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支票

“你放心吧,也许对方比你还害怕,他怕咱们会报警,既然是冲着钱来的,想必对方很缺钱,没有拿到钱,他不会轻举妄动的,相信我。”

花少安慰着瑶瑶。

在花少的坚持下,瑶瑶没有再给那个账号打钱,尽管每一分钟都在担心受怕,但是花少让瑶瑶沉住气,对方一定会先联系瑶瑶的。

果然见瑶瑶这边没有动静,对方似乎开始着急了,看得出来,他真的非常着急着用钱,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来了第三封信。

这次信的内容多了些,加了一些威胁的话语,并且十分焦急的样子。

花少已经有把握了,这个人的目的并不是和他们有仇,而是为了钱。

“我想只要咱们不理会这封信,我估计他也不会怎么样,咱们就静静的等着对方先着急吧。”

花少决定再等下去,一定要等到对方先露出马脚来,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将对方逮着,不然以后一直被这么威胁下去,瑶瑶和他都会疯掉的。

然而他们没有等到第四封信,却接到了席城的电话。

原来席城也收到了同样的照片,席城是在公司收到了,看来对方对他们的一切都非常的了解,一开始席城也没有注意,后来才发现这封信的奇怪之处。

直到他看到了照片上的内容,说真的,还是有些惊讶的,虽然他和瑶瑶只是在演戏,但是这些照片如果被传出去的话,席家的面子往哪里搁呢?

而且他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平静的生活,实在不愿意再被打破了,对方在心里还说明了需要钱,让尽快将钱转到一个账户上面,席城查过了那个账户,没有收获。

这才不得不找到瑶瑶和花少商量,没有想到两人早已经收到了照片,并且已经转过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了,实在让人觉得荒唐。

席城也只能按照对方的提示,将钱转给了对方,他并不赞同花少的不作为观点,一个人在急需用钱的时候,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狗急了还跳墙,更何况是人呢?

至于今后的事情,他有办法找出这个人到底是谁,毕竟他的人脉遍布了各个系统和机关,只要追查到这笔钱的下落,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那个人,到底是谁在敲诈勒索。

席城在转了一笔钱过去之后,立刻让谢安跟踪,他们找到了银行的人,追查这笔钱的下落,终于发现持有这个账号的人其实就在这个城市,和他们生活的非常的近。

席城想都没有想,连忙按照朋友所给的地址追了出去,对方正在银行办理手续,席城见到了一个背影纤细娇小的女人,似乎似曾相识的样子,长长的头发,只是他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

不过看背影,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身材很好的样子,穿衣打扮得非常的时髦,看上去并不是缺钱的样子。

难道不是本人?席城有些担忧起来,会不会是几个人合伙起来呢?不管怎么说,先抓住此人再说。

席城上前去,一手拉住了这个漂亮的女子,只见女子戴着大大的墨镜,遮住了一半的脸,还有一半的面孔被口罩遮住了,并认不出来她的本来真面目。

女子见突然有人上来抓住了自己,慌乱中连钱也来不及收进包里,便打算离去,但是席城没有轻易放她离开。

“站住,你别走。”席城抓住了这名女子,女子下意识的想要蒙住自己的面孔,这让席城更加的奇怪了,看这个样子,好像是认识的人。

席城虽然不是明星,但是也算是半个名人,被人认出来也不奇怪,他伸手去摘女子的眼镜和口罩,女子连忙闪躲,几番挣扎,终于席城得手了。

在看到了女子的真面目之后,席城目瞪口呆起来。

眼前的女子分明长了一张漂亮的面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不协调,席城很清楚,这大概就是整容后遗症的影响,如果后期没有大把的钱去维持的话,很容易留下面部的问题。

女子连忙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放弃了挣扎,一双眼睛无助的看着席城。

等等,席城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这张面孔实在太过于熟悉了,虽然现在已经变得面目全非,面部神经僵硬使得她好像一个患了面瘫症的人一样,而且脸上的脂肪也不和谐……

“你是喜宝?”席城突然想起来了,他和喜宝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算起来,只从喜宝被娱乐圈封杀之后,席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或者在更早的时候,所以,再一次看到喜宝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席城还是非常的震惊。

就好像是大晴天被雷劈了一般的震惊,这还是印象中的那个喜宝吗?

席城感叹于她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呵呵,你认错人了。”对方说道。

“不,我不会认错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一连串的疑问在席城的心里盘旋着,他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他想到了安好好,想到了如果她看到了喜宝这个样子的话,一定会非常的伤心难过的。

席城的内心莫名的一阵痛苦,虽然他早就已经隐隐觉得,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敲诈的人,一定是身边所熟悉的人,并且手中有筹码的人,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喜宝。

一个他早就想不起来的女人,突然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跟我上车去,说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席城和喜宝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周围围绕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席城连忙将喜宝拽到了自己宽敞的车上。

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喜宝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大方的让席城看个够,没错,她的脸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不戴墨镜和口罩的话,她就是一个十足的丑八怪,根本就不能出门。

席城问道:“这几个月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喜宝从包里拿出了一根烟,姿势娴熟的点燃了,自顾自的抽了起来,她的神情中充满了风尘味道,就好像是古代的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子一般。

如你所见的那样,我因为整容的事情,被娱乐圈给封杀了,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件事情,大概是好运气用完了,所以那段时间,什么霉运都被我碰到了。

可是我也要吃饭穿衣啊,为了赚钱,我不得不出卖自己,混迹在夜店里,什么赚钱就去做什么,就差用身体去换钱了,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实在无法勉强,当我面对一个老男人的时候,我的身体下意识的排斥罢了……

