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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顾霁月撞枪口上了

下了楼赵文舒脸上才终于恢复了几分血色。不过对于暴露了自己状态的事倍感不安,虽然大家都知道的。

“那个……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赵文舒缓过劲来,退开身子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骆子倾虽说很想陪在她身边,但也清楚她对过去事情的抵触,他尊重她做的每一件事,这会儿她需要自己独处的,那他便也不去打扰了。

骆子倾盯着赵文舒紧闭的房门呆立许久都没有动作。

“先生,您要先吃点不……”张妈看了看捏着围裙小声询问道。

“不了,我直接去公司,夫人这段时间都会待在家里,你多给夫人做点零嘴吃。”骆子倾摇头,公司现在事情也不少,他还是没时间休息的。而且他还是要早点弄清楚有些事的,起码还是要弄清楚楼梯恐惧症的。

她也不能一辈子都这样的。

“好。”

浴室

赵文舒站在淋浴下面,水沿着头发落下,头抵着浴室的玻璃。双眼紧闭神情狰狞痛苦,那些她想要忘记的记忆的碎片又是充斥在她脑海里。

这辈子都是逃不过这些记忆了,可恶啊。

赵文舒血管分明的手攥成拳头,无助的拍打着玻璃,有些事真的不是时间就可以抚平的。

赵文舒抱着自己孤寂的站在淋浴下,希望借此冲洗掉她心头的那些恐惧。

等赵文舒在出来的时候已然恢复了平日的模样,裹着浴巾探出头来,头发湿哒哒的还在滴水。

在客厅中,没有见到骆子倾的身影不免有些失落,将浴巾罩在头上,拖着粉嫩的兔子拖鞋走了出去,见张妈在厨房心情忙碌着。

好奇的问道:“张妈,骆子倾呢。”

“先生去公司了,让您安心在家里休息。”张妈招呼着赵文舒去餐厅坐下,之后端了满满当当的早点出来兴致勃勃的介绍道。

“这我早上准备的小糕点,您平日都很喜欢,快尝尝。”

赵文舒看着各种精致的小糕点,低沉的情绪都是高涨了几分,舔了舔嘴唇笑着应道。

“好,我开动了。”

赵文舒搓了搓小手,算了就先这么得过且过吧。而且那句话也没说错,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

宸宇

第十次阻拦下顾霁月的刘秘书低着头全然不敢看对面要把自己盯出个窟窿来的顾霁月,即使见惯了各种大场面,这时候她都有几分想哭的冲动,谁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虽然现在工资在涨,但她的小命快要不保了。顾经理那眼神恨不得哪天把她塞麻袋里痛揍一顿的样子。

“我只不过是递交必要的文件,你这可不是第一次拦我了,难道我每次就这么巧合撞上骆总见客的时候吗?”顾霁月冷笑着反问道。

“对不起顾经理,真的有客人的,我没有骗你的。”刘秘书为难的撇撇嘴。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顾霁月瞪视这挡在身前的人冷笑着。

“不……不是……是真有客人。”刘秘书打了个寒颤,已经被逼得直接打起了结巴。

顾霁月气不过,推开刘秘书的阻拦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诶……诶顾经理……”刘秘书赶紧追了上去,原想将功补过把人挡下来的,不过还是慢了一步,让顾霁月闯了进去。

不过刘秘书这次说的真的是实话,骆子倾这会儿真的在见客呢。

只见会客厅的沙发上,时妍抱着文件回身望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时妍是骆子倾特意让卓一止找来的,时妍毕竟是心理学博士,总归是个专业人士,而且作为当年某些事的知情者,他希望通过这件事,可以从时妍口中得到些她想要的东西。

骆子倾蹙眉冷面对着追过来的刘秘书质问道:“怎么回事。”

刘秘书低头看着自己新买的鞋子,委屈的解释道:“对不起……骆总,我已经说过您不见客的,可是……”

骆子倾这会儿心情着实不太好,他也懒得在跟顾霁月周旋,板着脸质问道。

“霁月,有什么事。”

“对不起师兄,我太着急了,有一份文件需要您亲自看一下。”顾霁月打量着沙发上的时妍,抿着嘴唇朝着骆子倾道歉道。

原以为骆子倾会说些宽慰她的话,谁想到骆子倾直接指着卓一止道:“好,以后你直接给卓一止就好了,不需要直接给我。”

骆子倾开口,打碎了顾霁月所有的想象。

有了骆子倾这话,卓一止的得意的上前,朝着顾霁月点头笑道:“给我吧,顾经理。”

不过明显看出他愉悦的心情,眉梢都感觉高兴的在跳动。

撞枪口上了吧,呵呵……

“……好。”顾霁月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那以后她便是没有来这里找骆子倾的理由了。

不过依着顾霁月对骆子倾的了解,她还是隐约猜到发生了些什么的样子。毕竟骆子倾可是很少这样的,表情亦是凝重的很,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送走顾霁月后,骆子倾敲着手中的资料文件对着时妍吩咐道:“你继续说吧。”

时妍点了点头:“好,恐惧症这些大抵都是有诱因的,我个人偏向于夫人曾经有过从楼上摔下来的经历。您也说她不是单纯的害怕楼梯,上楼是可以的,下楼却不行。而且夫人没有恐高症的症状。”

“那这个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解决的办法其实有很多,但这些都是要跟当事人建立联系以后的事了。”

“那现在不是……没办法了。”

“是,而且,我认为夫人并不是简单的恐惧症,而是因为某次事故引发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这样治疗只怕就不容易了,这个一般是建议在出事后直接进行心理治疗干预的,如果错过的话,想要康复便不容易了。夫人本身是有自己的心理医生的,我现在不清楚他用的是怎么样的法子,所以也不敢贸然动作。”时妍摇了摇头,这有些事复杂的很啊,贸然动作只怕适得其反。

骆子倾听着时妍的解读,神情凝重的呆坐在哪里,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

时妍亦是,他们两个不约而同的,隐瞒了自己关于赵文舒的某些记忆,但这不影响两个人对她的关心,只是有些事现在还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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