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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小路

三个马仔头目知道老板今天从北京回来,此刻都在办公室里等着呢,穿山甲从尚平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不管什么时候都在摆弄着手里的一只打火机。

尚平曾经仔细看过,那只打火机也就是镀金,并不值什么钱,由于把玩的时间太久,边缘的镀金都已经磨损了,他猜测,这只打火机也许是哪个女人送给他的。

地图在上海待了一阵以后,好像人也变得文雅了,起码尚平很少再听见他口吐污言秽语了,他从上海带回来的两个马仔他倒是见过,觉得地图这次还挺有眼力,那两个马仔比本地那些强多了。

至于建斌,尚平觉得自己和他的关系很微妙,一方面,自己上过他老娘,严格说来有父子之情,另一方面,自己也改变了他们母子的生活,所以,建斌和他的关系就显得更加亲密一些。

“老板,你可回来了。”建斌一见老板进门,就忍不住嚷道。其他两个人也站了起来,好像都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汇报似的。

尚平一边在沙发上坐下,就有一个小马仔端过茶来,他注意看了一眼,这小马仔也就二十来岁,一副白净的肤色,低眉顺眼的就像小媳妇似的,忍不住皱皱眉头,猜测是穿山甲的马仔,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年轻人。

穿山甲好像注意到了老板的神情,马上解释道:“老板,他叫杜强,是林总介绍到这里来打打杂的。”

尚平一听是林惠介绍来的,就没有出声,挥挥手让那个年轻人出去了,谁还没有几个三朋四友,林惠也不是活在真空里嘛。

“说说,有什么新闻。”尚平边说边点上一支烟。

“我们在离这里三百公里的一个小教堂里找见了张彩霞……”建斌不无得意地说道。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两辆越野车就悄然离开市区,朝着三百公里外的一个小教堂扑去。

张彩霞自从离开高燕家以后,在周边几个县流浪了一段时间,由于身患爱滋病的现实,让她觉得了无生趣,回想起自己惨淡的一生,只能感叹命运的不公。

那个曾经一度让她牵肠挂肚的人此刻也已经渐渐的模糊了身影,以往的激情也变成了遥远的回忆,她只想远离人群,远离那些让她痛恨的人和事,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了却自己的余生。

一路上陪伴着她的只有那本已经破旧的圣经,在那些小旅店昏暗的灯光下,她往往彻夜不眠,默诵着圣经里的某些章节,细细体味主的启示,她坚信,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所有的人都抛弃她,但是,主的仁慈永远不会离她而去。

也许是张彩霞的虔诚得到了回报,使她能够沿着一条通往归宿的道路前进,就在张彩霞身无分文,衣衫褴褛,即将沦为乞丐的时候,在她的前方传来一声洪亮的钟声,她终于又重新回到了主的怀抱。

这是一所破败不堪的小教堂,如果追溯历史的话,可以上溯到民国时期,由于地处偏僻,所以有幸能够保存至今。

教堂里的唯一一位神职人员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者,他惊讶地看着眼前和自己一样衣衫褴褛的女人,但是,他没有把女人看做乞丐,因为上帝给他们这些虔诚的仆人都打上了共同的印记,他一眼就从女人憔悴而又圣洁的脸上看见了神的启示,他热情地接待了她。

老神父听说过远方教堂的那场大火,他听完女幸存者的讲述,只说了一句话。

“上帝对你的怜悯就是对众生的怜悯,如果不嫌这里清苦就让我们一起赎罪吧。”

张彩霞没有辜负主的厚望,她凭着言传身教,以身说法,以及自己对主的教义深入浅出的理解,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很快就发展了十几个信徒,解决了自己的温饱问题。

对此老神父深感羞愧,自愧不如,甘愿退居二线,让张彩霞来主持教堂的内政外交。至此,张彩霞终于结束了自己的流浪生涯,找到了通往后半生的道路。

这天早上,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张彩霞早早就已经起来了,她站在阁楼的窗前,看见通往小教堂的路泥泞不堪,寻思着今天可能不会有信徒来了。

正当她琢磨着一段圣经里的语录的时候,忽然,在前方的雨雾中出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正一步一滑地向教堂走来。

张彩霞感到一阵欣慰,动作轻盈地略微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沿着狭窄的阁楼一路下来,准备给来访者献上一顿精辟的精神大餐。

但是,当她来到楼下,和几位来访者面对面的时候,她一瞬间就愣在了当地,因为她认出了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位,并确定他绝对不是主的信徒,而是魔鬼的化身。

“你们是干什么的?”

