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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治之症

秋天来了,第一场秋雨在黄昏的时候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尚平站在窗前,看着树枝上的最后几片枯叶被秋雨打落在地,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的悲愁。

秋天总是令人伤感,尤其是今天的秋天更是如此,在机关算尽、劳累奔波了大半年之后,在秋天来临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收获,有的只是一颗疲倦而又失落的心。

雨越下越大,很快就汇聚成了一道道溪流,卷着落叶以及积累了一个夏天的尘土流出了尚平的视野,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随波逐流的叶子一样,不知道要漂泊到什么时候,更不知道要飘向何方。

“平哥,不行就送医院吧,虹姐烧的越来越厉害了。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卢凤抱着孩子站在男人的身后已经有一会儿了,她看见男人望着窗外沉思就没有打搅他,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林惠马上就来接她,可能是得了流感,你别把孩子抱到她的卧室去,小心被传染了。”尚平回过身没精打采地说道。

“你不是说秋天的时候,我们一起到高燕姐那里去住几天吗,还去不去呀!”卢凤最近有点静极思动。

“不去了,可能今年冬天都要在这里过。如果朱虹住院的时间长的话,我准备找个人来帮你带孩子,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尚平彷佛看透了女人的心思。

卢凤脸一红道:“我又不是这个意思,是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高燕姐了嘛。”

正说着,尚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李晴打来的,忽然想起自己上次说过给她买了个钻戒的话,结果忙得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这样想着就有点不好意思接电话,怕她问起来没法交代。

尚平叹息一声无奈地拿起手机,看来哪天叫林惠在市里随便买一个给她送去算了。

“喂,大姐,你看回来就忙得屁股后面冒烟,一直没给你打电话……”尚平一扫刚才的多愁善感,马上换做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

“是吗?教堂那把火不会是你屁股后面那股烟引着的吧?”从李晴的声音听不出她的情绪好坏。

尚平一听就知道女人话中有话,如果说能把大火和自己联系起来的人应该只有这个女人了。

因为自己在几天之内让她又是查账户又是封账户的,没多久教堂就被烧了,自己似乎嫌疑最大,起码有作案的动机,不知道她现在持什么立场,是不是还站在自己一边,刚好听听她的口气,顺便打听一下公安局那边的动静。

“大姐,你现在可是公安局长,金口钢牙,可不能乱说呀。大姐,你要是不忙的话咱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我都想不起最后一次和你吃饭是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假惺惺的了。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受你一位老朋友的委托,他请你今晚八点在皇朝酒店吃饭,包厢306,你可不要迟到。”

“喂……喂……”

李晴已经把电话挂掉了。这次尚平破天荒没有摔手机破口大骂,因为他顾不上生气,心里全被李晴嘴里的那个所谓的老朋友给占据了。什么老朋友在这个节骨眼上请老子吃饭,现在城里凡是认识老子的人在大街上遇见都巴不得绕着走呢。

忽然,尚平心中一凛,李晴会不会帮着祁顺东诱捕自己?女人一旦当了官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心比男人还要毒几分。可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尚平坐在那里把一支烟抽完了还是猜不到那个老朋友会是谁,看看时间已经快七点钟了,去还是不去必须赶快拿主意。

“凤,有个女人请我吃饭,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尚平居然迷信地拿卢凤占吉凶。她要说不去,自己就去,她要说去,那就打定主意不去,最多给李晴打个电话,说自己没时间。

“不去,一般都是男人请女人吃饭,哪里有女人请男人吃饭的道理,除非她对你有目的。”卢凤从一个家庭主妇的角度作出了判断。

“等一会林惠来你就说我有急事出去了。朱虹检查完了以后让她给我个电话。”尚平边交代边站起身穿衣服。

“去把他们三个都给我叫下来。”尚平从女人手里接过孩子。忽然又补充道:“把你那个钻戒装到盒子里给我拿来,有急用,过两天我给你买个更大的。”

卢凤动动嘴想问个究竟,可一看男人的眼色就什么也没说,

穿山甲等三个人进来的时候见老板西装革履好像要出门的样子,可怀里却抱着孩子逗弄着,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卢凤把孩子接过去,把钻戒塞进他的手里,眼神复杂地看了男人一眼,问道:“你今晚还回来吗?”

