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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日记

接连几天尚平都处于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之中,他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等着郑刚的电话和建斌那里传来张彩霞的消息。

每当朱虹的手机响起的时候,他都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竖起耳朵听听是不是自己盼望已久的电话,可每次都是失望。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疯了,就连床上和女人干那事都提不起精神,搞的两个女人天天给他做营养餐补身子,想着法子想让他虎虎生威,无奈他的心不在这上面,那玩意总是出于半软不硬的状态。

其实尚平不知道,他所担心的事情早就发生了。

那天晚上,郑刚和张彩霞幽会的时候,由于郑刚老是对朱虹疑神疑鬼,所以就给张彩霞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告诉她轻易不要用,只是在最危急的关头才能打这个号码,并告诉她一定要用公用电话打。

也许是张彩霞的虔诚感动了万能的主,庇护她躲过了这迟灭性的灾难,如果不是汤姆·李那天下午兽行大发,不顾她的哀求,强行走了她的后门,以至于让她下不了床的话,张彩霞是万万躲不过这场劫难的。

真没想到,后门的奉献让她获益匪浅,当她知道自己的家族包括汤姆·李在内全部遇难的时候,她甚至对主的这位使者充满了怀念。

火灾的第二天,张彩霞忍着痛苦,强忍着眼泪,一直在现场注视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可是,在公安人员到场的时候,她就悄然消失了。

离开火灾现场以后,张彩霞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晃悠了两个多小时,心里一直在哭泣。那些死去的人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她甚至想,自己还不如跟着他们一块去算了,那样的话好歹也有个伴,不会又让自己孤零零的活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

在这个时候,张彩霞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郑刚,一想到男人,心里在得到一丝慰藉的同时也充满了倾诉的愿望,感谢主,毕竟他还给自己留下了最后一点念想。此刻,她多么希望能够像那天晚上那样静静地躺在他的怀抱里啊!

心里想着男人,自然就想起了朱虹。怎么突然把她忘掉了呢。

张彩霞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朱虹的电话,在接通的那一刻,一颗心砰砰乱跳,但愿她不会带病坚持参加聚会。

直到传来朱虹的声音,张彩霞的一颗心才平复下来,可是当女人说她已经在上海的女儿那里的时候,她一时又有点迷惑,她想不起朱虹什么时候对她说过要去上海。

按道理,这样的事情女人是一定会告诉她的,不过,此时张彩霞的心很乱,来不及细想,只要她没事就行了,看来主也格外青睐自己的这个教友。

最后,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向朱虹提到了尚平,仿佛是潜意识在控制着她提出这个问题似的。

挂掉朱虹的电话,张彩霞渐渐平静下来,思考的能力也慢慢恢复了,她首先想到的是郑刚人的事业,教堂没有了,男人的那笔钱岂不是也没着落了?

另外,如果郑刚知道了教堂大火的消息之后,还不知多担心自己的安危呢。他会不会给朱虹打电话呢。

不能等他给朱虹打电话了,眼下这仇灾难道还不算紧急情况吗?首先要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免得他担惊害怕做出什么危险的傻事来。同时还要把这里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他,如果能见个面就更好了,哪怕一会儿也行。

张彩霞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家商店门口放着几部公用电话,就走了过去,拿起电话前,她禁不住朝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然而,没一会儿工夫,她就把电话挂上了,因为对方没有开机。也许现在还太早,再等等吧。

直到中午的时候,张彩霞在一个相对安静的商店里终于打通了那个号码,她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刚……”当电话里传来一个谨慎的男人声音的时候,张彩霞禁不住哽咽着叫了一声。

原来郑刚还没有得到教堂大火的消息,他每天都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所以,消息总是比别人晚半拍。

最近一段时间,他也和尚平一样,天天都惦记着对方,即使在睡梦中都经常和老同学相会,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一想起梦里老同学的一脸奸笑,就担心那笔钱能不能按时到账。

所以,当他从女人嘴里得知教堂被烧,汤姆·李死于非命的时候,马上意识到自己那笔钱没希望了。

在一阵深深失望的同时,他也很庆幸自己的老情人躲过了灾难,只要人在,就还有希望,只不过是又要煞费苦心和对手讨价还价了。

“彩霞,我真高兴你没事?还好你先来电话,不然我可担心死了,非去找你不可。”郑刚似乎很激动。

“我就怕你做傻事才打的这个电话,你不会怪我吧。”男人如此在乎自己,郑彩霞心里感到很幸福。

“怎么会呢?我巴不得你打电话过来,不过千万要谨慎。”

张彩霞朝门外看了一眼,没有发现有人注意自己,就说到:“我知道。刚,你那笔钱怎么办呢?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郑刚一阵沉默,良久才说道:“这仇烧的太不是时候了,你最近有没有听到尚平的消息?”