背后传来了刚刚下楼的老神父的声音,他也预感到这几个人来着不善。

张彩霞转过身,对老神父平静地说道:“你去做自己的事吧,他们是一群迷途的羔羊,走错了路……”

还没有等尚平发话,地图和建斌已经像两只凶猛的猎狗一样朝着阁楼扑去,张彩霞丝毫都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一双眼睛凝视着昔日的老同学。

尚平乍一见到张彩霞,第一印象是她瘦多了,不过也因此变得更加有活力,他简直不相信,一个身患“绝症”的人,居然丝毫看不出精神上的压力,难道她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谎言?

同时,尚平还注意到,张彩霞一见到他除了流露出意外的神情之外,并没有一丝的惊慌失措,更看不出有恐惧的神情。

妈的,难道这女人已经修炼的刀枪不入了?

地图和建斌两个垂头丧气地从阁楼上下来,显然并没有猎物的踪影,这早就在尚平的预料之中。

“你是来忏悔的吗?”张彩霞淡淡地问道。

尚平朝三个手下挥挥手,看着他们出了门,才扭头说道:“不错,我有几个心理问题要向你请教。”

张彩霞一言不发就转身朝阁楼走去,尚平稍稍楞了一下,才踏上咯吱作响的狭窄木梯。

房间小的几乎容不下第三个人,尚平进来的时候,张彩霞已经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了,由于她背着窗户,所以尚平几乎看不清她的脸。

他扭头看看边上的一把破椅子,就拉过来在女人的对面坐下了,那模样就像是一个虚心求教的好学生。

“你还是没有找到他吧,要不也不会上这里来了。”张彩霞的口气就像是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琐事。

“你猜错了,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找他,当然如果偶尔碰上了那就属于另一码事,我来这里是因为……太寂寞,想和你聊聊天……我们毕竟是老同学嘛,这些年聚少散多……”

尚平的话倒不是完全胡扯,其实,一听见张彩霞的下落,他不可避免地会联想到郑刚,但是,说实话,他之所以急匆匆地赶来却又不单单是为了郑刚,因为他知道在这里见到郑刚的几率几乎为零,那么他到底干什么来了呢?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清。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我现在信奉主,如果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我倒是愿意听听你的忏悔……”张彩霞冷冰冰地说道。

“你还爱他吗?”尚平点上一支烟,突然问了一个让女人意想不到的问题。

张彩霞只是稍微楞了一下,平静地说道:“我爱一切主的仆人。”

妈的,他算什么主的仆人?魔鬼的仆人还差不多,看她的样子好像没有过去那种狂热了,不知道她现在见了郑刚会有什么反应。

“我和郑刚都是罪人,我不知道他在你面前忏悔过没有,我倒是真想忏悔一下,还想兑现当年对你的一个承诺。”

“是否忏悔是你的自由,我倒想不起你对我有过什么承诺……”张彩霞茫然地说道。

“一切都该结束了,我和郑刚都是法律不可饶恕的人,我们两个必须死掉一个,是他死,还是我死,那就全凭个人的造化了。不过,趁活着的时候说说心里话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尚平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他注意到张彩霞听了自己的话以后,神情微变,心里一阵冷笑。

如果让你选择的话,当然是希望老子归西了,好吧,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那场大火……记得吧……那火就是我放的……”尚平把脑袋凑近女人低声说道。

张彩霞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还杀过好几个人……有一阵子我还想把你也杀了……这些话憋在我心里难受,我认为对你说是最合适的,就当是我的忏悔吧……还有,你根本就没有爱滋病,那都是我编出来的,目的是让你绝望……最好是绝望的自杀……”

张彩霞呼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浑身颤抖着,一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老同学。

“你……你简直不是人……你……是魔鬼……”

