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别有隐情

幕澈往周围看了看,觉得周围没有什么盯着自己的人,于是沉声道:“这里要找纸笔,也不方便,不如回头我写完了信之后,派人给你送过去,然后你再让弦儿送到蓝城。”

蓝云裴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否则的话,咱们在这里写信,真的是有些太显眼,我知道你往周围观看是什么意思,虽然没有发现有人监视我们,但是也只不过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周围不知道某一个暗处的角落中,就藏着监视我们的人,小心驶得万年船,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小心谨慎一些,否则一不留神,如果让人家发现幕梓还活着,那幕梓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就都坏了菜了!”

幕澈点着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于是转身看了看幕昱,因为从蓝云裴说出可以帮忙的时候,幕昱也是一脸的兴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却一直都没有说话。

幕昱发现幕澈和蓝云裴一起看着自己,眼睛里充满了询问,于是轻叹了一声:“本来我也是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法子,但是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蓝云裴你是漓蓝国的小王爷,以你的身份来看,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应该帮助我们的,虽然我知道你可以拿你和我妹妹的感情搪塞,但是我不认为你跟我妹妹感情可以深厚到让你背叛德清帝的程度。”

在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幕澈就觉得自己的这个兄弟,可能要说一些让蓝云裴不高兴的话了,在旁边急忙用眼神制止,可是幕昱视而不见,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果然,蓝云裴听完之后拍案而起,指着幕昱的鼻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会存心陷害幕梓不成?我告诉你,你可以怀疑一切,甚至可以怀疑,我愿意帮助父皇铲除了你的兄弟两个,但是就算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对幕梓不利,我也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话音刚落,幕澈的脸色也变了,但是立刻想到这只不过是蓝云裴在气头之上说出来的话做不得数,于是忍了下来,可是幕昱却不这样想,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幕澈说:“大哥,你听到了吧,这小子果然是不怀好意,绝对不能让他帮忙给幕梓送信!”

说完又冷笑的看着蓝云裴:“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这事儿你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话好说?”

蓝云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被这话问得一头雾水,一会的看着幕昱:“刚才承认什么了?”

幕昱冷笑,身手把幕澈拉了起来:“哥,咱们跟他废什么话呀,你看他前面刚说了,后面就不承认了!”

蓝云裴我才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说过的话,恍然大悟到:“我刚才的确说了,可以帮助父皇鲨了你们兄弟俩,可是这只不过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我内心深处并没有这样的意思,是因为怀疑我对幕梓的感情,盛怒之下,才口不择言的。”

幕澈甩开了幕昱的手,轻叹了一声:“我说兄弟,有时候你的性格实在是太火爆了,你真的是应该好好的改一改,要不然总有一天哭坏了大事了,我看蓝云裴刚才真的没有你以为的那个意思,咱们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换成你坐蓝云裴的这个位置,恐怕听了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也绝对不会无动于衷吧,如果真的无动于衷,那倒真的会让别人以为对幕梓的感情有假了。”

幕昱看到幕澈仍然有要写信的意思,着急的跺脚:“哥,你不能就这样相信蓝云裴,他可是德清帝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帮助咱们哥俩?”

蓝云裴冷笑着说:“是啊,我是父皇的亲生儿子,所以在得知幕梓活着的时候,就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父皇,可是我为什么一直都瞒着呢?”

幕昱被几句话给问住了,脸色胀得通红,吭哧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谁知道你心里是打的什么算盘?”

幕澈不让幕昱再继续说下去,向蓝云裴一拱手:“我兄弟刚才说话口不择言了,可话说回来,小王爷,你自己说话也有欠妥当,所以咱们不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下去了,我觉得可以试一试,回去以后就立刻写信。”

幕昱还要继续反驳,可是幕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不再说话了。

这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三个人都没有心思关注到底是谁得了冠军,德清帝的非常的高兴,把所有的皇子还有世家子弟招到自己的面前,隆重的宣布:“今天的比赛很精彩,虽然朕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可是比赛圆满结束了,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现在我要宣布一件更让大家兴奋的事情,就是我决定借用这个高兴的日子赐婚。”

话音刚落,蓝云裴猛的抬起了头,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急忙又低下了头,心中惴惴不安:“我就知道父皇打的是这个主意,但是随便你把谁家的女儿许配给我,我只要咬定了牙,不答应也就是了。”

果然德清帝第一个要赐婚的就是蓝云裴:“朕首先要赐婚的就是我的皇子蓝云裴……”

还没有说完,蓝云裴向上拱手:“启禀父皇,儿臣不想接受赐婚,儿臣觉得这种婚姻大事,不能如此草率,为了儿臣的终身幸福,儿臣誓死不从!”

德清帝听完以后大怒,颤抖的手指着蓝云裴:“你难道敢抗旨吗?正是为了你的终生幸福,所以朕才要赐婚,没想到你如此的不识好歹,跪着去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向我禀告。”

蓝云裴心中打定了主意,今天就算是把双腿跪断了,也绝对不能答应赐婚。

很快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了,周围早已经没有了人,蓝云裴仍然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觉得现在累极了,想要休息一会儿,又担心德清帝会派人监视着,只好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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