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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剧震

祁顺东坐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听着从江苏回来的陈国栋的汇报,大部分情况都和他推理的差不多,怪不得郑刚脱离公安的视线这么长时间,原来躲到了这么偏远的一个小村子里,如果,他不贪图那笔钱,待在小村里子安心做他的外来女婿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住他呢。

“那个姓古的女人,我是说他们一家人没有识破你们的身份吧。”祁顺东懒懒地问道,这两天因为李满媛的事情他一直提不起精神,甚至对尚平和郑刚的案子也好像没有了先前的热情,他一直在思考一个和案子无关的问题。

“哪能呢?”陈国栋保证道:“我们让那里的公安部门对那个古爱花实施了监控,包括她的通讯,我想郑刚或者古爱山肯定会和她联系,那时我们就能确定郑刚的藏身之地。”

“郑刚现在已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既然高玉根和王芳的事情已经败露,他不可能再和那个村子联系,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祁顺东给热情高涨的陈国栋兜头一盆凉水。

这几天祁顺东对抓郑刚归案已经没有多大热情了,从目前复杂的局势来看,他知道,郑刚的归案并不一定能扳倒尚平,那笔巨款现在不再是尚平犯罪的罪证,相反却成了裹在尚平周围的一层刀枪不入的硬壳,不但伤害不到他,反而处处都在保护着他。

如果现在郑刚归案,那帮急于从那笔巨款里得好处的人还不定怎么狗急跳墙呢,也许连自己的老命都不一定保的住。

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明智的做法就是要让郑刚继续在外面流浪者,作为一个筹码预存在那里,至于尚平,还要看看形势的变化,说白了就是还要看看那些隐藏在尚平背后的人接下来的手段,对此祁顺东心里也很紧张,因为他不知道对手从那个方向进攻。

祁顺东冷淡的态度一时让陈国栋模不着头脑,他一直认为自己带回了爆炸性的线索,连张爱军都认为是郑刚案的一大突破,没想到祁顺东居然就那么两句轻描淡写的话。

陈国栋把祁顺东的态度归结为对自己的打压,因为他不允许自己的风头盖过张浪。他愤愤地离开了祁顺东的办公室,一心准备单干,只要自己抓住了郑刚,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国栋刚刚离开办公室,这里祁顺东的手机就向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最近几天,祁顺东对陌生手机来电很敏感,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可是当他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声音时,禁不纂身一震,天哪!是小雅!她……她怎么会打电话过来?莫非……难道是李满媛这个骚货……祁顺东心里一阵紧缩,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直打哆嗦。

祁顺东挂断手机旋风一般出了办公室。再一次和李晴撞了个满怀,可这次他连头都没回,甚至没有听清楚女人说些什么。

几个月来祁顺东从来没有如此兴奋过,即使那次趴在小雅身上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激动。

虽然他知道小雅找自己肯定没好事,说不准就是那天李满媛告诉自己的那回事,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因为现在祁顺东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更何况这是小雅头一次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并且明确地说想见自己。想起电话里女儿那种无助的抽泣声,祁顺东感到一阵心碎,这是作为父亲油然而生的一种感情,在这种感情之外才是来自内心的那种潜藏已久不可告人的兴奋之情。

他不想费心思去猜测女儿找自己的目的,他只想见到她,哪怕只是和她说说话也行。

当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小雅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心里一阵紧张的同时,就有点后悔刚才给祁顺东打的那个电话,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一时冲动给他打电话。

原来当小雅心事重重地来到枫丹白露公寓的时候,她的遭遇几乎和祁顺东一样,那个老教授的话让祁小雅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明明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和李满媛度过了好几个迷乱的夜晚,可突然之间物是人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雅的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当她失魂落魄地来到楼下的时候,那刺眼的阳光令她感到阵阵的眩晕,以至于彻底失去了方向感,同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离群的孤雁,忘记了回家的路。

就在这时,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她认为自己目前这种凄凉的处境完全是她父亲造成的,是他再一次毁灭了自己的前程,在一股无法控制的怨恨情绪下,她想见到他,告诉她自己的愤怒,同时让他看看,看看自己的女儿被他折磨成了什么模样。

但是,在小雅的潜意识里,她其实是希望有个人在这个时候来怜悯一下自己,就是在这种矛盾心理的驱使下,她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给祁顺东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回到了好久不曾住过的那套尚平给她的老房子里。

