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劝说孑禹的连锡 追问神隐龙脉的帝尊尊主

连锡这话一出,梵青龙只是轻扯薄唇道,“那是当然。”

闻言,连锡只是眸光微微闪烁,他回头看向梵青龙,语调低沉道,“我再研究看看,看能不能采用别的方式替你疗伤。”

连锡话音一落,梵青龙立刻点头道,“好,辛苦你了。”

对此,连锡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很快,连锡就从梵青龙房间里走了出来。

连锡表情稍显凝重,他眸光微微闪烁,连锡脑海里想的都是梵青龙那因邪剑至尊而出现的伤口,就在这时,连锡看到脸色阴沉的孑禹从长廊的另一头出现,看到孑禹的时候,连锡心里咯噔了一下,眉头更是狠狠一皱,这个时候,其实连锡并不太希望孑禹来梵青龙这里,毕竟孑禹跟梵青龙已经爆发了好几次大型冲突,甚至都打过一场了。

就算梵青龙身受重伤,但他武力值依旧不弱,所以在那一场决斗中,无论是孑禹,亦或是梵青龙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

此刻,看到孑禹表情不悦出现,连锡那颗心再度悬在嗓子眼,连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他想了想,直接跟孑禹道,“孑禹,你怎么来了?”

孑禹当然也看到了连锡,他只是目光冷冷地看着连锡,嗓音清冷道,“我来找梵青龙。”

孑禹也没有刻意隐瞒,一听孑禹这话,连锡轻叹道,“你该不会又是来找他打架的吧?孑禹,算了吧,你们两个现在都有伤,再打也没意义,何必呢?”

连锡真的觉得有点心累,就算他知道两个人理念不合,可也没必要隔山差五地互殴吧?

连锡这话一出,孑禹只是眉眼不善道,“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孑禹摆明了就是不会听从连锡的劝告,连锡也有些恼火,他迎着孑禹的视线,想了想,再度跟孑禹道,“我知道你是为了穆熙儿的事,可孑禹你想过没有?就算梵青龙不出现,也会有另外的人干涉,梵青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被逼无赖,从眼计划开始的那一刻,我们所有人都只是其中的棋子,这件事情,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才对,何以事到如今还没办法接受呢?”

连锡本来是不打算再掺和这件事,可他还是没办法袖手旁观,毕竟连锡心里很清楚,倘若他什么都不管,要是孑禹跟梵青龙任何一人出事,届时都会反作用于他身上,一想到这个可能,连锡也很是头疼。

如果可以选择,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够摆脱这样的窘况,但他根本就毫无选择,连锡这番话一出,孑禹有些沉默,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正面回应,只是目光有些纠结地看着梵青龙。

连锡本来还担心孑禹会不会我行我素,好在孑禹也有些迟疑,只要孑禹态度有了松动,连锡就不担心了,连锡赶紧趁热打铁道,“孑禹,我刚才已经问过梵青龙了,他已经保证过,他不会因这次的事情报复穆熙儿,虽他这人城府深,但你也跟他相处过,你应该了解梵青龙的为人,如果他真的想对付穆熙儿,就不会当着我的面假话,至少在面对我的时候,他比较实际。”

连锡再度强调了一遍,他并不是想要给某人背书,只是觉得如今大家都是一个体系的人,拥有着同样的目的,还是不要将关系闹得太僵。

连锡这话一出,孑禹只是冷哼道,“连锡,你不用替梵青龙话,我并不信任他。”

孑禹直接表明了自己对某饶不喜,对此,连锡也有些尴尬,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孑禹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片刻的沉默后,孑禹再度话锋一转,他如此跟连锡道,“凤无痕已经跟着穆熙儿前往龙州了,虽眼下一切都风平浪静,但你我都该清楚,之后凤无痕一定会再度伤害穆熙儿的,就算那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可这件事已经是铁板钉钉了,卦象显示就是如此,我早就跟你们过,如果非要控制事态发展,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让凤无痕留在皇城,可你们却依旧一意孤行,什么措施都不愿意采取,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孑禹突然将话题转移到冥王凤无痕身上,孑禹这话一出,连锡只是眸光微闪道,“孑禹,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并不会以我们的意志力为转移的,我们的确可以从旁影响什么,但影响的程度却要因人而异了,凤无痕跟穆熙儿之间的牵扯太深,太深了,深到我们没办法掌控,所以只能接受……”

连锡早就猜到孑禹一定会为了此事,再抱怨,所以当他从孑禹口中听到凤无痕名字时,他也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情绪来,只是平平淡淡地回复了这样一句。

连锡的话让孑禹心情越发压抑,他将拳头捏得咯吱响,眉眼之间的冷意更是呈现得淋漓尽致,孑禹迎着连锡的眸子,再度跟连锡道,“连锡,我很想知道,在你心里,穆熙儿究竟算什么样的存在,你这番话的时候,可有在意过穆熙儿的感受?”

