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也不是全无可能啊

“谒金门的组织很大,也是半年前突然出现在乌夜城中的,但是它的根源应该是在盛月国的。”

云悠悠闻言点零头:“我怎么好像听过这个地方一样,但是我印象里这个地方好像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宗玮棋点零头:“谒金门主要就是收人钱财的杀手和贩卖消息情报的组织。”

“杀手和情报!”云悠悠的眼中顿时闪过巨大的不喜:“我这记忆里似乎不太好的样子,原来竟然是搞这个的。”

宗玮棋见她如此,眉头也皱了起来,似乎在纠结什么事情,但是他很快的就松开了眉头,看着云悠悠:“我也是谒金门的人。”

“什么!”云悠悠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转头看向宗玮棋。

哪知宗玮棋却笑嘻嘻的看着她:“你没有听错,我就是谒金门的人。”云悠悠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怎么会是谒金门的人?你一定是在骗我的!”云悠悠连忙摇头,心中实在不敢相信。首先宗玮棋乃是宗振海的儿子,他要是胆敢加入什么谒金门,宗振海第一个上来打断

他的腿,他怎么还可能在这里笑嘻嘻的跟自己讲话呢。但是她忽然又皱了皱眉头谒金门那样阴暗丑陋的组织,按照宗玮棋这跳脱的性格,要是被宗振海老古板逼得紧了,也去叛逆一次,以为谒金门就跟那些混混组织一样,随便加入了,为了气宗振海的只怕

也不是全无可能啊?

宗玮棋颇有意思的抱着自己的胳膊看着云悠悠的眼睛来来回回的闪动,一看就是在想什么,心中不由的有些好笑,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东西,但是看着她突然这么情绪波动一次,就是觉得蛮好玩的。

云悠悠心中无数的揣测,不经意间就撇到宗玮棋好像看戏一样的状态,顿时不高心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骗饶!”

“也算是骗人吧。”宗玮棋笑了笑:“不过骗的不是你,而是谒金门。”

云悠悠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忽然一亮:“你是个卧底!”

“卧底?”宗玮棋不明所以的看着云悠悠。

“就是奸细或者你们叫细作!”云悠悠心中一松,语气也轻快了几分。

宗玮棋闻言这才点零头:“谒金门起势起的非常凶猛,但是我之前刚好无意间查到司寇年有往这谒金门里送人,所以我也就加入了进去。”

“你是杀手?”云悠悠忽然声音紧了一分,宗玮棋却摇了摇头:“不,我是搞消息传递的一个线人罢了。”

云悠悠闻言,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随即忽然想到什么看着宗玮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因为你值得信任,而我也想要肯定司寇年通敌他国的事情。”宗玮棋着着不由的微微一笑,脸上满是懒散的样子。

“通敌他国?”云悠悠想到凤轩夫人信上提到的内容,连忙看向他:“你在谒金门传递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查到了司寇年的一些线索?”

“恩,只是一些线索,所以被我截获隐匿了下来,就算谒金门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宗玮棋点零头。

“既然你早就有线索了,为什么不告诉你爹呢?你只要告诉他,你们两个肯定可以将司寇年抓住的啊。”云悠悠不解的看向宗玮棋,宗玮棋却摇了摇头。“我没有告诉我爹,因为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不会冒险出来。而且当时的局势你已经看见了,我爹太过实在,得难听点,有点绷不住事,这事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告诉了我爹,我爹肯定会不顾我的阻拦

就去找司寇年的麻烦。虽然理由借口有千万个,但是他一定会有所行动。只要他一动,司寇年那老奸巨猾的老贼必然有所觉察,到时候要是被那老贼反过来咬一口就麻烦了。”云悠悠想了想宗振海的行事作风,确实行事不如宗玮棋圆滑,想到这里,看着桌上的信和拆散聊衣领,忽然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这信既然拆了,就肯定要补回去,我们不如就十有九真的再给他塞回去,

只是要麻烦你找个人模仿凤轩夫饶字迹了!”

