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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其自然

好在孙小宁是个敏感的话题,就连梁春旺也不想提起,因为他们都想把孙小宁留下的这笔钱私有化,所以,暂时还不会有人为孙小宁的死大做文章,但是小雨就不同了,孙小宁毕竟是她的亲哥哥,一旦再让她产生疑心,可就不会像上次一样在床上就能搞定了。

“亚玲,你叔叔和梁春旺到底有什么仇?”尚平想打探一点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吴亚玲瞥了男人一眼,不解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叔叔和梁春旺有仇了?”

尚平知道自己把话说的太直白了,于是就笑道:“那为什么不喜欢他?”

“这有什么奇怪的,一个人不喜欢另一个人不是很正常吗……我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对梁春旺挺有把握,实际上你根本就不了解他,说实话,好像我叔叔都对他有几分忌惮。

他那人心狠手辣,你看看他怎么对付董家就知道了,董老活着的时候,你看他多殷勤,现在一翻脸就想把人家搞得家破人亡呢。”

尚平心想,到目前为止,自己对梁春旺也就是一个概念,连他的影子都没有摸着过,哪来的胸有成竹,不过是凭着一口气而已,也许将来真的有一天会被他弄个家破人亡、鸡飞蛋打呢。

“亚玲,如果有一天你叔叔也像梁春旺一样对付我,你会怎么做?”尚平笑眯眯地盯着女人问道。

吴亚玲白了男人一眼,嗔道:“少把我叔叔和梁春旺相提并论,我叔叔在我的印象中还是很正直的……其实我刚才也说了,这只是一个建议,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走投无路来找我的……”

尚平愣了一下,随即搂着女人笑道:“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你可不要嫌弃我呀。”

吴亚玲捶了男人一下,嗔道:“鬼样子……哎,你老实说,你手里到底有多少钱?怎么这么多人都盯着你?”

尚平眯着眼睛将女人打量了一阵,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多得你这个大银行家都数不过来……”

说完就把女人搂到在床上,经过一阵轻微的搏斗之后,吴亚玲就放软了身子,这一次她没有闭上眼睛,而是一直盯着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男人,心想,小雨其实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男人。

她一直都生活在这个男人为她设定好的生活之中,年纪轻轻就掌管着庞大的资产,实际上对自己男人凶险的处境并不完全知情,怪不得上次在电话里她表现的好像没事人似的,说白了,她还以为自己的男人是在外面边躲案子边旅游呢。

当尚平和吴亚玲边谈边快活的时候,另一间卧室里的刘香晚母女也渐渐从最初的情感冲击中平静下来。

刘香晚拉着女儿的手走到一面镜子前面,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绝世美人低声喃喃道:“看看吧,姿吟,你和妈妈长得多像啊……可惜,你一生下来妈妈就没有看见过你……多少年了,妈妈总是在心里想象着你的样子……

那次在上海偷偷看你的时候,妈妈真想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把一切都告诉你,可是……”刘香晚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妈……你别说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姿吟终于喊了一声妈,顿时母女两个就哭哭啼啼地互相抱在了一起

“姿吟,你说你早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早就知道我才是你的母亲?是谁告诉你的?”刘香晚急切地问道。

张姿吟拉着母亲的手坐到沙发上,这才低声道:“孙海洋叔叔在去世前,有一天悄悄来见我,把过去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说着从脖子上拉出一个小小的白玉吊坠说道:“你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东西?”

刘香晚哆嗦着手拿过来仔细一看,一时就激动得说不出话,喃喃道:“他什么都替我想到了……这个玉坠是我以前挂的,后来就找了一个工匠雕上了你的名字……你看看这两个字。映寒。

你知道妈妈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吗?因为妈妈生你的时候是冬天,外面下着大雪,当时就想到了这个名字……可是那个畜生,等我一生下你,就从我身边把你抢走了……

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世上了,所以就做了这个小坠子,天天带在身上,寄托自己对你的思念……没想到海洋把它交给了你……”

张姿吟替母亲拭去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海洋叔叔说,你不来找我是因为有很多坏人想要害你,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说要一直等到……那个人死了以后,可以去找他的儿子或者女婿,他们会带我去找你的,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找尚平帮你忙了是吗?”刘香晚怜惜地轻轻爱抚着女儿的秀发。

“嗯,可是,他不是个好人……还欺负人家,让人家为他一个人唱歌……还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最讨厌了……”刘映寒撅着小嘴竟然开始撒娇般地向母亲告尚平的状了。

其实,刘映寒倒不是真的对尚平生气,况且他也没有食言,真的把自己的母亲找见了,并且还派人把自己从北京接到这里来和妈妈见面。

可是,正因为男人做到了她承诺的一切,那么自己当初对他的承诺是不是也要兑现呢。一想到这里,小儿女的心态就显露出来,名义上是向母亲撒娇告状,实际上,潜意识里是让母亲知道自己为了见到她,已经被迫对一个男人承诺了自己的终生,所以心里感到稍稍有点委屈。

刘晚香现在对尚平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既然他是孙海洋的女婿,并且从女儿刚才的话来来看,孙海洋显然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今天的这翅面,那么尚平这个人应该还是靠得住的。在山上的时候,他曾经说多,他只是和自己的女儿见过两次面,并且都是女儿主动去找的他,即使他贪恋女儿美色,也应该不至于那自己和女儿的会面相要挟吧。

想到这里,刘香晚拉着女儿的手柔声问道:“他怎么欺负你了?是不是逼着你做出了什么承诺?”

