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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爆发了

张妍在卧室里给尚平收拾着出门的行装,将换洗的衣服整齐地放在旅行箱中。这次男人要出门一个月,自己要一个人在这个大房子里待一个月。

她忽然就想起了男人的老窝,还是住在那里让人觉得安心,虽然房间不大,可处处都有男人的痕迹,处处都有男人留下的味道,自己生活在其中,就算男人不在身边也不会感到孤单。可眼下这所房子,太大了,冷冰冰的,如果没有男人在身边就显得太冷清了。

忽然有人在背后温柔地抱住了她的腰,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是谁。直起身靠在男人怀里,闭上眼睛静静地体会着男人双手从腹部传来的热力。

“怎么?舍不得我走?”男人的嘴就在她的耳边,耳垂已经被轻轻地咬住了。心里有一丝麻酥酥的感觉,身子就软了下来。

“我一个人害怕。”张妍的声音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小傻瓜,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呢?我已经和你林惠姐说好了,我不在的时候她就和你一起住。”尚平柔声道。

张妍终于哭了出来,转身一把抱住男人,一边在他脸上亲吻着一边泣道:“我不要和别人住,我就要你……”

尚平搂住女人低声道:“你林惠姐可不是外人,她会照顾你的,再说,不就是一个月时间吗。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要是不听话我可要打你的小屁股了。”

张妍扭着屁股回应男人,双手搂紧了他的腰,撒娇似地说:“我就不听话!我就不听话!”

尚平真得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女人就抱着他哭得浑身颤抖,尚平在女人痴迷的呜咽中深深地进去了。“妍妍,你哭吧,你越哭我越疼你……”

这一晚,张妍瘫软在男人的下面,哭得死去活来,看着女人如此眷恋自己,尚平激情澎湃,用一次次的猛烈悸动来回馈女人多情的眼泪。

尚平关注TG权证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他从没有抄作过权证。这只权证进入他的视线首先是因为在三个多月里一路下滑,股价从0.90元跌到了0.30元附近。

从资料上看,大跌是因为权证即将过期,持有者大量抛售造成的。可让他感兴趣的是在0.30元附近却有人在大量吃进,致使股价出现了反弹,一度上攻0.40元价位。

一只就要退出股市的权证还有什么价值,为什么会有人大量买进呢?本应继续回落的股价为什么会止跌反弹?难道有人货没出完,故意诱多?可从时间上看又不像。

这只权证肯定有什么题材。那些吃进的几个大户是国内有名的机构,他们可不会无的放矢。尚平决定赌一把,像自己这样的小股民没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只有凭感觉和经验来判断股票的走势,与其说是炒股实际上就是一场赢少输多的赌博。不然去年一百多万怎么会都捐献了呢。

尚平决心下定就开始了他人生的最大一次赌博。为了保险他没有将资金全部投入。在股价回落0.33元的时候,他咬着牙砸进去一亿五千万元。

最初的几天,股价只在一分钱左右波动。有一天大盘回调时,股价居然跌了将近百分之十,尚平几次都想抛出。可一算账,这一来一去自己就算损失了一千五百多万,几乎赔掉了整个公司。

尚平痛苦万分地坐在电脑前,整个人都快崩溃了。难道自己的判断永远都没有正确的时候,难道幸运之神如此地嫌恶自己?就在他开始麻木不仁的时候,股价开始奇迹般的回升。他妈的,庄家震仓呢。

尚平抹了一把湿淋淋的脑门。接着几天股价又开始窄幅震荡,尚平的心也就天天随着股价起起落落,最后他的神经越来越脆弱,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从箱子里翻出一串孝子玩的念珠,白天就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在心里念佛,晚上则做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噩梦。有时梦见林惠满面怒容再次拂袖而去。有时又梦见张妍一副泪涟涟的可怜样子。有一次梦见了郑刚在对着他冷笑。甚至又一次梦见了老娘,老娘还是那句话:“实在熬不下去的话就早点来吧。”

尚平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湿透,灵魂出窍。他又想起那个快被自己遗忘了的采集器——那神秘又透着邪恶的光柱。又想起了自己灵魂凝聚器的身份。

享受生活?老子这是在享受生活吗?简直就是在受地狱般的煎熬!什么狗屁契约,老子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不然你就兑现你的承诺呀!想着这些他就忍不住要爬上屋顶去,可身子却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天上午,股价又下跌了百分之四,然后又是不死不活地横在那里。尚平觉得有点头晕,就躺在了沙发上,做着白日梦。

忽然隐隐听到一阵敲门声。是高燕。除了她没人知道自己在这里。难道公司出了什么事情,昨天林惠还打过电话,没说什么特别的呀!

