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表弟挨打了

回府的路上,徐娇兰一直在想苦海大师的事情,就没有同冬雪说话。

冬雪瞧见徐娇兰一直用手支着头,一直没有说话,就觉得有些奇怪。

等徐娇兰把支着头的手放下时,冬雪就开口问徐娇兰,“小姐,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冬雪,关于苦海大师的事,你知道多少。”

徐娇兰想了好久,都没从自己脑海里找出前世里关于苦海大师一星半点的消息。反倒是想起,宋家同自己退婚是在表姐去了一次法源寺之后的事情。

“小姐,苦海大师的事情,属下知道的也不多。若是小姐想知道,属下可以让莲心去问。”

冬雪不知道徐娇兰见过苦海大师的事情,因而有些奇怪徐娇兰怎么会对一个和尚好奇。

“等回去,我再同你说这件事吧。”

徐娇兰掀开车帘看了一下外面,觉得马山就要到冯府了,就不再同冬雪多说了。

到了府中,徐娇兰也就有些累了,想要直接回去歇着,毕竟演戏是很耗费精力的。

可徐娇兰刚到院门口,就看到绿意在院门口等她,走来走去很着急的样子。

“绿意,怎么了,这么着急的样子。”

看到绿意这么着急的样子,徐娇兰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很多。

绿意抓住徐娇兰的手,用有些抱怨的语气道:“小姐,奴婢还以为您不回来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绿意你告诉我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啊。”

徐娇兰被绿意有些吓到了,她这上午不在府里,府里是天塌了吗?

“二公子回来,被冯老爷给打了。”

绿意想到这件事就觉得生气,要是小姐当时在就好了,冯老爷就没胆子去打二公子了。

“文煦回来了,表姐不是说还要有几天学院才放学吗?”

徐娇兰可是很了解自己的这位表弟的,性子同她外公和小舅舅像极了,都是有事情就直接说的人,性子直的让人恨得牙痒痒。

“二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信,知道夫人病了,就从学院里跑了回来。他一回来,就跑去找冯老爷讨公道去了。冯老爷哪里听得进去二公子说的话,就直接给了二公子一巴掌。挨了打二公子还不依不饶的,冯老爷他竟然就让家丁打了二公子十板子。”

绿意没看到冯文煦受伤的样子,但一想到二十板子,她背上就隐隐的觉得疼。

“冬雪你回院子里休息,绿意你陪我去看表弟。”

徐娇兰有些后悔了,自己上午怎么就出去了,要是她不出去,肯定是可以拦住冯安澜的。

看到徐娇兰马上要跑的绿意,忽然想起来自己重要的事忘了同徐娇兰说了,“小姐,莹然小姐在屋里等您,奴婢刚刚忘了说了。”

已经转身要走的徐娇兰赶紧收回了迈出去脚步,转身跑回到了院子里。

推开自己的房门,徐娇兰就看到冯莹然正坐在屋中,眼睛已经哭肿了。

“娇兰,你会回来了。”

看到徐娇兰回来了,冯莹然赶紧站起来。

徐娇兰几步走到冯莹然身边,拉住冯莹然的手,安慰冯莹然道:“表姐,你坐下,先不要哭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若是只因为冯文煦的事情,冯莹然是不会哭的这样厉害的,徐娇兰料想今天上午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父亲,他想要把我嫁到锦都之外的地方。”

冯莹然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父亲竟然会想要从她的婚事上做手脚,她可是他的亲女儿啊,他怎么忍心。

“姨夫他亲自同你说这件事了?”

