,海洋从来都没有向我提起过她,所以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师傅到底是什么来历。”

尚平听了半天没说话,心想,孙海洋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不过,既然孙海洋能把自己最爱的女人托付给她,说明她和孙海洋的关系不一般,如此看来她不应该对自己有什么危害,也许她派四个尼姑跟着刘香晚,确实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因为她毕竟不能辜负故人所托。

“你师傅来之前难道就没有对你说些什么?她不赞同你还俗?”尚平试探道。

刘香晚看看男人,沉吟了一下说道:“你就别拐弯抹角打听我师傅的事情了,我做了她这么多年的弟子,也从来没有打听她的来龙去脉……

至于我这次出来,她倒是有几句话,不过我也没怎么听明白……她说,海洋当年早就有话留下来,如果我是为了骨肉之情可以下山,但是只要他的儿子还活着,就必须带发修行,不得眷恋红尘……

她还说现在海洋的儿子已经过世了,所以是不是带发修行让我自己拿主意,不过,如果有一天,我那四个师姐师妹要是单独回山,那么我们之间的师徒关系也就到此结束,从此互不相关……所以我的心里也很矛盾,毕竟我们师徒五年多时间,并且她对我一直尽心呵护,我怎么忍心……”刘香晚说着就有点伤感起来。

尚平当然明白刘香晚的矛盾心理,一边是失散多年的女儿,另一边是有五年多的师徒关系,千岛神尼只让她二者选其一,一时之间她当然难以做出抉择。不过,关于孙海洋留下的那句话,他相信刘香晚永远也不会搞明白。也只有自己多少理解一点老丈人的煞费苦心。

试想,如果这次来接刘香晚下山的不是自己而是孙小宁,那情形将会怎样?孙海洋在几年前就已经预见到了后果。凭着孙小宁的德性,肯定立即就会将刘香晚纳入囊中,并且必然会和董家发生冲突,届时,他担心自己的这位红颜知己或许会要了孙小宁的命。所以才会有带发修行的遗嘱留下来。

但是,有一个疑团尚平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孙海洋如此担心自己的儿子染指刘香晚,那么他为什么又偏偏要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呢?这一点孙海洋在信中没有告诉自己,而他留给孙小宁的那封信自己又看不到,谁知道他在给儿子的信里面是怎么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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