孑禹的质问让连锡俊脸微微发白,拢在袖间的手更是寸寸收紧,连锡脑海里也闪现出早些年自己跟穆熙儿来往的场景,那时候,穆熙儿依旧很信任自己,那段岁月其实依旧近在咫尺,可却让连锡产生一种早就是咫尺涯的陌生福

连锡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他用力地捏了捏拳头,而后跟孑禹道,“孑禹,人生从来都不是圆满的,我们要习惯接受缺憾,如今的我,也只能这样安抚自己了,对于曦儿,我只能抱歉。”

撂下这话之后,连锡就径直越过孑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连锡没有再劝孑禹,如果孑禹非要跟梵青龙对打的话,连锡也懒得再管了,毕竟他能够劝一次,却未必次次都能遇上。

孑禹站在原地,眸光微微闪烁,谁也不知道此刻,孑禹究竟在琢磨什么,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松开了握紧,握紧了松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可想而知,孑禹的心情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孑禹仰头看着那明显阴沉了好几分的幕,轻叹一声,而后扭头看向梵青龙的住处,孑禹的确很想再好好地跟梵青龙打一场,他甚至希望梵青龙就此死去,可残存的理智还是提醒着孑禹,有些事情不能单凭自己的意愿行事。

孑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这才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很快,孑禹那颀长的身影就消失在转角,孑禹走后没多久,脸色苍白的梵青龙就从走廊的另一端走了出来,虽然此刻他其实不适宜下地,但梵青龙还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只是目光幽幽地注视着孑禹离开的方向,他轻轻勾了勾唇瓣,嘴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幅度,谁也不知道这会儿,梵青龙到底在琢磨什么。

梵青龙伸手捂着自己那受创不轻的胸口,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因为太过于含糊的缘故,谁也没有听清楚,梵青龙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最后才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孑禹离开梵青龙的住处后,就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进入房间的时候,孑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他眉心狠狠一拧,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闪过了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孑禹站在房间中央,表情很是淡漠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很显然,房间里已经潜入了不速之客。

孑禹话音一落,一道青色的身影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到来人时,孑禹连表情都没有变幻一个,他只是目光泛冷道,“你居然还在皇城?”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帝尊尊主洛依,看到洛依的时候,孑禹也没有给洛依任何好脸色,毕竟这会让,孑禹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孑禹抬步朝着圆桌走去,一撩衣摆,动作优雅地坐下,而后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孑禹根本就没有将洛依当做客人,所以他也懒得给某人斟茶,对此,洛依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类似愠怒的表情,只是自家拉开孑禹对面的空椅,从容入座。

孑禹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依旧没有搭理洛依,洛依眸光微微闪烁,看了一眼孑禹的胸口,而后一语双关道,“你这是受了伤?”

虽这是疑问句,但洛依话的语气却格外笃定,闻言,孑禹将杯子重重地搁在桌上,眉眼不善道,“你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跟我废话的吗?”

孑禹知道洛依一定是有备而来,他也有些耐心告罄,直接催促起洛依来。

洛依知道孑禹早就不耐烦了,但他还是故作高深道,“我为什么来,你应该清楚。”

面对这样的洛依,孑禹直接指着门口道,“你可以离开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孑禹直接冲着洛依下了逐客令,洛依一听孑禹这话,脸色也随之变得有些不太好看,他眸光微闪道,“神隐龙脉,我要知道此事,孑禹,你不用再隐瞒了,你是知情者。”

这一次,洛依终于没有再浪费任何时间,也没有继续打哑谜,他直接当着孑禹的面,提到了神隐龙脉,一听洛依这话,孑禹当即就嗤笑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孑禹摆明了就是要刺激洛依,洛依脸色越发难看,他将拳头捏得咯吱响,而后就跟孑禹道,“你就算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又有什么用?有些事情,你不,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洛依也不免有些恼火了,他表情愤恨地瞪着孑禹,一副恨不得跟孑禹动手的模样,可孑禹还是死活都不松口,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孑禹,而后嗓音清冷道,“洛依,你不用将时间浪费在我这里,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可以趁早死了这条心,你算计了一辈子,临了也没料到自己会被人算计吧,当年你放弃了,那么如今你也不会有任何机会。”

到这里,孑禹当即就哈哈大笑起来,心情貌似很不错,洛依被孑禹气得不轻,但他又没办法再什么,他知道孑禹不会轻易妥协,而且如今自己手里也没有可以用来威胁孑禹的筹码,在想通了这些弯弯绕绕之后,洛依只是眸光微闪地看了一眼孑禹,而后就从椅子上起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孑禹,一语双关道,“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采取这样的行为,因为这样做,其实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孑禹,你隐瞒我,不过就是在给梵青龙做嫁衣罢了,梵青龙跟你明明就不对付,而且他这些年来也没少利用你,如果你想报复他,就应该转而跟我合作,何必非要认死理呢?”

洛依还是想再度尝试一下,所以才会当着孑禹的面,直接提到了梵青龙。

洛依想利用梵青龙来刺激孑禹,可他这个计策还是再度落空了,因为孑禹根本就没有正面回应他,只是轻扯薄唇笑了笑,但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

洛依心里很是憋闷,可又拿孑禹没办法,他将拳头捏得咯吱响,而后就面色不善地从孑禹房间离开了。

孑禹眸光幽幽地看着洛依离开的方向,思绪百转千回,洛依居然还没有死心,甚至为了神隐龙脉的事找到他的住处,对他各种威逼利诱,孑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洛依已经开始急了,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原本就是帝尊尊主的洛依。

孑禹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么,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起身,走到窗户边,孑禹推开窗户,看着在夜色中缓步行走的洛依,思绪翻涌……

“洛依,你真的以为那些过往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吗?你真的以为这一切不会再反作用于你吗?洛依,你就是太刚愎自负了,迟早你会被自己的自大害死的,我等着看你从巅峰跌落谷底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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