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香味弥撒

陆云脸暴青筋,他扑上来,朝杨英的脸打一拳,挤着他的衣领:“杨英,三小姐要是有什么不恻,鬼我也不会让你好做的。”

“反正,什么荣华富贵我都享过了,这次,我是铁心了,要耶律暖燕给我陪葬,也不怕实话和你说,她会走得比我快,不出两个时辰,耶律暖燕就没命了。”

“杨英!”陆云对着杨英是一阵又一阵暴打。

“陆云,住手。”君世诺咆哮:“我们现在是想办法把暖燕找出来,而不是在和他耗时间,清风,把杨英带下去,好好看着。”

“对不起,我是太着急了,三小姐,她,她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该怎人。”

楚笑歌安抚着说“云大哥,没事的,嫂子定会吉人天相的。”

“我知道你担心暖燕,我们都担心她。”君世诺拍拍陆云的肩:“你有没有办法找到她?”

“没有,我感觉不出来三小姐的行踪,这种情况,要么是距离太远了,要么就是,三小姐在的位置,香气太浓了,把她身上的的香气给盖过去了。”

“没事,杨府那么多人,还有湘州百姓那么多,总有一个人知道王妃的下落的,我就不相信,两个时辰内,我们找不到她。”楚应天虽不知道陆云和君世诺说的什么香气,也不知道夏暖燕怎么就成了陆云口中的三小姐,但是,他知道,这两个男人,同样焦虑的要找到夏暖燕。

石惜兰突然想起什么?“或者,有个人可以帮得了我们。”

只是一个上午的时间,醉仙尘已人去楼空,凌七乱八的,钱的,不值钱的,在乌兰逃跑后,都被姑娘们抢扫一空。

紫涵站在昔日辉煌的舞台中央,笑容温驯,这便是她和夏暖燕的交易,是杜雨唤醒她,还是夏暖燕唤醒她的,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从此以后,天涯尽路,没了君相伴,这江湖风光,便少了生气,少了情趣,也少了,诱惑!

石惜兰无瑕注意醉仙尘的变化,指着紫涵便说:“就是她,紫涵姑娘,王妃和她走的有点不清不楚的近。”

紫涵看着眼前的人,从石惜兰身上,大抵也可以知道,来人所为何事:“我知道你们会来的,没错,是我放消息给庄王妃,让她知道她要的东西,在杨府,才会有今天的结果,可是?其他的,我无所知晓,包括王妃在哪里。”

“你和暖燕素不相识,那你为什么要帮她?”君世诺警惕的问着。

“这位,是庄王爷吧?”

“正是,暖燕是内子。”

“我们只是一场交易,我要钱,王妃要证据,各取所需。”紫涵温温而笑,并没有把杜雨的事,说出来,既然庄王妃那般倔强,不肯多言一句,她,也不便说太多。

只是,众人说,庄王爷待庄王妃,有如下堂妻,可有可无,众人说,庄王爷对庄王妃,视若无物,众人说,庄王爷对庄王妃,不曾上心,可是?在紫涵看过来,不过一个传谣,因为庄王爷对庄王妃的那焦心,已远远超出了常人所表现的,抑或,庄王爷要像她对杜雨那般,千帆过尽,才惊觉,心已不能不容她了?

石惜兰注意到紫涵温驯的笑里,夹着一丝丝忧伤,不禁多心问一句:“紫涵姑娘,想什么?”

紫涵轻轻摇头:“没事,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了你们的?”

君世诺并没有闲情去理会她人太多,一心只想尽快找到夏暖燕:“依杨英的性格,他会不会把暖燕关在很远的地方?”

“绝对不会,杨英生性多疑,凡事都信不过他人,所以才会把重要的东西往杨府放,换而言之,王妃,肯定也是关在,他可以自由出入,而且又随时可以看得见的地方。”紫涵答得十分肯定。

“这么说来,还是在附近了。”陆云喃喃道:“那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香味弥撒的?”

“有,就是醉仙尘的地牢,那里放着珍贵的紫郁梅,香气洋溢。”

“快,带我们去。”这句话,是君世诺和陆云同时说出口的,他们虽不明所以,也急急的跟着前去。

紫涵带着他们,往地下房走去,吱的一声,推开房门,顿时,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同时,一股寒气从里面涌出来,她不禁打了个哆嗦:“我说的就是这里,至于王妃在不在,就不晓得了。”

他们也没顾得太得,进涌进去便叫嚷着,最先一个看到夏暖燕卷缩在角落的,是石惜兰,她惊讶的怵在那里,少顷才反应过来:“我找到了,找到,找了,王妃!”

闻言,大伙跑过来,君世诺跑过去,手触到夏暖燕的肌肤,一阵冰冷,指间发凉,他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如果再来晚一点,是不是,夏暖燕就像杨英说的,先他一步而去了,他抱起夏暖燕,哽言:“暖燕,我来晚了,没事了,会没事的。”

闭着眼的夏暖暖,强力想睁开眼,也只是睁得一条眼逢,嘴唇发紫,她从咽喉里挤出一句话:“王爷还记得,一纸婚书的赌约吗?”

说完,沉沉的垂下了眼帘,仿佛,这句话,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

大夫说夏暖燕已无大碍,君世诺便让大家都休息去了,毕竟,都是在一直赶路,也实在是累了,在房里点了几个热炉,又给夏暖燕裹了厚厚实实的被子,然,君世诺心情,却未曾平伏。

触着夏暖燕,慢慢暖和的肌肤,君世诺突然发笑了,笑声里,尽是无奈的悲凉,眼前这个女人,她说,她不忌死,她说,有杨英等人陪着,死也得其所,她甚至为保石惜兰周全,把自己置于危难当中,她这般轻贱自己,凭什么就要别人重视她呢?

想到这里,君世诺的心,抽痛了一下,伸手抚上夏暖燕脸,手指停在夏暖燕的柳眉上,久久未移开,到底是夏暖燕轻贱自己,还是,他轻贱夏暖燕,他已分不清了,他那句一纸婚书的赌约,只是一句戏言,没想到,夏暖燕较真起来,差点,把命也搭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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