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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反目

海德酒店是一家五星级宾馆,高68层,站在宾馆的大门前抬头往上看,一眼看不到顶。和大多数五星级酒店大同小异:豪华现代化的大堂;漂亮而又笑容可掬的前台小姐;门口全副武装而又趾高气昂的保安;坐在大堂里抽着名牌香烟显得高深莫测的客人;进进出出而又形迹可疑的形形色色的女人。

一句话,它就像大多数五星级宾馆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也就是一堆用钢筋水泥砌起来经过豪华包装后供有钱人享受和寻欢作乐的地方。

只是,这家海德酒店没有像多数五星级酒店那样建在城市的CBD区,而是坐落在远离闹市区的一个僻静的植物园旁边,从市中心开车到酒店大概需要三十分钟的时间,所以在这一带出没的要不是酒店的客人,要不就是和酒店有关的人,平常百姓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尚平是下午七点二十从娱乐城出发的,原想时间绰绰有余,谁知道一路红灯不说,沿途还碰见一次车祸,交警封锁了现场,没办法只得绕行。

等尚平赶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八点过五分。看来迟到是注定的了,就让孙小宁等等吧,谁让你是老子未来的大舅哥呢。

1506的门打开的时候,尚平已经准备好了谦恭的笑容,可瞬间他就把笑容收起来了。因为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男人,岁数和自己差不多。可能是孙小宁的马仔吧。

尚平正准备自报家门,说明自己的来意,可那个男人一句话没说就后退两步,用目光邀请来人进去。

尚平也不客气,对孙小宁的马仔有什么客气的。走进房间一看,原来是个套房,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男人,岁数和开门那个差不多,只是目光更加阴沉。

妈的,都电影看太多了吧,难道这个世上就没有笑眯眯态度又和善的特务吗。

这时,开门那个特务在里间的门上轻轻敲了几下,就把门推开一条缝,回头示意尚平进去。

屋里不只孙小宁一个人,和他在一起的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身材微胖,坐在沙发里看不出高度,头顶已经光秃秃的,脸上却是一副和善的样子,看人的时候也没有锐利的老鹰似的目光。

在尚平看来,这个人和门外的那两个显然不是同类,倒像是自己的同类——生意人。

看见尚平进来,孙小宁都没有站起来一下,只是淡淡地说道:“来啦,坐吧。”

那口气好像两个人一个小时前才见过面似的。

尚平心里就有气,好大的架子呀!看见靠门的一边有张沙发,就过去坐下了。

三个人刚好坐成了一个三角形,谁也没有说话,屋子里一时静悄悄的,这种不寻常的寂静让尚平感到不自在,坐在那里不知干什么。

不过他肯定在自己进来之前屋子里两个人一定在讨论什么,而且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为那个胖子(当然和王胖子比就差远了)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有几十个烟把了,孙小宁是不抽烟的,这个胖子的烟瘾看来和自己差不多。

“尚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老杨。你们认识一下。”就在尚平将目光盯着老杨面前的烟灰缸时孙小宁开口说道。

胖子倒很热情,弯下腰伸出肥厚的手来和尚平握手,一边还说道:“我和孙先生是老朋友,他对我提起过你,以后多联系。”

老杨?妈的,没名字吗,这世上叫老杨的人成千上万,老朋友?老朋友怎么叫先生?真是搞不懂这帮人,赶紧敷衍一阵撤退算了。

那胖子似乎看透了尚平的心思,熄灭了手里的烟站起身来对孙小宁说道:“先生,你们慢慢谈,我先走一步。”

孙小宁也不挽留,淡淡地道:“也好。”说着两个人谁也没理尚平就出了房门。

尚平心里冷笑道:“什么玩意儿?一点人之常情都不懂。”

心里念叨着手里就拿出香烟点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仰着头正待要来个吞云吐雾,孙小宁就进来了,一脸不高兴地说“少抽点,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毛病本来就多,克服一样就少一样。”

尚平心里正窝火,心里不禁骂道“你他妈管着嘛,你妹妹都没意见你急什么呀。”

心里虽不痛快,可嘴里脸上却没露出一点风声,反而笑道:“大哥说的是。”一边就将烟掐灭了。

也许这声大哥叫到了点子上,使孙小宁想起了这个人和自己妹妹的特殊关系,所以,他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慢吞吞地说道:“我这次来这里办点公事,小雨非要让我来看看你。”

说完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我知道小雨的意思。”说完就不啃声了,眯着眼睛似乎在考虑措辞,

尚平听了孙小宁的话心里就把小雨亲了一千遍,这个小东西,学雷锋还不想留姓名,处处为自己的男人着想啊,多好的女人呀。“大哥,你见小雨了吗?”

