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他的心在疼
洛婷婷只是哭龙云枫又故自的问:
“无忌,轻阳呢?”
贾无忌忙问:
“你们见到她了?”
南子阳点了下头道:
“她像似是中了毒,已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若思、婷婷、柳府里的所有,还包括你在内!”
贾无忌道:
“什么?”
这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忙又问:
“她们呢?现在在哪儿呢?”
洛婷婷停止了哭泣说:
“都怪我不好,打了轻阳一巴掌,她走了,方向是朝着汴州的!”
贾无忌的忍耐力已到了极限,道:
“你好糊涂,若思呢?你若思姐呢?”
洛婷婷低头不语,龙云枫也无话可说,南子阳始终紧锁着眉头。阮松叔自责的说:
“都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两位夫人,让她们受了那么多的苦,婷夫人中了蛇毒,几度生死。若思夫人受了屈辱,将泪往肚里吞。而老奴,却什么也帮不上。”
贾无忌大声的说道:
“别再说了,天已很晚了,你们都回去吧!子阳,你留下!”
洛婷婷还欲说什么,见贾无忌怒火燃眉住了口,将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低头随龙云枫出了门去。天色已漆黑了,阮松叔也出了门去,南子阳也显得很生气道:
“有什么话,你说吧!”
贾无忌看着他许久才道:
“你猜到了我的用意是吗?”
南子阳冷笑了下道:
“见到婷婷和云枫时便知道了,你不觉得你的用意太过分了吗?娶了她们,再推给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无忌背过身去道:
“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不想让她们知道我的一切,你能否帮我隐瞒?”
南子阳面露严肃之色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会罢手?”
贾无忌道:
“至少不是现在,杀父弑母之仇,我一定要报的!”
南子阳不再理他,起身便欲走。贾无忌叫了住道:
“依我的判断,若思定是去了平成,寻范庄休报仇!”
南子阳回过头道:
“既然你这么了解她,为何不自己去救她回来?”
贾无忌道:
“她聪明绝顶,绝对不会是我的,也一定不会被范庄休所得,相信我一次,你去吧!”
南子阳冷笑了声,道:
“我会将她安全地带回来,到时候再说谁是谁非的问题!”
说完他出了厅门,迅速消失在夜里。
贾无忌的眉头迅速皱了起来,马上回了书房,换下白衣,握了银鞭。由密道出了贾府,一路飞往连府。连府的灯笼将角落里照的通亮。他们正在晚饭,厅里很热闹,吹唱舞弄。白影迅速落在院中,由腰中抽出银鞭,便冲进了厅内。
连相国大惊道:
“弈天?”
此言一出,丫环、歌妓纷纷乱逃,连湘呆在那里。弈天一鞭抽在李元贤的身上,顿时一道血痕。李元贤倒地哀嚎不已,连相国却也不动声色,只得让他抽。直到浑身血淋淋的,弈天方才离去。李元贤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弈天走了许久,连国中才忙叫人支吾着,去请大夫。
弈天出了连府便向花锦楼的方向走去,进了花锦楼直奔后院,像一个闪电一闪而过,所有的客人都愣了下,又笑闹了起来。他穿过竹林,看到湖的对岸站着神雕飞儿,飞儿的翅下护着一个白影,她抱着双膝蹲在那里,将下巴放在膝盖上,他几乎能看见她无助的神色。忽的想到了南子阳的一句话:
“她像似中了毒,已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若思、婷婷、柳府里的所有人,还包括你在内!”
心情不由得重了许多。他就站在对岸看着她,柳轻阳说道:
“飞儿,你说我的家人会来这里找我吗?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呢?”
神雕看到白衣人,兴奋的扑了下翅膀。
柳轻阳见神雕异样,抚了抚它的羽毛,起了来。抬头观望时,看到一直站在对岸的弈天,脑中一闪,又出现了那个手持银鞭的人。她以为自己看错了,闭眼晃了晃头再度睁开,却见那对岸已空无一人。只有一片黑暗,透过那黑暗的尽头,却闪着那点点的光,像星子般。但她感觉的得到,到了尽头必是灯火辉煌的一片景象。
失望的,她带着飞儿往回走,走进林子深处,小雪狐远远的朝她奔了来,奔到她的脚下。柳轻阳抱起了它,抚着它的小脑袋,叹了口气说:
“让你久等了雪狐,你肯定猜到了我没有等到自己的亲人。他们或许真的以为我死了,有谁会夜里来看一个死人呢?”
说到死人,她感觉身后凉风阵阵,观望四周全是黑黑的一片,不见一丝亮光。偎着飞儿,竟吓的大哭了起来,忙跑到洞口边喊:
“大红,大红,快出来啊!大红……”
刚喊完没多久,便听到了嘶嘶声石道的门开了,赤练蛇如龙一般腾到了空中。围着她转了数圈才停了下来,仰着头看着她。柳轻阳哭着抱住赤练蛇道:
“大红,我怕!是不是我的亲人都不要我了呢?赤练蛇吐着芯子,转身游回了石门去。柳轻阳抱起雪狐也跟了进去,在赤练蛇的带引下她又回到了那间石室,突然觉得温馨了起来。放下怀中的雪狐,而赤练蛇张开大口欲吃了它。柳轻阳忙叫:
“大红,不要!它是孤儿,是飞儿带我救了它,有许多人要剥它的皮,它好可怜!现在它也是我的朋友了,也是你的朋友,你不可以伤害它的!”
赤练蛇吐了下芯子,在石门边盘了起来。柳轻阳将徐从怀中取了出来道:
“徐,我们又回来了,快去找大红吧!”
赤练蛇见到徐更是兴奋,徐也是。柳轻阳终于又笑了,在石门将要合上的一刻又看到了那白衣人。愣了住,直到石门完全合了上,她才抱雪狐放在玉床上,躺下休息。
见她已安然回来,弈天又转身出了密道,关上了门,许久才回到地面,伸手抚了下飞儿的羽毛。有好多话想要说,却吐不出口,最后有些失落的说:
“飞儿好好保护她,记住,别再答应带她离开了!”
飞儿点了下头,扑了扑翅膀,作为遵命的语言。他才一步一步走向林子的边缘。
看着湖那边如星子般闪烁的灯火,那边是多么辉煌的一片。他自言自语的说: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对岸的灯火是多么的辉煌,就在那黑暗竹林的尽头。”
沉思良久才飞身踏过水面落在对岸,看着林子那边却连星子也没有,黑漆漆的。
转身又穿过竹林回了花锦楼,摘下白色的斗篷,露出凝重的表情。看着这热闹的场面,他体会得到她面对星子般灯火的期望和身在黑暗中的恐惧。他的心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