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所谓真相

第八十七章：所谓真相

各大神殿的修行职业有三种，分别是神官、神将以及神士，神官掌握信仰，神将掌控战争而神士则是沟通神明，但是不管是何种职业，都依赖于神明赐予的神力。神明以世人的信仰为食，而他们，则是神明豢养的家犬。神明强大，他们就跟着强大；神明弱小，他们就跟着弱小。若是神明陨落了，他们也难逃消亡的命运。如果诸神大陆的各国没有那么多的算计的话，光明圣山不会等到凌天来灭。

但是即便盟国有灭亡光明圣山的实力，但是和凌天相比，却是做不到凌天这般潇洒写意——毕竟他们没有掌握浮空石的法则结构。

凌天一剑破了浮空石所化的二维空间，一剑碎了光明圣山。

漫天的山石从天空中落下，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圣光之国也在战争中灰飞烟灭。

盟国在最后的战斗中付出了些许的代价，清除了诸神大陆光明神殿这个隐患。大家一起瓜分了圣光之国和光明圣山的利益，因为这一次凌天出力比较大，按照事先定好的分配原则，凌天拿走了战争三分之一的收获。这些收获里，包括光明圣山的核心部件浮空石。如果先前大家还对浮空石有什么想法的话，在见到了凌天破开浮空石空间领域之后，对这个浮空石的想法都淡薄了很多。毕竟，谁也不知道凌天哪天会不会用同样的一招来对付拥有浮空城市的自己！

讨伐光明圣山和圣光之国的战争以出人意料的速度结束。随着光明神殿的覆灭，中央大陆再次掀起了讨伐诸神残余势力的热潮，一些对诸神虚与委蛇的小国也在战争中被光明正大地吞并。不过这些对于远在中央大陆西北角的凌天来讲，也没有什么影响。唯一影响自己心情的，是圣光之国被灭国的第二天，光明神露西亚在新城显圣，将新国更名为光明之国，将新城更名为光明之城。虽然白素绾不同意，但是在谷口要塞一战中损失惨重的她威信大降，加上光明神殿的影响，她的影响力已经下降很多，已经无法主导新国的局势。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东方人，又是兵家的修行者，光明神露西亚恐怕已经要求她信仰自己了！

凌天和桃丽丝两人，可以说是惺惺相惜，两人合作走过最艰难的时光，但是随着万象城的发展壮大，最后也不得不分道扬镳。神明在崛起的过程中，必然要参与到世俗权力的争夺中。一个领地，最高的权力只有一个，归谁？神明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即便神明自己清心寡欲，她手下的信徒也不可能依靠信仰来生活，他们也要吃喝拉撒，他们也有七情六欲，他们也有寻欢作乐的需要。权力，世俗界强大的权力，掌握了超凡力量的任何组织都不会放弃。这一点，就像现实世界和神秘界，神秘界的世家大族从未放弃过对世俗权力的争夺。

白素绾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她的错误在于低估了神明的影响力，低估了神明对权力的贪欲的同时，缺乏掌控神明的力量，所以，在早期的合作结束之后，她只能受制于光明神露西亚。

对于白素绾的事情，凌天始终还是心怀芥蒂。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洛城参与谷口要塞的战争，要不是他设计对抗白素绾，白素绾也不会在谷口要塞被打得几乎失去羽翼。

光明圣山失落之后，光明神露西亚就疯狂了。她不止一次地在光明之国显圣，吸纳信仰，强迫不愿意归附的人归附，就算是一些强者，包括凌天曾经组建的魔塔研究院的成员，也受不了这种逼迫，开始纷纷脱离光明之国，哪怕是放弃在光明之国来之不易的权力。这些人离开之后，大部分都去了洛克联盟，少数来到了洛城，加入到洛城魔武学院。但是来的这些人中，多是不认识凌天的人，认识凌天的人也基本上躲着凌天。

露西亚是不是疯了，凌天不知道。但是凌天却从她的行动中，猜测出了她接下来的打算。露西亚如此疯狂地扩展实力，无非是察觉到了凌天的威胁，开始想尽办法寻找她最有力的反攻力量——光明神国。她大量汲取信仰之力，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打开和神国的通道，毕竟那里才是她的底蕴所在。只要沟通了神国，光明神露西亚就相当于得到了一个世界的帮助，到时候即便不能横行整个大陆，最起码在一些超级势力面前，还会有自保能力。