孙小宁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考虑了一下,把你的关系转到了老杨这里。他是本地人,掌握的情况比我多,你们联系也方便。”

掌握的情况?老杨掌握什么情况,郑刚的?我的?公安局的?尚平竖起耳朵盯着孙小宁的鞋子等待着下文。

“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孙小宁目光炯炯地看着尚平问道。

尚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考虑让他知道多少才合适,半响才低声说道:“那个人看来暂时失踪了。”

“你一定给他钱了吧”

“给了点。”尚平知道这点事瞒不住孙小宁,就老实地承认了。

“多少?”

“十万。”

“愚蠢呀!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授人以柄。”孙小宁长叹了一声。

“可……不给他的话……万一他再落到公……”尚平没想到自以为深思熟虑的办法被孙小宁斥为愚蠢。一时急得话都说不利索。

孙小宁冷笑道:“你是怕他再被抓揍咬出你来,那他为什么面临死亡的时候没有把你交出去?难道他是先知?知道自己有脱逃的一天?”

尚平没想到远在上海的孙小宁对这件事了解的这么详细,如果他是祁顺东的话,自己只有去自首了。

但他还是狡辩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他是出于无奈,或者是变态思想在作祟,现在我不给他钱,他心里就仇恨我。”

孙小宁又冷笑一声道:“就算他咬出你来,空口无凭,证据在哪里?你现在给他钱不正是祁顺东所希望的嘛。”

“这……”尚平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孙小宁。

“老杨接触过公安局一些关于这个案子的材料,我说了你可能都不相信,就在郑刚逃跑的前夕,祁顺东有意放了郑刚,当然是那种……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寻找证据。现在你已经给他提供了……再抓住郑刚的话,你就洗不清了。哪个人会无缘无故给一个在逃的死刑犯十万块钱,仅这一项的刑事责任就够你受的。”

尚平羞愧的不敢抬起头,孙小宁的话句句都令人信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愚蠢。

妈的,那个机器人说的话简直就是放屁,自己的智力居然还不如一个平常人。

尚平的心里生出一阵沮丧,瞬间失去了斗志。他不自觉的拿出烟点上一支,这次孙小宁没有阻止他。

“我详细地分析了郑刚的心理。”孙小宁又以慢条斯理的语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过节,但他当初给你这笔钱的时候就没安好心。

不过,只要枪口不对准他的脑袋就不会说出你,如果明天要将他绑缚刑场,那他今晚一定会交出你。

至于对你有多大的影响这就不是他这个死人应该考虑的问题,这是一个将死之人玩的最有意思的游戏,不知道他怎么偏偏选中你呢。”说完一双鹰眼牢牢地盯住了他的准妹夫。

尚平故作迷惑地摇摇头,这里面的细节绝对不能让自己未来的大舅哥知道,他只有转移话题。“那如果郑刚落到他们手里的话我不就……”

孙小宁摆摆手宽慰似地说道:“这也不见得,事在人为嘛,只要你不杀人,不贩卖武器,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尚平听了不但没有感到宽慰,心里直发凉,武器倒是还没来得及贩运,至于这杀人嘛……他一下就想起了金生,看来如果自己杀了人连老特务孙小宁都没有办法。

但尚平似乎还不甘心,问道:“如果我找见了郑刚怎么办?”