尚平一看女人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琢磨什么,笑道:“回来干嘛,请我吃饭的可是个大美女呢。”

卢凤见男人当着几个人的面取笑自己,嘴里说声“讨厌”就抱着孩子上楼去了。

“建斌,你现在立马打前站,到皇朝酒店,多给服务生一点小费,问清楚306包厢是谁定下的,问清了就给我打电话,越快越好。”

建斌答应一声就出去了,尚平对剩下的两个人说道:“今晚可能有宠门宴,你们两个一个是张良,一个是樊哙,知道这个故事吧。”

“关键时刻保护刘邦逃跑……”地图马上说道。

“你他妈就知道跑,到时候我们两个在包厢门口,建斌守住大门……”

尚平打断穿山甲的话道:“也许是虚惊一场,如果我朝你们摆摆手,你们就安心地在车里等着就行了。”说完正准备出门,又回头问道:“我给你的家伙带上了吗?”

距离酒店还有一半的路程,建斌的电话就来了。

“妈的,这小子把车当飞机开呢?”尚平边说边摸出手机。“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头儿,包厢是市政府办公室定下的,我上去看了一下,有个妞儿已经在里面了,其他的人还没有来。”

市政府?尚平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想着自己在市政府里有什么关系,终于他想起一个人来,怪不得李晴会亲自给他打电话,很可能就是市委书记王振良的大秘韩震,因为他也是李晴的老同学。

尚平想起上次自己初次和韩震喝酒,见义勇为,一出手就砸出了几百万,几乎把那个大秘给砸晕了。不过,后来没多久自己就进了号子,现在几乎都把他给忘记了。

韩震!他请我喝酒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百分之百和自己口袋里的钱有关系,难道他又有什么窟窿想让自己去填补?或者有什么公益事业让自己掏腰包,反正不会出这个圈子。

看来是虚惊一场,自己现在真是草木皆兵,什么事情都往坏处想。管他呢,既然没有生命危险去了再说,要的少的话就给点,要的多就装糊涂,反正钱在自己口袋里,给不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再说,在目前的情势下,和市政府的官员走近一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有个成语不是叫做狐假虎威吗?老子就让屁股后面跟着一群虎,祁顺东下手的时候也的掂量掂量。

“建斌已经问清楚了,看来我有点神经过敏了。等一会儿你们就不要露面了,让建斌去医院给林惠帮帮忙。”

尚平这次比主人早到了几分钟,包厢里面有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见他进来,就迎上来问道:“请问是尚总吗?”

尚平对这个称呼感到有点别扭,自己手里连个小店铺都没有根本就算不上生意人,怎么能配上得上“总”这个称呼呢?“尚平。”

“请坐请坐,韩秘书长马上就到。”

韩秘书长?没想到半年多没见,韩震就升官了,职务后面加个长字,身份就不一样了。尚平坐在那里悄悄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女人。

只见她一头短发,双目含情,肌肤白皙,虽算不上美女可也显得风情万种,这种女人一般都是给市政府的那些官员预备的。

“小姐贵姓,在市政府供职吗?“尚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一句没一句地和女人聊天。

女人启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糯米牙。“我姓杨,是韩秘书长的秘书。“

原来是韩震的马子,都说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不知道韩震是不是这样的人。

“杨小姐,今天还有哪些客人?“

“这个我还不清楚,马上你就知道了。“小杨说完神秘地一笑。

就在这时,几个人说着话走了进来,果然是韩震,除他之外自然是李晴,还有一个五十几岁像个革命老干部的男人不认识。

“小尚久等了,交通堵塞,多见谅啊!”

韩震看起来精神很好,一双有力的大手和尚平握在了一起,那神情确实像是久违的老朋友相见,不过,尚平注意到以前韩震和自己是称兄道弟的,现在变成了小尚,奶奶的,他升官了,自己可不就变小了嘛。

“韩秘书长太客气了,小民接到邀请受宠若惊,有的是时间,多等一会儿有何妨?”

