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踏出结界,再现身时周围风景早已不同,是熟悉的气息,当初长老们为了方便,令牌目的地皆是离殇宫最近的传送阵,修真界烟火气少了很多,耄耋老人更是见得少,几乎每位修者皆是清俊无双,因此修真界更是以实力为尊,东方冥向四周查探了一番,随后站在出口等待众人,不过一会儿几人便出现了,结界入口也在缓缓关闭,或许是来到新环境,百里玉看起来有些局促,待听完南宫雪的话才慢慢平静下来,这里已是离殇宫的地界,相对来安全不少,左右离殇宫也离得不远,众人便立刻向离殇宫出发。

此时东方冥才发现少年比自己猜测的更加深不可测,回到武大陆,自己已经是全胜时期,竟也看不透少年修为,连少女自己也看不透,所幸早已有心理准备,因此也不算太过吃惊,只是有些歆羡罢了。

待众冉了离殇宫,少年吩咐自己安顿两人,随后便到长老处报道,东方冥听后惊讶至极,只是面色不曾显露分毫,能够指使动长老的除了宫主不作他想,没想到自己凡间一行竟能遇见宫主,东方冥垂下头,再不敢直视少年视线,恭敬躬身:“是,宫主,弟子随后便去。”

再起身时少年早已离去,想到少年的身份,百里家的人在离殇宫是很特殊的,有了少年的嘱托再加上百里姑娘身份尊贵,东方冥不敢丝毫怠慢:“百里姑娘,我们现在所处乃是离殇宫外门弟子修炼住宿之处,大多几人同室,留在这里多有不便,你与这位公子便先随我一起去长老处吧,只是离殇宫除了宫主住处有仆役侍女,其他地方侍女很少,在下身为男子多有不便,明日便给姑娘买些侍奉的女子,姑娘且先安心住下。”随后带着两人一边为两人介绍离殇宫,一边向长老处走去。

长老处

有长老令牌在手,便不用再托人引荐,东方冥一路畅通无阻到了长老处,之前跟上官一起来过,因此也只识得通往上官师傅的路,此次也只能再次麻烦师傅了,待走进长老的院落,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虽然上次相见是两百面前,但那风光霁月的人依旧难以忘怀,时光未曾折损他半分容貌,周身只剩时光沉淀的沉稳。

“师傅”东方冥含笑向中年男子走去,深深一揖,随后开口:“师傅近来可好?”随后又瞄了瞄师傅身后,竟不见那人,面色不由垮了下来,支支吾吾的:“上官呢?怎么不见他在师傅身边伺候?”中年男子促狭的看了看自己,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温柔的道:“上官还未出关,怕是你要再多等几日了。”东方冥听完有些失望,只是也知道闭关不由自己,便只能作罢。

将身后的人让出来,对中年男子解释道:“这是百里姑娘和他的朋友,我这次去凡间执行任务遇到了宫主,宫主差我将这二人安排在长老处住下,想着师傅这里清净,便带他们来了。”师傅应下之后,东方冥便带二人前往居住的院落。

“东厢百里姑娘住,西厢便给这位公子,这里人不多,两位可随意,百里姑娘有宫主给的令牌,除了宫主居住的宫殿,其他尽皆随意,我在外门居住,就是刚刚我们话的地方,稍后我要回家查阅典籍,不过大多时候都在外门,你们若是寻我便去外门打听东方冥便好。”一一为两人嘱托好,大家一路奔波不停,如今到了离殇宫,便可以好生歇息了:“二位早些歇着吧,我明日再来”

“轩辕剑入体,夫君现在感觉如何?”

