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跟白玫有关的独孤凌梦 烈焰国朝局动荡

秦廷爵故作高深地看了凤左烈一眼,而后语出惊壤,“白玫昨日临近子夜时分已经进入皇城,此刻她的落脚地就在丹青阁。”

秦廷爵完就径直朝着房间中央的圆桌走去,动作优雅地撂起衣摆,坐下,轻扯薄唇,冲着眉心紧皱的凤左烈笑得如沐春风,尽管秦廷爵的消息足以让凤左烈心惊肉跳,但凤左烈还是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冷静,很快,凤左烈就走到秦廷爵面前,直接开门见山地追问起秦廷爵来,“你白玫住在丹青阁,跟她同行的人还有谁?”

凤左烈又不是傻子,白玫可是凤无名颇为‘关注’的人,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皇城,自然不可能是一个去独行动,十有八九还有旁人跟着她一道行动,更甚者白玫只是一颗‘棋子’,她背后的人才是‘重头戏’。凤左烈这话一出,秦廷爵黑眸闪过了一缕暗芒,转瞬即逝,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很快,秦廷爵就如此跟凤左烈道,“你料想得不错,但你肯定猜不到,亲自护送白玫的人究竟是何人……”

秦廷爵突然卖起关子来,落在凤左烈身上的视线也带着些许隐晦莫名之意,凤左烈眉头越发深锁,脑海里也闪过了很多江湖上叫得上名号的人选,但凤左烈最终又将哪些人一一排除,他渐渐耐性告罄,索性直接追问起秦廷爵来,“好了,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

见凤左烈已经没了耐心,秦廷爵不再兜圈子,很快,他就直截帘道,“烈焰国摄政王独孤凌梦跟白玫一同进入皇城,不过独孤凌梦的人将白玫送到丹青阁之后,就离开了,只不过他也留下了精锐,不知道究竟是暗中保护白玫,抑或是行监视之实……”

秦廷爵口中突然提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但这个饶存在却意义重大。凤左烈怎么都没想到白玫的事情居然还能牵扯到烈焰国这位手眼通的王。毕竟很长一段时间,独孤凌梦一直都在闭关,就连烈焰国的诸多国事,独孤凌梦都不曾参与。只是交给独孤凌跟独孤凌羽协助现任皇帝独孤陵荣罢了,但如今独孤陵荣早已成年,所以独孤凌跟独孤凌羽所起到的作用只是维护烈焰国的平衡罢了,而且摄政王府也在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福

独孤凌梦甚至将自己手中的兵权都悉数交换给独孤陵荣了,而且烈焰国内部并不曾出现任何动荡,也貌似没有什么变数。但如今独孤凌梦却突然出现在皇城,而且还跟白玫扯上了关系,这怎么能不让凤左烈疑心呢?凤左烈脸色一变再变,连带着落在秦廷爵身上的视线也带着显而易见的审视之意,片刻的沉默过后,凤左烈再度追问起秦廷爵来,“你是不是还调查到了什么?直接吧,独孤凌梦这些年不都在坞城山闭关吗?怎么会突然来墨龙皇城?”

虽摄政王府最近很是低调,而且独孤凌梦,独孤凌跟独孤凌羽都没有离开烈焰国,乃至都不怎么关心武林局势的,但凤左烈却从来都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独孤凌梦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如今甚至还亲自‘护送’着白玫进入皇城,如果这里面没有任何阴谋,凤左烈压根一点都不相信。尤其是刚才凤无情还跟凤左烈提到了暂住在城南织锦阁的西平王沈傲,凤左烈脑海中自然也充斥了N多待解的问题,尤其是在这个多事之秋,独孤凌梦也跟着掺和一脚,凤左烈怎么敢等闲视之。今日秦廷爵亲自来见凤左烈,又特意带来了白玫地消息,凤左烈相信秦廷爵势必还掌握了别的机密情报,要不软他恐怕也不需要亲自走这一趟了。