“行了,既然是老朋友就别假惺惺了。”李晴现在是双重身份,即是韩震的老同学和尚平的朋友,同时又是领导干部,所以说起话来不用有所顾忌。

等几个人都坐定,尚平就看了一眼那位革命老干部,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市委书记本人驾到了呢,不过,一看韩震和李晴轻松的神态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如果是王振良在这里的话,他们可能还没有自己放得开呢,不过眼前的老干部好像兴致不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尚平估计他就是今晚的话题。

果然韩震对尚平介绍到:“小尚,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市建筑公司的严平总经理,”说完又转头对严平介绍道:“老严,这位是咱们市里最年轻的企业家尚平。”

韩震话音一落,尚平就抢先说道:“早就耳闻严总的大名,只是无缘相识,我住的那栋楼就是贵公司的产品。”

严平似乎对什么市里最年轻的企业家这个称呼有什么想法,居然没有回应尚平的热情,只是神情冷漠地点点头。

尚平心里有气,摆什么老资格?那栋破楼肯定是偷工减料盖出来的,要不怎么把五层楼盖得像四层一样高,害老子想跳楼自杀都没有机会。

“小尚,自上次聚过一次以后就再不见你的踪影,忙什么呢?”韩震笑眯眯地问道。

尚平心想,你他妈这不是揭老子的袜底子吗,老子忙什么你还能不知道?边上就坐着公安局的副局长你的老同学,她还能不告诉你老子的行踪?

“也没忙什么,倒是有心去拜访韩秘书长,就怕你太忙。”尚平有点尴尬地笑笑。

李晴插嘴道:“有话慢慢儿说,既然来喝酒,咱们就先喝起来,我可有话在先,今天谁也不许作假。”

服务员早就给每个人的被子里斟满了酒,就连那位小杨秘书也不例外。

“大姐,这酒不会又是你从家里带来的吧?”尚平开玩笑地问道。

李晴瞟了韩震一眼,笑道:“他请客为什么我要带酒,怎么?你不会以为韩秘书长请你喝假酒吧。”

说完几个人都笑起来。

尚平从李晴瞟向韩震的那一眼里,明锐地察觉到,和上次相比,这两位老同学之间的关系肯定有了实质性的进展,绝不仅仅是老同学之间的友谊了。

尚平知道自己的酒量,别说比不上韩震,就是李晴也能喝倒自己,更不要说对面那个酒到杯干的老革命了。所以他是能装就装,能赖就赖,他知道今晚韩震绝不会是吃饱了撑着找自己喝酒来的。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那个老革命就站起身说道:“韩秘书长,小尚我也认识了,那我就先走一步,现在公司那边离不开人。”

尚平感到一阵惊愕,陪领导喝酒,领导还没走,怎么当马仔的居然先退场,这不是乱套了嘛,他正想开口说话,就见韩震朝他摆摆手,说道:“老严,最近你可的辛苦点,做好群众的思想工作,告诉他们,市委市政府一定会有个妥善的解决方法。”说着转头对小杨道:“你送送严总。”

尚平听了韩震的话,心想,原来老头公司出麻烦了,怪不得一脸哭丧的样子。现在这些以前的国营公司都在走下坡路,据说连工人的工资都拖欠,市建筑公司的老工人都上街堵过马路了。

“好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酒到此为止,我知道你们还有正是要谈。”李晴好像就等着这一刻似的。

尚平掏出一支烟点上,也不说话,只是竖起耳朵等着今晚的正戏开场。

“小尚,你今天可是作假啊,还没有李晴喝的多,不行咱哥两再来几杯?”