“我刚才还问过朱虹,她也没见过他。”

“朱虹?她没被……”郑刚似乎很吃惊。

“她前几天就病了,去了上海看她的女儿,所以躲过去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说着,张彩霞又有了想哭的感觉。

“真巧,她也躲过去了,彩霞,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尚平在捣鬼?”

郑彩霞没想到男人会怀疑尚平,不知为什么,张彩霞觉得男人的怀疑有点过分,毕竟三个人在一起上过四年学,虽然现在成了仇敌,可是,尚平品行再差,还不至于干这种丧天害理的事情吧。

“刚,我觉得不会,你没有看见现场的惨状,只要是人,无冤无仇的谁会干这种穷凶极恶的事情。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刚听说,林惠的公司已经决定捐伍佰万块钱重建教堂,你想想,五百万他都拿出来了,难道会为了节省五百万一下杀那么多人?”

郑刚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刚……”

“彩霞,也许是我多想了,这样,我再好好想想,一个星期以后你再打我的这个电话。记住,我们的事情千万不能告诉那个朱虹。”

“我知道呢,刚,你可要多保重啊!”

挂上电话,张彩霞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只是男人最后一句话让她想不明白,朱虹挺好的一个人,他怎么就老是怀疑她呢,自己还盼着她赶快回来,和她好好聊聊呢。

尚平实在等的不耐烦了,心里就开始骂郑刚,他相信此时郑刚一定已经得到了教堂被烧的消息,可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就那么沉得住气,不和朱虹联系也就罢了,起码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好歹也应该打电话来探探口风啊!怎么就这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据建斌回来说,那张彩霞现在居然连门都不出了,整天窝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难道被吓破了胆?

按照上次朱虹给她打电话的日子计算,她应该知道女人已经从上海“回来”了,可也没见她打过电话。这种表面上的平静显得很不正常,千辛万苦布的局都在这恼人的寂静中灰飞烟灭。

其实,着急的不只是尚平一个人,几路人马中只有郑刚每天躺在屋子里,不紧不慢地摸着下巴上的几根胡须,耐着性子熬时间,他知道有人比他更急。

而祁顺东和陈国栋则像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不已,前者是因为来自上面的压力,后者则是和尚平一样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然而,数千警力在对遇难家属的走访中却有了一个意外发现,这使祁顺东在震惊的同时兴奋如狂。

这天下午,城南分局的两名警察来到位于城北的一位遇难者家里,这是一对夫妻双双遇难,留下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现在由姥姥看管,家里一直没有人居住。

在获得家属同意以后,两名警察对死者的书房和卧室进行了搜查,无意间发现了一本日记,上面记载着夫妻二人在教堂二十次聚会的详细情况。

最后,这本日记被交到了张浪手里,他用了几乎一个晚上研究了日记的内容,第二天一大早就敲响了祁顺东办公室的门。

祁顺东一看张浪兴奋的神情,心中一动,难道今天会有什么好消息吗?最近这些日子真是够晦气得了,正需要来个好消息冲一下呢。

“看你两只眼睛红的跟死了老子娘似的,就知道一晚没睡,怎么?一大早就闯进来不会是案子已经告破了吧。”祁顺东破天荒地给张浪沏了一杯茶。

“祁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案子算是破了。不过,就是罪犯很可能无法绳之以法。”张浪掩饰不住得意的神情。

“那不是等于废话吗?罪犯抓不到案子就不能算破。”忽然想起张浪那天对案情的分析,这小子不会是纸上谈兵,用所谓的集体自杀来蒙混过关吧。

这样一想,接着问道:“你不会告诉我那些人都是自杀的吧。”

张浪嘿嘿干笑两声,从包里拿出一本黑皮日记本放在茶几上,喝口茶润润嗓子说道:“我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有三个证据可以支持我的说法。”

说着拿起那个日记本椅着继续说道:“证据来自于一位遇难者的日记,她叫李茜,死前是市工商局的一名干部,她和她的丈夫王震宇都是教堂核心组织的成员。

她在日记里详细记载了教堂一个叫爱心自助会秘密组织的二十次活动的内容,我昨晚研究了一晚上,把我认为和本案有关的几次活动的记录做了记号。

这几章日记从三个方面证明了案件发生的可能性,我之所以说是可能性是因为需要证据乃至罪犯交代材料的支持。”

祁顺东越听越有兴趣,心里也越来越兴奋,没想到张浪居然能找见这么重要的线索,看来他说的不全是空穴来风。“哪三个方面说来听听。”

