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6章 跟镇国将军权炳国前往北疆的独孤凌天

独孤凌天直接前往镇国将军府,当镇国将军权柄国看到独孤凌天亲自来访时,他也有些惊讶,权炳国赶忙给独孤凌天行了一礼。

“下官见过二王爷。”

这会儿权炳国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独孤凌天表情如此凝重地来到他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但权柄国还是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

这两日,摄政王府突然朝着太师秦天罡动手,将跟秦天罡来往过密的秦家党都处理了,其雷厉风行的手段也让权柄国看到了摄政王府的‘铁血手腕’。

好在权柄国并没有跟秦天罡过多来往,不然这会儿他的将军府恐怕也会遭殃。

权柄国一向跟摄政王府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所以权柄国倒是不怎么担心独孤凌天此来是冲着自己而来。

“这些虚礼都可以免了、”

独孤凌天直接冲着权柄国扬了扬手,示意某人不需要行跪拜礼。

闻言,镇国将军赶忙起身,但还是客套地说了。“礼不可废。”

独孤凌天可没有心情跟权柄国多费唇舌,他直接将独孤凌梦的命令说了出来。

当权柄国听说北疆之变时,也一脸的惊骇。

权柄国没想到靖城那边居然会发生如此大的危机。

权柄国身为将军自然明白兹事体大,他表情严肃地对着独孤凌天点了点头,如此跟独孤凌天说道,“下官立刻就去钦点人数。”

闻言,独孤凌天点了点头。

很快,权柄国就离开了,独孤凌天也没有回转摄政王府,就在镇国将军府等着。

毕竟这样可以节省时间、

独孤凌天脑海里跟走马观花似的,开始回想起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

独孤凌天突然产生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独孤凌天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先是太师府秦天罡伙同西凉国齐王府的人马意图颠覆朝纲,之后又是丞相刑百蕙的女儿家的身份暴露出来。

此后盗神莫柏年又来到他的摄政王府将刑百蕙从自己的凌霄阁给带走了。

想起桩桩件件,独孤凌天脸色就越发难看。

刑百蕙这个名字让独孤凌天心里微微刺痛,如果不是自己的侄儿独孤陵荣突然中了七日散,独孤凌天知道那日他就会亲自上普陀山去救人地。

可惜的是,事情终究还是升起了变数。

想起刑百蕙的时候,独孤凌天心中就有些五味杂陈,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但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失落地。

对于刑百蕙,独孤凌天知道自己已经产生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如果没有之前那些事情,也许自己真的会像那日跟刑百蕙所说的那样,直接娶了她。

可如今因为盗神莫柏年的关系,一切都已经成为了镜中花,水中月。

独孤凌天甚至想不通,莫柏年到底将刑百蕙带去了哪里?又为何非要将刑百蕙带走。

独孤凌天不免想起徐艳娘的话,难道真的如同艳娘所说的那样,莫柏年是喜欢上了刑百蕙,所以才做出了掳人的举动吗?

按照盗神的性子,这倒是挺像莫柏年干得出来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独孤凌天心里越发觉得堵得慌了。

不过,很快,独孤凌天就伸手按捺了一下自己那生疼的太阳穴,他眉头越发皱紧了。

独孤凌天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试图将某些乱七八糟地念头给驱赶跑,毕竟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怎么可能让儿女私情给牵绊住了。

想到这里,独孤凌天便捏紧了拳头,他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独孤凌天约莫等了一个多时辰,镇国将军权柄国才从兵营回来,

权柄国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了,独孤凌天也没有继续耽误功夫,直接随着权柄国的军队朝着靖城而去。

他们甚至都没有入宫去请旨了。

独孤凌天知道独孤凌梦这会儿肯定已经进入了皇宫,想必早已经将北疆的危局告诉给独孤凌荣了。

独孤凌天所料的确不差,当独孤凌天离开摄政王府之后,独孤凌梦就直接乘坐马车入了皇宫。

他将独孤凌羽从靖城传来的密信交给了独孤凌荣。

看完了信,惺帝独孤陵荣的表情也很是难看,他猛地拍了一下身前的御案台,眉眼带着明显的愠怒道,“这个苗家寨真的是越发无法无天了,他们难道真的以为我们独孤皇族没人能够治他们了吗?”