高燕一进门,直愣愣的盯着尚平,似乎认不出他的样子。这佝偻着腰,裹着被子,步履蹒跚的男人是尚总经理吗。

“尚总,你病了?”

尚平没出声,有气无力地又躺回到了沙发上。高燕急忙脱下外套,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尚平摇摇手示意他不想喝。高燕就蹲在沙发前面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尚平抓着高燕的手将她朝沙发上拉。

“躺着,让我抱抱。”

高燕没想到男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他的脸上没有一点欲望的样子。天哪!才几天没见,他怎么就憔悴成了这样,他躲在家里到底在干什么?

难道他得了什么绝症,躲在家里等死?高燕马上为自己这样咒男人而感到内疚,心里竟生出无限的怜惜。他要抱就让他抱吧,自己不是一直都……只是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半响,尚平才有气无力地说:“你去电脑上看看TG现在多少钱。”

高燕不明白男人的意思,可还是敞着怀来到电脑跟前,原来他是在抄股票,高燕也抄过几天股票。“看什么?”回头不解地盯着男人。

“看看TG现在是多少钱?”尚平不耐烦地说。

高燕看了半天回头说:“四毛八。”

尚平苦笑着骂道:“你这个蠢女人,看仔细点。”

高燕又撅着屁股趴在电脑跟前看了一会儿委屈似说:“现在变五毛一了。”

尚平气的笑了起来,他真想在她撅着的屁股上踢一脚。无奈只有自己爬起来,一屁股坐在转椅上,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三分钟,就像入定了一样,五毛二。五毛三。再上。他妈的。可叫老子逮到你了。我靠。老天爷……

高燕即紧张又担心地站在那里,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突然就不说话了,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亏了一大笔钱。

她伸出手安慰似地在男人的肩膀上轻轻揉起来。尚平似从梦中醒来,回头看看高燕,见女人仍然敞着怀,欲望之火瞬间被点燃了。

“小燕,把裤子脱掉。”说完就一下转过椅子,看着面前发呆的女人恶狠狠地说:“该死的!快把裤子脱掉,我要干你……”

高燕被男人莫名其妙的激情所征服,只觉得男人的萎靡瞬间消失了踪影,突然变得强大无比,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被他撞碎了,尚平就在高燕的叫声中像他的股票一样井喷似地爆发了。

女人真好。尚平看着趴在沙发上被自己搞的浑身乏力的女人,心里充满从未有过的满足。脸上不禁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小燕,你今天跑到我这里干什么。”尚平点上一支烟惬意地深深吸了一口。

高燕扭过头去不理他。尚平走过去坐在沙发边上,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几下说:“快穿上衣服,不然你又要遭殃了。”

高燕还是趴在那里不动。尚平伸手转过女人的头,只见女人满脸泪水,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他。

尚平突然觉得自己又欠下了一笔债。他把女人抱紧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不知说些什么好。还是什么都不要解释了,说得清楚吗,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换一个别的女人会这样对她吗?

“公司出事了。”高燕趴在男人的怀里低声说。

尚平一点都没觉得吃惊,即使现在高燕告诉他公司已经破产了他也不会在乎。“能出什么事呢?”说完就在女人的泪脸上吻着。

高燕奇怪男人一点都不为所动,不过她可不想再去猜男人的心事,今后这个男人的所有行为她都不想去琢磨了,琢磨到最后总是出人意料。

以前自己有意挑逗他,都没能成功,今天自己巴巴地跑来给他汇报工作,没想到就被他这样了,不过这难道不是自己偷偷想过多少次的心事吗?心里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得意。

“具体事情我还不太清楚,听说是你给一个老头找的保姆被那个老头强暴了。王总要给你打电话,林总不让打。现在保姆已经告到公安局了。”

尚平听完高燕的话第一个反应是想笑,可又笑不出来,因为他听到了公安局三个字,目前他对这三个字非常敏感。

痴呆老头强暴了保姆?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尚平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他盯着怀里泪痕未干的女人瓮声瓮气地说:“我也要强暴你。我就是那个痴呆老头。”

说完就把高燕按在沙发上。高燕这次发出了一声尖叫,好像真的在被人强暴似的。天哪!我爱的这个男人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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