“不过,之所以能发现这个证据,完全是祁局对侦破方向把握的准。”张浪顺便拍了一下局长的马屁,然后继续说道:“那天,您让我把精力放在遇难者的家属和亲朋好友上,我调集了各分局两千多名警力,经过一个星期的密集走访,终于发现了这本日记,可以说,完全是按照祁局的部署,才取得了这个成果。”

“你就别拍马屁了,说正经事吧。”

祁顺东虽然心里很受用,可对张浪的长篇大论有点不耐烦,拍马屁应该一针见血、言简意赅,哪能这么罗嗦呢,未免拍得太明显了让别人看出来。

“首先,死者对几次所谓家庭聚会的描述,为我们解开了地下室那些没穿衣服遇难者的谜团,毫无疑问,罪犯在纵火之前,这些所谓爱心自助会的成员正在举行他们的献爱心活动,说白了就是男女聚众乱搞。你看,从这一段描写就可以看出他们献爱心的内容。”

张浪喝了一口茶,拿起日记本翻了几页念道:“‘今天晚上真是疲倦及了,不知为什么,今天女性成员来的太少,许多男性都找不着伴儿……

没办法,我一个人就接待了四个男人,开始的时候还很兴奋,可后来就非常干涩了,那个新来的成员完全是凭着蛮力……痛的我浑身冒汗。

不过,凭着对主的信念,我强忍到最后,终于获得了滋润……’下面写到了她的丈夫。‘躺在地毯上,我在一群男人中寻找我的丈夫,只见他正和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子躺在角落里,看那女子的神情,可能情况也和我差不多……

我还看见上帝的仆人汤姆没有女伴,他总是把机会让给别人,希望下次聚会的时候能多来一些女性成员,使每个主的羔羊都能在主的怀抱里得到满足。’这一段描写足以说明所谓的爱心自助会其实就是一个以汤姆·李为首的秘密犯罪组织。”

祁顺东可以说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但是日记里的描述仍然让他感到吃惊,自己从事公安机关的工作几十年了,每年都在部署扫黄打非,没想到在神圣的天主教堂里居然有这么一个闻所未闻的犯罪团体,看来公安系统在应对新情况新动向方面的情报工作显然是落后了。

“这本日记有多少人看过?”

“仅限于系统内部的几个人。鉴于内容的敏感性,我已经告诫接触过这本日记的相关人员注意保密,不得外泄。”

祁顺东点点头。“看来地下室那帮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过人既然已经死了,也就不去评论他们的是非了,你接着说。”

“第二点就要说到一个我们感兴趣的人了。”

张浪又翻过几页日记,念道:“今天聚会很尽兴,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想干那个,可震宇提不起劲,我知道他一门心思扑在了那个刚来的年轻女人身上了,准备养精蓄锐,在聚会上一显身手。

今天我一直和**在一起,我们先在沙发上,后来他把我领到隔壁的一个小房间里面又弄了我一次,他很温柔,甚至舔了我那个地方,我兴奋的当时就哭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许多人都搂抱着在地毯上睡着了,震宇和那个年轻女人还没有结束,我不知道他们今天晚上弄了几次,反正,我知道在下次聚会之前他是没力气碰我了。

这时,教堂执事彩霞走了过来,她说有个新来的成员非常喜欢我,可是很害羞,不好意思直接找我,让我主动过去和他做一次,我当然乐于从命,其实,后来我和他做了两次,感觉很舒服。

我们做的时候彩霞一直在边上看着……我和彩霞认识已经三个月了,她是个很善良的人,唯一遗憾的是主没有给她一副好容貌,但却给了她一个美妙的身材和似婴儿的肌肤,所以,很多男士都特别喜欢她,不过,她从来都不抱怨……”

念到这里,张浪停了下来,抬头看着祁顺东的表情,让他失望的是,祁顺东仿佛只是沉迷于故事中,没有任何异常的神色。

于是忍不住问道:“祁局,你从这段日记里听出什么没有?”

祁顺东一愣,想了一下说道:“还是说些他们日常活动的琐事嘛,我看这个女人和他的丈夫其实差不多已经走到头了,要不然怎么能忍受……”

祁顺东忽然发现自己跑了题,于是及时停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么?难道这段话里还有什么奥秘吗?你就别给我卖关子了。”

“祁局,李茜在这段里面提到的那个教堂执事彩霞你听着是不是耳熟。”张浪进一步提醒道。

“彩霞,这名字太烂了,到处都是……”说了一半,忽然祁顺东似乎有所触动。“张彩霞!你说日记里的那个女人是张彩霞!”

