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开猎

听到上官瑾提到巧儿的事情,徐娇兰也有些生气了,若不是因为巧儿,莲心和冬雪怎么会被外公关起来。

“上官瑾,巧儿她想害死冬雪和莲心,我的人她动不得。”

“娇兰,巧儿她只是不想你身边有沈墨的人,若是没有冬雪和莲心。你一个人自然是没法同沈墨联系的。”

上官瑾不觉得巧儿做错了什么,反而觉得巧儿做的是对的,他不喜莲心,觉得莲心太过冷情。

“若是没有莲心和冬雪,我也活不到今日。说若是想杀了她们,就是想着要了我的命。”

徐娇兰一点都不顺着上官瑾,在这件事上她是一点都不会让步的,她若是不说清楚了,日后上官瑾还有可能让人暗害冬雪和莲心。

上官瑾也不想让步,在他看来此事就是徐娇兰的错,徐娇兰若是把人送走了,哪里还用得着巧儿去做这样的事情。

“冬雪和莲心是你的人,巧儿伤了她们,你心疼。巧儿是我的人,你杀了她,我难道就不心痛吗?徐娇兰你就算再不喜巧儿,也不能杀了她啊。”

“上官瑾,巧儿是郑烨给你的,他的人同他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若是个好的,怎么会想着在我被外公的怀疑的时候想着除掉冬雪和莲心。”

徐娇兰丝毫不觉得巧儿无辜,她同巧儿相处了这么久,早就看透了巧儿。

上官瑾其实清楚巧儿的品性,但他想着的却是要怎样斩断徐娇兰同沈墨的联系,因而他不想承认巧儿该死。

“娇兰,就算巧儿不好,你也该想想怎么处置莲心和冬雪,她们二人总是跟在你身边,你就一直断不了同沈墨的来往。”

“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不能没有莲心和冬雪。”

“娇兰,你就一定要报仇吗?为什么不能放下,我同你一样经历了生死,可我却一点都不想报仇。你何必为了仇恨伤了自己。”

上官瑾对梦里唯一的记挂就是不要再做皇后的傀儡了,他所遭受的一切在他自己眼里都是他应得的。

“上官瑾,我们经历的不一样。我若是想一点都不管锦都的事情,我就不会来锦都了。”

徐娇兰从来都不想踏入锦都的这一池浑水,可她不能不踏,她不能让她外公再像上一世一样遭受不白之冤了。

“娇兰,你先前是一个人,可你现在有我了。”上官瑾试着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下来。

“上官瑾,我不肯能不管外公的,将军府的人我都放不下的。”

徐娇兰将上官瑾从自己身边推开,上官瑾需要冷静一下。

被徐娇兰推开的上官瑾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刚刚好像是有些太感情用事了,没有考虑到徐娇兰的处境。

可是他真的是对沈墨嫉妒的发疯,为何娇兰可以不排斥沈墨在她身边安插人手,却对他安插的人手特别敏感。

徐娇兰也站在一旁冷静了一会儿,她忽然想着将自己同上官瑾的关系说清楚,上一次她答应上官瑾的时候有些太冒失了。

“娇兰,我刚刚说的话有些过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啊。”

“上官瑾,送我回去吧,我有些困了。”

徐娇兰要回去好好的想清楚,再决定要怎样同上官瑾说。

“好,我送你回去。”

上官瑾护送着徐娇兰回去,二人在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到了帐子的时候,徐娇兰看到李玉莹竟然在她帐子外面没有走。

“李姑娘怎么不回去,夜里终究是有些凉的。”

上官瑾看到李玉莹身上为披着披风,孤身一人站在帐子外面,就忍不住说了一句。

听到上官瑾关心自己,李玉莹差点感动的落了泪,但碍于徐娇兰在这里,她很是忍住了。

“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

徐娇兰不想见李玉莹,就掀开帘子进到了帐子里。

上官瑾还不知道徐娇兰已经同李玉莹闹掰了,还以为徐娇兰是因为生他的气才没有理会李玉莹的。

“李姑娘,刚刚我惹娇兰不快了,她才会对你不理不睬的,望你不要生娇兰的气。”

