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惹了小的,来的老的
得到了南无命的悉心指点,她们二人的炼器水平提高了不少,距离炼制极品法宝还有一段距离,但总归是有所收获。
这样看来,南无命是有当人师父的潜质的,可惜他志不在此,不然一定会徒儿成群,名满天下的。
在这个世上,优秀的炼器师永远是不够用的,永远是短缺的。
在南无命等待炎狱火莲的过程中,阴暗的角落里,又有人按耐不住了。
司徒启是司徒风的父亲,自己的儿子被关在禁锢山上,他这个做父亲的岂能不管不顾。
这个司徒启和司徒风其实只有父子之实,却没有什么亲情,在司徒风很小的时候,他就被司徒恒给接走了。
司徒恒不想自己的孙子埋没。
司徒启并不是万器宗的人,他加入过万器宗一段时间,后来感觉到在万器宗太过于束缚,就脱离了宗门,跑到外面潇洒去了。
他没有炼器天赋,修为也差的一塌糊涂,要不是他在万器宗有一个做太上长老的父亲,以他的本事,能在灵武大陆活下来,都是万幸。
某种程度来说,司徒启才是一个混蛋,他干的那些事情,十个司徒风都比不上。
司徒风会对南无命出手,完全是出于妒忌,他怒火中烧,才动了邪念,其他的时候,他至少表现的像一个谦谦君子。
不得不说,爱情会让人失去理智,尤其是对没有结果,又心生妒忌的人。
司徒启的年纪很大,差不多有两百多岁,要不是服用了延年益寿的丹药,他这会儿估计早就入土为安了。
司徒风是他二十多年前,才诞下的儿子,自然是疼爱非常,加上司徒风的天赋很高,三四岁就被司徒启送上万器宗,交给了司徒恒。
就这样,司徒风一直在司徒恒的庇护下成长至今。
本来,司徒风被关入禁锢山,他这件事情也就结束了,在禁锢山关着,除了不自由以外,并不会受到虐待,老老实实呆着就好。
况且,司徒恒已经说过了,司徒风的事情就此揭过,让司徒风好好在禁锢山思过。
可是,司徒启却不这样想,自己的儿子被困在禁锢山,天知道要受什么苦,又加上司徒风的生母,一个美艳的小妾一直在他身边,哭哭啼啼的哭闹。
他就坐不住了。
司徒家势力庞大,司徒恒很是能生,他光是儿子,就是二十多个,女儿无数,可谓是妻妾成群。
在灵武大陆是家大业大的存在。
司徒启就单独坐拥一座城池,称为雍城,他生儿育女的本事不比他老子差。
只不过生了那么多的儿子,也就司徒风一条人中之龙。
因此,对于自己儿子的遭遇,他不得不重视。
雍城,一处阴暗的地下暗室中。
司徒启和一位面容丑陋的男子相对而坐。
司徒启像是一个中年男子,完全看不出已经有两百多岁了,他整个人很富态,大腹便便,这很正常,他本质上更像是一个商人,而非修士,其修为不过灵动境,勉强算是高阶修士。
若论真正实力,比起一般灵动境修士,要差很多。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一个天才般耀眼的儿子,凭借他的儿子,司徒恒近年来给了司徒启不少好处。
就这样,雍城成为了炎火域数一数二的城池。
修士间的亲情是很淡薄的,司徒恒生那么多子女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寻找有天赋的血脉至亲。
到了司徒启这里,依旧如此。
所以,司徒风不仅在司徒恒那里是宝贝,到了司徒启这里,依旧是宝贝。
虽然司徒启收到了自己老子的叮嘱,让他不要去管自己儿子的事情,可真到了司徒启这里,他能坐的住就怪了。
这不,今日他就找人过来密谋商量了。
在司徒启对面坐着的丑人名叫王喜,他是司徒家的家臣,最厉害的合一境死士,唯司徒启马首是瞻。
司徒启眼睛里露出了怨毒之色,他问道:“那个什么南无命查清楚了吗?”
王喜颔首,轻声道:“全部查清了,南无命是内门弟子,是金方长老的弟子,炼器天赋不弱,修为在同龄人里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说到这里,王喜停顿了一下,他望着司徒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司徒启点点头,冷声道:“说吧,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你我主仆这么多年,我岂不知你的心思。”
“是……”
“家主,这次的事情是公子惹出来的,他受此惩罚,老祖宗那边也没什么意见,我们要是再出手,会不会引来巡查院的追查?”
“哼!”
司徒启冷哼了一声,大声道:“我司徒家什么时候被这样羞辱过,老夫年轻的时候,想杀谁就杀谁,也没见巡查院放半个屁,这怎么到了我儿子这里,就要呆在禁锢山,真是岂有此理。”
王喜见到家主动怒,他的丑脸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小声道:“家主,你已不是万器宗弟子,这个时候插手万器宗的事务,老祖宗那边一定会惩戒你的。”
在司徒家,也就王喜敢这样和司徒启说话了,别的人,还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胆子。
司徒启深吸一口气,慢慢平静了下来,他低声道:“那就不要让老祖宗知道。”
“你王喜不是最爱下黑手嘛,这次的事情你去办,那南无命能杀就杀,杀不了就狠狠的教训一顿,废了修为。”
“这……”王喜犹豫了一下,又说出了一个消息。
“家主,我听闻这南无命昨天被宗主收为了记名弟子,你看这……”
司徒启摆了摆手,笑道:“不打紧,一个记名弟子而已,那老东西损失的起。”
“嗯。”
司徒启继续道:“我司徒家在万器宗的势力盘根错节,司徒家的儿郎就有一百多人,去吧,这些人都是你的助力。”
“嗖!”
司徒启猛甩出一个黑铁令牌,王喜赶紧接过令牌,很小心的看了一眼,然后放在了贴身的地方。
司徒启沉声道:“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就亮出我的令牌,凡是我司徒一姓,都会给予你帮助。你需你记住,你做的所有事情都跟我司徒家无关,知道了吗?”
“家主,我知道该怎么去做,必定不会留下任何隐患。”王喜欣喜若狂。
“嗯,去吧。”
司徒启一甩手,离开了暗室。
王喜一个人站在暗处,他的目光闪烁不已,不知在想些什么。
本来他对此次对付南无命没有什么把握,但他有了司徒启的令牌之后,这一切都将不是问题。
弄死一个内门弟子而已,王喜自认为可以做到。
树欲静而风不止,南无命万没有想到,得罪了一个司徒风,会引出这么多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