尚平双手乱摇,韩震的一声“咱哥两”让他很敏感,这分明是在给自己灌迷糊汤拉近乎呢,后面马上就要让自己出血了。“秘书长,实在不能再喝了,大姐不是说你有正事要和我谈吗?如果再喝就什么都谈不成了。”

“好了,还是说正事吧,酒什么时候都能喝。”李晴白了韩震一眼。

尚平见李晴那么积极,心里就琢磨,难道这事和李晴也有关系?要不她怎么显得这么热心。

韩震端起杯子慢慢地品着茶,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开口,终于,他放下茶杯,转身对着尚平说道:

“小尚,前一阵你的事情我听说以后,就向王书记做了汇报,他对你上次慷慨解囊的行为印象深刻,所以让我亲自去找过祁顺东,这件事情我就说到这,你心里要有个数。”

尚平连连点头,一副感激不尽的样子,就差磕头作揖了。心想,他这是先堵我得嘴呢。

韩震见尚平低着个头只顾抽烟,就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也不必太在意,既然把你放了,就说明你没问题,公安局也有抓错人的时候。

在商品经济社会里我们的一些司法概念也在慢慢地发生变化,不过最重要的是凡事要讲证据,这也是法治社会最主要的标志之一,我也是这么对祁顺东说的,你就当是人生的一次特殊体验吧。”

妈的,说的好听,你小子怎么不去体验体验。尚平心里有点着急,不知韩震为什么老是翻来覆去念叨着自己那点破事,老子已经领情了还不行吗,要多少钱就爽快点。

“韩秘书长,那点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为兄弟做的事情,兄弟心里明镜似的,一直想着怎么样感谢一下……”

尚平的话还没说完,韩震就指着他朝李晴笑道:“怎么样?误会了吧。”

随即又转向尚平道:“要说感谢,你上次解了我的围,就算已经谢过了,今天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说完韩震又喝了几口茶,才慢吞吞地说道:“市建筑公司你是知道的,连续几年亏损,现在拖欠的职工工资也发不出来,前几天开始就有一些老工人上街堵马路。

还有些人到市政府门前闹事,这件事情引起了王书记的高度重视,因为市建筑公司是个几万人的大单位,一旦发生不测,势必造成很大的影响,给社会带来不稳定因素,但是,光靠政府财政补贴和银行贷款的话,问题得不到根本解决,总是陷入恶性循环。

所以,经过市委市政府研究,希望能有一家有实力的民营企业来收购这家公司,消息传出去以后,倒是有几家公司有这个意向,比如太极实业公司就是其中的一家。

不过,昨天在王书记的办公室里,他突然问起了你的情况,让我找你谈谈这件事,看看你有什么想法。”

尚平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老子自己一屁股的屎都擦不干净,哪里有闲心去管一个破产企业,社会稳定不稳定管老子屁事,老子又不是什么救世主。

不过,市委王书记为什么单单对自己情有独钟呢,按道理来说,这种集体企业的并购中总会有些好处,他为什么要把这个好处送给自己?如果断然拒绝,那岂不是扫了王书记的面子?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可是韩秘书长,兄弟对建筑一窍不通,手里也没有现成的建筑企业呀。”

韩震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关系?企业是现成的,说白了你就是把它改组一下,买下它的产权而已,又不是让你创办一家新企业。”

尚平沉思了一下说道:“市建筑公司的摊子这么大,我也吃不下呀。再说,这些年他们欠下的债务谁也背不起呀!”

韩震把脸凑近尚平低声道:“兄弟,你何必纠缠这些问题,到时候自然会有办法摆平,说实话,对你来说这可是一分大礼呀。

那个太极公司的冯仰戈想拿还不给他呢,你知道为什么,我给你交个底,这家公司牵扯到市委市政府的一些关键人物,一旦倒闭,如果没有一个可靠的人接手的话,可能会引发多米诺骨牌效应,选中你,一方面是你有这个实力,另一方面我多次在王书记面前说过你是个很仗义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大概要注入多少资金?”尚平有点心动了。

“其实你要做的就是把拖欠的那部分工资发掉,然后把那批老职工纳入社保体系,至于公司的运营资本,等到公司重组以后你还怕没有银行给钱吗?