徐娇兰蹙起眉来,觉得这事情真是太奇怪了些。

“我父亲想要把我嫁到黎州,他问了黎州的一家人,这家人中正好有人同文煦在一个学院里上学,那人便将这件事告诉了文煦,文煦一听这事就马上赶了回来,同父亲理论,可父亲他竟然觉得文煦他是在多管闲事,让人用家法处置了文煦。”

冯莹然心里难受的厉害,眼里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往下落。母亲的病刚好,她不能再拿这件事去刺激母亲了。

“表姐,这件事肯定是有郑姨娘在背后做了手脚,姨夫才起了把你嫁到锦都之外的心思。还有就是我到府里来,让姨夫心里不太痛快,他那我没办法,就只能动你了。表姐,娇兰对不起你。”

冯安澜真是只老狐狸,想趁着她外公不在锦都把这门亲事定下来,然后等到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后,姨母为着表姐的名声着想,表姐的婚事也是推不掉了。

“娇兰,我不想有这样的父亲了,他不配做我的父亲。娇兰,我想让母亲同他和离。”

冯莹然越来越觉得有这样的父亲,倒不如没有。

“表姐,你就打算这么放过他吗?”

徐娇兰是原本想着对冯安澜小惩大诫一下,让冯府老实一点,可现在她到觉得姨母必须和离,反正将军府里多养几个人也没事。但现在绝对不是和离的时候,徐娇兰必须要让冯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老天爷事情太多了,管不过来,她不介意发善心替老天爷惩治一下恶人,毕竟惩恶扬善可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

“娇兰,你想要怎样?”

冯莹然也不想让冯家人就这么逍遥快活下去,她的母亲这么多年受了无数的委屈,就差同徐娇兰的母亲一样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表姐,我之前说的事,你答应吗?”

徐娇兰还是有些犹豫,怕自己说的不是时候再伤了表姐的心。

“娇兰,你说的是红绣的事情吗?”

冯莹然想起徐娇兰之前同自己说的事来,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帕子。

徐娇兰没有说话,沉默的点了点头。

“娇兰,我不知道,我怕母亲她受不了的。”

冯莹然已经不把冯安澜当做自己的父亲了,可她还是怕母亲受不了这件事。每次冯安澜纳了新的姨娘或有了新的通房,母亲就一夜都说不着,自己在屋里哭,哭完了第二天还要带着笑脸的去见老太太。

“表姐,姨母这边你不用担心,她应当是也死心了,不会再为姨夫伤心了。”

“娇兰,你陪我去看看文煦吧。”

冯莹然看完冯文煦受刑后,就跑来找徐娇兰了,来了就一直在等着,不知道她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表姐,我陪你去。”

徐娇兰用自己的手绢为冯莹然把脸上的泪抹干净,然后就对身旁的绿意道:“绿意,你让冬雪把药箱里可以消肿化瘀的药拿给我。”

“奴婢,马上就去。”

“娇兰,府里请了郎中的。”

冯莹然心里已经好受多了,眼里的泪也就止住了。

“表姐,我的药自然是同别人的不一样。”

一般郎中的药怎么能比上龙鳞卫手里的药,徐娇兰可不想要让自己表弟的腿废掉。

等冬雪把药拿来,徐娇兰就陪着冯莹然去看了冯文煦。

冯文煦住的院子同蒋雨柔的院子很近,因而离徐娇兰住的地方就远了些。因为担心冯文煦的伤,冯莹然还走的还很快,有几次差点摔倒。

等到了冯文煦的院子门口,二人还正好遇上了郑姨娘和冯文茵。

“大小姐,您来了啊。”

郑姨娘也没有对冯莹然行礼,只是站在原地拿着帕子在抹泪。

冯文茵没有说话,手里捏着干巴巴的帕子往脸上抹,假装很伤心的样子。

“姨娘你来这里做什么?”

若是往日里,冯莹然见到郑姨娘做戏,也会陪着演一会儿,可现在她实在是没有心情陪郑姨娘在这里浪费时间。

“大姐,我母亲好心好意的来关心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啊?我娘她平日里对你不薄,你为何总要针对我娘啊。”

冯文茵护在郑姨娘身前,像是冯莹然欺负了郑姨娘一样。

“冯文茵,你母亲不是她,本县主劝你好好想一想再说话。”

冯莹然想要同冯文茵争辩,却被徐娇兰拦在了后面。

想要趁着表姐心情不好,母女两个人一起欺负表姐,想都不要想,当初收拾老太太的时候,她就应该把这母女二人一起收拾了。

“徐娇兰你是傻吗?我母亲不是郑姨娘,难不成是夫人吗?”