孙小宁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郑刚不在我说的杀人范畴,他本来就是个死刑犯……当然,死刑犯的执行单位是国家机关,如果你要替天行道,最好不要让祁顺东知道……”

孙小宁的话听起来虽然像个笑话,但尚平听出了弦外之音,灭郑刚的决心更坚定了。

告别孙小宁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通过和孙小宁的一席谈话,尚平渐渐理出了一个头绪,两件事情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是资金安全。二就是郑刚踪迹。

第一件事情处理起来相对容易一些,孙小宁已经答应给他物色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帮他“理财”。

至于郑刚的踪迹确实难以寻觅,偏偏在这个重大问题上孙小宁没有任何表态,只是给他介绍了一个朋友,就是那个像自己同类的老杨。

总体来说,尚平走出海德酒店的时候心情还算不错,起码又有了冲锋陷阵的勇气,只是孙小宁在门口对他说的那句话让他很不爽。

“屁股没擦干净之前别去找我妹妹。”

妈的,你妹妹都不嫌老子屁股脏,你操哪门子心。话虽如此,尚平通过今晚和孙小宁的会面,心里再也不敢轻视这个未来的大舅哥了,况且,孙小宁可不像自己单枪匹马,他的背后有一群人,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有他们称之为朋友的人。

快到中午的时候,林惠回到办公室,拿起内部电话正要拨号,这才想起乔菲今天在家里“养伤(伤口的伤)”,没来上班,真是忙糊涂了。

又想起小琳今天也在家里“养伤(伤心的伤)”,就觉得有必要给家里打个电话,电话当然是杨嫂接的。

现在杨嫂已经彻底糊涂了,以前只有林惠和张妍的时候,她嘴里称呼的是大小姐二小姐,现在张妍走了,又来了两个更小的,真不知如何称呼,心里便琢磨着哪天要征求一下尚先生的意见。

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家里是尚先生说了算,现在大小姐打电话问两个姑娘的情况,她只得这样说:“小姑娘在写作业呢,大姑娘好像还没有起床,哦,饭呀!已经做好了。”

林惠一听大姑娘还没起床,心里微微吃惊,难道自己走后男人又在她身上折腾了?该死的,一点都不知道疼人,菲儿娇滴滴的身子怎么受得了这样折腾,不行,必须回去看看。

忽而又想起还没顾上给小琳的班主任周老师打电话请假,林惠心里不免一阵烦恼,自己为什么要操这么多的心呀!

小琳真是个乖孩子,早上林惠走的时候就见女孩在学习,现在一进家门看见女孩仍在埋头苦读,她不觉产生一丝欣慰,觉得不枉自己为她操心,只盼她将来有个好出路。

小琳见林惠回来了就亲热地跑上前去为她拿拖鞋,一边问道:“姐,你给周老师打电话了吗?”

林惠抚摸了一下女孩的头说:“当然打了,你们周老师的意思也是要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从明天开始,你们周老师就要来给你开小灶了,你可要好好学呀,别把功课落下了。”说完就匆匆忙忙地上楼去了。

乔菲躺在床上哪里睡得着,一颗心想七想八,患得患失,总之就是一个念头,自己今后怎么办,今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从心理上上来说,她已经习惯了和林惠的那种女人对女人的游戏,并且也初步尝到了甜头。

因此,身体上是排斥男人的,她对男人的排斥的原因是个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秘密,本来她想让这个秘密陪伴自己终身,对谁也不说。

但是,有一天,当她和林惠在床上互相抚慰的时候,情到浓处,在姐姐的一再逼问下,她只得在姐姐的耳边断断续续地述说了事情的经过,并让林惠发誓绝不告诉第三人。

直到现在,林惠仍然替她保守着这个秘密,即使尚平面前也没有透露半点风声。

但是,在经历了昨晚那场意想不到的狂风暴雨之后,乔菲感到一阵迷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虽然事发突然,没有心理准备,可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让男人上了手。

当男人占有自己身体的瞬间自己反抗了吗,还有,今天早上和男人的那场缠绵又怎样解释呢。

乔菲清楚地记得自己发出了呻吟,还主动用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所有这一切是多么的羞耻,但也说明了一个不可争辩的事实,证明自己是个正常的女人,自己的身体完全可以接受男人,并不像原先想象的那样……

想着这些,乔菲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喜悦。

看见轻手轻脚推门走进来的林惠,乔菲突然感到一阵羞臊,赶忙转过身去,将一个脊背和屁股冲着外面。

林惠走过去,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孩的肩膀,一时不知怎样开口。良久才轻轻将女孩翻过来平躺着,看着眼睛紧闭的女孩说:“别动,姐姐看看伤着没有?”说完就揭去了被子。