尚平嘿嘿冷笑几声,站起身来,平静地说道:“我没说我是好人,是不是魔鬼你说了算,不过,我现在舒服多了,这些话我在心里憋的太久了……”

“你……你想干什么……”

张彩霞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按道理他应该尽力遮掩自己的罪行才对呀,他……难道想……

如果说刚才张彩霞能以一副超脱的态度面对这个魔鬼的话,那是因为她基本上把自己当成了快死的人了,真所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但是,当她得知自己并没有得爱滋病的时候,一丝求生的欲望油然而生。

尚平把女人的心理看的一清二楚,淡淡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纸,说道:“我记得当年你自杀的时候我去看过你,当时我曾经许诺,如果你出来以后,仍然执着于上帝的事业的话,我就给你盖一所教堂,现在我兑现这个承诺。

当然,这不能算捐献了,就当是补偿我烧掉的那所教堂吧,这里是两百万块钱,在哪里都能兑现……”

“我不要……”张彩霞双手忙不迭地背到身后,仿佛那张支票上有毒似的。不过,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看他那样子好像不会杀自己呢。

“拿着!”尚平双眼一瞪,厉声喝道。

张彩霞吓得一阵哆嗦,赶紧颤巍巍地接过了支票,心里忽然就有了点想法。

“我还有一个请求,答应不答应看你自己。”尚平椅着手里的一张纸说道。

“还有什么……事……”张彩霞此刻完全忘记了主的力量,似乎一瞬间就变成了凡人。

“我知道你和朱虹一直不错,她现在失踪了,我这里有个她的电话号码,我想如果你能联系到她的话……就让她到这里来度过余生吧。

她是真的得了爱滋病,并且你应该付大部分责任,你不是口口声声爱上帝的仆人吗?我想没有比朱虹更善良的人了吧。”

尚平说完就把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塞进女人手里,转身就出了门,留下张彩霞一个人在那里发呆,走到门口的时候,尚平忽然又转过头来,低声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尚平一行从小教堂出来以后,来到几天前找好的一栋民宅,里面有三个尚平没有见过的马仔。

穿山甲指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瘦汉子说道:“他叫吴旭,他带着一个小组一直在寻找张彩霞的下落,这个地方就是他发现的。”

尚平没有说话,只是朝吴旭点点头以示赞许,穿山甲就挥手让几个人离开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

“老板,既然你知道郑刚不在这里,我们还跑来干什么?那个婆娘要不要……”

尚平一摆手阻止建斌再说下去,走到窗口朝外面打量了一阵,回头对三个人说道:“这个地方离教堂太远,必须找个能看见教堂的地方。”

“老板的意思是要监视这个女人?”穿山甲问道。

“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这个地方应该就是郑刚的葬身之地,你们必须派一些精明能干的人守在这里,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三个人听了老板的话都感到愕然,互相对望了一眼,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说的这么肯定。

尚平见三个人狐疑的眼神,就淡淡一笑,说道:“一时半会说不清,我想人性都有共同的一面,张彩霞现在手里有钱,又得知了自己没有患上绝症,也许哪天就会春心荡漾,想起她的老情人。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对我有刻骨的仇恨,即使为了泄愤,她也一定会有所作为。”

三个人听得一知半解,不过都对老板的推断坚信不疑。地图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回了,亲自带人守在这里。”

尚平点点头。“这我就更放心了,带着家伙吗?”

地图拍拍自己的腰。“当然,不过我估计不一定用得上。”

尚平布置完毕,就带着穿山甲和建斌回城,在路上,他眯着眼睛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李晴给自己看了郑刚的照片以后,为什么要故意拖延时间,难道仅仅是因为等着自己兑现承诺吗?既然你不动,老子就自己干,这样就连个人情也不会落下了。

晚上的时候,尚平从乔菲的卧室里出来,然后又钻进了林惠的被窝。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乔菲已经不愿意和林惠一起共同服侍男人了,她要么就和林惠两个人睡,要么就是和男人两个人睡,反正打死她也不愿意三个人一起鬼混了。

