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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夜吟

郑刚彻底改头换面了。

如果他走在大街上,混迹在人群里,人们会将他看做是政府里的一名小官吏,或者是哪个企业的老总,总之,谁都会认为他是个体面的人,绝不会和一个死刑犯、逃犯、大贪污犯联系起来。而这一切要归功于近三个月来爱花的悉心伺候以及山村清新的空气,当然,正如俗话所说:心宽体胖嘛。

当秋天来临的时候,山村的田野上随处可见的是忙忙碌碌的农人,虽然太阳仍嫌毒辣,四肢疲惫不堪,可收获的喜悦清晰地写在每个收获着的脸上。

爱花家里的庄稼也成熟了,前两天让人带信到小镇,让她们姐妹回家帮农忙。爱花自然是走不开,因为美容院的生意蒸蒸日上,少干一天要少赚多少钱啊!所以,她和郑刚一商量,就决定让她嫂子和郑刚先回去,妹妹爱琳暑假还没有结束正好也在家里,加上已经回家的哥哥,人手也就差不多了。而爱花自己就在镇上守店面。

郑刚不好推辞,毕竟自己是爱花家里的准女婿,丈人家里农忙时节女婿上门是这里的习俗。其实,郑刚也没打算推辞,在镇上已经快三个月了,他整天就待在那间租来的房间里,白天基本上不出门,只有晚上才到荒僻之处溜达一会,因为,郑刚心里清楚,像他这样的案子,公安机关很可能会发出通缉令,如果只是公安内部通缉也就罢了,但要是在全国公开通缉的话,他经常抛头露面就很危险。所以,他觉得躲在爱花父母家里更安全,那个地方离政府更远,并且都是沾亲带故的。

爱花有天晚上在床上安慰他说,只要他躲在村子里,本地县里的警察就是来抓他也未必能带走,她有个本家亲戚,在外面抢劫弄出了人命,就回村里躲避,后来县里来了十几个警察,半夜摸进村里准备抓人,没想到被村民发现,没多久就有几十人个后生拿着鸟铳和警察对峙,等到大批的警察来增援的时候,那个本家亲戚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虽然郑刚对爱花的话有所怀疑,但也给了他莫大的安慰。作为此次回村的另一个亮点就是有爱花嫂子秀芬相伴,同时,爱花的妹妹也放暑假回了父母的家,郑刚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这个美少女了。

初次和丈人一家下地干活,郑刚很不适应,没干多久,手软脚酸不说,光是头上的太阳就晒的他头昏眼花,汗水流淌的就像在桑拿室里做干蒸,不时地流进双眼,火辣辣的看不清四周的东西。就在郑刚为自己的选择暗暗后悔的时候,抬头就看见了一副醉人的风景。

只见前面的爱花嫂子正弯着腰,一个圆溜溜的屁股随着手的动作不停地在眼前晃悠着,郑刚觉得那动作与其说是在劳动,不如说是一场香艳的表演。

再扭头看看左边,妹妹爱琳正直起腰要喘气,眯缝着眼睛看着天上太阳,被汗水湿透的薄薄衬衫正好紧贴在已经发育的身子上,给人胀鼓鼓的感觉。

郑刚在大受刺激的同时心里一阵羞愧。人家娇滴滴的美人尚且如此劳作,自己堂堂男子汉难道还不如一妇人?郑刚心里一发狠就一头扎进了庄稼地里,一阵玩命的劳作,逗得两个年青的女人忍不住对他刮目相看。

二十多天的农活赶下来,郑刚的外表就变了样,以往刚逃出来时的落魄神情在小镇上就已经消失殆尽了,而经过一段时间的强体力劳动和风吹日晒之后,一扫以往文弱的外表和苍白的肤色,浑身黑魆魆的肌肤使他看上去更加强壮,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个曾经在衙门里养尊处优的官僚,更看不出牢狱生活的痕迹。

“这段时间可把小刚累坏了。”爱花爸一边摸着布袋里的自制烟丝一边亲切地看着未过门女婿说。

郑刚惬意地躺在爱花爸摇椅里,以往这把摇椅可是老汉的专利,现在郑刚在家里的地位逐渐提高,已经有权利在吃过晚饭后享受一阵舒适的晃悠。

“真看不出……”爱琳飞快地看了摇椅里的姐夫一眼说了半句话。

郑刚结果老汉递过来的烟斗吸了一口浓浓的黄烟,笑道:“我倒没什么,爱琳和秀芬嫂子明天就不要下地了,好好休息一下……”