刘映寒脸上一红,一时倒自己刚才的话很可能让母亲误解,于是就扭捏道:“反正我觉得他故意吊人家胃口……倒没有逼着人家……妈,你说他是不是个坏人?亚玲姐说他有好多女人呢。”

刘香晚淡淡一笑,心想,这小子看来也和他的岳父一样,是个风流种子,在来的路上,以及他对自己那股殷勤的样子,倒和当年的海洋差不多脾性,不过,这小子还不至于比他老丈人的野心还要大吧,难道他还梦想染指自己母女?

刘香晚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其实和董海疆有很大的关系,在那几年里她生活在董海疆的身边,亲眼目睹了这个男人荒淫无耻的生活,后来为了报复董海疆,她自己也曾经和四个警卫人员乱过一阵,最后又被孙海洋调弄了多年,所以,在刘香晚的眼里,对男女之事看的并不是很重。

在她的心里,就算母女共侍一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主要还是看男人有什么本钱。如果孙海洋还活着,她肯定会满足他的要求,因为孙海洋在她的心目中有着无比崇高的低位。

“妈,你想什么呢?”刘映寒见母亲久久不说话,就摇着她的手臂问道。

刘香晚没来由的脸上一红,暗暗责备自己荒唐的想法。再看看女儿如花似玉的容颜,心里长叹了口气,心想,女儿的姿色和自己年轻的时候不相上下,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暗中觊觎呢,但愿她不要走自己的老路,能够和一个自己喜爱的男人共度终生。只是谈何容易啊,要怎么都说天妒红颜呢。

“寒儿,你不要管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对一个女人来说,你只要知道他对你的心就好了,如果一个男人只是把你当玩物,他就是坏人,如果他真心爱你,就算是是个坏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映寒琢磨着母亲的几句话,竟觉得很有道理,比如自己的养父母,他们培养自己就是为了把自己当成摇钱树,如果不是被抓起来,要不了多久可能要把自己送给哪个有权有势的老头子当玩物呢,虽然他们养育了自己,对自己来说是好人,可他们目的动机就不纯,这样的好人宁可不要也罢。

刘晚香见女儿皱着眉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就心痛起来,心想,女儿才这么点大,自己不应该对她说这些成年人的话题。于是就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寒儿,妈妈知道你现在在社会上是个大红人,你唱的歌妈妈可爱听了,尼姑庵里面是不让听音乐的,可妈妈每次都偷偷听你唱的歌……你今后还想不想唱歌了?”

刘映寒居然像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一样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喜欢唱歌,以前也喜欢出去演出……可是后来就厌倦了,每次我唱完一场演出之后,还要出席那些乱七八糟的酒会,有些男人特别下流,趁机就会在你身上占便宜,说些肉麻的话。

我那……养父母看在眼里都装作看不见,其实他们就是把我当成了赚钱的机器,我都唱了几年了,可赚来的那么多钱都让他们拿去了,这次一出事,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现在厌倦了,不想唱,等以后再说吧。”

刘香晚听着女儿的话,忽然就悲从中来,心想,女儿这么小就被那些畜生逼着出去赚钱,要是自己母女不能相认的话,到时候就不只是逼着女儿唱歌了,那些人为了钱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这样想着,心里就再次怀念起孙海洋来,当然也附带着把尚平想了一回。

“寒儿,不愿意唱,咱们就不唱,别看妈妈是个尼姑,可也有些积蓄,我们母女今后吃饭是不愁,不过,不能让你像过去那么风光了。”

刘映寒娇声道:“妈妈,看你说的什么呀,人家才不媳钱呢。只要能和妈妈在一起,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高兴的。你喜欢听女儿唱歌,今后就唱给你一个人听。”

“那他呢?你不是承诺人家也要唱给他一个人听吗?”刘香晚故意逗着女儿说道。

刘映寒就羞红了脸,滚进母亲怀里撒娇道:“妈妈……你也来欺负人家……哼,他要是想听……就看他的表现了……”

母女两个正沉浸在祥和的天伦之乐中,忽然就听见外面脚步声响,抬头看看,外面居然已经黑下来了。刘香晚在女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洗把脸去,都快哭成楔猫了。”

正说着,就听见敲门声,刘香晚打开房门一看,只见尚平衣冠楚楚地站在眼前,谦恭地说道:“先下去吃晚饭吧,来日方长,你和女儿在一起的时间多着呢。”

刘香晚好像现在才看清男人的样子,心想,这个人虽然长得没有他岳父英俊潇洒,可也自有一番深沉内敛的魅力,只不过有的时候让人感觉有点琢磨不定。

“我和那四个师兄弟可是吃素,你不会弄些大鱼大肉吧。”刘香晚娇声说道。

尚平淡淡一笑道:“随你自己的意思……不过,也没必要强迫自己,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刘晚香嗔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强迫自己……你是不是就认定我要还俗了?”

尚平赶紧摆摆手说道:“我可没那个意思,不过你还是听听姿吟的意见……难道你就……”

尚平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刘映寒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两只美目冷冰冰地盯着男人娇声说道:“今后别叫我姿吟,我的名字叫刘映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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