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十一章 潜入穆王府的仓桀 约见凤家族长的神秘黄衫女

仓桀究竟给凤无名吃了什么,凤无名也不甚清楚,虽然凤无名已经追问过,但仓桀并不打算详细解释,哪怕凤无名心里为此有些恼火,但他也不能对仓桀如何,毕竟他这个心腹‘很不一般’,就在凤无名绞尽脑汁地苦想时,耳边再度传来了仓桀的清冷话语,“这三日你就呆在府上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什么,不过对于凤无情,你最好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他不是省油的灯,要是你这次因他翻了跟头,我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凤无名,凤无情的能力从来都不会逊色于你,要是你再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恐怕族长那里你就真的无法交代了,旁系的人若是真的将你们嫡系人马踩在脚下,那么日后你们嫡系恐怕难以翻身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你不是不懂,不过此消彼长罢了。”

仓桀这番话可谈不上丝毫的客气,他目光幽深地看着脸色一变再变的凤无名,直接将凤无情跟凤无名摆在一起讨论,这样的话也就仓桀敢当着凤无名的面,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被凤无名处理了,仓桀不是没看到凤无名那张迅速阴沉的俊脸,但仓桀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惧色来,更别提想过反思自己的行为,仓桀完之后,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凤无名,而后就转过身去,显然是打算离开了……

仓桀这番动作一出,凤无名赶忙冲着仓桀的背影喊道,“仓桀,你去哪里?”

此刻,凤无名跟仓桀之间相处的模式也很诡异,仓桀地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像是凤无名的属下,而凤无名也完全压制不了仓桀,更别提指挥仓桀了。凤无名内心的挫败可想而知,但如今凤无名还需要仓桀从旁协助,所以凤无名不能真的跟仓桀起正面冲突,因为那样对他是不利的,凤无名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处于不利地位,更不会让自己做出任何对凤家嫡系一脉不利的事情来,他必须要顾全大局,所以当然不可以乱来。

仓桀既然已经离开冀漠,进了皇城,凤无名再来追究也毫无意义,但凤无名还是想搞清楚仓桀的动向,要不然,他反倒会处于被动,这可不是凤无名愿意看到的情况。

凤无名此刻也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仓桀不是一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仓桀到底会不会正面回应自己,其实凤无名也心里没底,从他那酝酿着一片骇人风暴的黑眸就能看出,此刻凤无名心情到底有多糟糕,凤无名的伤口还在渗血,但他似乎察觉不到任何痛感,或者,凤无名丝毫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他更加想要了解的反倒是仓桀接下来的行动了。

凤无名话音一落,仓桀虽然没有回头,但好歹脚步停顿了一下,他抬头看了一眼有些阴沉的幕,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后如此跟凤无名道,“这座皇城风云变幻,不管过去了多少年,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了结的,恩也好,怨也罢,不可能因为故去的人就结束。”

仓桀完,就身法诡异一闪,不过眨眼功夫,仓桀就从凤无名面前消失了,凤无名眉头皱得死紧,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紧握成拳,他一脸挫败地猛击了一下身边的桌子,桌子应声而裂,凤无名身上的伤口又再度崩裂,鲜血汩汩而流,但凤无名却浑然未觉,只是语调低沉道,“好你个仓桀,很好,很好。”

很显然凤无名是真的对仓桀有了很大的怨愤,毕竟仓桀从名义上来,还是他凤无名的属下,但这个属下非但没有听令行事,甚至还将他这个主子无视得彻彻底底,凤无名若不是顾及着凤家族长,这会儿恐怕早就发火了,凤无名根本就不知道仓桀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压根也不知道仓桀接下来到底想要干什么,又会如何操作,凤无名名义上是主子,但此刻却两眼一抹黑,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面临何种局面。

虽然凤无名对仓桀很恼火,但仓桀如今已经离开,凤无名也拿仓桀没办法,他深呼吸了两三次,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凤无名突然想起方才仓桀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了凤无情,而且还警告凤无名,一定要对凤无情多加警惕,

想起凤无情时,凤无名脸色也很不好看,他眉心狠狠一拧,心思微动,凤无名知道这一次他可能真的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的确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凤无情进入皇城,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凤无名现在也找不到更好的借口,能够将凤无情支开,所以他也只能咬牙接受如今的局面了,但凤无名可不是傻子,既然连仓桀都对凤无情‘戒备重重’,那就意味着凤无情恐怕私底下动作频频了,一想到这里,凤无名眉头都快达成死结了,他深呼吸了两三次,请吐口中浊气,凤无名黑眸一厉,约莫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对策。

凤无名将自己的伤口处理好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而后也离开了府邸,尽管仓桀离开前,曾嘱咐过凤无名,让他好好休息,这三日都不要出府,但凤无名怎么可能有心情休息,如今情况紧迫,眼看着都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凤无情怎么可能镇定得了呢?

