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欠收拾了

白子熙的猿臂又固执地把她拉了回来,让她紧紧贴着自己。

“白子熙,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他淡淡地点点头,阴沉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爱季向浅还是莫湘浅?”

白子熙蹙起了眉,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羞赧着脸,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小女人,粲然一笑。

季向浅暗想哪怕是欺骗一下她也好,她愿意受他的欺骗……她完全地愿意!

她只要他说,爱的是她。

然而男人最不耐烦的就是女人问这种烂俗的问题,“你知道我勾一勾手指就会有多少女人迫不及待地爬上我的床吗?”

季向浅冷静了一下自己,抬起头用坚定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要休书。”

白子熙却没有理她,这女人怎么就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既然他愿意为她舍弃妻妾成群,她还不懂自己的意思吗?真是榆木脑袋!

“向浅,你怎么那么笨……”

“我哪里笨了……”季向浅不甘心地滴滴答答落下了眼泪,小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左心房处。

她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至少碰到白子熙前她不会这么不开心地度日。

“你是我的王妃,你是我千玺阁的主人,你是那套白绸衣的拥有者,你是幻夜的佩戴者……这一切都不能说明我对你的情感吗?”白子熙吻住了她落泪的眼睛,“我不该让你哭的。”

……

白一:“你说咱们王爷王妃,明明这么相爱却总是折腾来折腾去。你说说有必要吗?”

白二:“这你就不懂了,咋们爷那么霸道,王妃娘娘若是以前有什么风流韵事,咱们爷还不气疯?”

白三:“爷和王妃两人性格不都是霸道又好胜吗?天生一对……肯定分不开,分不开的!”

白五:“你们这么唠叨真的不怕王爷怪罪是不是?”

白六:“小五,你别那么扫兴好不好,我们也就随口说说……整天躲在暗处也很没劲的。”

白七:“不如一会晚上换班了咱们兄弟几个去小酒楼喝个酒?”

白四:“与其有空想着去喝酒不如看看是不是有人闯进王府了。”

突然六个人被白七说得一个激灵,警惕了起来。

果然一个倩影出现在了墙头,“叫你们王妃出来!”

……

本来纸音确实应该是跟一个女侠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一脚踹开千玺轩的大门但是由于纸音根本不知道一堆白家警卫的存在……

于是现在只能被带到了白子熙面前问话。

当纸音看到白子熙俊美无俦的脸出现在她时,也十分惊讶。

这不是我们东曌最踪影莫测的天下第一公子白千玺吗?!

“千玺公子……”纸音恭敬地作揖行了礼。

“纸音来本王府有何事?”白子熙悄悄地给扶影使了一个眼色。

“公子,教主他……不愿意喝药快两天了。”纸音的声音颤抖着。

“所以呢?你们身为他的教士这么点小问题都处理不好吗?”白子熙蹙起了眉头,单手支撑着脑袋优雅而慵懒道。

“苏教主说他要见莫玦。”

白子熙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苏妄言凭什么想见就见他们家向浅?

“他怎么了?莫玦才用金牌救了他性命他还不知道珍惜!整天就想着那个不可能的女子?!”

白子熙拍案而起,浅色的金眸里愤怒的火光直冒,周身的空气又寒了几度。

那目光仿佛要把人撕裂,吓得纸音不敢大声出气。

季向浅的银针神不知鬼不觉地直接飞向扶影和暗羽,进了书房,柔声问,“妄言哥哥怎么了?”

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衣。

“莫玦……苏教主他快不行了……”纸音诺诺地道,白子熙的眉头蹙得更深了,暗羽和扶影真是……两个废物!

“纸音,妄言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好吗?”

“苏教主他从监狱里回来以后就一直不肯喝药……”

季向浅望着纸音问,“为什么不肯喝药?”

“因为教主说一定要见到你。”

季向浅沉默,她已经答应白子熙再也不跟苏妄言有任何接触……

她跟苏妄言之间应该算是两清了……

他又为什么非要见她呢?

而白子熙现在正正襟危坐地看着她,一旦她答应了,她在他面前的信用便会为零。

她的原则不允许她在爱人面前失信。

她莞尔一笑,清丽的凤眸一闪,淡漠道,“莫玦已经是熙王妃了,一切谨听王爷的吩咐。”

白子熙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腾然起身,三两步上前揽住了季向浅的肩膀,望向纸音,“今夜是皇上寿辰,本王明日携王妃共同拜访。”

白子熙打了个响指,突然飞入了几个身影。

“送客。”

季向浅松了一口气。

白子熙勾起了她的下巴,“王妃干得不错。”

“那你别吃醋了好不好?”

白子熙仍旧沉着脸没说话。

季向浅抱住了他精壮的腰,把小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相公,我饿了……”

白子熙轻笑,他很开心她愿意遵守她的诺言,那么他也同样会遵守。她对他好,他也一样。

大手覆上她的杨柳腰,“去饭厅。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玦儿,今夜皇上生辰的晚宴你愿意与我一起参加吗?”

季向浅抬眸用力掐了他的手臂一把,“嗯,终于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我、好、开、心、啊……”

白子熙倒吸一口凉气,岿然不动,“小丫头,又欠收拾了……”

“谁欠收拾了……哼……吃饭咯……”季向浅蹦蹦跳跳地挽着他的手出了书房,他化被动为主动牵着她的手,大步往饭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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