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九阴白骨爪

林飞“蹭”的一下站起了身,说道:“我去拿瓶酒。”林翰笑道:“说的我好口渴,给我带一瓶。”兄弟俩人一人举着一瓶酒咕咚咕咚的就喝了起来。林飞一口气喝掉了半瓶,用手臂一抹嘴巴,说道:“哥,你的意思是不能忍让他?”林翰点头道:“这样的败类,有什么理由忍着让着他啊?尤其更不能以牺牲泯灭我们的良知为代价,换来一时的安宁和安稳。如果那样,以后我们的良心受到的谴责会更甚。我想要你明白的还有一层更深的道理,打击这样的人不能简单的一挥拳头,明白么?你要开动脑筋,学着比他更阴,比他更坏,在自身没有任何损失的前提下还能狠狠的回击他,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林飞的眼珠子就咕噜噜的来回乱转,喝了一口酒道:“哥,我做不来,想不出好办法。”林翰笑道:“不需要你马上就能做,就会做,这是个过程,以后你会慢慢懂的。虽然这次我们看似是被于哲京压的死死的,一点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可是你看现在是不是转机出现了?之前他是怎么对你的,我要加倍的奉还给他!欺负到我们头上的人,现在不能放过他,以后再有,也绝不能放过!”说着狠狠地抬起酒瓶灌了一口。

林飞就惊诧之极的看着他,说道:“哥,你刚才的样子好怕人。”林翰看了看他,笑笑道:“不说了,睡觉。”兄弟俩挤躺下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接着聊天。林翰问道:“小飞,最近这段时间,妈还时不时的自己一个人出神吗?”林飞道:“有,有的。好多时候叫都不回应,我问她想什么,她也不说给我听。”林翰很是上愁,说道:“这可不是个好现象,不会是一种病吧?以前没见她总这样的啊。”林飞道:“我就知道,她一定在想一件事情。有时候她会突然笑一下,有时候又会眼里就有泪花,只是不流出来罢了。”

林翰“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说道:“都这样了吗?这不是哭笑无常么?我前段时间问她,说是想起了咱爸,你说是不是这个原因?”林飞点头道:“可能性很大的,她一个人呆呆的看爸的照片,也经常就是一看一个下午,一句话也没有,就是来回的翻影集。”林翰叹道:“想有什么用,人死又不能复生……哎,小飞你想着点,在这方面要多注意她,真要是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赶紧给我打电话。”林飞答应道:“知道了。”

林翰翻身又躺下,自言自语道:“要不然就给她寻个后老伴……”只听林飞背对着他“噗嗤”笑了一声,肩头抖动着。问道:“你笑什么?”林飞转身道:“她现在最烦的就是别人说这事。前几天我随口和她提了一句,你猜怎么滴?她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后来还拿起扫把追着打我,说不孝顺的儿子,就想把亲妈撵出家门不管……”林翰听的哈哈大笑,说道:“老妈这是条件反射啊,如此说来她真的是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林飞吐了吐舌头道:“反正我是再不敢提了,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去和她说吧。”

林翰一转眼珠道:“小飞,我看她这是心病,只有你能有办法帮咱妈医。”林飞诧异道:“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和她一说这事就急了,我没办法。”林翰道:“谁说没有,眼前你就有个好机会,能帮她治一下。你看二蛋也说了,你们车间的那个钱卉佳不是对你很好吗?你就真不动心考虑考虑啊?听说那姑娘长的还很漂亮,你要是能把她领回家,叫咱妈看上这么一看……那她高兴的还不什么病都立马就能好了……”

林飞一个翻身转了过去,一言不发。林翰用手推了推他,说道:“我和你说的你听到了吗?”见他没反应,就又推了几下。林飞就道:“不早了,哥。都快点睡吧,我明天还要上班。”林翰道:“你小子,一说点正经的,你就回避。告诉你啊,明早和我走,去医院看于哲京。”

林飞一听这话“骨碌”一下翻过身来,怒道:“看他做什么?我不去!”林翰哈哈大笑,说道:“你道是真的看他吗?告诉你,明个我带你去,是请你看戏的。一趁戏,包你看的身心愉悦,解恨又解气。”林飞狐疑着一脸不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翰闭目道:“睡觉吧。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你大哥能害你啊?睡觉。”林飞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见林翰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悻悻地躺倒,翻过了身去。

林翰其实还没有睡着。于哲京的事小,现在他最担心的反而是母亲的呆呆出神这个问题。严格的说这可能是一种病,一种精神领域上的疾病。这种病可大可小的,反复性和顽固性也因人而异,要彻底治愈可能会很麻烦。回到巢平以后他决定要去见一下陈朗,请他联合院里的权威医生分析一下母亲的这种情况,以便做到心中有数。