独孤凌荣岂能不生气,他万万没想到,好不容在铲除了心怀不轨的太师府之后,北疆又跟着瞎捣乱。

而且这次北疆所挑起的事端是更加的棘手,更加难以处理。

独孤凌梦自然也理解独孤凌荣的愤怒,不过考虑到惺帝身体还处于恢复之中,独孤凌梦便再度提醒起独孤凌荣来。

“荣儿,你的毒才刚刚解,情绪不要起伏太大。”

独孤凌梦话音一落,独孤凌荣当即就皱了皱眉,他轻叹一声,“大皇叔,北疆之事究竟要如何处理啊?”

作为一国之君,独孤陵荣更加担心的自然是他们烈焰国会因为北疆之事而……分崩离析呵。

独孤凌荣的忧心,独孤凌梦自然深有体会,独孤凌梦想了想,如此跟独孤陵荣说道,“入宫之前我已经让你二皇叔去镇国将军府让权柄国带兵随他前往北疆了,我也有将兵符玉佩交给i二皇叔。”

“等他进入了靖城跟你三皇叔汇合,待他们摸清了北疆如今的情况,如果之后需要处理苗家寨的人,这些军队正好就排上了用场。”

说到这里,独孤凌梦停顿了一下,漆黑如墨的双眸划过了一抹锐利。

很快,独孤凌梦再度开口道,“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让你二皇叔跟三皇叔去北疆腹地寻找你穆姐姐的阴军,如果能够有他们帮忙,先抵达苗家寨豢养出来的那批怪物,倒是可以给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如果弑佛能够成功拿住苗家寨,更甚者可以将那些怪物给处理掉,那么我们烈焰国的危局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但如果连弑佛都对付不了他们,恐怕我们烈焰国这次也玄了。”

“但不管怎样,大皇叔,二皇叔跟三皇叔都会想办法处理好北疆的事情,荣儿对于你来说,当务之急就是好好调理好自己的身体,早日康复。”

独孤凌梦的话让独孤陵荣心里很是动容,他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很快就来到了独孤凌梦的身边,独孤陵荣仰着头,如此跟独孤凌梦说道,“大皇叔,如果不是有你们,恐怕荣儿早就……”

还没等独孤陵荣将那个‘死’字说出来,独孤凌梦就直接打断了独孤凌荣地话。

独孤凌梦黑眸幽幽地看着因为七日散而消瘦了好多的惺帝,如此跟独孤凌荣说道。“荣儿,你是一国之君,你肩负的是整个烈焰国的苍生,你记住大皇叔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自乱阵脚,你的子民还需要你,你的国家更需要你,所以你不可以慌神,更不能动摇。”

“做好你能够做的,只要你全力以赴了,想必老天爷也不会亏待你,当然若真的到了最后一步,还是没办法力挽狂澜,最起码你已经努力了,那么到时候你也不会心存遗憾了。”

“人这一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但关键还是在于你能不能好好发挥自己的能力,能不能让自己无愧于心。”

独孤凌梦知道此刻的独孤凌荣也已经有些乱了阵脚了,虽然情况的确很是危急,但独孤凌梦还是想要告诉独孤凌荣一些道理,一些他不能不知道的道理。

独孤凌梦话音一落,独孤凌荣当即就点了点头。

“大皇叔,你的话,荣儿记住了。荣儿会牢记在心,荣儿是烈焰国最后一道防线,荣儿会做好自己能够做的,绝对不会给父皇丢脸,更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独孤凌梦自然知道自从他父皇驾崩之后,如果不是靠着身边这几位叔叔,他恐怕早就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升了。