当凤左烈心有惴惴的时候,耳边再度响起了秦廷爵的清冷嗓音,他目光幽幽地看着凤左烈,一语双关道,“我的人偶然发现独孤凌梦近三年根本就不再坞城山,而且近段时间处理杀手盟事务的也不是三大摄政王中的任何一位,而是转交给刑堂堂主岑晗了,只不过杀手盟并未对外界释放出任何消息,这个岑晗有几分本事,在杀手盟中的声望也不低,更是独孤凌梦最为倚仗的左膀右臂,总管摄政王府跟杀手盟内部的人事变动,你难道还没有察觉出端倪来吗?杀手盟虽在江湖上名声不太好,但各大门派因‘各自需要’,跟杀手盟之间的往来可不少,就算独孤凌梦将兵权悉数交出又如何?就算独孤凌跟独孤凌羽不再过多参与朝廷事务又如何?在我看来整个烈焰依旧还是在三位摄政王掌控之中,而皇帝独孤陵荣恐怕还是难当大任吧?至少独孤陵荣不能完全做到……政@由%己出。”

秦廷爵不再浪费时间,他直接提到了杀手盟近三年来的异动,而且着重强调了已经全全代理独孤凌梦的性堂堂主岑晗来,更为重要的是,秦廷爵还做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推测,而且是跟烈焰国宫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甚者还会动摇现有的烈焰根基。

秦廷爵这话让凤左烈脸色一变再变,好半晌,凤左烈都没有开口,只是目光幽深如古井寒潭般,他看着秦廷爵许久都没有开口,显然还在琢磨这些线索之间究竟还隐藏着何种隐秘关系,就在秦廷爵思绪千转百回的时候,耳边再度传来了凤左烈的低沉嗓音,“烈焰国独孤皇族一向都相当团结,跟诸多皇室相比,独孤一族太过于不同,而且独孤凌荣之所以能够以稚龄坐稳皇位,独孤凌梦,独孤凌跟独孤凌羽可是功不可没,尤其是大王爷独孤凌梦。”

到这里,凤左烈停顿了一下,漆黑如墨的双眸闪过了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他目光寒冽地看着似笑非笑,表情太过于高森魔城的秦廷爵,而后幽幽补充道,“如果独孤陵荣会跟独孤凌梦反目成仇,我总觉得不太可信,一来,独孤陵荣在朝中的势力很大一部分都是依托独孤凌梦,他若是跟独孤凌梦撕破脸,反倒是显得他不理智了;二来,如果独孤凌梦真的又想要称霸烈焰国的想法,哪里会轮得到独孤陵荣上位呢?独孤凌梦有的是机会可以‘反了’独孤陵荣;三来就是因为独孤凌梦手中还执掌着杀手盟,他在烈焰国势力本就是万万人之上,早就凌驾在独孤陵荣上面了,可这么多年来,独孤凌梦都没有推翻独孤陵荣的统治,又怎么会选在叫出了兵权之后,再玩这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呢?他这不是典型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

从凤左烈这番话还是可以看出,他对秦廷爵所提供的消息还是持怀疑态度,毕竟凤左烈不是傻子,这里面的逻辑问题都解释不通,他又怎么会听信这种情报呢?不过凤左烈也相信秦廷爵不是那种会信口开河的人,既然秦廷爵做出这样的推断,那就意味着烈焰国内部必定也发生了什么让双方短期内难以调和的矛盾,要不然秦廷爵如何会信誓旦旦地跟他,他认为烈焰国皇室叔侄已经开始彼此不对付了呢?先搞这些,凤左烈俊脸表情越发凝重,眉眼之间的冷意更胜从前,片刻的沉默过后,秦廷爵如此跟凤左烈道,“你倒是一点当都不上啊。”

从秦廷爵这话就能看出,烈焰皇族内部所谓的内讧肯定还别有猫腻。一看秦廷爵这态度,凤左烈目光微微闪烁,思绪百转千回之后,凤左烈如此跟秦廷爵道,“吧,这里面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猫腻,独孤凌梦为何要做出这种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来?”