冯文茵说话的时候没有仔细想,就直接说了出来。

“我姨母是冯府的主母,自然就是你母亲,郑姨娘只是为姨娘,你喊她为母亲就是坏了规矩。本县主听说皇后娘娘赐下的嬷嬷还在府里,老太太的规矩学的差不多了,本县主不介意到皇后娘娘求个恩典,让嬷嬷也教一教你规矩。”

徐娇兰其实是想要亲自来教导冯文茵的,这样她就可以好好的陪冯文茵玩了。

“徐娇兰,你太过分了。”

想起老太太房里的嬷嬷,冯文茵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嬷嬷动不动就要拿皇后娘娘的旨意来压人,成天板着一张脸。

“文茵,你闭嘴,徐姑娘说的对,你母亲是夫人,我只是位姨娘,当不得你母亲的。”

郑姨娘呵斥了冯文茵,可手里却死死攥紧了帕子,尖尖的指甲嵌入肉里,想要掐下一块肉来。

“姨娘有功夫在这里哭,还不如好好的回去教一教文茵规矩。若是姨娘不懂规矩,等本县主有空了,也可以亲自教文茵,毕竟皇后娘娘可是称赞过本县主知书达理的。”

徐娇兰说完话也就不废话,她今天懒得看郑姨娘哭,毕竟她这样心善的人舍不得看人哭的,再看下她会觉得自己不善良了,就拉着冯莹然进了院子。

“小姐,你终于来了。”

丫鬟看到冯莹然和徐娇兰来了,赶紧把人迎到了屋里。

蒋雨柔在里屋中守在冯文煦的床边,一脸的愁容,脸颊之上还挂着未擦干净的泪珠。

“母亲,弟弟他怎么样了。”

冯莹然几步踉跄的跑到屋中,跪在了床边去看弟弟的腿。

“姐姐,我没事的。”躺在床上的冯文煦,仰起头,强作出微笑,用手死死的拽着被子。

瞧见弟弟的手死死的抓着被子,冯莹然立马就把被子直接掀了起来。

被子之下是布满红痕,一片又一片的青紫色,还挂着不少处已经流血的伤痕,上面涂着白色的药膏。

冯莹然看了一眼,觉得自己的腿好像废了一样彻底的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的帕子上已经沾了血。

“他们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扶小姐起来。”

蒋雨柔刚刚哭得有些累了,自己身上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丫鬟们把冯莹然扶起来,搀扶着她坐到凳子上。

“姨母,这瓶药是朝阳长公主给我的,应当是比外面一般的药要好很多的。”

徐娇兰把药递给了姨母身边的丫鬟,然后才继续说道:“表弟,你下次可不要再这样莽撞了。”

虽然冯安澜不是个好父亲,可也是很好面子,他今天能把冯文煦打成这样,肯定是冯文煦口不择言,说话的时候一点都不顾忌。

她的傻表弟,以后她要管教他一下,让他不要总是这么冲动,万一遇到一个像她一样的蛇蝎女人,可就又要被坑害了。

“要不是他让人把我嘴堵上了,我肯定还能继续骂他,啊啊,疼。”

冯文煦激动的用手锤着床,一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受伤的腿。

“你还是老实一点吧,你要是再不老实腿就要废了。”

都这个样子还想着骂冯安澜,徐娇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伤敌一百,自损一千,她可不喜欢这样。

“我腿废了,还有嘴,还可以坐着轮椅去找他。”

大丈夫顶天立地,他冯文煦才不会服输的,不就是一双腿吗,这能让他屈服,没门的。

“姨母,您不要伤心了。表弟还能同说这样的话,就是没事。”

徐娇兰看着冯文煦一脸慷慨赴义的样子,就想到了冯文煦坐着轮椅同冯安澜争辩的场景。

“表姐,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关心我啊,我腿都这样了,还是不是我的亲表姐啊。”

看到徐娇兰连滴泪都没有落,冯文煦就抱怨了一句,但他心里是一点都没有怪罪徐娇兰的,他就是伤了腿,又不是要死了,哭什么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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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错了一章,小可爱们若是订错了,留一下言,鸽子返给小可爱。

(鸽子被考试周考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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