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觉得特别委屈,但是这份感情很快被剑刃划破空气的气息彻底打断,委屈神色不及收起便觉脖间猛烈紧张感。剑不离身是自己的习惯,如今更是要谢谢自己的这番习惯刀刃出鞘格挡住白刃即使目前看不到但是对自己的安危并不担忧不仅是因为从刚刚的交手察觉到对方能力着实不敌自己更是因为师兄一直在身旁,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年二人舞剑比试却又极度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那一幕。

“这白鹤城我确实不常来的,前十几日听闻白鹤城这儿有一例怪病,师傅不便离开蝴蝶谷,医仙姐姐至今未归,便把我派来了”姑娘瞧见小朋友的样子很是喜欢,素手轻抚恋人的眉,话匣子也便打开了,什么话也不论是不是机要,还是什么日常的琐事,一股脑儿的倒

长夜星明寒松接天处黑鸦盘踞,凄凄新鬼啼。出现在府邸角落的琴臣躯体被呈现在近乎诡异的姿势,黑铁木制的机关手骨里牵着两道锋利可怖的傀儡金丝,成雷霆之势穿透无名尸的肩胛轻易钉上背后的朱色墙壁。

一封白纸黑字名单混着铁锈般的腥味落在手里,不稍片刻便是与身化夜枭的黑影消失在身后逐渐蔓延起的火光里。

出边关百里荒草丛生远山嵌月,平地起大小轻帐连营,此刻怕是同容岫尽在三更梦中。未顾风尘仆仆轻身入帐,袖里千针将旁边无关人送了更好睡安稳的境地。

暗器锋利一侧抵近眼前人颈边时识趣收手,垂着红穗的酒壶被扔去他怀里,打着圈儿滚落在榻边。茫茫夜色里将半面面具揭下放在掌心打量,透过上面空洞眼眶瞧着眼前人被微末光线照亮的脸庞轮廓。

“有人寻我以百两指名要一位天策小卒的命。”

“我们岫弟弟朗朗风骨值这么点钱,作为他的饲主还是有点神伤的。”

被骤然凑近的距离吓了一跳,倦意瞬无。怀中猫崽儿不知为何挣扎着脱出怀抱钻入屋中桌底,疑惑瞧了来人一眼歪头不解;将军那一日贿赂送的苍色发饰正斜斜簪在马尾侧,为本略显严肃的小脸添了几分灵气。

“北疆到唐门路途漫长,蕴涵的危机更是不言而喻。将军若有什么事直接飞鸽唐门便好,不必亲自来一趟。”

起身拍了拍裙摆,淅沥沥的雨丝不知何时已然停下,只留被雨水冲洗后更加翠绿的竹林。听闻人说道的传言感到颇为奇怪,但也并未缠着他深问下去:“将军是来找师傅的吗,你舟车劳顿也定然累了,还是先到会堂歇息会儿吧。山路湿滑,小心些。”

听到子恩的天才言论不禁咯咯的笑起来,踮踮脚帮人擦干汗水后任由她捏了捏脸,享受的眯了眯眼睛然后抱着钻进人怀里。

刚刚演奏的令的自己的手到现在都还在微微颤着,感觉到子恩的手落在腰间有点痒,唔痒的想笑,而后正准备说什么时便听到子恩轻声说,“我啊,只要你回头看,我一直在”

带着微热的气息轻轻的略过耳尖,令人安心的想就这么直接睡过去的话语顺着耳蜗钻进心里,挠的心里痒痒的唔,肯定是因为耳朵什么的太敏感了!子恩靠的太近了,嗯嗯怕痒也不是人家可以控制的嘛。

嬉闹了一会后小心把琵琶拿起背好,然后歪了歪头,“说起来子恩好像学什么都很快的样子唔啊对了接下来子恩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嘛?毕竟也算是好不容易来一次白鹤城呢!”

