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小五的抉择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魔女齐小九之所以会这般做，除去齐小九初生意识的因素，更大程度上是因为魔女从千凌身上竟是察觉到一丝力量，与她力量的来源极为相似。
这种力量，与她的前世身世有着密切关联。也就是说，千凌的存在，很有可能会成为开启她身世之门的钥匙。
虽然她是族群共尊的魔女，但是在成为魔女之前，她亦仅是一个超级势力中籍籍无名中的一个卑微角色。只是因为后来有所际遇，才走到了现在这地步。
可是，因为当时不仅年幼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种族，也不知道族地所在地。
而且为了成为魔女，她更是付出了无比巨大的代价，舍弃了很多，而这些便是她现在急迫的想要追求的真相……
千凌并不知道齐小九心中所想，但同时因为后者没有表现出丝毫异状，所以他也仅是微微点头道:
“小九姐，以我们此刻的实力，以及对炎千刃极为有限的了解，根本不足以与炎千刃正面对抗。所以，我的想法是大隐于市，徐徐图之。”
“就按你所说的办。”齐小九没有丝毫犹豫的同意道，而后便是转身，进入九凌之家，消失在千凌视线中。
千凌也迅速朝九凌之家走去，他也要打点好行装，准备再度向楚郡进发了。
虽然事情迅猛变化，发展得已经超出他之前的预想。可既然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们也唯有坦然面对了。
洛淇琪与小五等人也紧随其后，虽然有话想对千凌说，不过看到后者严肃的神情，他们便明白了事态的严重程度，也便按捺下心中的想法，欲言又止。
在齐小九与千凌都默然进入房间，小五等人焦急的站在门口，想进去又不敢进入，唯恐千凌大人会责罚他们。
“既然已经到门口了，那就进来吧。”千凌的声音传进他们耳中，六人当下神色一喜，内心掺杂着丝丝忐忑的推门进入。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千凌神情平静的坐在床沿，齐小九则是蜷缩在被窝中。
小五涨红着脸，因为仅剩下的一只独臂也被宇文新一捏碎，在激动无比的情绪波动下，一不留神身躯便是前倾，摔倒在地。
见自己摔倒在地，也便没有起身，清秀的脸上浮现坚定无比的神色，声音却依旧有些颤抖道:“大人，您能不能收我为徒？”
千凌诧异的抬起眼帘，看向那充斥着期盼神色的清澈眼眸，心中颇多滋味杂陈，沉默不语。
见千凌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小五更是忐忑不安说道:“大人，我知道我的天赋并不够优秀，我的头脑也不够聪明。但是我肯保证，我会用十倍，二十倍甚至是百倍的努力，来证明我的存在，还是有意义的。
大人，小五我也想成为和你一样强大的人，拥有令人畏惧的强大实力，能够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不再受到他人的肆意欺凌！”
千凌神色依旧平静，说道:“你的天赋不是不够优秀，而是极为普通，普通的就如同路边的野草，根本没有成长的空间。
你的头脑也并非不聪慧，而是蠢得可以。你以为没有任何天赋，就能依靠所谓的十倍，百倍努力就能弥补你与天才之间的差距么？
你这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天底下没有这么美好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用妄想着将自己累死累活，就能够拥有强大的实力，成为众人景仰的强者。”
千凌的回答听起来并不客观，甚至是在一昧的打压贬低小五，似乎是在告诉后者，他根本没有丝毫成功的希望，他的一生也只能如此碌碌无为。
听到千凌大人如此评价自己，小五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脑海中更是如有惊雷炸响，令他神情恍惚不已，头颅缓缓的低垂下去，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
“呵呵，这就是你说的肯定会以百倍的努力，换取强大的实力？我不过是说了三两句话，你就如同霜打的茄子，瞬间便蔫了。你又如何能够让我信服，你能够兑现你的承诺？
小子，扪心自问，你是否真的已经具备那种为了守护，而不惜牺牲一切的思想准备。好好想想，你的内心真的是这么认为的么？”
千凌也并非是真正的想要无情的破碎一个少年的强者梦，即便在他看来，同样也是事实的存在:小五根本没有任何先天优势，甚至后天也处于劣势。
虽然小五失去了两只手臂，虽然他体内更是伤痕累累，但是这一切对于拥有神魔之血的千凌而言，都不成任何问题。
甚至，千凌更是能够提升小五的天赋，令他拥有能够媲美天才的逆天天赋。但是即便如此，仅靠这些，小五距离强者之路依旧是存在一段极为遥远的距离。
虽然此时的他，心中对于守护拥有着极为强烈的想法，但是这是否真的是他内心真正所想，所需要的？
千凌并不知道，就如同他自己而言，他想拥有更强大的实力，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守护，为了复仇。
可若是当他真正实现了这个愿景之后，当他心中了无牵挂之际，他又将以何种身份，何种姿态再生活在这世上？
所以说，现在的他，依旧处于对未来迷茫的状态，他也并不知道自己将来该走向何方，该如何生存在这冷酷的世界。
而小五亦是如此，守护的力量，是为了能够守护弱小的同伴，或者亲人而言。可若是当后者的实力，更胜于自己时，他所谓的守护，又到底是谁守护谁呢？
“大人，虽然我并不十分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够胜任守护一词。但是我的内心却无比强烈的告诉自己，我想要的便是强大实力！
只要拥有了强大实力，淇琪姐便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大叔也能够安安稳稳的经营客栈，这就是我想要的，这就是我的愿景。”
小五缓缓的抬起头颅，迷茫之色一扫而空，眼眸如同苍穹中闪亮的星辰般，坚毅而又具有无穷力量。
“你真的做好了一切准备，你真的能够为了他们，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我并非是在质疑你们的关系，但涉及到生死问题，绝大多数人绝对无法做到。
甚至他们在垂死之境，只会在乎自己的死活，根本不会顾及他人的生死，哪怕是至亲之人，哪怕是枕边之人。”
“大人，小五的生命是否大叔给予的，小五能够活这十余年，更是少不了淇琪姐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没有他们，就没有今日的我。所以，为了能够守护他们，哪怕是牺牲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那好，你自尽吧，只要你自尽了，我便能够给予他们无比幸福的生活，让他们远离病痛，远离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