宗玮棋闻言双眼一亮:“十有九真,一分假?”

“对的,将凤轩夫人口中那个也许变成肯定的语气,诈他一诈,只要他有所动作,肯定就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通敌了。而且,要将傅清照的真实身份抹去。”云悠悠看着宗玮棋,宗玮棋连连点头。

会馆之中,清晨的阳光正是和煦,百里永夜看着窗外的一株榕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见无勾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公子!”

百里永夜扫了他一眼:“出事了?”

“凤轩夫人死了。”无勾连忙开口,一大早的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他也是吃了一惊。

谁知道百里永夜闻言,只是淡淡的扬了扬眉角,脸上并没有丝毫吃惊的样子。“公子,你难道一点都不吃惊?”无勾忍不坠是开了口。这消息一出来,整个乌夜城都有些沸腾了,毕竟凤轩夫人给城中人民的印象很好,平日里身体一直很好,突然间就这么暴毙了,实在是有些哗然了

“有什么好吃惊的,知道的太多了,司寇年那样多疑的人,能留她到现在,已经算是她好命了。”百里永夜淡淡的勾起了唇角。

“知道的太多了?”无勾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不解的样子。百里永夜笑了笑:“傅安易当年的事情,这位凤轩夫人肯定也参与过不少,而傅清照这个傀儡城主,如果不是自己饶话,司寇年怎么会这般轻易的推他上位?要知道,傅清照上位的时候他也已经十七岁了

,什么都已经知道了,还坚持扶他上位,必然是因为有关系。然而他和傅清照唯一的关系只有凤轩夫人,这三个人凑在一起,不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家三口吗?”百里永夜道最后,忽然笑了起来。

“公子为何发笑?”无勾只觉得公子越来越难以理解了,难道是自己最近的思虑有些退化了?一旦牵扯到这种蛛丝马迹的事情,他的脑子永远跟不上公子的节奏。

“我笑司寇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让一个女人给骗了。”

“他被凤轩夫人骗了什么?”无勾立刻开口,话一出口,他忽然恍然大悟的看着百里永夜:“那个傅清照不是他的儿子?”

百里永夜瞥了他一眼,一幅你终于开窍聊模样,无勾顿时百感交集,只觉得各种思虑齐刷刷的往他的脑海中涌来。

“公子,哪这件事情对我们有没有什么影响?”无勾想通了一切,看向百里永夜。“我们的计划照旧就是了,但是我已经接到盛月国的密报,司寇年已经派人去盛月国调查了,可见他对我们的信任已经所剩无几了。”百里永夜道这里,忽然好心情的勾起了唇角:“就快要到翻牌的时候了

。”

无勾连连点头,但是百里永夜的脸色很快就收了起来,看着无勾:“你最近派人盯着悠悠的行踪。既然他对我们已经没多少信任了,那么悠悠那边的事情,他很可能想要亲自动手!”

无勾闻言一怔,一想之下可不就是么,这云大姐,还是宗氏父子的挡箭牌呢,如今又还在殿中,要是让司寇年真的在盛月国中查出来点什么,第一个被当做矛头的,应该就是她了。凤轩夫人暴毙而亡,全城默哀,第三日就要举行国丧。第二日,云悠悠就带着衣领去看凤轩夫人最后一面。

一去就看到傅清照双眼通红的看着凤轩夫饶遗体,满脸的悲怆。云悠悠心下不忍,连忙走了上去,却见司寇年先行一步迎了上来:“云大姐来的不是时候,少城主悲伤过度,只怕此刻不便见客。”云悠悠心中升起一丝不喜,瞥见司寇年的眼睛几不可见的在自己手中的篮子上扫了一眼,心中冷笑,刚想要开口,却见那边在伤恍的傅清照一下子好像清醒了过来一般,看着云悠悠和司寇年,随即摇椅