乔菲娇娇地唤了一声“姐……”就乖乖地不动了。

……

祁顺东最近一段时间心情不太好,甚至有点意志消沉,在他的人生履历中还没有遇见过目前这样的境况。

自从和上司张爱军喝过五粮液以后,两人之间出现了某种微妙的变化,平时上班碰见虽然也像往常一样打招呼,但双方都知道那只不过是虚应风景,装装样子罢了,以往的那种通知加朋友似的自然和谐已经荡然无存。

当然,这种变化也只有两个当事人心知肚明,旁人是看不出来的。但局长对郑刚案子态度的转变,祁顺东是看的很清楚的。

从表面上看,在郑刚的案子方面,张爱军从来没有干涉过他,以前还经常过问案子的进展情况,不时加以督促,自从那次谈过话以后,张爱军没有再主动找他了解过情况,甚至到省厅汇报时都找借口溜掉,让祁顺东一个人去。

昨天自己拿着申报全国通缉郑刚的材料找他签字,虽然他痛快的签了,可局长脸上的潜台词祁顺东还是能读出来的,那就是:郑刚是郑刚,别把尚平扯到一起去。

一个案子如果离开了一把手的支持,就只能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成为一桩悬案,最好的结果是浅尝则止、草草收场,更不要说一把手和你对着干了。

这一点祁顺东心里很清楚,不过他知道要想说服局长改变主意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和张爱军对着看,将案子调查个水落石出。

另一条路就是再到张爱军家里去喝一次酒,告诉他赃款已经不是案子的主要目标,自己的意思就是赶快抓住郑刚结案。

这样的话,老局长一定会敞开怀抱,重新接纳自己,等老局长退休后自己成为接班人的问题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但是,如果选择第一条路,除非自己背后有强大的靠山,否则后果很难想象。他祁顺东当然想走第一条路,这不是因为他的思想境界高,而是他多年养成的性格决定的,遗憾的是到哪里找这个靠山呢。

他曾经想到过省厅的李长年厅长,他对这个案子一直很关心,他几次都想找他好好谈谈,当然不是谈技术性的问题,而是要和他谈谈局里主要领导对待郑刚案子的态度问题。

如果李厅长能当着张爱军和自己的面给案子定个调,那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了。可让他犹豫不决的是,谁知道张爱军有没有私下和李长年沟通过,贸然行动到时只能落下个打小报告的嫌疑,严重点就是目无领导无组织无纪律,这样的话自己在局里就没法混了。

傍晚的时候,祁顺东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里,进门一看,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的女儿祁小雅居然回家了,并且正在拖地呢。

祁顺东上次追到小雅的办公室大发一阵雷霆之威以后,心里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女儿毕竟还年轻,社会上的是是非非连他这个老江湖都看不透,更别说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了。

撇开小雅的工作和对自己的感情来说,这丫头算是比较懂事的孩子。这样想着,祁顺东就决定今晚和自己的女儿好好聊聊。

祁顺东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主动和女儿打招呼道:“小雅回来了。”

祁小雅只是扫了这个男人一眼,嘴里嗯了一声就继续干活。

“最近忙什么呢?也不见你回来,你妈总是念道你呢?”祁顺东在沙发上坐下,开口先缓和一下气氛。

谁知女儿并不接话。祁顺东尴尬了一回。又没话找话地问道:“我最近忙,也没顾上问你工作上的事情,今天正好咱们聊聊。”

小雅抬头瞥了父亲一眼,突然就发现男人一脸倦容,看上去疲惫不堪,不自觉的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

她把拖把放回卫生间就在祁顺东对面的一张凳子上坐下,眼睛盯着窗台上的花盆,一声不响。

祁顺东仿佛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过自己的女儿,突然觉得的女儿成长的都快认不出来了,甚至为女儿的美貌感到微微吃惊。

不过看见小雅从没有过的乖顺,他很高兴,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一反往日盛气凌人的架势。

“小雅,最近那个尚平找过你没有?”祁顺东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但话已出口,后悔来不及,连忙又补充道“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小雅听见尚平几个字心里就一阵失望,就知道他会问这个,什么时侯都离不开工作,他哪里是关心我,分明是想从我这里得到那个人的消息吧。想到这就没好气的回答道:“找过,怎么啦。”

祁顺东当然听出了女儿生硬的语气,但一听说尚平真的找过自己的女儿,心里就不是滋味,他强压着嗓音低沉地说道:“上次在你那里,我虽然脾气不好,但说的话都是为了你好,这个人你要离他远点。”

抬头看看女儿绷着个脸,又继续道:“我给你说这些已经违反了工作纪律,但不给你说清楚你不会相信。

那个尚平拿了一笔不该拿的巨款,还和一个死刑犯有牵连,你想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能行吗。”

听完祁顺东的话,小雅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莺声燕语似地说道:“那你赶快抓他呀,他有这么大的罪行你怎么还不抓他,你抓了他,把他关在监狱里,他还怎么找我?”

