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差不多两年不见了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的脸飞快的红了,转身就要背对着百里永夜。但是两个人一床被子,她这一翻身,被子中间立刻就露出了巨大的缝隙。

百里永夜的眼睛一亮,云悠悠直觉的后背凉飕飕的,等到反应过来的手,百里永夜已经贴了上来,伸手直接抱住了她的要,沙哑的声音带着按捺的情绪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醒了啊。”

云悠悠一听到他这个声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伸手就去推他:“今天还要去给两个爹请安呢,快点更衣吧。”说着逃也似的就要往床下跑。

谁知道百里永夜一伸手,就把她又勾进了怀里,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他们才不在乎今天请不请安呢,他们在乎的是什么时候抱孙子!”说着不等云悠悠反应,直接就进行着昨天没有尽兴的事情,云悠悠心中叹息,看来今天这是下不了床了……

宗玮棋等人在门外等着闹洞房呢,但是一上手推门就知道百里永夜干了什么,顿时哄堂大笑着,识趣的都退了下去。

宗玮棋刚一出来,就看到云舒檀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宗玮棋走了过去,冲着他的肩膀就来了一拳:“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啊,儿子都有了,什么时候会说话了,得叫我干爹啊。”

“那必须的。”云舒檀勾着宗玮棋的肩膀扯着他就来到了花园里,宗玮棋一看他这个架势微微皱眉:“你要拐我去干什么?”

“瞧你那样,都是自己人,你那点心思,当兄弟的还能不知道。”云舒檀伸手撞了撞宗玮棋。

宗玮棋不由的无语,总觉得云舒檀这自从结婚当爹之后,整个人都变的有些八婆了啊。

看着宗玮棋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云舒檀也不逗他了,猛然停住了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行了,不逗你了,瞧你朝思暮想的人不就在那里吗?”

宗玮棋刚想要骂他两句,抬头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正从另一边往花园的湖心亭中走了过去,他一愣,云舒檀直接推了他一把:“去吧。”说完识相的转身就走了。

无勾刚一站定就看到有些发愣的宗玮棋就站在不远处,那么傻乎乎的看着自己,他眼中不由的一亮,立刻就走了过去。

宗玮棋看到无勾走了过来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大步的走了过去,冲着他笑了笑:“差不多两年不见了,怎么样啊。”

无勾听到他问话,板正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要是谒金门那些属下看到现在的无勾,一定会惊呼天要下红雨了,否则一直以铁血冷清着称的副门主怎么会笑,而且还笑的这么温和。

“谒金门的事情现在还是在建立初期,所以很多事情还是比较麻烦,要经常下去走走。”无勾回答的一丝不苟。

宗玮棋撇了撇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呆子。”

无勾皱眉:“什么?”

“没什么。”宗玮棋摆了摆手,看着现在板正的无勾,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憋屈的烦闷。当初乌夜城刚刚恢复,他知道傅清照是缺人手的,所以一心要帮着傅清照,也没有想太多,就跟着傅清照回去了。刚开始还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每天忙的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但是看到百姓脸上的笑容

他心中会觉得欢愉。

可是当一切都稳定下来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无事可做了,每天都在墨守成规的活着,好似完全变成了他爹期望的样子,却与自己曾经的希冀背道而驰。

宗振海跟他说这就是成长,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但是他的内心是反抗的,他觉得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而傅清照显然是明白他的想法的,所以此番让他前来参加婚礼。傅清照给了他绝对的自由,他想要干什么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他高兴。

现在想想傅清照那张老实的脸,他还觉得有些抱歉。打小就说好了要当他的军督,自己这当了不到两年就想要落跑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但是他注定不是那么将就的人。如今看到无勾,想到他们曾经的种种,就会觉得也许能跟无勾像以前一样相处,一样的笑闹。

但是无勾现在这一板一眼的简直比以前还要呆板,这么久不见了,自己倒是挺想他的,他这倒好,一句话都没有,问什么说什么简直就像是汇报情况,一点诚意都没有,自己果然是有些自作多情啊。

