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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骤雨

小雅,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还真是有点不放心。

小雅听了,不禁一愣,一时会错了男人的意思,还以为他是怕自己会给他戴绿帽子呢。这个坏蛋,一边让自己为他做着这么丢人的事情,一边还在心里想着龌龊的念头,哼,把我祁小雅看成什么人呢。

你不放心就别走啊……我又不是小狗小猫……天天窝在家里……不放心你就派人看着我……

尚平在女孩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骂道:\"你这没良心的,想哪儿去了。

随即又略带伤感地说道:\"林惠那里有乔菲陪着,高燕和爱琳在一起,卢凤呢有秀芬照顾着,就是小雨也有妍妍和父母兄长……唯独你就一个人,我能不担心嘛。

小雅听了男人的话,一时就感慨万千,他说的这些正是自己想过多少次的问题,只是稍微有点出入,在自己看来,惠菲雨妍是一伙的,燕琳芬凤是另一伙,唯独自己和母亲相依为命,现在母亲不在了,还不真是形单影只无依无靠了。

况且林惠那一伙和高燕这边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好感,如果男人再不给自己撑腰的话,将来还不尽受她们的欺负?可眼下,男人整天就想着要自己的身子,看不出一点真情实意,根本就没有一点要娶自己的意思,话又说回来,即使男人有意娶自己为妻,惠雨菲几个能善感罢休吗?那时,她们肯定会联起手来,非把自己置于死地不可。

怎么不说话?\"尚平忽然感到自己胸口湿漉漉的,抬起女孩的下巴一看,只见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尚平说着就替女孩抹着眼泪,他对女孩此刻的心情多少还是知道一点。

你以后不要管我了……别再假惺惺的对我好……不然林惠她们还以为是我……\"说着就泣不成声,只顾嘤嘤哭起来。

尚平知道小雅这次是真的哭的伤心,一时心里就对女孩生出无限的怜悯,双手搂紧了怀里哭泣的娇娃,低声道:\"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更疼你呢。其实,我是希望你永远都在我的身边,不想和你分开……

小雅正在自哀自怨中,忽然听见男人真情流露,一颗心就荡漾起来,心想,只要男人一颗心在自己身上,又何必要怕她们呢,现在自己手握巨资,如果能在生意上开创一片天地,自然能够赢得男人的心,到那时,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忽然又想到,要想赢得男人的心,光是生意上的成功是不够的,一个女强人未必会让他动心,林惠之所以让他牵肠挂肚,生意上的才能只是一方面,她那骚达达的样子对男人更有吸引力。

自己年轻美貌,哪个男人看了不眼馋,从他每次对自己色急的馋样,说明自己的身子对他还是有吸引力的,只是缺乏林惠的那股的骚/劲,既然命中注定要做他的女人,说不得只好抛开羞/耻,也学学林惠的样子了。

小雅说干就干,趁着男人正对自己情热,抬起泪汪汪的眼神,盯着男人幽幽说道:\"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说着就主动凑上自己的红唇,伸出小香舌生涩地在男人的嘴上吻起来……

早上,尚平被鼻子上的一阵痒痒闹醒,睁开眼睛一眼,原来小雅支着身子正抓着自己的一撮头发在他的鼻子上扫来扫去,脸蛋红扑扑的,居然挂着一丝顽皮的微笑。

\" 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瞌睡死了……\" 尚平嘀咕了两句闭上眼睛就要继续睡觉。

\" 哼,昨晚的劲头哪去了,折腾人家一晚上……就不让你睡……\" 说着就用小手捏着男人的鼻子。

尚平心里骂道:这死丫头,报复心真强,大清早就迫不及待了。不过昨天晚上确实闹的有点晚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香艳一幕,尚平的心中微动,禁不住睁开眼睛朝女孩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流鼻血,两只眼珠子也几乎从眼眶里掉出来,只见小雅光顾着逗自己,被子滑了下去也浑然不知。

小雅一看男人一双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盯着自己的心口,低头一看,嘴里嘤咛一声,立时像受惊的小鹿一样,一瞬间就滚进了被窝里,连脑袋都钻了进去。