祁顺东听了又是气又想笑,这些话就是自己女儿还不成熟的标志,于是尽量耐心地说道:“公安局不能随便抓人,要证据确凿才能抓,我现在就是在收集他的犯罪证据,早晚一天要抓他。”

小雅听了仿佛觉得更可笑了,两眼看着男人说:“可笑呀!既然还没有证据,你怎么就知道他是罪犯呢,我虽然不是学法律专业的,可我也知道有罪推定是你们这行的大忌。”

缓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又补充道:“当然,有罪推定是你们的法律。”

也许是两个人越说声音越大,正在厨房里做晚饭的小雅母亲走了出来,对着小雅说:“小雅,有话好好说,别和你爸吵嘴。”

这里小雅还没有出声,那边祁顺东就以不耐烦的语气道:“你做你的饭去,这里没你的事。”

小雅之所以还抽空回家里看看,主要是放心不下母亲,特别是在小雅的心里母亲是个备受父亲欺凌璀璨的女人。

此刻,听见男人用这种语气对母亲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虽然祁顺东对妻子说话从来就是颐指气使,但此情此景,小雅听了觉得格外刺耳。

她忍不住站起来,手指着祁顺东厉声说道:“你怎么和我妈说呢!怎么没我妈的事了!这里真正没事的人应该是你……”

祁顺东一看小雅张牙舞爪的样子就知道今天的谈话算是结束了,可他还有点不甘心,也提高了嗓门说:“小雅,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你就不想想尚平为什么无缘无故会给你投资,你不要天真地以为他仅仅是看上了你漂亮的脸蛋,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可惜,尚平可没有这么单纯。”

小雅听见父亲提到了自己漂亮的脸蛋,备受刺激,心里只想着:是呀,你一直就认为我是在靠漂亮的脸蛋混饭吃呢,在你眼里我和表子有什么差别。

一时小雅就涨红了脸,泪眼婆娑不顾一切地喊道:“这次你说对了,想给我投资的人多了,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嫌疑犯,他们给我投资的目的就是想和我睡觉,只不过出手太抠门,我看不上眼,我当然要跟尚平了,因为他出的价最高,我才不管他是什么罪犯不罪犯……”

祁顺东听了女儿的一番话气的浑身打哆嗦,他手指着小雅,对着小雅的母亲斥道:“你听听,这种腔调和街上的那些女人有什么差别,这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祁顺东还没有说完,小雅就跨前一步喊道:“你又说对了……可这和妈妈没有关系……我都是和你学的,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祁顺东觉得对自己的女儿实在是无话可说,他看着小雅急促起伏的胀鼓鼓的胸部,不禁在心里深深地叹息一声,女儿不仅长大了,而且已经不是单纯的少女了,看她前凸后翘的样子活脱就是一个女人。

但他还想总结一下,给女儿最后一个忠告:“既然这样,你可以找别的男人要钱,就是不能和尚平鬼混,因为我不想亲手把你关到监狱里。”

小雅一字一句地说:“从小你就没管过我,现在凭什么管我和谁在一起,我的路自己走,不用你操心。”

说完就进了另一个房间,一阵响动之后就衣衫不整地提着一个包冲出了家门。

祁顺东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感到一阵眩晕,身子椅着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呼呼直喘气。女人赶紧过来扶着他道:“老祁,老祁,你没事吧。”

祁顺东挡开女人的手,愤愤道:“我没事,死不了。”

忽然,在这一瞬间他不由的想起了清源寺中的那个和尚,想起了他说的那句话。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即使老子命在旦夕,也要把你们这些人间妖孽彻底铲除,他做出一个决定,明天就去找省厅的李长年。他不仅要与郑刚和尚平较量,还要和张爱国等一切台前幕后的伪君子们一决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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