张浪很满意这种效果,微微一笑道:“如果说在这断日记里这个名字只是引起了我们的联想,那么请听下一段。”

张浪翻过几页日记,找见了自己做了记号的那一页,念道:“今天下午,突然接到彩霞的电话,她说晚上汤姆要召开一个核心成员讨论会,让我晚上十点钟准时到教堂。

我知道肯定是有什么重大问题,一般的问题彩霞就能解决,再大点的问题她和汤姆两个人一商量就可以解决。

凡是需要所有核心成员讨论的,当然是关系到所有会员重大利益的问题,这是汤姆从美国引进的管理方式,就像个董事会,汤姆是董事长,彩霞是董秘,而我相当于董事局成员。

我知道,这样的讨论会结束以后,会有个核心成员之间增进友谊的仪式,每个女人都可以和一个男人单独在地下室的小房间里互相交流,我今天晚上希望能把自己献给主的仆人汤姆,我已经有一阵没有被他滋润过了。

还没有下班,我就提前回家做准备了,第一件事当然是洗澡,特别是仔细清洗了那个地方,不知怎么搞的,三十岁以后,那里不洗的话就有股不好闻的味道,也许和年龄有关。

还是年轻的时候好啊,刚结婚的时候,震宇特别喜欢我那里,说是有股香气,谁知道随着年龄增长会变了味道呢。

正当我喷香水的时候,震宇回来了,看见我的样子来劲了,执意祸害了我一次,害得我又重新洗过,我知道他是在嫉妒我,因为他没有进入董事局。

没想到这次讨论的问题竟然就是彩霞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彩霞的情人想往教堂的捐款账户打进一千万资金,其中一百万算是捐给教堂,剩下的钱等资金到帐后转还给她的情人。

开始的时候,大家认为这是个好事,一百万的捐款可不是小数目。

但是,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文章,如果真是这么好的事情还用得着大家讨论吗?彩霞和汤姆就可以做主了。

果然,汤姆说,彩霞的情人因为违反政府法律,目前在逃亡中,而这笔钱也是不合法的,本来,汤姆是不同意的,可是彩霞最后说服了他召开这次讨论会。

后来彩霞说了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并且分析了可行性以及潜在的危险,最后,大家一致认为,如果财务上能够合理规避法律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

其实,彩霞的话还是给了大家信心。她说:‘他的情人是否有罪,应该由主来判定,如果主认定他有罪的话,自然会惩罚他,而不是由自己的同胞来实行这种惩罚。

现在,他来求助主的庇护,如果我们拒绝了,那么主的仁慈在哪里?‘彩霞的话说完后,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张浪念道这里,抬头看了一眼祁顺东,只见他就像是呆住了一样,手里的烟头都快烧到手指了还浑然不觉。

“祁局,你觉得这三条能不能大概勾勒出教堂纵火案的轮廓。”张浪合上日记本问道。

祁顺东醒悟过来,把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刚才的那段日记对他的感觉来说可以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

张彩霞这个名字祁顺东当然知道,他还记得当初尚平正是通过一段有关丑女人和漂亮女人的扯淡言论,暗示郑刚在张彩霞那里,并最终导致了郑刚的落网。

只是,郑刚落网以后,这个女人就渐渐淡出了他的视线,因为通过调查,他发现这个女人在郑刚携款潜逃案里最多也就是个窝藏罪,和郑刚案子本身并没有联系。

他内心甚至挺同情这个女人,因为他在郑刚案中基本上可以说是个受害者,既然她与郑刚案无关,张彩霞自然就在他的眼里失去了价值。

后来他听说张彩霞被法院以知情不报罪判了个三缓三,当时他觉得法院的量刑适当,但是罪名不能成立,严格说来张彩霞应该是窝赃罪。

据说她是被零口供宣判的,既然是零口供怎么解释知情两个字呢?不过,法院不归他管,所以他的意见也只能放在心里,但总的说来,在他的潜意识里,他没有把张彩霞归类为罪犯,基本上是看做一个掉进感情漩涡的糊涂虫。

郑刚逃跑以后,按照公安机关的习惯追捕方式,罪犯的家属亲戚朋友自然是重点监控对象。

当时,祁顺东还是局里的刑侦处处长,郑刚专案组的副组长,对于祁顺东这样的老刑警来说为什么会忽视了郑刚的情人兼同案张彩霞呢?

这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张彩霞出狱的时间要比郑刚晚的多,张彩霞出狱的时候,郑刚都已经在公安机关的视野里消失了半年多了。

第二个原因则完全是因为祁顺东的主观臆断在作祟,他本能地认为,郑刚有可能找任何人联系,绝不会愿意和自己的同案藕断丝连,这也符合侦查学上一般逃犯的心里。但是,他忘记了抓郑刚那天晚上郑彩霞那声歇斯底里的呐喊。

可以说,在后来的案件发展过程中,祁顺东几乎是把张彩霞给遗忘了。今天,当她的名字出现在这桩惊天大案中,他能不震惊吗,他能不反省自己的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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