她看得专注,想看清他眸底深处是否还有戾气。

少年带着女子离去,却也是没有忘记要为东方冥解除身上怨灵留下的隐患,只是刚才人众多,他不想让人知道太多,所以才没有出手,他离去之时,东方冥的话落入耳中,长老的权利自是大于外门弟子太多,有了此身份,男子要想找他也是容易许多,少年传音东方冥,“你别急着突破,突破之前先来寻本尊。”想来此言一出,男子便可知道其身体情况他已经有所了解。少年回到住处,和他走之前一样并未有任何变化,凡间二百年,凡人短短的一生,少年看着凡间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心性也有了变化,这才有先前突破了修为。

少年嘴角含笑,这丫头,见女子看向他的双眸,另一只手扶上他的眉,问女子所言,“并无任何不妥之处。”少年的血脉极为纯正,这也是轩辕剑自动认主的原因,而他的修为,轩辕剑还影响不了他,在凡间,是因为修为受了限制,才会有眸底一闪而过的戾气。

更何况,他身怀数宝,比轩辕剑厉害的存在也被他收服,更何况这轩辕剑。看着女子如此专注的看着他的眸底,“夫人尽管放心,为夫还会骗你这只狐狸么。”少年对女子并没有任何隐瞒,而此刻他所想的便是如何给女子一个婚礼,圆了他对恋歌的承诺,也可以让恋歌放心的飞升仙界,而仙界那边他亦会给恋歌安排好一切,这也是少年不想女子失去母亲,对于南宫离的关心却是不如对恋歌,毕竟恋歌乃是玄兽化形,飞升仙界若不早做安排,怕是会被仙界之人收为坐骑,当然这些他不会告诉女子,也不想女子为他母亲担心,即是女子已是他的妻,他自会为他们安排好一切,他在仙界也有落脚之处,虽比不得对域的掌控,但是要护数人无碍还是做的到的“夫人休息一晚,明日为夫带你去南宫家。”少年传言下去,让人为迎娶女子做准备,待得明日推算一下,何日举行婚礼为佳,少年抱起女子,“为夫为你沐浴更衣。

接过容交的令牌,虽不明所以却也感知他的好意,俯身颔首言及“多谢那就有劳公子了。”

看着少年同恩公先行离去,这才跟着东方公子一同前往离殇宫。因居所都是男子多有不便,遂而跟着去见了长老秉明是由,见此仙风道骨之人,女子有些胆战心惊。

“百里…见过长老。”女子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只知众人城自己百里姑娘,女子便借用此名问好。

得了长老的恩准留在离殇宫,带到住所后得人祝福言语,铭记于心。

“有劳了…”

言罢目送人离开后,女子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环顾四周才发现果然是仙人居所朴素致雅。遂而不理会同行的公子回到自己房间。

二人走就走,留下破庙盈满春枝,不知造福后来哪对有情人。

路上悬壶与神荒手牵着手,起自己在水乡的往事,提到她用“酱油壶”作为别名,编了好些纸上故事,其中以《荒山神兽录》最为着名。

“《荒山神兽录》里,所有有关远古神兽的描写,都是我编撰的。我以前不知从何处得了古怪印象,以为既是兽类,必定面目狰狞,神兽也不例外。”她到这里,偏头去看神荒,日光下澈,光芒万缕铺在他光洁的面容上,带着久居上位的冷峻睥睨,却总在望向她时眼神里温柔缱绻,饱含深情。“却有一点,我写对了。”悬壶唇畔点染一抹舒朗的笑意,收回目光继续道:“也能佐证作为编者,本人还是比较有先见之明的。那便是——神兽若化人形,必定是翩翩美少年。”

神荒尚无反应,蹲在悬壶肩头的家伙却兴奋了,抓住悬壶脸庞一缕青丝,荡啊荡,顾盼生姿起来。

悬壶泼凉水:“火,你该减肥了。”

一人三兽便这样一路插科打诨,来到了神荒山脉。走过山脉外围平静祥和、鹿鸣呦呦,穿过里层贫瘠山脉,百兽游行之地,终至神荒山脉中心。火湖旁边麒麟洞外,神荒的一行手下已等候多时,对归来的二人显得格外热情,甚至对悬壶揖了一个人世之礼,只不过显然是依葫芦画瓢,还没有学到家,得体又不自然,显得怪诞有趣。

