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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身幕后

时光匆匆。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尚平总是无精打采提不起劲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朱虹的去世过度忧伤,还是张彩霞的话给了他什么启示,反正他也不告诉别人,别人也猜不透他的心。

不过有一点他的女人们多少猜到了一点。那就是,自从朱虹去世以后,尚平就没有跟任何女人上过床。按照林惠的说法,男人这是按照古老的传统在给朱虹守丧呢。

不过小雅见男人对自己的母亲多少还讲点情意,心里也就舒服多了,母亲去世后还没有脱孝,她就投入了雄心勃勃的振兴家产的事业中去了。在她看来,既然现在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那么只有钱才是后半生最可靠的伴侣。

在尚平看来,几乎所有的女人都在忙,如果说谁是闲人的话,扮着指头算算也就剩下自己和欧阳晓珊了。所以,白天没事的时候,趁着小雨在公司,他就跑到欧阳晓珊那里混顿饭吃,并借以消磨时光。

欧阳晓珊见男人整天心有所思,也不像以前那样和自己打情骂俏了,心里反而倒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自从她知道了尚平的惊天秘密之后,觉得自己和男人的关系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比如,当她躺在床上肆无忌惮地想着他的时候心里已然没有了羞耻的感觉,有时候甚至幻想着男人对自己动手动脚沾点便宜。

最重要的是,她认为,男人的秘密就连所有他的枕边人都没有告诉,而单单告诉了自己,可见他对自己的信任。这样想着,就觉得自己和男人之间即是同谋又隐含有某种秘而不宣、无法言表的默契。

看着尚平萎靡不振的样子,欧阳晓珊忍不住就想逗逗他,希望他的心情能开朗起来,毕竟朱虹又不是他的亲娘,这样煞有介事的折腾自己犯得着嘛。

“小尚。”欧阳晓珊坐到正在看书的尚平身边,伸过脑袋看看他手里的书,惊讶地发现他聚精会神地研究的居然是自己的一本美容杂志,便忍着笑说道:“我觉得你不适合做企业家,倒是挺有哲学家的范儿。”

“哲学家和企业家研究的领域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企业家研究的是聚财的方法,而哲学家研究的是钱对人类灵魂的影响。”

欧阳晓珊嘴里啧啧几声,笑道:“说你胖你就喘上了。”说完就拿过男人手里的杂志扔在一边,低声道:“小尚,过了年董老有可能会过来看看,你不提前做点准备吗?你的厂子办的怎么样了,整天不闻不问的,到时候可别……”

尚平仰在沙发上瞟了女人一眼,懒洋洋地说道:“不急,有人操心呢。我倒是提醒你,不是我的厂子,而是你的厂子。”

欧阳晓珊打了一下男人,笑道:“怎么又扯上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尚平直起身来严肃地说道:“你还不清楚,厂子办得怎么样先不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笔钱安全地弄回来,把它洗白了,这才是关键。你想想,既然梁春旺找过小雨,自然就把我盯上了,这个时候我出面搞公司合适吗?”

“那你怎么知道梁春旺就不会怀疑我?”欧阳晓珊问道。

“他会怀疑小雨,但不会怀疑你。”尚平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

“因为梁春旺知道,你受孙海洋同志教育多年,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小雨就不一样了,他知道小雨跟着我学坏了。”尚平半真半假地说道。

“没个正经。”欧阳晓珊白了男人一眼。心想,他一旦开始耍嘴皮子,就说明心情已经好起来了。“我哪有觉悟,我要是有觉悟的话现在应该马上去公安局报案才对呀,要不就是知情不报窝藏罪呢。”欧阳晓珊自己也开始没正经起来。

尚平倒好像并没有和女人胡扯下去的兴趣,正色说道:“我准备让你成为药厂的股东之一,另外,我考虑你能不能把那个诸葛明玉也拉进来参一股。其他的股东我还在考虑之中。”

“小尚,参股是要出资的,你动不动就是几亿几亿的投资,我和明玉哪来这么多的钱?”

