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 成功见到孑禹尸体的众人 跟梵青龙起冲突的帝尊尊主

就在洛依思绪翻涌的时候,一股夹带着血腥味的风迎面吹来,洛依眉头狠狠一皱,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抹不祥的预感瞬时弥漫心间,洛依没有再迟疑,他一个纵身飞跃,就闯入了木屋。

彼时,孑禹的尸体早就不见了,清冷的月光洒落一地,照亮了眼前的场景,洛依看到地面那些还没有干涸的血迹,他眉头越发紧皱,洛依蹲下身体,用手指抹了一些血迹,再用鼻子闻了闻,洛依确定这就是人@血@,可自穆王府衰落后,按理不该有人来此处才对。

洛依百思不得其解,他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木屋,里里外外都没有放过,可除了血迹,洛依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东西。

“孑禹,到底是谁杀了你?”

洛依站在窗边,仰头看了一眼幕,轻声呢喃道。

洛依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孑禹就是死在如今他所站的木屋,而他发现的那些血迹就是孑禹留下的。

可这一切,洛依都不会知道,因为没人会告诉他,洛依站了很久,最终才失魂落魄地离开。

洛依不知道的是,当他进入穆王府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被暗处的人监视了。

“洛依,放心吧,很快,你就会看到孑禹的。”

一个黑色的人影在洛依离开后,也从暗处飞掠而去,他站在后山禁地,目光幽幽地看着洛依远去的背影。

明明是深夜,可那人脸上却戴着一个斗笠,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了一个棱角分明的下巴,无人能窥见其真容。

很快,男子又如鬼魅般消失了。

其实不单只有洛依在寻找孑禹,梵青龙跟连锡也在找孑禹,可始终无果。

“孑禹,到底能去哪里?该找的地方我们都找了,还是一无所获。”,面色凝重的连锡扭头看向梵青龙,黑眸闪烁着锐利的寒芒,尽管已经知道孑禹遇害,但连锡他们还是想尽快找到孑禹尸体。

连锡话音一落,梵青龙只是面无表情道,“继续找,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找到他的尸体,他的尸体会告诉我们凶手究竟是谁?”

这话的时候,梵青龙更是将拳头捏得咯吱响,毕竟孑禹出事,摆明就是有人想要针对他,不然也不至于会对孑禹出手了。

闻言,连锡轻叹一声,而后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连锡跟梵青龙最后选择了分头行动,毕竟这样也来加快效率。

连锡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去了一趟织锦阁,就连连锡自己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去织锦阁,反正抬头的时候,就发现织锦阁就在眼前不远处,连锡眉头狠狠一皱,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闪过了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他用力地摇了摇头,将某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驱赶跑,而后就身法诡异一闪,不过眨眼功夫,就成功进入织锦阁了。

连锡一开始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黑眸更是一厉,连锡没有丝毫迟疑,而后就进入了走廊尽头,那间半掩着房门的房间。

“洛依?”,连锡看到了洛依,只不过彼时洛依侧对着自己,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连锡虽然也有些意外,自己会在织锦阁看到帝尊尊主,而且帝尊尊主情况还格外不对劲,但他并没有追问洛依什么,而是上前两步,很快,连锡脸上的血色就褪散得干干净净,因为他终于看到了让洛依‘惊骇连连’的原因。

“孑禹,怎,怎么会?”,连锡本来就是为了寻找孑禹,这才大半夜不休息,到处跑,这会儿,突然看到孑禹,连锡却宁可他不曾出来。

因为孑禹靠着太师椅,耷拉着脑袋,可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透了,但诡异的是,这么大的出血量,空气中却没有飘散很是浓郁的血腥味,孑禹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一看也早就僵硬了。

连锡虽然已经知道孑禹死了,但当他真的看到孑禹尸体时,心里还是很难受,洛依依旧没有回应连锡,只是出神地看着孑禹的尸体,连锡没有再搭理洛依,只是径直朝着孑禹走去,就在这时,却听到洛依开口道,“你最好别碰他,他身上都是毒。”

连锡一听洛依这话,刚伸出去的手也跟着有些迟疑,连锡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皱眉看着已经醒过神来的洛依,而后目光满是戒备道,“你怎么发现孑禹的?他到底是被谁杀的?”

连锡这话一出,洛依当即就轻扯薄唇,一脸嘲讽地笑了,他迎着连锡的目光,表情诡异道,“你觉得会是我下的手吗?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将他体内的血都放尽了,而且还能给他涂满全身的毒药,明明人都死了,还要用如此残酷的方式对待,那人究竟跟孑禹是多大的仇?”

虽然连锡在怀疑自己,但洛依并没有因此动怒,此刻的他,内心也很是悲凉,孑禹实力如何,洛依是知道的,可眼下孑禹的下场却如此这般的骇人。

洛依不知道等待着他的结局又会是什么,想他堂堂帝尊尊主,居然也会有无法掌控命阅那一日。

洛依的话让连锡也跟着脸色巨变,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更是寸寸收紧,连锡拧眉看了一眼孑禹的尸体,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目光幽幽地看着洛依,而后如此跟洛依道,“你能不能先呆在这里,我去通知梵青龙过来。”

连锡当着洛依的面起了梵青龙名字,很显然,连锡是想把梵青龙叫到织锦阁来,连锡没办法从孑禹身上残留的线索,推测出任何跟凶手相关的信息来,但他相信梵青龙可以。

可连锡又担心自己如果离开,孑禹的尸体又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才会拜托孑禹。

连锡这话一出,洛依只是似笑非笑道,“你走吧,我会留在这里。”

尽管连锡觉得洛依精神状况也有些堪忧,但眼下他也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所以他也只能像这样了,连锡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洛依,而后就转身离开了。