尚平嘿嘿奸笑两声,瞌睡早就跑到爪哇国里去了,支起身子轻轻拉下女孩脸上的被子,就见她双目紧闭,小脸通红,一对长长的睫毛小鸟一样扑腾着。

\" 都已经看见了,别害羞……\" 尚平就像个骗子一样耐心地给女孩灌着迷魂汤。

\" 不要……讨厌,一大早就使坏……\"小雅一翻身就趴在了床上,把男人想要猎取的目标死死压在底下。

不过,通过昨晚的经验,小雅知道了男人是个十足的暴君,一切反抗都会招致他狂性大发,只有顺着他、求着他才能让他显露出温柔的一面。

\" 老公。\" 虽然只有一晚上,可小雅把这个新名词已经叫得很顺口了。\" 求求你,别羞人家嘛……该起床了……难道今天你没别的事吗……\"

果然,尚平听见了女孩的话,心里就一阵受用,乖乖地搂着女孩的柳腰老实下来。其实,他现在只是心里痒痒,并不是真的想要做什么。

一听女孩问他今天是不是有事,尚平自然就想起了欧阳晓珊,不过,现在还有点早,他想抱着女孩温暖如玉的身子再躺一阵。

\" 怎么?你今天有事?我今天的任务就是陪你。\" 尚平有点心不在焉地说道。

小雅听了男人的话,鼻子里哼了一声,什么陪我?还不是想占人家的便宜。

\" 嗯,等一会我要去见日本资生堂的中国代理,已经约好了。\"

\" 小雅,和这些人打交道你可要多个心眼,现在的生意场上讲信用的人不多。\" 想到自己走后,女孩就要一个人在上海滩打拼,尚平不禁有点担心起来。

小雅抬起头盯着男人娇嗔道:\" 哼,那天是谁说要我放心大胆去干的,现在又……\"

\"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又没说不让你干。对了,别忘了每天都给你妈打个电话,看看她手机开了没有,一旦联系上了马上告诉我。\"

小雅一想起母亲,心里就有点索然,忧郁地说道:\" 我想到报纸上发个寻人启事,你看行不行?\"

\" 现在先不发,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另外。\" 尚平坐起身,从床头柜上拿出一支烟点上,继续说道:\" 要不要把朱虹失踪的消息告诉祁顺东。\"

小雅双目圆睁,恨声说道:\" 告诉他干嘛,我们母女死活和他没关系,哼,我妈这样还不都是他闹出来的……\"

尚平看小雅的样子似乎已经和她父亲势不两立了,心里就一阵宽慰,其实他之所以问女孩这个问题,也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并不是他真想把朱虹失踪的事情告诉祁顺东。

看着男人若有所思的样子,小雅心里一阵冲动,要不要把母亲留下的信给他看看呢,如果不给他看,这事岂不成了他的一个心里负担?

还是告诉他算了,都已经和他这样了,母亲那些话让他知道了也无所谓。

正当小雅准备把朱虹留下的信交给尚平看的时候,尚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昨晚尚平就像个疯子一样,脱下来的衣服扔了一地,他就那么光着身子从衣服口袋里翻出手机一看,竟然是欧阳晓珊打来的,禁不住瞥了小雅一眼,心里就有点发虚。

小雅见男人就那样光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接电话,再次感到男人的脸皮真是太厚了,心里一阵羞臊,赶忙躲进被子不敢再看他,心慌慌的连男人说些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小雅闭着眼睛听见尚平又爬上来,心里就准备着再为他泄一次火,可等了半天也没有见他来撩拨自己,悄悄眯着眼睛一看,只见男人双眉拧成了一疙瘩,先前脸上轻浮的神情荡然无存,似乎在思考什么复杂的问题。

“谁来的电话?”小雅侧过身把一只小手放在男人的心口问道。

尚平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正想发火,忽然意识到眼前的是小雅而不是卢凤,只好敷衍道:“哦,一个客户……”

小雅见男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对自己说实话,心里一赌气,就转过身去不理男人。

尚平此刻心神不宁,哪里还有心思调情,所以对小雅的赌气行为视而不见,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

原来,欧阳晓珊在电话里告诉尚平,晚上孙小宁请他一起吃饭,还说到时候她也在场,另外,她还告诉尚平,晓明的烟瘾又犯了,语气中充满焦虑,听她话里的意思好像让尚平现在就过去似的。

尚平对晓明的烟瘾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可孙小宁突然请他吃饭的消息让他感到一阵不安。他自己这次来上海面见丈母娘的事情孙小宁肯定知道,前几天他还在考虑自己要不要主动约一下孙小宁,吃顿便饭,虽然是虚情假意,可也算是照顾了小雨的面子。

但一想到孙小宁趁人之危敲诈了自己一个亿,心里就像吃了一只苍蝇。既然他对自己妹妹的男朋友都下得了手,老子又何必去看小雨的面子呢?再说,孙小宁是那种尾巴翘到天上去的人,自命不凡,自己请他,他还不一定买账呢,到时候热脸贴个冷屁/股自讨没趣。