而在每一次的危机里,如果不是独孤凌梦,独孤凌天跟独孤凌羽在他前面挡着,替他除掉各种障碍,恐怕他也早就从皇位上下来了。

对于自己的这三位皇叔,独孤凌荣真的是万分感激。

他很感恩自己能够拥有这么三位叔叔,如果没有他们,自己恐怕早就下到黄泉去陪伴父皇了吧。

独孤凌梦看着面前已经进步了很多的独孤凌荣,轻叹了一声,“如果皇兄在,也会以你为荣的,荣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让你背负这样的担子也的确为难你了,但既然你已经坐在了这个位置之上,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来。”

“人这一辈子总是要去争取一些什么,努力一次,才能让自己知道自己到底能够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只有努力过后,你才能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或者你才能发现其实你能一次又一次地越过自己认知之中的极限。”

独孤凌梦伸手摸了摸独孤凌荣的小脑袋。

独孤凌梦也没有在皇宫里待上太久,毕竟他还有事情要去安排。

当独孤凌天跟独孤凌梦都分头行动时,跟盗神莫柏年呆在一起的刑百蕙又再度变换成了男子的装扮。

看着刑百蕙那张脸,莫柏年是怎么看怎么不习惯。

莫柏年已经不止一次跟刑百蕙提议了。

“我说你能不能稍微考虑下我的感受,好歹也将你脸上的妆擦掉,真的很难看,难看到让人不忍直视了。”

莫柏年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会听信了刑百蕙的鬼话,连那个重要物件都不要了,带着刑百蕙就离开了皇城。

如果不是看他们已经离开皇城很远了,这会儿,盗神都恨不得将刑百蕙打包送到摄政王府。

莫柏年真的觉得自己一定是鬼迷心窍才会信了刑百蕙的话。

可遗憾的是,如今自己已经跟刑百蕙站在一条船上,就算他再郁闷,再烦躁,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对于莫柏年的絮絮叨叨,刑百蕙基本上都没怎么理会,反正跟盗神相处久了,刑百蕙也知道,这个男子除了话多一点,其实并没有其他的臭毛病。

所以刑百蕙便选择了‘忍耐’。

要是莫柏年知道刑百蕙居然还认为是自己让她忍耐,恐怕也会当场炸毛滴。

莫柏年看着前面那层层叠叠的山峦,黑眸划过了一抹锐利。

莫柏年提抬脚轻轻踢了一下马肚子,勒了一下马缰,而后扭头跟身边表情严肃的刑百蕙说道,“你真的确定东西就在北疆吗?那个地方可邪门儿得很,我半年前曾经潜入过苗家寨,苗家那帮人四处设置了不少的机关,那个地方真的是凶险万分,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进入,我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好歹自保的功夫还是有的,可是你……”

说到这里,盗神莫柏年就停顿了一下,黑眸带着明显的嘲弄,他可不觉得一个姑娘家能够吃得了北疆腹地地苦头。

虽然刑百蕙比起一般的姑娘来说,已经算很有韧性,这一路上从来没有喊过一声苦,一句累,可北疆的情况跟舟车劳顿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完全没办法同日而语的。

盗神莫柏年会产生这样的疑惑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莫柏年话音一落,刑百蕙只是星眸微微闪烁道,“莫柏年,你大可以放心,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就算届时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你也不用管我,只需要想方设法找到那个东西就好了。我死不足惜,但那个东西绝对不能落入图谋不轨的人手中。”

说这话的时候,刑百蕙星眸带着一抹视死如归的霸气。

盗神莫柏年看着面前这个心性坚韧的女子,轻叹了一声,“有时候我是真的没办法理解你,你是不是当丞相当傻了,如今你都不是那忧国忧民的相爷了,你就不能不考虑这些吗?”

“独孤家也没有给你什么嘉奖,你至于这么给他们卖命吗?你担心图谋不轨的人会借着那个东西生事,你对我就这么信任吗?说不定,我沟壑难填,最后也将此物据为己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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