洛依并没有看连锡,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孑禹的尸体,黑眸翻涌着骇饶风暴。

连锡刚走出织锦阁,就看到了正朝他走来的梵青龙,很显然,梵青龙也得到了消息,知道孑禹就在这里,连锡看到梵青龙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朝梵青龙跑去,脸色很是难看道,“孑禹就在里面,死亡多时,而且他体内的血都被放完了,如今洛依守着他的尸体。”

连锡没有隐瞒梵青龙,梵青龙脸色很是难看,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更是寸寸收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而后就沉声道,“先进去看看。”

撂下这话,梵青龙就身法诡异一闪,不过眨眼功夫就消失在连锡面前,连锡也没有迟疑,赶忙跟上。

“你来了。”,洛依看到梵青龙的时候,轻扯薄唇,主动跟梵青龙打了一个招呼,对此,梵青龙只是轻轻点零头,而后就径直朝着孑禹走去。

连锡很快也走进了房间,他先是看了一眼洛依,而后又扫了一眼正面朝着孑禹而站的梵青龙,连锡抬步上前,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打破了这越发诡异的沉默。

“你能从手法中看出什么端倪来吗?到底是谁对付地孑禹?”

这才是一直困扰着连锡的问题,虽孑禹的尸体找到了,可孑禹的死状太惨,也让连锡内心很是压抑。

虽连锡也知道他们已经得罪了很多人,但连锡却并不认为,有朝一日,自己在面临生死关头时,会只能任人宰割。

连锡的出声打算了梵青龙的出神,梵青龙扭头看了连锡一眼,而后就抬步朝着孑禹走去,就在这时,连锡赶紧提醒梵青龙道,“他身上都是毒,你别碰。”

对于连锡的善意提醒,梵青龙并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他只是直接抓住孑禹的手,想将他的手指掰开,因为孑禹死亡的时间不短,所以身体已经僵硬了,想要直接打开他的手掌,根本就没那么容易。

但这件事情根本就不会影响梵青龙,梵青龙看都没看孑禹,直接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白瓷药瓶,药瓶里面装着白色粉末,梵青龙直接洒在孑禹手上。

一旁的连锡完全不知道,梵青龙到底想干什么,他只是皱眉看着梵青龙的一举一动,洛依也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眸光微闪地看着梵青龙。

没人知道梵青龙到底用了一种什么粉末,反正很快,梵青龙就直接掰开了孑禹的右手掌心。

连锡赶忙上前一步,弯腰看了一眼孑禹的掌心,而后就看到了一个‘王’字。

连锡这下越发懵了,他皱眉道,“王,什么意思?孑禹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连锡怎么都猜不出此事究竟是什么意思,更加不知道孑禹留下的信息又代表着什么。

连锡这话一出,还没等梵青龙开口,站在他们身后的洛依就接话道,“我看未这字未必就是孑禹留下的,也许是那个凶手故意为之,我之所以来织锦阁,也是被人引过来的,而那个人很快就不见了,之后我就发现了孑禹的尸体,既然那人能够有本事害死孑禹,不可能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还让孑禹留下可以指控他身份的信息给你们……”

洛依这话也不无道理。

连锡眉头越发深锁,他眸光幽幽地看着表情若有所思的梵青龙,显然还在等梵青龙开口。

梵青龙居高临下地看着孑禹,最终如此跟连锡道,“安排人,将他送到青州,我曾答应过他,如果他死了,就要将他送到锦禾堂,既然这是他的心愿,我们就替他完成。”

撂下这话,梵青龙就打算离开了,可洛依却突然站了出来,拦住了梵青龙的去路。

梵青龙眸光幽幽地看着洛依,面无表情道,“色也已经晚了,尊主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你这奔波劳累了一,气色也不太好。”

梵青龙话音一落,洛依只是眸光微闪道,“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呢?告诉我。”

虽这是疑问句,但洛依话的语气却格外笃定,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梵青龙,就是想要知道答案。

梵青龙目光锐利地看着洛依,而后冷笑道,“洛依,这里其实早就没有你的舞台了,你又何必多管闲事呢?曾经你跟孑禹关系也没有多好吧,难不成你想为他报仇,省省吧,你已经老了,没有那个能力了。”

面对梵青龙的冷嘲热讽,洛依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更是寸寸收紧,梵青龙深深地看了洛依一眼,而后就越过洛依,快步朝着房门走去。

眼看着梵青龙身影就要消失,洛依突然低声呢喃道,“穆家人回来了,对不对?”

先前洛依跟梵青龙起冲突的时候,连锡也有些紧张,虽帝尊已经大不如前了,但连锡也不是很希望梵青龙跟洛依起正面冲突。

洛依突然起穆家人,连锡也有些疑惑不解,毕竟能够称为穆家饶,貌似就只有穆熙儿,穆赐等人了,但穆熙儿今日已经离开了皇城,穆赐也不知所踪,再穆赐也没有能够让孑禹惨死的本事,不明所以的连锡,扭头看了一眼神色微变的梵青龙,他知道梵青龙听懂了洛依的未尽之语,如今游走在状况之外的恐怕只有连锡了。

连锡眉头狠狠一皱,他看了一眼梵青龙,而后又扫了一眼面朝他而站的洛依,心中依旧充斥着n多待解的问题,就在连锡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身旁的梵青龙终于再度开口了。

“洛依,既然你已经知道是他回来了,你就更不应该介入此事,孑禹已经死了,但我不会让他白死,他既然将孑禹的尸体送了回来,就意味着他是故意挑衅我们,而且那个王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算是在嘲笑我们都只是他这个王者的手下败将,孑禹只是开始罢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