尚平勉强了几次也就算了,毕竟乔菲已经过了天真烂漫的少女时期,自我意识越来越强烈,以往的羞涩也慢慢变成了羞耻感,让自己的女人保持一种羞耻感是明智的选择。

林惠还没有睡着,心里正想着心事。

今天她抽空去看了高燕的女儿,这倒不是她对高燕有了什么好感,只是男人给孩子取名紫燕让她心里很感动,这也算是他对自己无声的安慰吧。

看着依依呀呀的孩子,林惠虽然很喜欢,可心里毕竟不好受,她知道自己和男人复婚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将来乔菲小雅小雨都会有自己的孩子,男人即使不看大人的面,也不可能不为孩子着想,唯独自己将孤苦伶仃。

等这些孩子长大了,就会把公司的资产瓜分殆尽,他们的母亲自然也都跟着沾光,这样看来,自己整天辛辛苦苦的岂不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裳?

看着高燕在自己面前眉飞色舞的样子,林惠心里就有气,不就生了女儿嘛,就如此张狂,如果生个儿子岂不是把我林惠也不放在眼里了?

回来的路上,林惠顺便去寄宿学校看看干妹子晓琳,和晓琳说了几句话,她的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一个以前不曾有过的念头,既然能认干妹妹,为什么就不能领养一个孩子呢?

这个念头刚一闪现,林惠心里就有了一种急迫感,最好是找个刚出生的男孩,俗话说生不如养,只要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说不定比亲生的还要亲呢。就是不知道男人对此事会抱什么态度。

“想什么呢?”尚平半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问道:“别急,让我喘口气就来满足你。”

林惠打掉男人的手,嘴里不屑地呲了一声。“你以为人家离了男人就没法活吗?”

“好好,算我自作多情。”尚平笑骂道,一边点上一支烟。

林惠心里一边想着怎么对男人说自己的想法,一边撑起身子靠在他的怀里,正想开口,就听尚平叹了一口气,说道:“惠惠,你最近和妍妍联系过吗?”

林惠心想,你不是刚去过北京吗?难道还少得了亲亲我我?怎么倒问起我来了。

“半个多月没联系了,怎么?不会是像祁小雅一样已经偷偷接回来了吧。”

“妍妍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尚平无限忧伤地说道。

林惠一听男人的语气,顿时吃了一惊,再抬头看看男人,只见他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颗心就突突地跳起来。

“妍妍出什么事了?”林惠撑着身子紧盯着男人问道。

尚平回过神来,知道女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不过,看她紧张的神情,看来两人以往的感情还是挺深的。

“她跟人跑了……和孙小宁……小雨的哥哥……”尚平当着林惠说出这番话,差点眼泪滚出来。

“怎么会?”林惠嘴里虽然发出疑问,可心里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是呀,张妍可不是那种能守得住的女人,这事会不会是小雨那丫头有意……不对呀,小雨的哥哥条件也不错,有必要找个二婚吗?

“我就后悔没有早点接她回来……都是郑刚那个王八蛋害的……”尚平咬牙切齿地说道。

林惠看男人心里确实不好受,就把他的脑袋搂到怀里,以示安慰。也难怪,有那么一阵子,他喜欢张妍甚至超过了自己,要不是避祸北京,他说不定娶她的心思都会有。

“这事有没有什么玄机?”林惠担心地问道。

“你什么意思?”尚平不解。

“我的意思是……小雨会不会……你和孙小宁一向不合……会不会……”林惠谨慎地说道。

“别胡思乱想,纯粹是自然灾害……孙小宁要是知道我和妍妍的关系,就不会有这事了……”

“你没找妍妍谈谈?要不,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这死丫头居然一直瞒着我……”林惠作势要下床。

尚平一把拖住女人说道:“谈什么?要谈的话我在北京就找她了……”

林惠看着男人无奈的样子,就知道他惹不起孙小宁,这倒不是他怕孙小宁,而是他的尾巴抓在孙小宁的手里,中间又隔着个小雨,这就等于被绑住了手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别人抢走他的情人。

“你说……”尚平沙哑着嗓子说道:“以前咱们整天提心吊胆的,还能生活在一起,现在条件这么好,可妍妍她竟然……”