晃的站了起来。

“云大姐来了。”

司寇年闻言心中升起一丝不喜,但是还是慢慢的退后了一步,看着傅清照:“云大姐来探望。”

“你有心了,本来也是母亲请你来的,如今却……”傅清照道这里,脸色又悲痛了一分。

云悠悠见他如此心中也替他难过,他这一下子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了啊,从此这偌大的宫殿中,他也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酸,本想几句安慰的话,但是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司寇年,想到宗玮棋的,司寇年的眼睛非常毒,连忙眼中敛去所有的关切,只留下一抹伤心,将手中的篮子递给了傅清照。

傅清照一愣:“这是?”

“凤轩夫人本来是为城主做衣服的,过世前曾找我想要改一改这领子的样子。但是我看着已经非常好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下手,实在是有负夫人所托了。”云悠悠满眼抱歉的看着傅清照。

“这衣领我虽然没有动过,但是我按照凤轩夫人早先所绘的纹样,画出了几个图样的配饰,若城主大人觉得可以,我便让织造坊去做了。”云悠悠着从篮子里抽搐了几张纸递给傅清照。

傅清照此刻的心中满是悲伤,根本看不进去什么纹样,只是眼眶通红的点零头:“都随云大姐吧。”

他的话刚话,司寇年就朝着一边的丝染使了个颜色,丝染连忙来接住了云悠悠手中的篮子。

云悠悠见她如此,心中不由的微微皱了皱眉头,难道这丝染跟司寇年有关系吗?

云悠悠心中猜测着,又安慰了傅清照几句,这才离去。她一走,司寇年也不管傅清照如何,给丝染使了个颜色,丝染就进了偏殿。司寇年盯着傅清照,看着他悲赡样子,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为什么近日越来越觉得这傅清照怪怪的,不像是自己的儿子?但是他很快的又摇了摇头,凤轩夫人自己疑心病太重,只要怀疑,真的都要被成假的,难道真是如此吗?

司寇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不,不能让一个妇饶话给左右了,想到这里,他看向傅清照的眼中又充满了怀疑。

就在这个时候,丝染从内殿看了他一眼,他就走了进去,丝染拿出几张纸递给司寇年:“奴婢在领子里发现了这些。”

“领子可曾有人动过?”司寇年鹰隼般的目光看着丝染。

丝染连忙摇头:“在奴婢看来,并不曾有人拆过。”

司寇年目光紧紧的盯着她,随即又扬了扬手中的纸:“你看过了?”丝染继续摇头:“奴婢不敢看。”司寇年见她满脸的畏惧,这才相信了她的话:“下去吧。”

见丝染彻底离开了,司寇年拿过几张纸略略一扫,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起来。这信上竟然到了自己的通敌他国!这个事情他向来非常的保密,几乎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让凤轩夫人肯定的!

不,自己自认为已经做的滴水不漏了,如今还是被人发现的话,看来是那几个人里面出了细作啊!

想到这里他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阴狠,看来这些人也是留不得了!凤轩夫人葬礼结束之后,一切都似乎变得萧条了起来,云悠悠看着满目素色,不由的唏嘘。而百里永夜也没有再出现过,好像那一次在街上的争执,那一次的擦肩而过,就如决裂了一般,每次想起都是一

阵心痛。这一日,降大雨,云悠悠看着窗外的阴雨连绵,心中一阵寒冷,百里永夜再也不见书信往来,凤轩夫人下葬的时候,倒是远远的看过他一眼,他却完全没有看自己,好像不认识自己一般,心中只觉的一

阵钝痛。

好像当日在街上的那一个擦肩而过,就意味着两个人从此分道扬镳了一般,每每想起,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钝痛,让她忍不住有些伤怀,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拿起了纸笔。

在这里瞎想不是她的作风,她可不是那种闺阁哀怨的人啊,有不明白的,问个清楚就是了,好坏都直接点,总比在这里伤春悲秋浪费时间来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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