咔嚓咬了一口翠里夹红的苹果,鼓着腮帮子大口咀嚼着。

淡抹脂粉的脸上,微颦的细眉泄露出了主人对其口味的几分不满。两根纤长的指头漫不经心的提着果子蒂部,手腕一抖。牙印犹在的苹果飞向一旁的小土堆,栅栏后几声吱呀细响,有着铜铃大双眼的老黄牛慢悠悠的探出了脑袋,宽大粉嫩的舌头一卷,漂亮的苹果在几声咔嚓声后无影无踪。

老黄牛抬起脑袋,向着树上低沉的哞了一声,水灵灵的眼睛显现出几分人性化的讨要之情。

李末语蹲在树杈上,摸摸身后的包裹撇了撇嘴,举起双手向着老黄牛的方向摊开,上下翻转了几下,还抖了抖,表示自己真的没吃的东西了。

单手一撑跃下,半鞠着身子落在了地上。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呼”

“哈。”

“走吧老黄,上路了。前面有个城,咱们去搞点吃的。”

慢悠悠踱至栅栏前,食指勾着鼻环把牛牵了出来,轻轻拍拍老黄牛的脑袋,语气飘忽而懈怠。

扯起一旁的箱子背到身上,翻身跃上老黄牛宽厚的脊背。

牛甩甩脑袋,发出一声沉闷的叫声,驮着背上的女子慢悠悠的走向了城镇的方向。

迷迷糊糊中,似乎被人轻轻顶了一下,所幸自个并未带兵器,浑身上下只有这包和干粮,这赌命的风险着实大也。但自个也一直如此迷糊,只能听到旁人所言,但自个仍旧迷晕之中,也不知自个究在何处。

烛光微动,头疼得令人好生难忍,皱了皱眉轻柔眼,对四周的陌生,是陌生至极。但身上这身衣服,是......被更换过了?不,缓缓回首,那暖和来处,是袄子在炉火边烤着,这忽然的温暖让这几日的寒意逐渐消散。

正打算起身,却立刻惊觉想起,此地,正是纯阳门派中也。连忙看向门外,果有两身影在那,看样子是看管之人,自个没有被放入牢房,想来也是因自个昏迷又有许多草药之因。若现下起身告知这些人自个醒了,恐怕会被即刻赶出去,得静观其变才是。

不动声色又躺下,与方才的模样一致,继续躺于此处,可眼却一直在搜寻这这儿,可否有自个任何所需的情报也。为了不明显此举,又想要达成目的,得想办法于此多待几时日。

未曾料到自己这番言语竟是吓到了他,忙要解释并无同师弟置气的意思。却不料一声破空声突兀地袭来,眼见那箭矢擦过自己耳畔直直射向沈钰,却被他一贯不离手的长剑堪堪挡住,当即气得眼前一黑。

也未多言,拔剑出鞘便向着那破空声来的方向跃去。几个起落间已是追上了那名一击不成意欲窜逃的贼人。长剑蓦地一扬,飒飒剑光凛然而至,与人在空中交手过几招,便将之拿下。正欲一剑将此獠就地斩杀,剑刃刺向其喉间三寸有余处,却是深深地止住了去势。有些可恨地磨了磨牙,看了一眼远处寒梅下那个萧瑟的身影,终是不过伸手将人擒拿下。

眼神晦暗了几分,蓦地靠近那人耳畔道,“想要活命吗?你去替我杀了沈钰,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那人惊疑不定的眼神望来,对他露出了一个端庄的浅笑,小声道,“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言毕将缴获的长剑扔向了他,并收手放他离去。

独自站在雪地中,眼见着那人慢慢走向不知情的沈钰,也看着沈钰的身体因为敌人的靠近而紧绷起来,嘴角只是噙着抹端庄得体的微笑。

师弟,你的剑不该生锈……反正这也是个将死之人,能成为你的磨剑石也是他的幸事。思及此,嘴角那抹笑兀地张扬了一瞬,旋即又恢复了端庄,即便是有心之人,亦是只会觉得自己一晃眼看错了那抹一闪而过的神色。

秋来暑去,北雁南飞,大漠的风仍是干的。策马扬鞭,携壶茱萸酒,飞驰大漠。也是方才听闻了中原奇闻,才晓得明教圣火一事,被一匹夫所泄露。他怒,他势必要亲自砍下他的首级,腰间二把弯刀似是应和,迎着太阳散着光。明教之人所到之处,鸟兽四走,奔忙入巢,赶走了这大漠之上的几缕生气。

遣散了明教的数十人,吩咐他们下个时辰再入城。他则带着两位教徒勒马白鹤城之下。身上并无入城令牌,不想硬闯,用中原话喊让他们通融通融。哪知这群士兵胆敢色眯眯的打量起他来,还要求摘下面纱,一睹芳容。自是不愿的。

斥骂道:“尔等不配!”