林翰又想起了陶海升,想起了挎包里的那些钱。看来没必要再矫情了,陶海升执意要把这些钱送予自己,话语也说的拳拳诚意。甚至他还在和林翰分手之后的一段时间跟踪了他,一度跟进了浴池,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钱放进了林翰锁在衣柜里的挎包。如果坚拒不收,也没什么好办法了。总不成拿着这些钱交给石佛镇当地的公安机关去吧?那样就是没来由的给自己找麻烦。陶海升话里话外透漏出的意思是,列车劫案的消息和新闻会被适当的封锁一部分或者大部分,官方未必会大量的报道案情。这个时候有个人抱着一大把钱交上去,说是劫匪落下的,马上就会不论在官方还是在民间都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这笔钱终究不是自己应得的。林翰还是不打算据为己有,等到大池塘的补偿费用下来,凑够了数目要去首都一次,面见陶海升亲自奉还,眼下先暂时挪用一下倒是无妨。这笔钱数目不少,总有接近了五万块之多,被曾勇捷又撇又扔的,陶海升只在后来拣到了四万六千元左右,全部都在林翰的挎包里。其余零散地肯定是随风飘远,无从觅迹了。

林翰也真是佩服陶海升的身手,都怀疑他是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既能快速的收集好散落在地下沿途几里地之长的那些纷飞翻滚的钞票;又能兼顾到林翰的人身安全,第一时间赶赴到了他和曾勇捷纠缠的破工厂。单只凭这一点,就能看出陶海升的单兵作战能力有多强。

林翰甚至都有了点想拜他为师的念头,在这么强悍的人物*下,或者意识和应变达不到人家多年来积淀成的境界;不过学个皮毛,练一手比较牛逼的功夫,应该问题不大吧?免得以后有需要动武的时候,空有逆天神力的右臂,却不会闪转挪腾,每次都出乖露丑的狼狈不堪。和费大彪、黑莽汉一行如是,遭到了瘦皮猴的偷袭;和光头佬极其小弟们差点被绊的狗吃屎也如是。衬托着陈朗反倒是如同虎入羊群,那一架打的威风凛凛,出尽了风头。

虽然林翰并不是如何一个争强好胜、穷兵黩武的性格,可是学一手功夫傍身,总好过事到临头吃亏受欺强吧?他越想越有这个必要,决定一等眼前的事情了结一个段落,一定要去首都找陶海升,赖在他那里不走,非要学到点本事不可。

这一夜无话,哥俩睡的酣甜稳实。俞之敏很早就起了床,熬了黏黏的一锅小米粥,热了馒头,切好小咸菜,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来到儿子的房间开始骚扰他们。每次叫林飞起床,绝对是一项难度很高的技术活。因为你一旦坚持不住,他就会也坚持不住,直接睡过了头,上班常常迟到。没想到今天多出来的林翰,也没比他弟弟强多少,一推一哼哼,始终不情愿起身。

俞之敏看着两个儿子非常慵懒的睡姿,又爱又怜的摇了摇头。有心想叫他们哥俩再多睡一会,可是林飞的上班时间一步一步逼近。后来狠下了心,使出了独门绝技“九阴白骨爪”。就是伸指探到林飞的后背,不管他痒与不痒,来回的搓挠,那滋味又疼又痒,管叫谁都坚持不了十几秒,就会来回的躲避她的抓挠。如此反复重复几次下来,林飞也就渐渐没了睡意,心不甘情不愿的悻悻起床了。

由于是近年来“修炼”成的绝技,林翰没有尝试过,最先受不了这种酷刑的折磨,惺忪着睡眼坐起,躲避到了床尾;而林飞的“受刑”能力就明显要强过哥哥,足足坚持了接近一分钟,终于嗷嗷怪叫着一骨碌爬起,母子三人嘻嘻哈哈地笑做了一团。林翰一边穿衣一边说道:“妈,一会我和小飞去一趟医院,谢书记说要来接我们。”林飞瞪着眼睛道:“真去医院啊?谢书记还来接你?昨晚你喝多了,是不是还没醒酒呢?”

林翰叼起了一支“起早烟”,不屑的说道:“林飞,打赌吧。看看谢书记一会到底来不来接咱们。输了的还是老规矩,今晚全家的袜子负责洗出来。”林飞昂首道:“你说明白了,我赌的可是谢书记不来接你,来接,那才算你赢。”林翰笑道:“就是这样,你要和我换我还不干呢。妈,您老人家今天就别去了,在家等我们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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