林惠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话也安慰不了他,张妍在他的心目中不同于乔菲小雅,甚至和小雨都不一样,她对他来说是一个象征,一种心理满足,即使人在身边也是一个不可企及的梦。

“男子汉大丈夫想开点,如果妍妍真能嫁给孙小宁,对你不一定是坏事。妍妍那个人我多少还是了解的……”

“你他妈说的轻巧……现在不但是人没了,妍妍手里还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呢……便宜那个王八蛋……惹火了我全部收回来……”尚平打断林惠的话恨恨地说道。

“你怎么就想不开呢?高燕那样的……你不是也挺大方嘛,妍妍怎么说也跟了你这么久,那时候你有什么呀。”

尚平没想到一向以吝啬着称的林惠居然对张妍这么大方,一时就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林惠见男人痴痴呆呆的样子,显然受到的打击不小,看来还是让他发泄一番才能恢复他的自信。

这样想着,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好了,就让她去吧……你要是心里不平衡,就去把高燕那个干妹妹收了……”

尚平恨声道:“高燕的干妹妹,又不是孙小宁的……”

忽然心里一动,一翻身就把林惠压到下面。

林惠夸张地叫了一声,哼哼道:“这下你明白了吧……最终还是你占便宜……”

尚平忽然就停止了动作,双目圆整,紧盯着林惠问道:“那赵启东呢……我该找谁报仇……”

林惠一愣,随即就骂道:“不要脸的……我就知道你一直惦记着周小莲呢……”

终于,在一阵极度的虚弱以后,尚平就像一座坍塌的小山一样轰然倒下。

林惠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男人推到边上,幽怨道:“这下好了……把所有的怨气怒气都发泄在人家身上了……”

尚平禁不住想起刚才林惠那些疯狂而又不着边际的话,忽然觉得好笑,这婆娘为了宽慰自己,居然那种话也说得出口,要是让小雨知道了,非跟她翻脸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不正经的臆想又怎么能平息失去张妍后的空虚失落呢?

“别再瞎想了,就是哭也已经晚了。”林惠推推男人的身子,趴过来说道:“哎!我问你,你是不是已经铁了心要娶小雨了?”

尚平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个问题,昨天在别墅的时候,卢凤和高燕就已经问过几次,现在林惠又提了起来,他刚刚平静一点的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那你给我出个主意,我到底娶谁好。你们这些婆娘的心思我现在算是看透了,巴不得老子一辈子打光棍呢。”尚平没好气地说道。

“吆——”林惠在男人肚子上捏了一把,娇声道:“世界上有你这样幸福的光棍嘛,天天左拥右抱的……你看现在那些演员歌星,三四十岁了,家里藏着女人就是不结婚,还不是为了享受这种光棍的快乐生活?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看看男人闭着眼睛没有反应,林惠就凑近他的耳朵,吹气如兰地说道:“小雨那边要是有麻烦,你就不会考虑考虑菲儿……她可是一门心思爱着你呢。”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尚平睁开眼睛懒洋洋地问道。

林惠抬起身子盯着男人说道:“她就是有这个意思也不敢说呀!其实菲儿那点不好……”

尚平不想再就这个问题探讨下去,坐起身来靠在床头,点上一支烟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老子要是有个三头六臂恨不得把你们全娶了,就不明白,老子到底有什么魅力,一个个居然都想……哼!说不定谁跟我结婚谁倒霉呢。”

“看看,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林惠责怪道:“人家还不是为你着想,你也不小了,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了。”

尚平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林惠,忽然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说我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林惠一愣,没想到男人会有这么个问题,顿时就警觉起来,拉着他的一条胳膊紧张地问道:“你又想干什么,好好的可别咒自己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尚平把烟头掐灭,一下倒在床上说道:“睡觉睡觉,烦死了……”

林惠把半个身子压在男人身上,不依不饶地催问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尚平叹了口气,转过身来低声道:“我准备放弃手里的全部股份……就是说,以后公司不会和我有任何牵连。”

林惠听了男人的话,呆呆地说不出话来,以前,她也偶尔听男人说过类似的话,可都是当笑话听的,现在他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一定发生或将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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