尚平看着欧阳晓珊一副认真的样子,轻声一笑,居然伸手就在女人满月似的脸上摸了一把,低声道:“没钱?你不会去银行拿?我看那个吴亚玲就有办法。”

欧阳晓珊惊讶地看着尚平,好像连他摸自己的脸都没有注意到,嘴里嚷道:“你个坏蛋效率倒是挺高,就带你去了董老那里一次,居然就想了这么多鬼名堂。你就敢肯定小吴会给你帮忙。那个明玉也不见得对你的厂子感兴趣呢。”

尚平摸出一支烟,还没点上就被欧阳晓珊夺了过去,嗔道:“好好说话!”

“我倒是没有什么把握,事在人为嘛!那个吴亚玲不是小雨的死党吗?至于诸葛明玉,我就不相信她不喜欢钱?”

欧阳晓珊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说道:“你把我们母女的价值挖的倒是挺充分。你说说,事情成了以后怎么感谢我们?”

尚平见女人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就有点把持不住。厚着脸皮说道:“一家人还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厂子可是你的……”

说着就抬头看着天花板,犹豫道:“如果说非要感谢你们母女的话,小雨那边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然有办法让她满意,至于你这边就不好说了。要不这样……”尚平把一张嘴凑过去,低声道:“要不我给你找个男人?”

话音刚落,尚平身上就招来丈母娘无数的粉拳。“要死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看我再理你……”说完就真的背转身去,一副生气的模样。

“晓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尚平并没有去理会女人的赌气,而是自顾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再找的话,是不是考虑出来做点事情,一来让自己充实一点,二来嘛……可以调动你的人脉资源为这个社会做点贡献。”

欧阳晓珊虽然没有转过身来,可两只耳朵却没闲着,听男人说完,就呼地站过来,娇声道:“你又想把人家编派到什么地方,不会是想让人家当你那个厂子的厂长吧。”

尚平拿起女人的一只手,肆无忌惮地摩挲着,笑道:“厂长你当不了,你不懂技术……”

欧阳晓珊一撇嘴,打掉男人的魔掌,不屑地说道:“不会又是个挂名顾问吧。”

尚平沉思了一下,正色道:“我想让你出面成立一家非盈利色彩的慈善机构,设立一笔基金,名字我都想好了,就用董老的名字命名,叫海疆基金会,他知道了准保高兴。”

欧阳晓珊眼神中露出迷茫的神情,搞不清楚男人到底要干什么,他怎么突然善心大发想到要搞慈善了,难道他想赎罪不成?看着也不像啊!

“小尚,慈善方面的事情要自己亲手去做才有用,靠别人是不灵的,赎罪要有诚意……”欧阳晓珊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劝道。

尚平听了女人的话眼睛一瞪,莫名其妙道:“我有什么罪好赎的?你是不是老觉得我是个罪人?”

欧阳晓珊没想到尚平会忽然翻脸,这倒是头一次,心里就有点颤巍巍的,赶忙说道:“我可没这个意思,是你自己要搞什么慈善……”

尚平就知道女人把自己的意思理解岔了,缓和了语气说道:“慈善当然要搞,但不是主要目的……”说着就凑过去低声道:“还不是为了咱们那笔钱?”

欧阳晓珊想不明白慈善和他那笔赃款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不过,自己如果断然拒绝,他肯定不高兴,不知道这个慈善机构到底都做些什么事。

“我可不知道怎么做,挂个名字还可以。”欧阳晓珊委屈地说道。

“其实很简单。”尚平一条手臂从沙发后面绕过去,轻轻地揽住女人的肩膀,说道:“刚开始的时候,哪个地方受灾了你就给送点钱过去,哪个地方儿童失学了你就送点文具书包过去,然后顺便在电视上讲讲话提高知名度……

对了,还可以邀请一些影视歌星组织一些义演,募集善款,搞搞公益活动,以后就会不断有善款捐进来,基金就可以开展一些商业运作……

其实你不必担心,具体的事情都会有人做,你就是一个形象,就像是一面旗帜。明白我的意思吧。”

欧阳晓珊听了男人的长篇大论,心里多少有点概念,禁不住就有点心动。毕竟有点事做总比整天窝在家里胡思乱想好多了。

“那总得先有一笔钱吧,刚开始谁会捐钱?”欧阳晓珊疑惑道。

“谁说没人捐钱?林惠肯定第一个捐,最少两千万,小雅就少捐点,也不能少了五百万,你手里有了两千五百万还怕周转不开?当然,我就不捐了,我现在可是个穷光蛋……”