本来不爽的心情顿时更加的不爽了,他索性转身就走,边走还不忘冲着无勾摆手:“我还有事先走了。”走吧走吧,如今成家的成家,立业的立业,都跟以前不一样了,自己傻乎乎的一个人在意着,还活在过去有个毛线意思。不如就这样海阔天空吧,没准过两年想通了,就老实的回乌夜城当傅清照的军督了

无勾一看到宗玮棋这就要走,一下子就着急起来,连忙就冲了过去,一伸手就扯住了宗玮棋的胳膊。宗玮棋先是一愣,随即诧异的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这一转头就看到刚才还刻板的无勾的脸上充满了局促和不安,完全就是跟以前被自己捉弄的时候的一模一样。熟悉的感觉好像突然就回来了,让他不由眼中就升起了一抹促狭:“怎么了?”“别走。”无勾心里着急,生怕宗玮棋真就这么走了。刚才宗玮棋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没人要的小狗一样,打算浪迹天涯的感觉太明显了,让他没有来的就有些慌张,心里那么多话,最终只有这两个字能蹦

出来。

宗玮棋扬了扬眉毛,戏谑的看着无勾:“你让我别走,我就不走了啊?你觉得我是那么听话的人吗?”

无勾听到宗玮棋这样戏谑的话语,刚才那股忧伤的感觉却已经没有了,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宗玮棋:“公子跟我说了,说你最近不想呆在乌夜城了,所以我想……”

“你想什么?”宗玮棋眨巴着眼睛看着无勾,还以为无勾开窍了,原来是听了百里永夜的话啊,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无勾看到宗玮棋眼中蓦然闪过的失落,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就憋了一股劲儿,豁然抬头认真的看着宗玮棋。

宗玮棋被他这阵势有点吓到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无勾却猛然将两只手放在了宗玮棋的肩膀上:“我喜欢跟你一起行事的感觉,这两年来,没有你在我非常的不习惯,所以,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依旧能跟我一起行事。”

“什么?”宗玮棋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大睁着眼睛看着无勾,这真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呆子吗?

无勾看到宗玮棋这样,不由的咬了咬牙:“我这两年挺想你的,所以,所以请你跟我一起共事。”宗玮棋惊愕的半张着嘴看着无勾:“你,你……”

“你不用担心,我跟公子已经说过了,你要是来谒金门的话,我们是平级,以前咱们怎相处,日后也是怎么……”无勾知道宗玮棋不喜欢束缚,连忙开口。

“不是!”宗玮棋打断他的话,看着无勾:“你之前说了什么?”无勾一愣,随即想到了自己刚才好像大概可能是说了想念宗玮棋的话吧。整个人顿时脸色一黑,他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思念兄弟是正常,但是这么直接说想是不是有点太诡异了,宗玮棋这是抓着把柄想要

取笑自己吧。

想到这里,他果断的放开宗玮棋的肩膀,转身就走。

宗玮棋一下子就乐了,颠颠的就蹦到了他的身前:“别走啊,问你话呢。”

无勾不说,宗玮棋再接再厉:“我刚才好像听到某人说想我了。”

无勾依旧不语。

宗玮棋忽然扯着嗓子带花园里大喊了起来:“呆子刚才竟然说想我了啊啊啊啊啊……”

无勾顿时脸色一窘,伸手就捂住了宗玮棋,咬牙切齿的瞪着宗玮棋:“牙尖嘴利的猴子……”

宗玮棋看着他这个样子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嘛,只要有无勾在,日子一定不会无聊了吧。

“诈尸了?”

“快跑啊!”

“四丫你瞎胡说八道什么?”

小女孩儿哭着道:“我没有胡说,我看到大姐动了!”

“动了?那不是诈尸是啥?”

“天啦,大家快跑!”

