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启程后

王斩极力暗示自己昨夜过得很香艳。

到后来自己都快信了。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后,王斩推开了雷灵偏殿的窗户,冬日间凛冽的晨风扑面而来,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不少。

“走吗?”

“得先回自己房间一趟,收拾下东西。”

“啥?”

“胭脂水粉……我怕别处买不到我常用的那种,皮肤会不适应。”

看着司空静匆匆离去的背影,王斩因此而幽幽叹息了一声:“看来不管什么地方,女人出门前化妆都是必备的步骤。”

出离偏殿过后,王斩溜溜达达地去往众人集合的地点,路上还没忘了从厨房端一屉刚出笼的包子,一边吃一边走着。

而刚刚走到雷霄宗的宗门之处时,王斩便觉得一股异常阴冷的寒意直接锁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相隔不足数丈处,三辆宗中的车马已然备好,而徐元此时正面沉似水地站在头一辆车前注视着自己,看那模样恨不得立时便上来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

“头儿!这里!”第二辆马车的车窗中探出了秦寿生那张满是肥肉的脸:“宫主说为了保险起见让咱们坐居中的这辆。”

“知道了。”王斩随口答应着走向了那辆车,临上车前刻意回望了徐元一眼,顺带着挑衅一般对其冷笑了一声。

反正早晚都要翻脸,趁着老小子现在不能动手多气气他也是快乐的事情嘛!

雷霄宗所准备的车辆十分宽大,内中就是坐上十几个人也不会显得多拥挤。不过此时那里头就秦寿生一个,而且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

王斩有些无语地扫了一眼被他嗑了满地的瓜子皮:“你这是已经到了不需要睡眠的年龄段了?有特么污染车厢坏境的功夫你多睡会儿不好吗?”

“这不是帮着咱宫主大人做了些准备工作嘛……难不成跟某些人一样只会搂着小姐姐干那些臭不要脸的事啊?”

“别废话!麻利儿地给我收拾干净了,我睡醒一觉要是还能看到满地的瓜子皮,我就直接把你个死胖子给……”王斩越说越觉困倦不已,最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直接靠躺在车厢的角落中沉沉睡去了。

“啧啧,昨晚这是都干啥了啊……至于累成这副德性?”秦寿生叨叨念念地从旁边扯过一条厚毯子来给王斩盖上了,而后一脸不情愿地打扫起了满地的瓜子皮。

王斩这一觉确实睡得很沉,昨夜间为了熔炼司空静体内的青凤之血,几乎再次动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好在自己先前实力也有所进步,否则四月等级之下的凤血反噬强度怕是连自己的身躯也扛不住。

待等他浑噩不已地醒来时,耳边已经能听到一阵阵分外有节奏的车轮声了:“有没有水?”

“一睡就是天擦黑,你这再拖一会儿连晚饭都省了。”秦寿生在一旁给王斩倒了杯茶递过去了。

王斩喝了半杯后转头看了一眼,确实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的光线暗了不少,而且司空静等另外三人也已聚集于此了。

王斩捶了捶有些发昏的脑袋,问道:“白天这一路还顺利吗?”

“还好吧,没有横生什么枝节。不过我中午抽空问了宫主一趟,他说按现在行进的速度,今天夜里怕是赶不到下一座镇店,估计天黑之后就要找地方扎营露宿了。”

“雷霄宗距离北辰都城到底有多远?”王斩是随着那具玉棺从天而降的,之后更是疲于应付各种略七八糟的麻烦,甚至连雷霄宗在北辰国中的具体方位都不知道。

“按现在的速度。怕是最少也要四五天才能赶到。”司空静翻看了一眼挂在旁边的历书:“今天已经正月初九了,距离御前斗武的日期也没有几天。即便不出什么意外,时间依旧很紧。”

“就是个观光的旅游团,哪来那么多的意外。”王斩不以为意地敷衍着,而后便打算躺下再混个回笼觉了。

而几乎就在他刚刚俯身侧躺的时候,自其耳侧之上的车厢处突然刺入了一柄长有五尺的矛头,矛头刺入之时大半已然进了车内,其矛头还在微微颤动着,森冷之意直逼王斩近在寸许的脸颊。

“停车!”王斩惊觉之时骤然暴喝了一声,而后踹开车门直接纵跃了出去。

眼前是一片广阔不已的砂砾之地,触目间没有半点多余的遮挡物。但王斩急速向四周扫视了几遍后,却是依旧没有发现朝自己投掷短矛之人。

“你不在车中安生静坐,乱喊什么?!”最前面的车马同样因为王斩的喝喊而停了下来,而后便见徐元带着一张死人脸走了过来。

“我倒是也想安生。”王斩神色冷然地回身自车厢中拔出了那柄短矛,将其抬手丢在了徐元的眼前:“只可惜,怕是有人不希望我们安生。”

徐元看着地上锋锐不已的短矛挑了挑眉:“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待得好好的,突然就差点被这东西给爆了头,出来还连个鬼影都找不着,这尼玛十五倍镜开了自瞄的98K都做不到吧?!”

徐元看到王斩这种反应时脸色立时便冷到了极点:“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也要怪我吗?”

王斩却是冷笑一声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但此事说来确实蹊跷得很,为什么徐宫主引路的第一辆车没有遭受袭击,我们洪宫主殿后的第三辆车也没遭受袭击,偏偏就这么寸是我们所在的车中彩了?”

徐元同样冷哼道:“那怕是就要问你自己了,为什么做此事者谁都不偷袭偏偏冲着你去?既然周遭并无他人的踪迹,那便不要再在此处浪费时间了,继续赶路!”

徐元说罢连理都没有再理王斩,径自回到自己的车上命令车夫快速往前赶着。

“妈的……说不定就是这瘪犊子玩意儿自己干的吧?”王斩此刻确实觉得很憋屈,拾起那柄短矛来差点就照着前面的马车撇过去了。

但下一刻,短矛冰冷不已的铁质矛身上,却是隐隐约约地微凸出了几行小字。

王斩一愣,下意识低头大致扫了一眼上面所写的内容,脸上更瞬间多了一抹骇然之色:“这是冤枉徐元了啊……貌似还真不是他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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