哪里还管他们,领了身后两人策马进了城。自“春花楼”前停下,落马,将马置于马厩。入楼,入座。与凑前来的小二说道了两句,他便递来了纸笔墨。塌腕端持毫笔,走势行云流水,墨染三寸力透纸背。他的中原字写的不如何,只能勉强看的懂。

小二攥住了纸便上了楼,半刻不停留。他方才递来的是茶,诺尔斯兰在大漠习惯了烈酒,自然喝不惯这温茶。倒是有些挂念那猴儿酒了,是香,估摸着,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它更甚之美酒。落下了面纱,是惊世之貌,到哪般?应是天上人。

没错过那过路的玉面小郎君,但也仅仅是扫过一眼,就收回视线。他身着白衣,背剑,该是些名门正派,少招惹的好。免得扯上关系,遭殃的是自己。

“这白鹤城我确实不常来的,前十几日听闻白鹤城这儿有一例怪病,师傅不便离开蝴蝶谷,医仙姐姐至今未归,便把我派来了”

姑娘瞧见小朋友的样子很是喜欢,素手轻抚恋人的眉,话匣子也便打开了,什么话也不论是不是机要,还是什么日常的琐事,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姑娘也是不知疲倦的说与小朋友去听,近几日来的伏案研究病情的让姑娘的肚子存了好些的话语,今日便说与恋人听

“这白鹤城我也不曾记得有什么有名的地方,出名的也就是这清平阁与你那唐门吧,不如这样吧,我随你回一趟唐门吧,正好出诊名单上也有唐门,放心吧,不是什么大病怪病之类的”

姑娘拎起自己的医箱,从箱子中翻出来一张纸,简单的扫了两眼便确定自己的行程,这趟行程以怪病为主,唐门之行只是例行出诊而已,每年都会有那么几次,姑娘抬眸望见小朋友担心的神色时,不由的轻笑一声,耐心的讲与小朋友听

“回唐门之前还有什么要去的吗?我陪你”

姑娘问向小朋友

天气尚暖,飘着雨丝也并不凉。叶子都绿着,还未显出颓势来。

侯燕南走进春花楼,坐在角落里叫了一壶茶。茶水寡淡却苦涩,正如他此时的心情。

只因这么一条真假难辨的消息,他快马加鞭从北漠赶回来,依然没有头绪。

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同时招惹上各大势力?

他低着头眯了眯眼。

虎符是否有玄机、玄机是什么,对于侯燕南没有半分吸引。他此生的目标,就是斩尽敌寇,保家卫国。

他站起身来,目光扫了一遍,意外定格到刚踏入春花楼的人影身上。

唐门唐末肖。

感受着子恩的指尖轻抚过眉梢,听着她将近日经历之事娓娓道来,心下不禁更觉得安心,乖巧的半倚靠在恋人怀里认真的听着她的每一件事,乐其所乐,伤其所哀唔,虽然好像并没有什么悲伤的事,不过瞧见她的清单,便知自己这辛劳的恋人近些日子来怕是也为了她的病人们操心劳神,但即使是这样,也仍然愿意将最温柔的一面留给自己的她才正是最让自己喜欢。

身上的小动作从恶作剧一样的蹭蹭到带着一分怜惜九分爱意的埋首,心底因为恋人要去唐门而不自觉升起的担忧也还来不及表现就被她的解释打消,这种心思被猜到的感觉令自己有些小幸福的脸红,而后从人怀里直起身看着,“没有啦,子恩想去唐门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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