门铃一遍遍地响着,小雅紧张地把一个枕头抱在怀里,两眼紧盯着门口,似乎来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上门催债的债主。

祁顺东怀着激动的心情按了半天门铃,就是没人来开门。他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听,房间里没有一点动静。难道她又改变主意了?会不会出什么事?祁顺东紧张起来,他了解自己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儿,只要冲动起来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从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可以听出来,她当时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不会是……

祁顺东拿出手机按照刚才那个电话号码拨了回去,电话是通的,但是一直都没人接。忽然他隐隐约约听见了屋子里传来的手机铃音。

她在里面!为什么不开门?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际,祁顺东再也顾不上多想,举起一个大拳头在门上擂鼓似地敲起来,一边敲,一边喊道:“小雅!小雅!快开门,要不我把门撞开了!”

此时,祁顺东来时的那股兴奋和冲动已经荡然无存,代之而来是一种无尽的恐惧和失落,正当他再次举起拳头的时候,吧嗒一声门开了。

只见小雅抱着个枕头,两眼红肿头发散乱地站在门口盯着他,那幽怨的眼神让祁顺东感到自己的心一阵悸动。

一瞬间不禁感慨万千,女儿从小到大的每一个瞬间闪过他的脑海,他极力忍住想扑上去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的冲动,僵硬地笑了一下,尴尬地说道:“我……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你是不是想让整栋楼的人都听见!”小雅恨声说道,然后丢下祁顺东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自己一转身,扭着屁股走到客厅里,一歪身子脸朝里倒在沙发上,耸动着肩膀呜呜地哭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小雨和林惠两人在尚平的老屋里展开了一场争论。争论首先是从祁小雅身上开始的。 林惠把上午自己在公司会议上的决定告诉了小雨,小雨听完后点点头,随即问道:“小雅你是怎么安排的?”

林惠不解地看着小雨说道:“她?我压根就没理她,算了,我也不指望她,她爱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去。”

没想到小雨一听就有点急了,大声道:“你怎么能这样?她好歹也跟了平哥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能突然就……”

林惠不耐烦地打断小雨的话道:“小雅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和我们不是一条心。

况且,她后面还有个祁顺东,再让她待在家里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平哥这次被抓谁敢说和她没一点关系,让她们母女两个待在家里只会让祁顺东变本加厉的进行报复?”

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平哥回来要是责怪的话,我自己给他解释。”

小雨本想把其中的厉害关系给林惠解释一下,但是,听了她这番话一时就说不出话来。

看来林惠对小雅成见已深,这个时候自己再说什么也不一定会有作用,还是找个时间,自己单独找小雅谈谈算了。这样想着小雨就转移了话题:“你那里现金筹集的怎么样?我已经让北京那边转过来三千万。”

林惠听小雨提到钱的事情,脸色凝重起来,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小雨,我慎重地考虑了一下,这么一大笔钱如果没有平哥点头我做不了主。”

这下小雨好像真的急了,她坐到林惠旁边摇着她的手臂道:“惠姐,不是都说好了吗?这可是救平哥的钱,现在这种情况还怎么让平哥点头?再说,这钱人家只是借用,将来是要还的,你这里凑够两千万,加上我那里的三千万,我们先给他们五千万,等平哥出来以后再给另外的五千万,这事你可不能再犹豫啊!”

林惠听着小雨的话只顾摇头,小雨急的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忍不住说道:“惠姐,难道你不想让平哥回来?”

这句话让林惠坐不住了,瞥眼看着小雨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如果谁能救了平哥出来我给一个亿也舍得,可我什么都没见到就要那么多钱,我……我放心不下。”

“那你是对我不放心了?”小雨冲着林惠问道。

林惠没出声,干脆来个默认。小雨感到有点哭笑不得,张张嘴正准备说话,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她叹了口气就走到外面接电话去了。不一会儿,小雨从外面进来,缓和了语气对林惠说道:“好吧,这个问题我们就不争了,还是让平哥自己决定吧。”

林惠听了吃惊地站起身问道:“让平哥自己决定?你……”

小雨把嘴凑到林惠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就见林惠激动的一把抱住她的身子,嘴里叫了声“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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