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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头烂额

郑刚猫玩耗子似的电话来过以后,又像人间蒸发一样没了踪迹,逗的尚平一帮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没有着落。

同时,虽然关于林惠的各种传闻源源不断,但是有实际意义的却一条也没有。尚平派人去公安局刑警队打听消息,人家只是含糊其辞地应付说正在调查中,无可奉告。

看来,公安局那帮饭桶对林惠的案子也没有一点眉目。

“老板,别指望他们了,贼捉贼能抓到贼嘛,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穿山甲一直极力主张直接找祁顺东要人,但是,接到郑刚的电话以后,尚平又犹豫起来。这会儿,穿山甲又旧话重提。

尚平自然明白穿山甲嘴里“想别的办法“是什么意思。虽然他也是心急如焚,但是却委实难以决断,在目前局势不明、情况多变、迷雾团团的情势下,如果稍有不慎,说不定就会大祸临头、满盘皆输。

可以说郑刚的出现,其分量已经大大超过了林惠的重要性,因为,即使是此刻,尚平仍然坚信,林惠绝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女人可能要受点苦。

尚平认为郑刚在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以后再次现身,说明他很可能已经潜回了本市,说不准一直都在暗中窥伺这自己的一举一动,寻找和自己较量的时机。

所以当他从媒体上得知林惠被绑架的消息以后,便不失时机地在自己面前亮相,就是想趁自己焦头烂额的时候打击自己的斗志。同时将情况复杂化。

“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尚平对着众人谨慎地说道:“郑刚既然想落尽下石,捉弄老子,老子也不让他得逞……

干脆把郑刚回到本市的消息找个渠道撒布出去,公安那边知道了自然会有所行动,这样他为了保命不得不继续找地方蛰伏起来,说不定会将他吓出本市。我们目前没有做好对付他的准备。”

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不无悔意地继续说道:“长时间以来我们都觉得天下太平了,整天歌舞升平过安乐的日子,以至于丧失了警惕性。当真正危险来临的时候束手无策。”

几个人听了尚平的话都大吃一惊,同时脸上都有一丝惭愧的神情。

“老板,万一郑刚落到警察手里……”张铭心思重重地说道。”

“是呀!老板,这件事可要慎重啊。”地图附和道。

年轻人健斌插话道:“郑刚的事情我不是太了解,但是我觉得郑刚既然背着这么大的案子,在行动上一定是小心又小心,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像兔子一样先求自保。

不会蠢到等公安局来抓他,起码在一段时间内不敢肆无忌惮地和我们作对,这样的话,等我们解决了林总的事情以后就有精力对付他了。”

尚平听着健斌的话,心里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了,没想到杨嫂嘴里不学无术的儿子倒是很有头脑,看来自己那几万块钱花的值。

几个人里只有穿山甲没有表态,尚平知道穿山甲谨慎,所以特别想听听他的意见,于是就转过头看着他。

穿山甲知道该自己发言了,于是坐直了身子咳嗽一声,缓慢地说道:“我还是先说林总的案子,还是坚持正面和祁顺东接触一下,一来是摸底,而来是警告,让他在对待林总的事情上有所顾忌。

目前外面关于林总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如果林总真是祈顺东暗地里派人抓的话,那些人必定是他的心腹,一旦他们收拾不了残局,我们谁也不能保证祁顺东不会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穿山甲的话令尚平背上直冒冷汗,倒不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他对祁顺东公安局长的身份仍然抱有一丝幻想,认为杀人放火的勾当什么人都有可能干出来,但一个公安局长怎么会滥杀无辜呢,看来自己是忽略了人性本恶的哲学推定,还是穿山甲这样的人看的透啊。

“那么郑刚呢,我们难道听任他折腾?”尚平看着穿山甲问道:没想到这次穿山甲回答的很干脆。

“郑刚的事情就照老板刚才说的办吧。”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郑刚经过这么久的逃亡训练早就是个老练的游击队员了,公安局那帮蠢货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再说,老板在公安里还有关系,只要保持信息畅通就行了,我们就跟在公安的后面,等他们真有所发现的时候就先下手为强。”

再没有人反对,尚平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正准备分派人手,手机就响了起来。原来是乔菲从北京回来了,得知林惠被绑架的事情以后,就像疯子似的给尚平打电话。

“哥,你一定要把我姐救回来呀!”乔菲在那边哭着央求道。

尚平皱皱眉头,安慰道:“菲儿,你先别急啊,哥正想办法呢。”

谁知乔菲仍然不依地娇呼道:“想办法,想办法,小雅说都好几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不管,我要我姐回来。”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尚平心里一阵烦躁。小屁孩!懂个屌呀!老子难道不着急啊,她是你假老公,不也是老子的婆娘嘛。

不过他不敢再刺激女孩了,便低声下气地说道:“菲儿,别闹,哥现在心烦着呢,你在家里好好的啊。”

放下电话,见几个人都惊奇地盯着自己,尚平老脸不禁一红,心想,这帮人怎么能理解什么是女人呢。

一种极度的不安使林惠再度从梦境中醒来,她仿佛听见了什么动静,可是竖起耳朵听听,好像又什么都没听见,除了重重的黑幕以外,四周寂静的没有一点动静。

也许是自己梦里的情景。林惠叹了口气,为自己从梦中醒来感到失望,要是一直沉睡着该多好啊,那样的话,就不会有恐惧、寒冷,不会为自己的遭遇痛苦悲哀。

况且,在梦里还能见到平哥、乔菲他们。

忽然,林惠觉得又听见了什么,是声音!就离自己不远!是什么声音?她摒佐吸侧着脑袋仔细听了一嗅儿。

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毛发根根扎起来。上帝呀!那是什么声音啊,就像是野兽的喘息声。可是这里哪有野兽?是人!是人的喘息!就在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个人正粗喘着。

林惠惊得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弹簧丝地从地上跳起来,嘴里尖叫了一声,颤抖地朝着黑暗处问道:“你……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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