李玉莹听后心里有些不舒服,却又有些窃喜,想着二人刚刚吵架了,她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无事的,娇兰脾气一向这样。六殿下,您可不要因此责怪娇兰。”

“娇兰有时候是会有些小脾气,不过我倒是很喜欢她这个样子。”

上官瑾还是很喜欢徐娇兰同自己闹小脾气的样子,只是很可惜徐娇兰很少同他闹小脾气。

李玉莹心上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这根刺因为上官瑾的言语往深处扎了扎。

可为了不让上官瑾发现自己的异常,李玉莹还是浅笑着道;“我也是很喜欢娇兰的,只是她这样子,我总怕日后她嫁了人会容不下六皇子身边有旁人的。”

李玉莹想着只要将此事告诉六皇子,六皇子应当是会生气的,六皇子怎么会娶一个善妒的女人。

上官瑾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李玉莹说的话不对劲,“我日后只会有娇兰一个人,李姑娘您请放心。我心悦娇兰,好不容易得来能娶娇兰为妻的良机,我怎么会让娇兰委屈。”

“李姑娘,我对天发誓,我若是日后对娇兰不好,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上官瑾的话像刀子一样的重重的划在了李玉莹心上,李玉莹眼里的泪珠一下子就全都喷涌而出。

李玉莹怕上官瑾再说出什么让她难受的话,也就不顾礼仪的捂住了上官瑾的嘴,嘴唇颤抖着“六殿下,娇兰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为她牺牲。”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喜欢娇兰哪里,我都可以学的。

李玉莹没敢将此话说出来,她怕上官瑾直接将她推开,断了她的念想。

因为李玉莹的举动,上官瑾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已经察觉到了李玉莹好像是喜欢他的,也就明白了娇兰为何刚刚会对李玉莹视而不见了。

“李姑娘,娇兰她哪里都值得我喜欢。夜深了,李姑娘请回吧,孤男寡女站在外面,会影响你的闺誉。”

上官瑾往后退了好几布,拉开了自己与李玉莹之间的距离。

李玉莹看出上官瑾对自己的疏远,心中更加的难受,但为了不让上官瑾更加厌恶自己,她还是规规矩矩的对着上官瑾行了礼。

“求六殿下恕罪,玉莹刚刚逾矩了。”

“我当你是娇兰的友人,就不计较了。但我提醒李姑娘一句,既然是友人,就不要做出伤了友人的事,免得日后后悔。”

上官瑾怕李玉莹会伤了徐娇兰,倒不如自己先让李玉莹断了念想。

说完了话,上官瑾就自己走了,将李玉莹留在了原地。

李玉莹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的摔倒在地上,她的手死死的抓着地上的草,将一把又一把的草拔起来。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徐娇兰?她到底哪里好,她善妒成这般,六殿下您怎么还舍得纵着她。这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李玉莹原本苍白的手被地上的树枝划破,但她已经顾不上手上的疼了,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如同孤魂野鬼一般的回了自己住的帐子。

第二日秋猎的时候,人们都早早的起身收拾,急忙赶到皇帝帐前候着。

参加秋猎的女眷不是很多,大多是还未出阁的贵女,贵女们都换了骑装,个个英姿勃发,不比在场的男儿要差。

这一次秋猎,皇帝没有带皇后来,而是带了贵妃。

旁人都以为贵妃是受皇帝恩宠,不由得想着讨好三皇子,可知晓是怎么一回事的徐娇兰却有点同情贵妃了,皇帝这是要一下子将三皇子母子二人全都除掉。

贵妃虽然知晓自己儿子要谋反,心里一直就谨慎着,怕皇帝发现此事。因而她昨夜睡得不是很好,眼底下有些青色,重重的白粉都掩不住了。

皇帝倒像是没事人一般,满脸堆笑,不像在朝堂上那么严肃骇人。他应当是在高兴自己可以除了三皇子,为自己心爱的儿子铺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人们见到皇帝来了,就赶紧掀起衣摆跪下行礼。

“都起身吧,秋猎的时候都不用这么拘束。”