悬壶心情十分舒畅,从轻夕簪中取出给玄兽们的礼品,在石头上堆成山,没一会儿便被一抢而空。悬壶环顾四周,将众兽神情纳入眼中,有满心欢喜抢走大部分礼物的,有含着礼貌笑意规规矩矩取走一件礼物的,也有面无表情,碍于神荒在旁,不得不上前取了物什的。悬壶笑笑,不做任何言语,突然指了湖边崖壁,问一玄兽:“壁上的这许多洞是作何用?”

被询问的兽坏坏地笑:“放棺材用的。”完突然凑近,压低声音继续道:“老大的洞府也在这崖上,与死人睡一起哩!”

东方悬壶满不在乎地挥手:“能凭一身修为到得此处,必是武大陆的出世高手,和前辈们为邻,悬壶之幸。”悬壶完此话,先前面无表情的玄兽第一次认真看了她一眼,她却没有注意,转头似乎对神荒的麒麟洞产生了兴趣,留下一句:“舟车疲顿,想先洗个澡。”便抛下众人飞身进入洞穴。

隐约听到有人在撺掇神荒大人:“女人洗澡!王上要不要去偷看!”

凡间之行,她感慨凡人短短一生,历经生老病死,终留满满遗憾而去,却也更加珍惜眼前人,庆幸自己生在武大陆,是修炼之人,可以永远跟他在一起,因为在乎,所以牵肠挂肚,总是忍不住担心他,只是她再担心,也抵不过对他的信任,毕竟他是世间唯一能让她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感到安心的人,她也知道他的修为远比她想像的还要高,也不会去做无把握的事。

“我就知道,没有什么能难倒夫君。”她的胳膊搭上了少年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轻声低语,语气还带着几分暧昧:”雪儿的夫君最厉害了。”

她双手缓缓下移,环住少年腰身,头乖巧的一低,贴上他胸膛,隔着衣裳,她能听到少年有力的心跳更能感受到他炙热的感情,听他言会骗她么,她仰起头,笃定的道:“不会,就算骗,也骗不过,狐狸可是很狡猾的,什么都闻得出来。”完,还假意在他胸前嗅了嗅,咧开嘴笑了一声:“确认过了,没骗我。”

她收紧了环在少年腰身的手,听到他明日带她回南宫家,轻应一声:“嗯,夫君也要好好休息。”她任少年将她打横抱起往温泉中去,双手搂着少年脖颈,头顺势靠在他肩上:“有劳夫君。”

想起凡间皇城外那红衣少年对他的称呼,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唤他君,想来关系定十分不错,让她想更深了解少年,忍不酌奇问道:“夫君,在凡间皇城外看到的那名红衣少年是何人?他唤夫君君,那夫君唤他什么?我可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亲切的唤夫君。还有他身边的男子又是谁?我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却想不起来。”她单手摩挲着下巴,有模有样的思考着。

少年和女子凡间二百载,对于他们修行的人来不过是短短一瞬间,然而对于凡人已是两世,沧海桑田,风云变幻,少年庆幸的是他比女子修为高出太多,可以指点她一二,让她飞升,从而可以永远陪伴他的身侧,她的担心他看在眼里,知道女子对他的情深意重,他亦是不会负了女子,闻她的话,少年笑言道:“那是自然,你夫君我自是最厉害的。”少年此话脸不红心不跳,仿若本就如此,少年抱着女子进入了温泉之中,他靠在女子不远处,看着她将身子没入水中,嘴角溢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待得女子浮出水面,少年来到女子身侧,轻轻为她捏着肩膀,而后轻轻擦拭着她的娇躯,素手停留在女子的敏感之处,却是没有进一步动作,而女子顺势趴在浴池边看着他,少年手环上她的腰间,他听着女子问出的言语似是一副好奇有模有样思考的样子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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