欧阳晓珊还以为真的有企业会捐款呢,没想到是自己这个口袋挪到那个口袋的把戏,不过,既然男人这么简单就给筹集了两千五百万,看来这事多半就这么定了。

“还有,你不是喜欢建斌吗?我派他给你做专职司机兼保镖。满意了吧。”尚平最后补充道。

“小尚,我……就怕做不好……到时候把你的钱都捐出去了,结果没人来捐款怎么办呢?”欧阳晓珊忧心忡忡地说道。

尚平听了心里暗自好笑,拍拍女人的肩膀正色道:“你看你,别没有信心啊!你想,就凭你的雍容华贵的风姿,在电视上一露面,哪个人不争先恐后的来捐款,到时候你收钱都来不及啊。”

欧阳晓珊听完男人的话,一个身子就扑过来一边捶打着他的胸口,一边笑骂道:“好啊!你这个坏蛋,原来是让丈母娘出卖色相……啊……”

未说完,脸上已是一片滚烫,随即就被男人搂进了怀里,耳边热乎乎的传来无限温柔的呓语。“晓珊,别说是捐钱……只要你想要,我就是捐出这条老命也心甘情愿啊!”

欧阳晓珊哆嗦着身子,只能一遍遍地嚷道:“就这样……就这样……你要是乱动人家就再也不理你了……”

随后两个人就真的都不动了,只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在这午后的阳光中体验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感觉。

没有鞭炮,没有任何庆典,甚至没有一个贺客,盈科实业投资股份有限公司在一条叫做南昌路的僻静街道上挂牌开业。

一切都显得很低调,就连那栋占地不到一千平方米的灰色办公楼也很少吸引路人的眼球。然而,人们不知道的是,这家刚刚开业的小型投资公司不久前已经在市郊购置了一块面积二十万平米的商业用地,成交价两亿五千万元。

资本来自几个股东和银行的抵押贷款。其法人代表是个有海外背景的年轻女人。名叫何舒。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的来龙去脉。

与此同时,在市中心繁华地段的一栋商业大厦的28层,一家名叫海疆基金的慈善机构也在同一时间举行了挂牌仪式。

与南昌路上那家低调的公司相反,海疆基金的成立仪式却极尽夸张之能事,会场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全市几乎所有的主流媒体都受到了邀请,此外工商界人士、各大团体机关的代表、红十字会的代表都到场祝贺。

至于惠亚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以及华天酒店的董事长自然是在受邀之列,并受到广泛的关注,因为她们也是海疆基金的第一批捐助者。

仪式举行到一半的时候,百忙中的市委书记王宝章率领市委和市府的大小官员也赶到了现场。不过,并没有人觉得意外,因为凡是稍微了解一点基金会主席欧阳晓珊背景的人,都知道市委书记的到来完全是冲着她死去丈夫的特殊地位。

市电视台对揭牌仪式进行了现场直播,欧阳晓珊面带着矜持的微笑,朗诵了秘书替她拟好的一份演说词,获得了全场热烈的掌声。

几乎所有的男士都争先恐后地与她握手,并信誓旦旦地表示,要为本市的慈善事业献上一点微薄的力量,当然现场就忍不住掏腰包的人都获得了和主席合影留念荣耀。

“这坏蛋什么都预料到了……”欧阳晓珊心里念叨着,一边举起手里的红酒频频向每一个来宾示意。

远在几条街只外的尚平,躺在杨嫂的腿上看着电视,此刻他抛开了一切烦恼,尽情享受着这场自己导演的华丽盛宴。

就像当年惠亚集团公司上市的时候,看着电视里董事长林惠满面春风地周旋于达官贵人之间时的心情一样,充满了成就感。

不过,唯一遗憾的是北京那个巨星没有到场,要不然今天晚上再搞个义演什么的就更热闹了。这样想着,尚平就对吴亚玲有点不满,本来说得好好的,没想到张姿吟居然去了上海演出。据吴亚玲的说法是这戏子名气太大,后面还有几个地方排队等着呢,即使自己的面子也无法改变她的行程。