皇帝坐在宝座上,望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眼底里露出了些嘲讽。

这些跪在地上行礼的朝臣,有几个心里是为他着想的,都该拖出去杀了。

“太子体弱,快点给太子赐座。”

皇帝看到太子身上穿着重重的骑装,脸色已经不是很好了,额头上还挂着大大的汗珠,就赶紧吩咐人赐座。

“父皇不用为儿臣赐座,众人都站着,儿臣坐下有些不合礼数。”

太子不想让自己显得同其余的皇子不同,就仍站在原地。

皇帝听后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你是太子,日后是要做天子的,你若是坐下,朕看谁敢说半个不字。”

贵妃心里有些不舒坦,凭什么太子就可以坐着,她的儿子就要在烈日炎炎下晒着。

“陛下,要不然让皇子和公主们都先坐下,这还没有到开猎的时候。”

“太子都不肯做,他们有什么颜面坐下。”

皇帝心里正不高兴,听到贵妃这么说,就更是不悦了。

“父皇,草原的使臣还在这里,您还是快点主持秋猎,不用记挂儿臣的。”

太子怕皇帝在众人面前闹起来,丢了大宣的面子。

“宣旨吧。”

皇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太监宣旨。

太监念了长长的圣旨,昭告天地皇帝来秋猎了。

等太监宣完了圣旨,皇帝从宝座上坐下来,在几个小太监的伺候下上了马。

骑着马往前走了几步,皇帝射了秋猎的第一箭,秋猎就算是开始了。

皇帝年事已高,已经不能再像皇子们一样骑着马往深山里跑了,也就是慢慢的骑着在林子里找些猎物,身边还跟着好多的侍卫随从。

徐娇兰会骑马,不像有些贵女没骑过马先要练着骑马。她翻身上马,扬起马鞭,一鞭子抽在马身上,就同马一起飞了出去。

上官瑾原想着今日教徐娇兰骑马,可还没等他开口说,就看到徐娇兰骑马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娇兰,你竟然会骑马。”

今日能骑马,徐娇兰心里很舒服,听到上官瑾喊自己,她就拉了一下马儿,然后回头俏皮道:“我会的事情还多着呢。”

说完这句话,徐娇兰双腿一夹马肚子,就骑着马走了。

赵瑶才刚上马,还不敢动,就瞧见徐娇兰已经跑了,有些生气道:“娇兰你真坏,也不等等我。”

“瑶瑶,我们一起骑马吧。”

李玉莹牵着马儿到了赵瑶身边,想着缓和自己同赵瑶的关系。

“玉莹,你还是去找城阳郡主吧。”

赵瑶想着离李玉莹远一点,就用鞭子抽了马一下。

原本在低头吃草的马突然挨了一鞭子,立刻撒腿就跑。

不会骑马的赵瑶哪里懂如何控制马儿,就只能死死的趴在马背上,然后抓紧了缰绳,以免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

马儿带着赵瑶跑到了林子里,而起越跑越快,这可是吓坏了赵瑶。

赵瑶的手快要被缰绳弄破了,可她也只能忍着。

这时有一支箭冲着赵瑶这边就射了过来,赵瑶的马很有可能会中箭。

正在林子里同沈墨一起打猎的蒙格尔看到这番情景,就拉弓又射了一箭,将射向赵瑶的箭打了下来。

两支箭在空中相碰,全都变了方向。

可赵瑶的马儿还是受了惊吓,疯了一样的开始嘶吼。

蒙格尔骑着马赶到赵瑶身边,从自己马上越到了赵瑶骑的马儿上,躲过赵瑶手里的缰绳,将受惊的马儿制住了。

趴在马儿身上的赵瑶被吓哭了,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无事了,你起来吧。只是马儿惊了,你不至于吓成这样的。”

若是放在以往,蒙格尔早就大声吼人了,连一匹马都制不住,真是个废物。许是因为想到赵瑶是大宣人,蒙格尔今日说话的语气都比往日柔了许多。

可在赵瑶听来,蒙格尔的语气还是有些生硬,像是在责备她。

“我都快要被吓死,你还敢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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