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你觉得那女子有问题

众人离去之后,无勾在云舒檀的帮助下也算是把宗玮棋拾掇干净了,而秦楼月特地命人端了醒酒汤过来,无勾直接给宗玮棋灌了下去,宗玮棋的脸色终于有些好转,嚷嚷了两声,这转头算是彻底的睡过去

了。

百里永夜和云悠悠看向无勾和云舒檀:“到底怎么回事?玮棋虽然性格跳脱,但是行事向来有分寸,就算再怎么遇知音,也不可能喝成这样啊?”

云悠悠这样一问,无勾不由的低头,估计宗玮棋喝高了之后没少念叨他,而云舒檀作为一个旁观者,撩起袖子就讲了起来、

他们三个跟着那家丁选了一个乐楼,这乐楼说是乐楼,除了弹琴吹曲的多一些之外,跟一般的酒楼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他们几个坐定之后,那家盾有眼力价的就撤了。他一走,宗玮棋就点了酒,几个人这一趟走的确实有些憋屈,就想喝点酒爽一爽,然后周围丝竹之声绕耳,确实是挺清净的。刚开始一切还好,但是也不

知道宗玮棋那根弦答错了,他突然就跳了起来,说是听到了一个声音非常的好听,一定要去看看是谁。这乐楼之中玩乐器的那是玩乐器的,喝酒的是喝酒的,大家都是客人,他这一嚷嚷,声音就大了起来,云舒檀和无勾怎么劝都不停,他们就想要拉着他赶紧走,谁知道就这一结账的功夫,宗玮棋刺溜一声

就直奔一个包厢而去。无勾连忙追上去,就看到宗玮棋已经大喇喇的直接推开了人家包厢的大门,门一开,无勾和云舒檀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裙的女子,但是那女子面上带着面纱,谁也看不清长相,包括那身段,如今想

来也是模糊一片,只觉得应该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宗玮棋这一推开门,那姑娘就看着宗玮棋,宗玮棋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非但没有说抱歉转身离开,反而大踏步的走了进去,直接坐在了那姑娘的面前,一拍桌子:“刚才是你吹的曲子?”

宗玮棋这么也说,无勾和云舒檀立刻看向那姑娘,发现那姑娘身边手中什么乐器都没有,哪像吹曲子的样子!他们觉得宗玮棋可能不胜酒量,几杯这就醉了,连忙抱歉的走进去就要去拉宗玮棋。

然而不知道宗玮棋是不是隔着面纱都觉得人家姑娘漂亮,还是就是相上了人家姑娘,直接竟然提出来要跟人家姑娘拼酒。

那姑娘没有说话,只是那一双眼睛看着宗玮棋的眼睛无声的点了点头。无勾和云舒檀当时就有些愣神了,谁知道宗玮棋已经大声叫嚷着让人上酒了。酒上来之后,两个人一句话没有,一个小菜没点,这就喝上了。几杯酒下肚之后,宗玮棋整个人都被喝翻了,但是那姑娘还像没事人一样就是那么坐着,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只是冲着他们摆手,让他们

带着宗玮棋下去。

他们就当时就抬着宗玮棋往回走,但是没走几步,宗玮棋就开始闹腾了,一个劲儿的数落着无勾,无勾怎么说他似乎都听见,就这样一直闹到了回来。

云悠悠想到无勾当时那个铁青的脸色,估计也是被宗玮棋数落的不好意思了,不过宗玮棋说去来也是洒脱,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有些不太爽快了。

想到这里,云悠悠抬头就看到无勾的脸色到现在都没有好转,挤出一个笑脸看着无勾:“玮棋也只是太看重你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无勾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目光却是看向了百里永夜,百里永夜见无勾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不由的就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无勾的肩膀:“他并没有坏心。”无勾点了点头,他知道宗玮棋是太拿自己当兄弟了,所以才会这么念叨自己,只是他自己突然的面对这样的盛情,需要一个习惯的过程罢了。想到这里,他又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似乎自己在跟自己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见他顺畅了,而云舒檀从头到尾就是个无辜躺枪外加看热闹的,此刻脸上也是挂着笑意,看起来似乎还是忍不住想要笑,云悠悠看了他一眼,他才努力的端正了自己的面容。

就在这个时候百里永夜开了口,他看着云舒檀:“你们有没有打听过那个女人是谁?”