妈的。什么名气太大,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看来还是嫌老子给的钱少,那天知道把价钱开高一点就好了,就不信用钱砸不砸不倒张姿吟。

这样想着,尚平就觉得归根结底还是那个戏子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说不定还把自己当成了暴发户,老土冒的呢。哼!早晚有一天要让她表演给老子一个人看。尚平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发着狠。

“欧阳夫人真是……”杨嫂一边摸着男人的头,一边嘴里啧啧有声,似乎对电视里的女人羡慕不已。

尚平抬头看看女人,见她一脸神往的模样,就笑道:“秀娟,别眼馋了,她那是天生的,你永远也学不来……你也别在家里闲着了,准备准备,过几天就去上班去吧。”

“上班?”杨嫂露出一脸的迷惑。

尚平无精打采地说道:“当然要上班,不然在国外的时候我让你学的那些财务知识干什么?我安排你去一家新成立的公司当出纳,那里的人都不认识你,记住,你只管干活,多观察就行了,他们每个月还要发你几千块钱的工资呢,难道你不想要?”

杨嫂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扭捏道:“我去上班了谁来服侍你呢。”

尚平爬起来把女人压倒在沙发上,说道:“公私两不误,白天上班,晚上回来服侍你男人……”

杨嫂气喘吁吁地哼哼道:“就怕到时候没有力气呢……啊……”

在海疆基金会的挂牌仪式上,小雨站在一个角落里一直盯着神采飞扬的母亲,心里暗暗纳闷,母亲从北京回来之后,怎么就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不但显得更年轻了,而且在家里的时候一反以前矜持内敛的脾性,时不时还会来几句老山歌呢。

也不知道男人给她灌了什么迷惑药,居然能说动她出任基金会的主席,要是从前,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打死她也不会答应。

母亲的变化还倒是其次,其实小雨琢磨的最多的是男人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要搞个慈善机构,并且自己还不出面,而是把母亲推在前面,难道他真的良心发现?真的想为全市人民做点善事?小雨摇摇头,据她这些年对男人的了解,打死她也不信。

这样想着,小雨心里就打定主意晚上要和尚平谈谈,她倒不是想对男人刨根问底,而是自男人回来之后两个人还一直没有在一起好好谈谈,更别说一起那个了。

本来,那天酒店里的冲突发生以后,小雨满以为要不了几天尚平就会像以前那样厚着脸皮来找自己说些甜言蜜语的话,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沉得住气,不但人没有见,就连电话也没有打几个,没过几天就不吭不哈地跑到北京去了。

小雨曾经私下扭扭捏捏的问过林惠男人的行踪,林惠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好像是故意要刺激她似的,居然以抱怨的口气说道:“哼,三年不见了,回来就折腾了人家两天,然后就像失踪了一样。”

说完,还把脸凑近小雨,低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他比以前更厉害了,我怀疑他是不是把国外那些乱七八糟的补药带回来了……弄得人要散架呢……”

小雨涨红了脸,心里一阵气苦,原来他和每个女人都那个过了,明显是故意在躲着自己呢。

在小雨想来,那天晚上自己确实给他耍了态度,可也没这么严重,他有必要这样和自己过不去吗?再说,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

就在小雨心里每天猜度着男人的心思,暗地里盼望着他的片言只语的时候,母亲晚上在家里偶然说出的一句话才让她恍然大悟。

原来,母亲居然已经把自己对他的那些怀疑和盘托出了。这就难怪了,小雨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那些怀疑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在心里怪母亲多嘴的同时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那些怀疑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知道,凭着他的性格,这次如果自己不主动找他解释清楚的话,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来找自己。

不过,当小雨沉下心想想自己那些由捕风捉影的预感而产生的怀疑,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撇开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起码从感情上来说对他的自尊心是一种伤害。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自己当面向他澄清这些问题,才能解开他心里的疙瘩,同时也解开自己心里的疑虑。

既然有了这种认识,小雨就觉得自己有必要主动找尚平谈谈。也不知为什么,今天在这个揭牌仪式上这种愿望来的格外强烈。

她甚至都不敢去分析原因,因为潜意识里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这种强烈的感觉来自于母亲脸上阳光灿烂的笑容,她心里知道,那些笑容和男人有着很大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引起了她的好奇,同时也产生了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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