另外,本市的建筑工程今后别人还拿得走?至于具体要投入多少,你可以和老严谈谈,我今天带他来就是让你们先认识一下。”

尚平此时已经完全改变了想法,且不说王振良和韩震一干人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如果自己手里真的拥有了这家建筑公司,无疑是一颗圈钱的大树,到时候把林惠的惠亚公司集团化,然后把老毛子冯仰戈也拉进来,那时候自己的庙可就大了。

“还是不行。”尚平愁眉苦脸地说道:“不瞒你说,兄弟现在还是监视居住,上次违反了监视居住的规定擅自外出,如果祁顺东现在见了我,随时都可以把我再送进去,你说一个自由都没有保证的人怎么来运作这么大的事情。”

韩震在尚平的肩膀上拍了一掌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既然没问题就坦坦荡荡做你的事,这方面我们也会出面做做祁顺东的工作,但是,”韩震神情严肃地说道:“有几个原则,你一定要牢记在心。”

尚平在回家的路上还一直在琢磨着韩震的几个原则,越琢磨就越有味道,怪不得他们会选择自己,原来自己一瞬间就成了市里一个小团体的马前卒。

韩震只不过是这个小团体的代言人而已。市建筑公司的倒闭其实就是利益集团在这家公司的一个历史性总结,自己现在的身份恰如一座桥梁,既承接着他们的过去也连接着他们的未来。

尚平在酒桌子上的时候心里就大概算了一笔账,建筑公司的职工工资都很低,并且冬休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工资,全部拖欠工资加上给退休职工办理社会保险差不多也就一两个亿,再加上公司改制的一些费用总共需要投入三四个亿左右。

而实际上建筑公司多年来攒下的有形无形资产,包括在市里面占有的土地大概有个近十几亿资产,特别是位于文艺路上的那块地,升值潜能无法估算,这样算下来也就等于以不到三分之一的价格买下了一家国有资产,当然,便宜不会自己一个人得,韩震的几个原则就是要确保小集团的利益。

尚平想着这两天就要把事情敲定,只要大方向定下来,剩下的琐事自然会有人打理,林惠在监狱管理局的工程上已经有了实践经验,完全有能力掌控全盘。

当然,她的惠亚公司必须拿出一个亿来,自己拿出两个亿,然后再把老毛子冯仰戈拉进来,让他再出上一个亿,这样资金问题就解决了,再往后,银行的资金就会源源不断的流入,而那些公司原有的土地开发加上市政府的基础建设工程将会产生巨额利润,公司的前景是一目了然的。

当然,根据韩震有利均沾的原则,必须要给那个无形的投资人让出一定的比例,最后的结果大概就是自己占所有股份的百分之三十到四十,林惠和老毛子个各占有百分之十五到二十,剩余的股份则归那位无形的投资人所有。

其实,利益倒是其次,尚平觉得自己拿下这家建筑公司最大的好处就是将大大改善自己目前的处境,很有可能使自己和祁顺东之间的僵硬关系破局,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

韩震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外之意就是绝不会看着祁顺东乱来,自己虽然是他们的马前卒,但是,在马还没有过河之前想必他们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

尚平坐在车里想的高兴,他似乎已经看见那无形的保护伞已经在自己的头顶慢慢张开。

一进家门,尚平就看见卢凤一脸着急地坐在客厅里,好像是专门在等他似的,心里暗笑,这娘们是不是以为自己今晚在外面浪漫就睡不着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呀!”尚平边脱衣服边问道。

卢凤并没有因看见男人回来而改变一脸的紧张神情,她正准备开口,可看见穿山甲他们也在场,就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不由分说就往楼上走。

尚平今晚心情好,由着女人把他拉进卧室,才把女人搂进怀里笑道:“这么一会儿就熬不住了,别急呀!……”

卢凤扭动着身子挣脱了男人的搂抱,着急地说道:“你怎么把手机关了,惠姐一直在打你的手机,就是打不通。”

尚平一愣,难道林惠有什么急事?心里想着就拿出手机一看,没电了。“什么急事,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哎呀!你别打了,我告诉你。”卢凤拉着男人坐下,自己也在边上坐下,把嘴巴凑近男人的耳朵悄声道:“惠姐说……说朱虹姐不是得了流感……”

尚平似乎还是没有听出女人的异常口吻,心里还是漫不经心地想着心事,“对了,建斌还没有回来吧。”

卢凤真的急了,一下就把男人推得倒在床上,大声道:“你还……你知道不知道,朱虹姐得的是……是……”

“是什么?”尚平边坐起身,边问道。

看着女人的神色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朱虹得了什么绝症?

“是……是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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