所以尚平压根就没打算和孙小宁见面,也不指望他会主动来亲近自己,现在突然听说孙小宁要请自己吃饭,他脑子里就做出了两个判断,一种可能,说不定这并不是孙小宁的意思,而是欧阳晓珊在中间撮合,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孙小宁又有了什么坏心眼,给自己摆鸿门宴呢。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自己去虚与蛇尾一番倒也没什么,可如果是宠门宴的话,那就得想办法捂紧自己的钱袋子,谁知道这王八蛋又在打自己的什么主意?

一想到孙小宁的阴险狡诈以及手中的特权,尚平就觉得自己像一头猪,随时都有可能挨孙小宁一刀,并且毫无反抗之力。如果说祁顺东只是揪着自己的头发,那么孙小宁则拿住了自己的七寸,被祁顺东揪掉几根头发不打紧,孙小宁如果一发力,自己还不得死翘翘?

想着这些,尚平的心情一下就忧郁起来,并且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又无奈的情绪。禁不住把身子趴在小雅的背上,将脸深深地埋进女孩的颈窝,似乎想从女人身上寻求一点慰藉。

小雅哪里知道男人此刻内心的脆弱,还以为他色/心又起,准备让自己再为他销/魂一次呢。心想,不能这么顺着他,连句实话都没有,男人都这样,越顺着他越不把你当回事,自己母亲就是个例证,白天鞍前马后的操劳,就差端屎端尿了,晚上还要受他的折磨,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他像扔垃圾一样抛弃了?所以,对付男人就四个字,若即若离。凡是一头扎进男人怀里的女人最终没几个有好下场。

小雅想了半天心事,也没见男人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默默地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不免就好奇起来,难道他有什么心事?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不会是女人吧……

“谁的电话,把你愁成这个样子?”小雅推开男人的身子。

尚平懒洋洋地滚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好气地说道:“你少管闲事。”

小雅听了,不禁一愣,随即脸色一变,也不说话,一骨碌爬起来就开始穿衣服。

尚平眯着眼睛看着小雅的动作表情,不禁一阵冷笑,心里的那股邪火就窜了起来。妈的,动不动就给老子脸色看,看来越给脸你就越上头。

“躺下!”尚平的声音低沉冰冷。

小雅手中动作一顿,回头看了男人一眼,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只见男人的一双鹰眼放射出令人心颤的寒光,脸上涌起一阵青气,哪里还有昨晚温情款款的一丝踪影?

小雅芳心一颤,忽然想起了上次在老房子里男人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时身子都吓软了,赶紧把穿到一半的衣服重新脱下来,颤巍巍地背对着男人重新钻进了被窝里,躺在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想请教你一件事?”看着女孩乖乖地遵从了自己的命令,尚平似乎稍稍缓和了一点语气。

“什么事?”小雅声音颤巍巍的,小的几乎听不见,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个魔王的魔性怎么会突然就发作了。

“你说一个女人的月事前后相差最多几天?”尚平几乎把嘴贴在女孩的耳朵上问道。

小雅一愣,随即就感到一阵无以言状的恐惧,身子就像得了伤寒似的颤抖起来。天呐……他……他怎么会知道……太可怕了……

“怎么?你一个女孩不会不知道这么简单的常识吧。”耳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阴阳怪气。

“三四天……也有特殊情况……”

小雅的话音刚落,忽然觉得一阵风起,身上的被子就飞到了地上,紧接着那条一晚上都没有脱过的睡裤一下就被拉到了脚脖子。

一瞬间小雅惊愕的忘记了羞耻,就那样张着小嘴话也说不出,哭也哭不出,只是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天神般站在面前的男人。

“如果我想收你,别说你来月事,就是来洪水也挡不住,如果我不想收你,你即使把腿劈成一条直线也没用,警告你一次,今后少动些歪脑筋。”

尚平恶狠狠地数落着,然后饿狼一般凑近女孩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千万别让我再对你失望了……”

说完一口吻住女孩颤抖着的嘴唇,直到女孩的脸被憋的通红才放开了她,自顾捡起地上的衣服,摔门而出。

直到这时,小雅才双手捂住脸,顾不上遮羞就嘶声裂肺地哭起来。

尚平穿好衣服,站在卧室门口偷偷听了一会女孩的哭泣,脸上露出一丝奸/笑,然后离开了小雅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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