他忽然这么一问,云悠悠心中警醒,转头看向了百里永夜:“你觉得那女子有问题?”

百里永夜点了点头:“你不觉得宗玮棋今日的表现有些反常吗?”他这么一说,云悠悠顿时心中皱眉,无勾和云舒檀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他们略微沉吟了一番之后,立刻看向了百里永夜:“确实,宗玮棋平日里跳脱归跳脱,但是绝对不会这样无故的随便找人去喝酒。

云悠悠闻言也点了点头:“这么仔细一想你,确实有些问题。”

“而且那个女子现在仔细想来,竟然不记得长什么样了。”云舒檀忽然皱着眉头开口,百里永夜和云悠悠一愣,看着他:“不记得长相了?你是不是没有看清楚?”之前云舒檀他们也说了这女人是带着面纱的,看不清楚,或者记得不长相也是正常的。云悠悠这么一说,云舒檀顿时不好肯定了,转头看向了无勾,无勾皱了皱眉头,随即摇了摇头:“当时我就看宗玮棋了

,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怎么样。”他这么一说,百里永夜立刻就扫了他一眼,无勾心中一颤,连忙低头。要是一般这样的情况,就算是本能的他也会去观察对方的样貌的。因为他是一个杀手,杀手对周围的感知应该是非常的敏锐的,但是

他竟然所有的心思都在宗玮棋身上,连周围的环境都顾不得注意,这绝对就是大大的失误了,如果有人伺机行刺的话,他们多半是要落到下成的。

云舒檀自然也是明白这点的,他看到无勾身形有些僵硬,笑着伸手拍了拍无勾的肩膀,抬头看着百里永夜和云悠悠:“当时环境复杂,没有注意到是正常的。”

他这算是帮助无勾解了围了,无勾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云舒檀笑了笑,随即看向云悠悠和百里永夜:“你们逛的怎么样啊?”他这在乐楼里还惦记着云悠悠呢,如今见到云悠悠比他们早回来,心里就松快了许多,看百里永夜也顺眼了几分。云悠悠这才想起来正事,连忙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云舒檀和无勾对视了

一眼云舒檀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太好了,想不到你们就逛个街,还能解出这样的谜团!”“也不算解出来,就是有点眉目了,具体怎么样还是要看具体情况的。”云悠悠连忙摆手看着云舒檀,云舒檀笑了笑,心中却已经肯定百里永夜没有占云悠悠的便宜,妹控的心情一下子就得到了满足,心中

也不由的愉快了几分。

无勾听到这里顿时感觉到了自己严重的失职,不由的就垂下了头。云悠悠明显感觉到了他气氛的低落,转头看向了百里永夜,百里永夜明白他的意思,随即起身:“今天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他这么一说,云悠悠拉着云舒檀就走了出去。他们一走,百里永夜就看向了无勾,无勾立刻噗通一声就给他跪下了,他看着百里永夜:“属下知错了,请公子责罚。”

百里永夜看着无勾的样子,慢悠悠的拿起桌上的茶杯:“你错在了哪里?”

“属下不应该感情用事,玩忽职守。”无勾想到百里永夜和云悠悠还在做事情,他却跟宗玮棋等人在乐楼嬉闹,实在是汗颜的很,想想自己真的已经完全不够格做公子的贴身侍卫了。

百里永夜看着无勾:“就是因为感情用事,玩忽职守?”