仓桀从凤无名的住处离开之后,就避开众人耳目,心翼翼地潜入了老穆王府,仓桀目标很是明确地进入了穆老王府穆云生前住过的房间,他一把推开房门,目光幽深如古井寒潭一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仓桀都只是站在房门前,并没有进入房间的打算,但他的视线却在一寸寸地打量着那弥漫着霉味,好久都无人居住的房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无人知道仓桀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独自一人来到穆王府,而且还如此这般地‘关注’穆云的房间,片刻之后,仓桀才脚步缓慢地进入了穆云的房间,仓桀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心,那即是仿佛这里面有很多隐蔽的机关似的,仓桀表情很是慎重,黑眸更是闪烁着锐利的寒芒,没人知道仓桀此举究竟意味着什么……

很快,仓桀就走到了早已落满灰尘的床榻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空气之中突然飘散开一股让人有些头晕目眩的香味,香味虽然并不浓郁,但还是第一时间就让仓桀察觉到了,仓桀心下一沉,眉头一皱,当即就转过身去,视线落在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那一抹纤细身影上。

站在房门口的女子容颜如玉,身上穿着一袭鹅黄色的薄纱长裙,,内搭一件淡紫色的裙袄,脸上更是戴着面纱,露出来的眼睛灿若星辰,无人知道这个年龄看起来还很稚嫩的姑娘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更无人知道她究竟从何而来,她虽然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门口,却给人一种无从忽视的压迫感,而且这个女子浑身散发着让人无从忽视的强大气场,仿佛整个下都没有什么值得她皱眉,女子眉眼含笑地看着心中警铃大响的仓桀,嗓音柔和道,“你终于还是来了,仓桀。不过,你出现的时间,倒是比预期晚了五年,不知是何缘故?”

女子显然是认识仓桀的,从她这轻松惬意的话语之中就可见一斑,但仓桀却对鹅黄女子毫无印象,仓桀目光锐利地看着依旧站在门口,似乎并不打算进入房间的女子,语调低沉道,“你究竟是谁?你跟穆王府又有什么关系?”

此刻仓桀更加好奇的反倒是鹅黄女子的真实身份,仓桀已经搜刮了好几遍自己的脑海,可还是没办法将面前的女子跟自己熟悉的‘故人’对号入座,但女子又莫名给仓桀一种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仓桀越发觉得此事大有可疑,仓桀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让自己处于被动的人,所以他再度追问起女子来,就是希望知道女子的身份,但此刻,仓桀其实也很不确定,他根本就不知道鹅黄女子到底会不会主动回答他的问题,再主动给他释疑解惑。

但女子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穆王府,这对仓桀来也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事,仓桀知道女子绝对跟穆王府有着很深的牵扯,要不然她怎么偏生是在他前脚进入穆云的房间,后脚就跟着出现了呢?此刻,仓桀的脑海里也跟着冒出了很多问题,他目光灼灼地看着依旧气定神闲的鹅黄女子,欣然还在等某人开口……

仓桀话音一落,鹅黄女子再度勾唇一笑,她神色从容地看着对她各种戒备的仓桀,而后话锋一转,再度语出惊壤,“你不是为了魂玉而来吗?怎么会连我是谁都不清楚呢?”

鹅黄女子当着仓桀的面,突然就提到了魂玉二字,女子这话的时候,依旧没有流露出任何端倪来,但却足以让仓桀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来,毕竟魂玉的事情如果不是当事人,根本就无处知晓,仓桀目光幽深如古井寒潭一般,脸色阴沉地看着鹅黄女子,声线低沉道,“你是魂玉的守护者?你是穆曦儿的孪生姐姐,你是真正的穆苏苏?”

仓桀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虽然他话的语气充满了疑惑,但从他那笃定的眼神还是可以看出他已经确定了面前鹅黄女子的真实身份,仓桀突然出了穆苏苏的名字,如果此刻现彻有别的人,恐怕也会引起一片惊呼,毕竟以前的穆曦儿一直认为她自己就是穆苏苏,而穆苏苏跟穆曦儿都是‘同一人’,但从如今仓桀的话语,以及神态可以看出,事情恐怕没有表面所见的那么简单,而且穆王府恐怕还隐藏着更多让人惊诧的故事吧?

仓桀这话一出,鹅黄女子到笑不语,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别有深意地看着依旧站在房间里面的仓桀,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就连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让人不适应的紧张感,两人陷入了短时间的对峙,片刻之后,还是鹅黄女子再度主动打破了沉默,她轻扯红唇笑了笑,眉眼之间的冷意却显得越发强烈了,她直视着仓桀那满是疑惑跟戒备地眼神,而后再度轻笑道,“仓桀,有些事情也该落幕了,既然你来了,我有些话想要委托你,转告给凤家族长,在这个月的十五,我会在城北紫竹林等着他,他最好还是准时出现,如果他不希望凤家名声扫地的话……”

尽管鹅黄女子话的语气依旧平和,但话语之中的威胁却让人难以忽视,而且在起凤家族长的时候,鹅黄女子星眸迸射出一抹无从忽视的恨意,更是将拳头捏得咯吱响,情绪罕见的有了较大的起伏,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只是眼神淡漠地看着眉头深锁的仓桀,显然还在等仓桀回答……

仓桀的视线始终都落在女子身上,当仓桀从鹅黄女子口中听到了凤家族长四字,而且有看到鹅黄女子情绪有了较大的起伏,他心中的不安就越发强烈了,仓桀知道鹅黄女子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恐怕这意味着穆王府的人要展开对凤家嫡系的‘清算’行动了,要不然这个来历成谜的姑娘也不会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

想到这里,仓桀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他深呼吸了两三次,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略微思索了一下,仓桀如此跟鹅黄女子道,“这件事情我会代为转达,但族长年事已高,他未必经受得住舟车劳顿的辛苦,准时赶到皇城来见姑娘你?”

仓桀这话一出,鹅黄女子当即就轻扯红唇,低声笑了起来,她神色几分冰冻地看着仓桀,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强势道,“这是该你们操心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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