喜宝在说起这些的时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云淡风轻,让席城莫名的觉得心疼。

在夜店的生活黑白颠倒,有些客人又喜欢动手动脚占便宜,不听他们的就打人,我这张脸和身材本来就动了太多的刀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所以好景不长,我渐渐感觉到了脸部的变化。

从此连夜店也去不了了,别人一看到我这幅丑陋的样子都避之不及,上次我在电视上看到你要和瑶瑶订婚的消息,为安好好感到惋惜,虽然我们已经绝交了,但是我还是想去看看。

因为害怕自己的这幅尊荣影响到别人,所以我都是悄悄的躲避着人群,很不幸,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当时顺手就拍下来了,并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用来敲诈勒索,以此换取钱财。

席城已经明白了其中的一切,喜宝需要钱生活,需要钱去修复她的那张脸,谁也不想永远都活在黑暗当中,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她才会铤而走险,不顾被警察抓到的风险,去敲诈勒索瑶瑶。

在收到第一笔钱的时候,喜宝发现自己太天真了,那些钱根本就不够,她只能继续,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医生已经说了,如果不能尽快手术的话,她只会越来越严重和糟糕,以后会更加的麻烦。

喜宝这才这么急切的筹钱,甚至在瑶瑶和花少不再转钱之后,不得不转而向席城勒索。

“你这又是何苦呢?如果你缺钱的话,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找我,而不是用这种方式。”

席城实在不忍心昔日一起的好友变成这样,虽然他和喜宝实在算不上朋友,但是她怎么说也是安好好的闺蜜,席城不会见死不救的。

“呵呵,我以什么身份去找你,再说了,虽然我变成了这样,可是我也是有尊严的,我也有我的骄傲,我还不想去向你乞讨,更何况,你现在已经和安好好分手了,说起安好好,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了。”

喜宝和席城谈到安好好,两人脸上都露出了伤感的笑容来。

席城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支票,填上了自己的名字,金额让喜宝自己填,然后交到了喜宝的手中。

“拿着吧,如果安好好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很难过的,好好爱护自己,以后别去夜店了,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好好生活下去。”

“你放心吧,这笔钱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还你的。”喜宝捏着那张支票,好像捏着未来所有的希望一样。

安好好认识了一个让她非常喜欢的朋友,因为在网络上看到了她的文字,一个用文字养活自己的姑娘,便从此对这个写文字的女孩念念不忘,希望能够认识到这个传奇的女子。

这是她在网络上看到的关于她写的文字,写的是她自己的经历。

今天从银行里取出了所有稿费和积蓄,用报纸包着沉甸甸的捏在手里。这是将近一年的努力,我曾日夜不眠不休的改策划写稿,我也曾日日举着电风扇吹油烟煮菜烧饭,这是我挥霍完潇洒完刷卡完后仅剩的一点能证明我个人价值的东西。

在生活上我并不是一个成功的人,我懒惰矫情容易冲动绝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的生活大部分被天气主宰,我害怕有风,因为风会撩起我左脸的头发;我害怕有雨,因为我太清醒太容易歇斯底里;我害怕日照,我不敢见光,稍微强烈一点的光线我就泪流满面……

于是有风,我就蹲在角落里或者刻意走在人群最左边;于是有雨,我加大音乐音量捂住被子不愿出门;于是有太阳,我日复一日躲在雨沈者空调下喝着茶水。

我比任何人都惧怕生活,从小学六年级起我就被寄宿学校,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我成绩并不好,我坐的位置永远是最后一排,我靠着窗可我看不见光。

因为没有同类,我一直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比孤独更可耻是我是被人孤立的独处。我不爱学习,但这不代表我不上进。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学会思考,我在思考我要做什么得到什么。

就像我现在一样,我拿着我21年的第一笔存款汇入了一个陌生的账号,然后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我说,爸,我打算继续读书。

他问我,你是打算辞职回来读书吗

我说,边工作边深造。

我爸似感到我觉悟般喜极而泣。

其实关于继续读书这件事在兔子走之前我和她聊到过这个问题,包括薇禾在内的很多人持反对意见,觉得我压根儿毕不了业,并且还特地嘲笑了一番我的英语三级。

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应该继续读书。当时我也是这么跟小安说的,我说你应该读书。他说他不后悔。

我想,终究会在某个时候遗憾的。就比如我,因为高考落榜,辗转到一所不知名的大学什么也没学到就毕业了,这也是我心中巨痛。虽然没想过要找对口的工作,但我也不知道我的本职专业讲的是个什么。

大学时光就在公交车来回奔波中,在八0年代电影和王杰的歌声中消亡了。遇人不淑的谈了两场挫败的恋爱,我一下子从1八岁沦落到21岁。

工作的这一年里,社会大学教我是我胜过我在学校学习的十年。他们都说文凭并不重要,可我知道文凭可以给我更多机会。

我需要优势可以让我增加成功的几率。

现在我妈一个人坐在火车站,我没能去送她。想到她大老远从桂林辗转到长沙,我都没空陪她心里就难受。

该是有多忙,忙到让她在办公室楼下等了一两个小时,看到她局促端正的坐在沙发上茫然的看着来往的人,等到她面前的茶水早就冷了。

我手上拿着一叠a4纸,我的事好像总是有那么多让我理不清头绪。为了使她安心,我隔一个小时给她打一个电话。终于我忙完手头的事,从下午三点起,西餐厅、下午茶、美容院、湘菜馆、电影院……

我把她当成我的闺中密友,临近10点回到家中,母亲兴奋的翻着购物战利吧抓我回家,用键盘砸我,甩到我鼻子出血,这中间因为转校读书种种矛盾,我怀揣着把水果刀远走九江、新洲、黄州、汉口……直到我终于从那所学校里逃离出来。 鲜妻买1送1:宝贝,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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