艾琳和秀芬听了男人的话心里一阵甜丝丝的,两双美目就在男人的脸上飘去。

“她们是干惯农活的,这点活对他们算什么?”说话的是爱花的哥爱山,他是专程请假从山西煤矿赶回来帮农忙的。

郑刚从第一眼看见爱山起,心里就明白为什么这个乡巴佬能娶到秀芬这样美貌的女人。其实爱山其貌不扬,个头适中,但是身体很强壮,尤其令郑刚印象深刻的是他一双狼视鹰顾的眼睛,那双眼睛既沉稳又精明,仿佛能看穿人的五脏六腑。

秀芬听了自己男人的话,就嗔道:“我们是干惯的呢,要不你这个大老爷们明天在家歇着,我和爱琳下地得了。”

爱山听自己婆娘不高兴了就大度地笑笑,也不说话。

爱花爸插嘴道:“地里也没多少活了,明天就我和爱山去就行了,你们都在家歇着。”深深吸了一口烟又对郑刚说道:“小刚,你要是闲着发慌,就让爱琳带你到后山玩玩,这秋天山里的景色好看着呢,你们城里人不一定见过。”

爱琳高兴地说:“爸,你的鸟铳明天让小刚哥带上,说不准还能打点野味回来给你下酒呢”说完又瞟了摇椅里的男人一眼。

“山里有野兽吗?”郑刚忍不住问道。

“也就是些小动物,如果有经验可以打到獐子。不过现在很少见了。”爱山回答道。

“山里有仙人呢”秀芬插嘴道:“村里的李二叔去年在黄龙洞看见一个老神仙从里面飞出来,吓的他跪在那里磕了好几个响头。”

郑刚听了只是笑笑,他对这种村妇之言不感兴趣,倒是爱花爸认真地说:“这可不好说,要不为什么叫仙人山呢。小刚,明天你好好去玩玩,你们城里可看不到这样的风景。”

秀芬笑道:“人家城里人才不媳呢,你看现在的农村人都疯了似地冲进城里,有几个城里人想到农村来的?”

爱花妈忍不住插嘴道:“啊!只要我有口饭吃,冬天有柴火取暖,我就愿意呆在农村,至少我觉得是在过日子,面前没有房屋挡着,四周静悄悄的,晚上睡觉能听见两里以外青蛙呱呱唱歌的声音。”

“这真是太美了。”郑刚由衷地赞叹道。

“至少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爱花爸接道:“知道是什么季节了,哪像城里呀,春节和星期天没什么两样,连个花骨朵都看不见,早晨,当我撑着一把老骨头爬起来的时候也听不见牛叫猪哼,过完白天就是黑夜,天黑了你又去睡觉,白天你干了些什么,你不见得会比畜生说的更清楚。”

话刚说完,屋子里的人都笑了。郑刚心里感叹道:是呀!城市里的很多人还不如农村的一头牛一只猪活的更有尊严。

郑刚躺在床上,没有听见爱花妈说的两里外的娃声,而是听见了隔壁爱山屋里传来的秀芬压抑的轻哼。

郑刚已经二十多天没和爱花干过了,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本来就浑身火烧火燎的,心里充满了对女人的渴望。

现在隔壁屋里传来的女人腻死人的哼哼,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听在他耳朵里无异于火上浇油。

郑刚将耳朵贴在墙上,隔壁的声音时断时续,还伴随着两人的偶偶私语,但听不清说些什么。

在欲火的煎熬下,郑刚只想将那诱人的声音听的清楚点。他轻手轻脚地打开自己的房门,楼上一片漆黑,他知道,此时楼上的房间里除了他和爱山夫妇,还有在走道尽头房间里睡着的爱琳。爱琳的房间已经没有灯光了,只有爱山的屋子里有一线亮光从门缝底下泄露出来。

原来两人是挑灯夜战呢,想起秀芬在庄稼地里展示过的大屁股,以及一身丰满的白肉,郑刚的心里就幻想着此时爱山正将秀芬压在强壮的身子底下的情形,心中的冲动更是不可抑制,竟然悄无声息地靠近了爱山夫妇的卧室,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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