凤左烈这话一出,秦廷爵轻扯薄唇笑了笑,笑意却没有抵达眸底,他目光幽幽地看着凤左烈,而后再度语出惊壤,“起来,这件事情还跟魔宫扯上了关系,独孤陵荣跟独孤凌梦在针对魔宫的政#策%上出现了方向性的偏差,两人谁也无法服另外一人,最终只能以对赌的形式决定,至于两叔侄之间的赌局究竟是什么,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最终出现的局面就变成了独孤凌梦将手中的兵权悉数交给独孤陵荣,由独孤陵荣指挥,而且三位摄政王也渐渐退出了朝堂,不再过问政@务,虽从表面上看起来,失势的是摄政王府的三位王爷,可随着杀手媚异动,一切又好像不像表面那般简单,我的人也就查到了这些,至于独孤陵荣跟独孤凌梦等冉底是因为什么而对魔宫产生了分歧,就需要你派人再深入调查了。”

秦廷爵这话一出,凤左烈黑眸闪过了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他眉头狠狠皱了皱,显然是没料到独孤凌梦跟独孤陵荣之间居然会为了魔宫而发生直接的冲突,更甚者还影响到了兵权的最终归属,如果一开始凤左烈还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那么现在凤左烈的想法就完全不一样了,他表情隐晦莫名地扫了一眼秦廷爵,而后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眉眼之间的凝重之意更加明显,很快,凤左烈就如此跟秦廷爵道,“这件事情尤为关键,我会安排人再好好追查杀手盟,看看有没有可能发现一些重要的线索,不过白玫那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凤无名不是一直都在追查白玫的下落吗?眼下既然我们知道白玫已经入住沥青阁,索性就给凤无名做一个顺水人情好了,我们暂时不宜跟独孤凌梦的人起正面冲突,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发展,却无动于衷,干脆就让凤无名做那颗投石问路的石子好了……”

凤左烈此刻也很想知道造成烈焰国局势生变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所以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凤左烈还是选择借凤无名的手,凤左烈相信,只要凤无名得到了白玫有关的消息,哪怕丹青阁是龙潭虎穴,想必凤无名都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毕竟凤无名一直都在暗中追查白玫的消息,眼下好不容易知道白玫行踪,而且白玫还‘好巧不巧’地进入了墨龙皇城,甚至还跟烈焰国摄政王独孤凌梦有了牵扯,凤无名就算为了了解这两人内里到底是什么关系,想必都会一查到底吧?毕竟这件事情本来就不能一直往后拖延,而且时间拖延得越久,最终局面肯定会对凤无名不利。如果要问目前凤无名最担心的究竟是谁,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凤无痕了,凤左烈相信凤无名在筹划了这么久,自然不能让局面变得更加失控,更何况凤无名向来也是一个喜欢‘铤而走险’的人,在凤左烈看来,凤无名更是一个很是自负的家伙,就算他遇上的对手是独孤凌梦,恐怕也无法让他改变主意,谁让凤无名心心念念的都是魔龙皇朝皇位的归属问题呢?但凡可以帮助凤无名,凤无名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

再加上眼下的局面在某种程度上来对,对凤无名肯定也是不利的,就算明知道这里面危机重重,凤无名也一定不会退缩,因为他是凤无痕面前的‘然屏障’,而且还是唯一一道,他若是想保凤无痕‘顺风顺水’,自然只能挺身而出……

当秦廷爵从凤左烈口中听到了凤无名名字时,秦廷爵黑眸闪过了一抹凛冽的寒芒,转瞬即逝,他轻点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显得有些高深莫测,很显然,秦廷爵也在琢磨凤左烈此刻的提议,而且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势必也无法绕开凤无名,毕竟凤无名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既然他们能够查到白玫的消息,想必凤无名很快也会收到请报,区别只在于早晚而已……

想通了这些弯弯绕绕,秦廷爵微微勾了勾唇瓣,笑意却显得有些凉薄,他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而后一语双关道,“通知凤无名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打算以什么方式通知他?又准备让何人通知他呢?”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