他这么一说,无勾的心中顿时咯噔了一声,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过恣意了,还做了什么惹公子生气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立刻看向百里永夜:“属下愚钝,请公子明示。”

百里永夜懒懒的抬头看着他:“无勾,你还不明白吗?”

他突然这么一问,无勾顿时满脑袋问号的抬头看向了百里永夜,百里永夜看着他:“你错不在于什么玩忽职守,什么感情用事,你最大的错是你降低了自己的防备!”百里永夜这么一说无勾顿时明白了过来,今天晚上还好是没有事情,一旦出了问题,他们都是麻烦。想到这里,他连忙低头,百里永夜看着他跪下的身影不由的淡淡的扬起了嘴角:“感情用事?有朋友,有

义气,你一定感受到了其中的温度吧。”他这么一说,无勾不由的头低的更低了,确实,这一趟跟着百里永夜出来之后,他就好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他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情绪变的多了起来,而且自己的行事也少了先前的冷酷和无情

。公子是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失职吗?一想到这里,无勾心中满是自责,他出来的职责就是保护百里永夜,但是如今自己的重心似乎是越来越偏移了,而且自己的性格也是,一个杀手如果不能冷酷无情,那么

他们迟早面对着被杀死的命运。

百里永夜看着无勾就感觉他似乎在自己不断的给自己增加压力一般,让他整个人的身形不断的缩小着,好像他想要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一样。

看着这样的他,百里永夜不知道为何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他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起身一把将无勾拽了起来。

无勾一愣,连忙站直了身子看着百里永夜,百里永夜看着他:“我们是人,我们有感情是正常的。”

说完之后拍了拍无勾的肩膀,也不等无勾反应转身就直接走了出去。无勾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脑子都有些懵,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怪自己吗?人有感情是正常的,他以前那样的冷酷嗜血,就好像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但是如今,他似乎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充斥着

人的气息,好像曾经的那个他已经完全变样了一样。

就是因为他的改变,自己的改变也不再是死路一条,相反的,百里永夜似乎希望自己变得更多一点,变的更加的像一个正常人,所以他用了我们。想想曾经的他们啊,一个杀戮嗜血,一个冷酷无情,他们的世界只有阴谋,只有算计和无尽的冰冷。但是云悠悠出现了,她像阳光一样温暖了百里永夜,让他明白这世上其实有另一种活法,同时也改变了

自己的认知。而宗玮棋的出现更加的让他也意识到,一个正常人所应该有的情绪。

这就好像一个良性循环,百里永夜改变了,自己改变了,那么等到他们回去之后,整个谒金门会不会也有所改变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扬起了嘴角,转头看向了床上的宗玮棋,宗玮棋显然睡的不舒服,时不时的蹬被子一幅难受的样子。

无勾连忙走了过去,帮他掖好了被子,又出去打了盆水,帮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他这么一做,宗玮棋似乎觉得舒服了许多,转个身就呼呼大睡了起来,无勾的眼中不由的满是笑意。

第二天宗玮棋起来的时候就看到无勾正趴在自己的床边,他一愣,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无勾已经似有所感的抬起了头,看着他:“怎么样了?”

他这么一说宗玮棋这才发现自己头疼的要死,忍不住又躺了回去,伸手不断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我这是怎么了,这头疼的要命啊。”

无勾看着他昏昏沉沉的样子不由的有些无语,想想宗玮棋昨天晚上数落自己的时候,那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他不由的摇了摇头:“你这倒好,一醒来,全忘干净了。”

“发生了什么吗?”宗玮棋一愣,看着无勾。

无勾想了想,昨晚上其实算是个不太愉快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的好。想到里他看着宗玮棋:“没什么,你就是喝多了。”

“喝多了?笑话,我打五岁开始喝酒,在乌夜城那可是号称千杯不醉,谁能把老子灌倒了,你叫他出来,我们重新比过。”宗玮棋虽然人是躺着的,但是这已经伸出手,撩着袖子一幅要准备打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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