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我还是第一次睡这么长时间,以前都是断断续续的,这一次感觉睡得太饱了,不想睡。”

“哦,那就在这坐着吧,你再帮我瞧瞧它吧,”莞莞晃了晃自己的手,“我想让它醒,可它就是不醒!”

“莞莞,我可没那个能力叫醒它。”

“哦。”莞莞对着亓巽的身体又戳了戳。

“莞莞,”

“嗯?”

“我和月冬眠不是一伙的。”

“为何要急于与他撇清关系?他不是还给了份功法给你吗?”

“他那人戒心太重,我不喜欢。”

“生存环境如此,戒心太重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从没打算信任他,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莞莞回道。

“莞莞,你也不信任我吧?”

“你被我划归为,可以试着去信任的那一波。但是吧,这个信任的过程是很缓慢。”

“是因为你埋在我身体里的那几根针?所以才愿意去试着相信我?”

“嗯,你说的很对。”

“莞莞,你很真实呢。”

“我希望你也是。”

“其实,我对于我自身以及家族的情况,也只是了解个皮毛,毕竟,我不是月光冷那一支的,碰到他后,我才全面的了解了一遍。”

“有什么打算?”

月冬眠嘿嘿一笑,“以后就跟着你干呗。”

“不回家了?”

“再说吧。”

“对于你这一身的诅咒呢?”

“暂时决定不祸害人家女孩子,也不祸害下一代了。莞莞,你不是跟清凉寺的人有接触吗?大不了,我去带发修行,每天念上几遍佛经,消消月家的孽。”

“你倒是看得开。”

“我本来就喜欢清静,这样也挺好。”

“他说的那个故事,你相信?”

“有匪夷所思之处,也有合理之处。我觉得究其根本,也不怎么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至少他说的有关于我身上的情况,都是真的。”

“你有所打算便好,或许……”

“或许什么?”

“哦,我再想想吧,以后再说。”

莞莞是想到了天道,月家的情况,或许也只有它知晓了。若是月冬眠干活卖力,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她倒是可以帮他去问问。

乔爷爷和楚奶奶一个电话打过去,那几个有嫌疑的人,能到的都到了,一共六个。乔爷爷与他们谈话的时候,莞莞和月家两人,就躲在他们身后的一个屋子里偷看。

半晌,没人说话。

“怎么样?可看到了?”莞莞问道

月光冷摇了摇头,月冬眠却对她使了个颜色,没出声。

“哦,看不到就算了……”

月光冷却有些慌,如果他没有用处的话,面前的这个女孩还会庇护他吗?!

“莞莞小姐,要不,我再看看吧。”

莞莞笑道,“你放心,我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你帮忙看。”

类似于闻人德闾和熊天那样情况的人还没有全找出来呢,说不定月光冷可以帮忙看。再不济的话,别让他跟着虚弥老祖宗,学些古董方面的知识,开个古董铺子也是很挣钱的。

月光冷,这才放心下来,行了个礼,便从后门走了出去。

“他这是急着去睡觉呢。”月冬眠说道。

“嗯,瞧出来了。满头虚汗,精力不支。”莞莞又看向月冬眠,“倒是你,跟个没事人似的。刚才干嘛给我递眼神儿,莫非,你瞧出了些什么?”

“嗯,左手边第二个。头发最浓密的那个。”

“也是最年轻的,”莞莞说道,“四十多岁,就当上了交通部部长,官运恒通,一路走过来很顺,是个有大运势的人。倒是符合林狗丫选人的标准。你确定是他吗?”

“不能说是确定,而是有异样,他的神魂上有重影,重影是两副面孔。我怕对方警觉,没敢往细了看。”月冬眠回道。

“重影,是的可能性很大呀。”

“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告诉你,具体是不是,还需要你去判断。”

“月冬眠。”

“你吩咐。”

“为什么你能看见,月光冷,却看不见呢?”

“他之前受伤不轻,虽然睡了这么长时间,可修为并没有恢复,他天赋好像没我高,跟我讲述故事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用他自己的瞳术试探我一下,还以为我根本没发现呢。”

“你在防着他?”

“是,和你一样,我并不信任他。我连我父亲都不信任,更何况他了。”

莞莞没再说什么,也出了乔家后门。

“莞莞,你怎么没有反问我,信不信任你呢?”

“咱们彼此彼此。”

“莞莞真聪明,我会努力信任你的。”

“随你。”

“还有一个情况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

“我们这一脉,因情况特殊,修炼起来也是极费劲的,可你在海下基地扎了我那么几针后,自身瓶颈好像松动了,借着这大半年来的休眠期,我的实力上了那么一个小台阶。”

“所以呢?你确定是因为我扎了你,你的实力才进步的?”

“其他任何方法我都试过了,谁不想更厉害些呢?可是其他的办法都没用。自从你扎了我之后,我就没有时间再试其他的法子,所以,这个设想,应该是比较靠谱的。”

“想让我再扎一扎你?”

“嗯。”

“那我若是扎了你,你会不会就陷入了睡眠中?现在可不是让你睡觉的时候!”

“我记得之前,是被你越扎越清醒。要不,你先轻轻的扎我一下?”月冬眠问道。

“行吧。”莞莞控制的他体内的针,轻轻的来了那么一下。

月冬眠疼得直咧嘴,果然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原地坐下,闭着眼睛想借这个痛感,尝试着吸收玄气。

10多分钟后,睁开了眼睛。

“如何?”

“好像,貌似,顺畅了那么一丢丢。”

“一丢丢都能感觉出来?”

“要不,你再扎狠一点?”

莞莞依言照做。

“哟,瞌睡大王又换了一种姿势瞌睡了?”万俟明曜走过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也是一可怜人,”莞莞评价了一句,“二哥,田馥那边,怎么样了?”

“不好说,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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