“别慌,我去看看。”

……

小女儿孩儿惊慌的跑出去之后,陆早便知道自己没办法安静的躺在床上了,她刚坐起身,就看到一个穿着破袄的黑瘦男人拿着扁担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一脸戒备的人。

黑瘦男人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早丫头?”

这人是原主的大伯陆大富,大房一家还算是和善人,但因为原主娘霸道泼辣的关系,两家人的关系闹得很僵,平日没什么往来,不过长辈之间的矛盾也只存在于长辈之间,私下里大伯和大伯娘偶尔会接济一下被饿很了的原主,所以今日得知原主吃了毒草要死的消息之后便匆忙赶了过来,然后就有了院子里的那一幕。

陆早轻轻点了点头,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大伯。

这是好了?陆大富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旁看热闹的人便嚷出了声:“陆家大丫头没诈尸,她是活了!”

“活了?起死回生了?”

“什么活了?分明是没死呢!”

“吃了白苦草咋还能活?”

“肯定是被她娘给气活了!”

“早丫头你没事啦?”大伯娘张翠花挤了进来,见陆早好好的坐在床边上,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嘴上却不留情:“死丫头你干啥吃那毒草,真是活腻了?幸好没事,要不然有你哭的!”

陆早看着刀子嘴豆腐心的大伯娘,有些感动,可怜的原主短短十几年的生命里,唯一的一些温暖就是眼前的大房一家人给她的了,但大房家的日子也艰难,能帮上忙的也不多。

陆早点了点头,轻轻喊了一声大伯娘。

见陆早没事,张翠花也算是松了口气,抹了抹眼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原主亲娘马三娘从外间冲了进来,甩手给了陆早一个巴掌,“死丫头,你竟敢寻死!差点害得老娘的银子飞了!我可告诉你,你给老娘老老实实地待着,等明日就给老娘嫁过去,好好伺候刘老爷,哄着刘老爷多给我们家送些银子,知道了吗?”

陆早捂着被打的脸,冷眼看着马三娘,口中铁秀味儿逐渐浓郁。

马三娘被陆早的眼神看得火冒三丈,伸出两根又粗又短的手指头往陆早的眼睛戳,“死丫头你还敢瞪老娘?信不信老娘戳瞎你的眼睛。”

张翠花眼疾手快的拦住马三娘,“马三娘你还有没有良心了?大丫头才醒过来,你又要打她?打死了人有得你哭的!”

“我呸,她是我生出来的,我想打就打,关你屁事!张翠芳你分明就是嫉妒我刘家出得起五两银子的聘礼。”马三娘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五两银子?”挤在院子里看热闹的村民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鹿山村地势偏远,土地也不肥沃,家中地里一年产出也不过一二两银钱,不吃不喝也要三四年才能存够五两银子。而且村里下聘礼顶天了也就一两银,其余都是几百文罢了,所以大家听说刘家愿给五两银子的聘礼,顿时很是羡慕。

“要是刘家能看上我家丫头,别说五两的聘礼,就是三两我们家愿意。”

“就是啊,二两也行。马三娘你给我们家丫头也找一个这么大方的主儿呀。”

马三娘怨恨的瞪了张翠花一眼,要不是话赶话,她能把五两聘礼的事情说出去?

张翠花自然也知五两银子是多大的数目,可刘家是什么人家?哪有亲娘推女儿入火坑的:“我嫉妒你?我是看不惯你那么作践大丫头!刘家是什么人家你还不知道?你那么狠毒,也不怕以后下地狱!”

“那又怎样?她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老娘养了她十几年,吃了老娘那么多粮食,让她给老娘赚点银子怎么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了,马三娘也不怕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儿,“张翠花你凭什么不同意,你要是不愿意她嫁出去,那你给老娘五两银子,我把她卖到你们家去。”

张翠花脸色一变,她虽然看不惯马三娘的作态,可家里日子也过得艰难,平日偶尔帮衬一下也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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