二月月末的时候，桃丽丝将凌雪送回了洛城。后来的事情，桃丽丝已经将它全部告诉了凌雪，即便凌雪不相信，但是事实面前，也没有任何办法更改。回到洛城的凌雪，迫切想要知道一切关于拓跋流觞的事情。

在书房里，凌天变换回容貌，在凌雪熟悉的目光中，为她讲了一些事。这些事情包括诸神世界的三个纪元，包括现世界和神秘界，也包括凌天对各个世界的推测。

凌雪在凌天讲述中逐渐明白了前因后果，在凌天讲述完毕后问：“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我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你们口中说的NPC？”

“都是，也都不是。”凌天劝慰道，“这里曾经是，但是现在已经不是。或者说，这里从来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只是有人或者说有神操纵了这一切而已。”

“谁能主宰这个世界？”凌雪问。

“主宰这个世界，我相信创世神也做不到。但是，虚空界的灭世天尊却可以做到。他已经毁灭这个世界两次，在他面前，没有人能干涉他的意志，哪怕是创世神也不行。我猜测，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我本来所在的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融合的事情，都和灭世天尊脱不了干系。”

灭世天尊降临的时候，整个诸神大陆上的人都见到了，但是人们很快选择了遗忘。等到凌天提起来的时候，凌雪的脑袋中才闪现出灭世天尊降临的画面。

“你的意思是，灭世天尊会再一次毁灭整个世界么？”

“也许会吧。”凌天道，“我也说不准，现在我正在努力，努力使将来能够打败他。我对抗过他两次，但是这一次，恐怕会是最后一次。”

“那您能赢么？”

“现在肯定不行，将来或许可能。”凌天道，“事实上，对我来说，我所做的一切的大半意义皆在于此。”

凌雪闻言，沉默了很久方才道：“那拓跋流觞呢？”

凌天的讲述避开了拓跋流觞，但是凌雪这么问，凌天也只能深思熟虑之后选择坦白，道：“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会很痛苦，但是你既然问了，我也只能告诉你。在我说清楚之前，你要告诉我，你准备好了没有？”

“虽然我不知道师父您说的准备好是什么意思，但是师父，我还是希望知道关于他的真相。”凌雪咬着嘴唇道。

凌天思索了一会，道：“他表面上是我所在的那个世界中神秘界一个大家族姬家的子弟，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父母兄弟。但事实上，他却是我们东方人口中所说的天命之子。天命之子，秉承天命而来，一出生便注定影响天下格局，但是事实上，这种人不过是天道意志的躯壳而已。说得难听点，他们连人都不是，只是一副顺应天命的行尸走肉。拓跋流觞是我所在的那个世界的一部分的世界意志的化身，就相当于诸神大陆的创世神。这样的人天生不死不灭，命比小强还要顽强。即便是，在对抗灭世天尊的时候，他也没死。因为我看到他虽然身灭，但是一身精血神魂却化作流光逃走，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重新复活。”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会选择和我在一起？”凌雪问。

凌天看着凌雪，等了良久之后，才认真道，“阿雪，虽然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师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应该明白，一直以来都是你粘着他，而不是他粘着你。换句话说，是你喜欢他，但是不是他喜欢你。天宫城之战，天道意志加身的他，连你都不认识不说，要不是桃丽丝将你带走，恐怕都会被他拿来当做胁迫我的工具。就像师父说的，他不是人，你的感情真的是投错了方向。”

凌雪闻言，顿时觉得人生一片黑暗。关于自己的感情，事实比自己猜测得还要荒唐不可信。一时之间，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未来该做些什么。见她如此，凌天劝慰道：“阿雪，师父不懂什么男女爱情，但是师父知道，你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面对的不是爱情，只是一时之间的好感而已。”

“师父，那我该怎么办？”凌雪问。

“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出去走走。问一问自己，想要什么，然后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累了，倦了，受伤了，就来看看师父。”凌天道，“师父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很多人都是一样。你还小，还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凌天说完之后，便将凌雪送了回去。刚好看到琳达，就让琳达带着凌雪去休息。

等到凌雪离开后，凌天才对着空气道：“桃丽丝，你想躲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